斗气防护罩越来越弱,保护得了她一时,保护不了她一世,一个群体里总是有个领头的,老鹰群也一样,她眯着眼睛看着鹰群里——鹰王的眼睛,鹰眼的视网膜的黄斑处有2个中央凹,十七紧盯着鹰王的眼睛,眸中异光流闪,慢慢的老鹰似乎被迷惑了一般,十七缓缓闭上了眼睛,薄唇微动着——突然,鹰王发出一声鹰叫,众鹰都停下了动作,个个老鹰眼中都闪过一抹凶狠,猛地朝自己的同伴咬去,乱成了一团,自相残杀……
十七的斗气防护罩还升起着,没有退下,她冷眼看着那些正在噬咬自己伙伴的鹰群,嘴角划起了冷厉的弧度,让鹰王率领它们离去自然不可能,因为鹰的思想很重,在发现猎物的同时,放过猎物,空肚子回去自然不可能,就算没守到猎物,老鹰也会去其他肉食动物那里找,而控制鹰王的思想,让他们自相残杀就太容易了,老鹰本残暴,手足也不会放过。
眼前有点眩晕,这是用了强烈精神力的后遗症,十七再熟悉不过,有几只老鹰发现了十七的异常,选择违抗鹰王的命令,扑腾着翅膀朝十七袭去——骤然,手臂上传来的刺痛让十七变得清醒,硬如利刀的嘴巴,毫不留情地咬进她的肉里,十七飞身躲闪,鹰王也渐渐恢复了清明,意念术只是可以控制住一小会,鹰王又是一阵尖叫,领着那些还没被同伴吞噬的老鹰,朝十七飞去,虽然经历方才一场自相残杀,可老鹰的只数还剩不少,大约还剩近一半,十七用掌风抵御,却还是难敌众鹰,阿东那件衣衫已经血迹斑斑,十七的小腿处更是血肉模糊……
不到逼不得已,十七不想施展魔法,因为那种锥心的疼痛尝过一次就够,可是……即使是再刺骨的疼痛又怎么能和宝贵的生命比呢?
眼前又是一阵眩晕,不!她不能昏倒,一倒就什么都完了!猛地立起二指,十七封住了身上的几大穴位,这能暂时缓住她的疼痛,缓住她的眩晕,使她暂时性的精神百倍。可……一旦时侯过去,她起初的疼痛便会加重十倍,令常人无法忍受。
把鹰群打退了一些,十七飞身到一小高处,开始吟唱……
“逝去的亡灵啊,听从我的召唤,囚禁眼前的敌人——白骨监牢!”暗系的魔法技能被十七使出,灰暗色的光芒紧紧的把鹰群笼罩住,像一个牢笼一般,把老鹰们死死的困住,见此十七嘴角微抿,冰眸中厉光一闪,她冷厉的嘴角微微扯动——“白骨监牢——破!”傲然的冷笑狂妄地掠过她的唇角,十七大喝一声,这一招的威力不大,却足以灭了整个鹰群,一切都结束了……
随风飘扬的秀发紧贴着十七的脸,十七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汗流不止,不是普通的流汗,而是冷汗,她的手正在剧烈抽搐,一阵接一阵的疼,她想手撑地都做不到,直接整个人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太阳已经下山,迎来的是冰冷的夜晚,十倍的痛楚几乎疼到十七昏厥,有时候她希望自己晕了,就可以不用承受这一整夜的痛……
直至黎明,十七都未能入睡,痛到根本就睡不着,她看着初生的太阳,那么柔和……那么美!
“没死。”独孤邪缓缓走来,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蹲在十七身旁,挑起她的下颚,上面还沾有血迹,独孤邪看着十七那双眼睛,包含着倔强,十七到此,还是没和他求饶,他嘴上在笑,心里却是极为不痛快,他就是看不惯十七这个高傲的样子,他不仅想要折磨她,他还想听到她求饶的声音,想看到她哭泣的模样……
十七宁愿看着那初升的太阳,也不愿看独孤邪一眼,看了还要洗眼的,十七在心里暗自吐槽。若是有一日独孤邪落在她手里,一定往死里虐!
“哑巴了吗?还是舌头被老鹰吃掉了?”独孤邪不想被十七忽视,低头****着十七的锁骨,那是独孤邪用匕首戳出来的伤,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十七的神经,十七转过头,心里有些气愤,瞪着那个在她锁骨上作恶的人,蓦然,一阵刺痛传来,一时忘了隐忍,十七竟然叫出声:“啊……”
下一秒钟她便噤声了,暗暗咬着唇,那个独孤邪竟然用牙齿咬,真当自己是野兽吗?
“嗯,你的声音真好听!”像是在评价十七的声音,独孤邪煞有其事的点了下头,看着他略微轻松的口气,十七却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后文,果不其然,手臂上传来咯哒一声,十七有所准备,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怎么不叫呢?再叫一遍吧!”独孤邪轻轻的说着,声音轻如浮云,可下手却一点都不含糊,身上勉强可以遮体的衣衫还未干,现下又湿了,沾着汗液,沾着血液,独孤邪也乐而不疲的玩弄着十七被鹰啄伤的口子,本来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此时又有了鲜红的血液冒出,独孤邪修长的手指沾满了十七的血,还在抠里面的嫩肉……
“你玩够了吗?”十七咬唇冷冷的说,冷汗一滴滴从额角滑落,有一双大掌狠狠捏住她纤细的脖子,力道之猛烈,喉骨几乎被掐断,再坚强的人,在经历这么多折磨后,意识也会开始慢慢模糊,就在十七以为独孤邪会生生掐死她时,他却松开了手:“这么快就弄死了不好玩……”
将十七从地上抱起,碰到了十七身上的多处伤口,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很疼吧!”独孤邪似笑非笑的沉音传来,他看着她身上那抹碍眼的衣服,大手一掀,阿东那件发白的衣衫,上面还沾有十七的血液,独孤邪看的不顺眼,直接扔掉。
“你在干什么?”十七怒视着他,双手遮掩在自己的胸口,该死的手还在致命的痛,难不成独孤邪想对她做什么坏事?如果是的话,十七拼死也要废了他的命根子!
独孤邪看到十七薄红的脸,才往她身上扫了几眼,他紧盯着十七的身体,深幽的蓝瞳中闪过一抹稀奇,他走到林子中,慢慢的停下脚步,把十七横放在草坪上,嗯……很奇怪。
十七不知道独孤邪心里所想,冷冷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看着独孤邪的手慢慢朝她伸来,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心中邪念不断,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十七的冰眸中闪过一抹狠戾,在独孤邪还没触碰到她的身体时,迅速朝他的面上打去!
即使是毫无用处,十七还是做了,最后的结果不过是多了一个地方骨折罢了,“作再多的事情也不过是徒劳!哼!”独孤邪垂眸睨着她,眼中满是不屑,嘲笑着十七这般愚蠢的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