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620500000028

第28章 所思在远道 (9)

感到那滑腻温暖的手心,他猛地闭上了眼。她贴在他肩上,抬眼看见他的睫像蝶翼般颤抖,如他压制的喘息。

而对面静王的目光此刻终于落到了这边,冷冷的看着那方才还风华无限的人忽然变得如纸偶般脆弱,教人真想伸手去戳--恶劣的举动刚浮起在脑海,手已又一次被人按住--太子低眉,将酒杯放到嘴前,轻声问:"是你?"

他轻笑,并未否认:"之忻可不止会帮大哥花钱,更会挣钱。"

太子知道他的意思:劫得的军饷正好填补先前收买中立官员花销,倒还真可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不由摇头,料他还有下文:"还有呢?"

"我知道大哥的心意。"他瞟了宁王那头一眼,"绝不能让他们去,对吗?"手上忽的一痛,是太子拧了他手背一下,眼睛似不经意的掠过对面:"那他,又肯去吗?"

静王凝视前方,笑得清幽。

果然,之惟站了起来。

身边的断云也就跟着站了起来。

之惟转眸看了一眼。

她仰首,望定他。

于是,众人只见那初时缓步轻裘惊艳了全场的一对人儿,又一次沿着那当中的甬道向帝座走去,衣袂依旧飘然若飞,却少了出尘,而多了决然,双双在玉阶下跪了。

之惟直起身来,抬首望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启禀皇上,臣有不情之请:臣愿领兵,出征灵水。"

一言既出,全场哗然,所有的目光都聚拢过来。

之惟就又重复了一遍:"臣,愿领兵。"

四个字,就像重锤,砸在多少人心上。

因为太高太深,依然看不清靖平帝的表情,全场只听得到他似平静无波的声音在一片紧张的呼吸声中响起:"你想清楚了?"

之惟重重叩首下去:"臣请万岁恩准。"

靖平帝微微倾了下身,似乎要站起,然而最终却没有,除了身边的内侍,无人能窥见他那一瞬间的踌躇和软弱,人们只是听见他用那从不曾变更的平稳语调,平静的说道:"朕准奏。"

"谢万岁。"--人也只看到之惟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走回座位。

只有身旁的她看见那甬道铺的红雀毡上,有几点潮湿的痕迹,猩红如血。

忽听靖平帝问道:"既然出征人选已定,那粮饷之事,准备怎生解决?"

之惟站住,唇角浮上淡薄苦笑。

太子忙抢先答道:"请父皇宽心,儿臣会尽快办理。"

没料靖平帝摇头:"算了,这事上你也够操劳的了,这样吧,这次的粮饷由朕来出吧,赶快送去,别教前线的士兵继续饿肚子。"

闻言,之惟身体震了一下,断云见他虽猛地深深吸气,呼吸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又一次急促。刚想再悄悄安慰,却被他一把扯过--"咱们走。"不管旁人反应,之惟拉了她便离席而去。

帝座之上并无反应,宴席于是依旧。

太子望着之惟的背影,眸中寒光一闪,半晌才悠悠的落座。

静王笑与他斟酒:"我说大哥怕是要后悔的。

太子玩味着他的话,"想不到老爷子会为他从自己兜里拿钱,不过......"他仍是重新笑了起来,"本宫不怕,本宫仍是胜券在握。"

他不解,却对上对方闪烁的眼,笑笑的:"你这是在为我担心吗?"

他颤了一下,月光和灯光交织着滑过他扭转过去的颈项。

太子便在他身后耳语:"你放心,就是天塌了我也能撑起来,就像玉碎了,我也能拼起来一样。不信......"悄悄抚过他的玉带,"今晚我带样东西来你府。"望着忽然回转的黑白分明的双眸,他继续一字字道:"你知道,是什么吧?"

静王吸了口凉气,腰上那手却忽然松开,太子起身,似是要去敬酒,却故意经过他身旁,只见他低沉的声音:"还有份密报:灵水大疫。"丢下惊心动魄的四字,便施施然朝着帝座那边去了。

静王随他望去,高高的九重深处,帝座上人影憧憧,是因太亮还是太暗?他垂下了眼帘,将紧握的酒杯放到了唇边。

车轮辘辘,掩去了车内人落泪的声响。

之惟仰着脸,靠着车厢,泪珠却还是不停的掉落。善于掩饰的双眸却为何从小就没学会隐藏泪水?还是有太多的悲愤和压抑将人挫磨得越发脆弱?儿时的伴约定了男子汉流血不流泪,长大的人更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最终却还是失约--他人当真流血,自己却做不到不流泪。有些冲动即使用再多的理智也压抑不住,他只能将自己的身体更紧的靠向车身,将脸更深的别到冲窗的那边。

断云坐在这头,轻轻掀开这边窗帘一角,轻声吩咐车夫:"继续走,往远里走。"

扬鞭声中,马车从兰王府前匆匆驰过。

也不知绕了多久,终于慢慢停驻,深夜的曲江水边,只余岑寂疏柳。峨冠博带的人走下车来,一直走到水边,蹲下身去,掬了一捧初冬的江水,将脸埋进了里面。冷冽的水流如断线的珠子般从指缝间滑落,半晌,他才放下手,面前的江水里映出一轮冷月,和从车里走出的女子的身影。

他抬起眼,她走过来,手里绽放着一盏莲华。

她捧给他,他接过来,是一朵用丝帕做的莲。

"就怕飘不太远。"她边说边随着他一起蹲下。

他将莲花放进水里,没有烛火,现做的莲灯载着月华,随水流慢慢飘向深暗的水央,不多时,****的花瓣渐再不堪承受那洁白的光亮,终平铺成原状,消失在水波里。

他们一直看着看着,看得她眼眶也渐湿润,听见他说:"谢谢。"

她转眸,他的眼已然风干,良久,低眉一笑,挽住她手:"回府吧。"又是片刻,才挪步,轻声说了句:"去--兰苑。"

她微震,他似有觉察,于是****的袖口更紧的粘贴在了一块。

还是一样的明月,同样映照着一方花园,只是这里却没有流水宴席、歌舞声喧,有的只是一地青绿,在初起的北风中舒展着修长的叶片。初冬的兰苑是没有花的,即使秋兰也已凋谢,然而这苑内还是萦绕着淡淡的一股幽香,像被岁月之水浸泡的清茶,温暖弥久,无论淡酽。

之惟拾级而上,推开那扇紧掩的门,重芳阁内书香扑面,萦着草木清芬,长久纠缠。他走进去,手指一一抚过书架,架上没有丝毫灰尘,如同光阴从未曾流逝。

长久的沉默,她却知道他有话要说。

只听他终于开了口:"这里是有两个人每日清扫的,钥匙就两把,他们身上一把,我身上一把,就是这个。"他递给她:"以后就交给你了。"

断云感到自己手心里沉得教人心痛,她知他交给她的决不止这一处庭院。

之惟笑了笑,拉住她握住钥匙的手,指点那些书籍:"这一架子都是孤本,难得得很,需得小心保管了,这一架是经史,这一架是......"

"可我不知道那些抽出来的书该放回哪里。"断云打断他,水盈盈的眼盯着他,"我......怕放错了。"

之惟摇头:"没关系,原本就乱了。"转眸望着那些书籍,"原来的样子已经固定在原来的人心里,后来的人再做什么也只能是旁观。"说着,他指指架上一处空格:"就像这里,原来有两本,后来先生说要给我讲解,就带回君宅了,却又从来没给我讲过,直到有一天我整理他遗物的时候才在他自己的书架上发现这两本,原来,扉页上题着他当年赠与父王时的赠言,情话缠绵,难怪要藏着掖着怕我翻见,而再后来......我就再没见过这两本书,这里怕也放过几次旁的书了罢,然而却又在不知何时,空了出来。"

她也跟着伸出手去,放进那空隙处,那里,究竟是时空的漩涡,还是人心的缺口?纤指轻颤着,"当年,究竟是怎样?"

他将手覆上:"那是他们的。"

她笑而摇头,并不相信。

他叹了一声:"莫痴。"

她还是摇头:"那是人说的,不是我。"那是人的告诫,人刻在"墨"上的"螭"龙,却已不再是她的执着,爱人的心当如海宽广,当将他心的全部包裹,许他在心龛上供一尊佛。

他该是听明白了,不然不会张口,深吸了口气,却一时沉默。

良久,终于--

她转身,望见近在咫尺的瞳仁里映出彼此的影,那般清晰--"断云。"--听他清清楚楚的叫着她的名字,"是我先斩后奏,一直还未问过你呢:可愿作我王妃?"

她噙泪而笑:"我以为你会问我可愿作你的妻子。"

之惟再撑不住,一把将她拥进怀中,眼中也隐有水痕:"如果再早几个时辰的话,我定会这样问。"

只可惜,一瞬变故,木已成舟。

这样烫,也这样凉,爱,如酒。

这样的爱,只怕都不是彼此想象中的模样:见识过的无暇、想象中的完美都不曾降临到自己的身上,从一开始,这份爱情就夹杂了太多的变数,太多的误解和原谅。这不是他熟悉的爱情,他脑中的画面该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个眼神便能令人挺身而出承担所有风浪;这也不是她想象的爱情,她以为她会嫁一文秀郎君,品古玩赏字画,逍遥山水人家。然而,情如烈焰,早在准备好之前就已将人融化。

焚身以火,宜其室家,作凤冠霞帔亲王正妃,在他将漩涡引至边疆之后,默默为他守护这在京城的家。作他王妃,便是要定如石静如水,即使心急如焚,即使风刀霜剑,也要将这个"家"保下。而他,则会在天边,用血用命来保全这座府第上的王冠,以及她。

而他要她选的便是这一途吧?可是若没有他的府,又怎算得上家?

焚心以火,想作的却只是他妻罢,与他同放河灯,纵他眼中万千莲灿,心头芳华永存,这些她已不会再在意,从他宣布立她为妃的那一刻起,她以为便是他的邀约,要从此风风雨雨共渡一生。

原谅他,不敢以"妻"之名求婚。之惟抚过怀中人的秀发,万千歉意却不能宣之于口,册立正妃本是携手之约,却不料世事无情,只能留下空名,而不能长相守。忽然明白了为何有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纵天翻地覆死不休,而他,却只能如当年之人一样选择:留下这一苑清香,万家灯火,只能将深爱的人更深更深的往心窝里揉。

"断云,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强作了笑颜,他埋首入她青丝,"还记不记得西山卧佛寺?"

她猛地要抬首,发却被他枕住,只能微偏了眸瞅他,见他闭上了双眼,沉入回忆:"卧佛寺里的钟,钟上面的莲花,还有莲花上面的字--

万古长空,一朝梦醒。

她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在十六年后又一次与他异口同声:"普渡众生。"

浩茫里,隐约一声晨钟。

她想起那时悠远的天籁佛音。原来,一切早在久远处,就已然注定。

她更忽然想起嫁过来那天,九思堂内他伴她花轿而行的九步--三生涅磐,六道轮回,九世圆满。为君流尽三生泪,君却禁生六道魂。这又究竟是巧合,还是宿命?

望着他睁开来凝注她的眼,她还怎能不答应?断云点头:"好,我愿意。"

他看见青丝上闪烁着不知是她的还是自己的泪。于是,他直起身来,转过身去:"跟我来。"他拉着她手走到暖阁里,只见一面架上放着大大小小许多支笛箫,他问:"你爱听哪一种?"

她抹了下眼睛,轻道:"笛。"

他点点头,从架上挑了一支竹笛,抚道:"这一管我小时候吹过,已是好久没碰了。"说着,便将笛放到了唇边。

兰王的笛很稳,像是密林深处的湖,镜面样的水面,映着广袤的天穹,明澈无垢。一向以为是清扬挑脱的乐器,竟也可为这般宛转沉敛之音。

只听那笛声一丝一缕的飘荡开去,如同离愁别绪,亦如不尽情丝,将这偌大府第,这光大京师,这浩大晨空都缭绕在了其内。

屋外,远远的,昨夜的月还未及隐去,今朝的旭阳已东升而待,笛声里,不知不觉,已然日月交迭......

初冬风起,城门大开,门内招展旗帜迤逦而来,兵马仪仗冠盖如云,像一道望不到尽头的云霞。

十一月十二,黄道吉日,兰王之惟奉敕令掌帅印,率三千羽林合朔方原有驻军解灵水之危。宁靖的王朝京都已有多年未见过这样的场面,自然引得无数百姓前来围观。

"赫,这么大阵仗!"有人啧啧赞叹。

也有人不以为意:"这算什么呀,你没瞧见,这里头才多少兵马?都是凑数的旗子而已。想当年,你见过没:大将军王那时候出征,那兵马,那铁甲,亮得,啧啧......"

"切,老哥你这就不明白了吧,兰王这回出兵和以前可不一样。"也有人小声散播,"灵水听说正流行瘟疫呢,已经死了好几百人啦!这三千羽林已经是拉出去陪葬了,你还要搭上人摆排场?"

人群中也有人悄声私语:"她......就这样当上正妃了。"

"藕些,还惦记着哪。"两个身着斗篷的女子隐在人群之中,也张望着那出征的大军。

"姐姐,你说王爷这一走,就是她这个正妃了,我们可......"

"走一步算一步吧,沈妃娘娘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就让她当家的。"

"但愿吧。等王爷......"

不论旁人私语窃窃,行列已行过长亭复短亭。猎猎长风展飞扬战旗,阴影掩住了高坐马上的人长睫下的眼。就这样一直走出城门,走向背向阳光的前路边关。

忽然,队伍停住,"王爷!"只听身边墨景纯轻呼。

之惟抬起眼帘,前途,路央,一人凝立,冷冽的阳光披拂她一身白裳。

"断云?!"策马而行,穿过重重行伍,他驰至她身前,"你怎么来了?"

"送你。"一身轻便白衫的断云仰面凝视,望着他困惑的脸,她抬起手来,递与他马前,"折柳相送。"

倥偬便在咫尺,天灾就在旦夕,忽然就全无畏惧。

微薄的冬日阳光穿云而来,她看见逆光的他眼中流转的笑影。

相隔这般近,动地而来的不知鼙鼓还是彼此的心音,她见他忽然仰首,摇头一笑,随即跳下马来,将她的手放到了他的掌心。像两颗破土而出的嫩芽,十指像是蔓生的藤萝纠缠愈紧,扎地生根。

于是千军万马看到:兰王携一片白云同往,策马驰上未央长路。

尘沙漫漫中,这一幕即使惊心也转瞬即逝,人们记住的只是在不久以后,这支队伍再次出现在京城之外,裹挟起弥天的皓雪,以及,烟尘......

同类推荐
  • 九龙遗梦

    九龙遗梦

    穿越众多,清穿扎堆,穿越九龙夺嫡的堪称爆棚!但我还是不怕死地一头扎进来。只因为太过迷恋康熙一朝的历史,太过迷恋康熙的儿子们——数字军团,太太过于迷恋那个成王败寇中的败寇——八阿哥胤禩。八阿哥的一生何其悲催,他的嫡福晋郭络罗氏何其有名,雍正即位拿政敌的福晋开刀何其蹊跷!
  • 死神之缘

    死神之缘

    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还无法回去要死了呐我说蓝染你别过来了还有你们都给我走开
  • 凰图如画:囚爱小王后

    凰图如画:囚爱小王后

    她是高科技时代的小神童,穿越到盛世天朝,落入无法救赎的黑暗。他是生杀予夺心狠手辣的王,一道圣旨,天朝臣子可尽情享用罪臣之女;孰料,她凤身天定,命格为后,三个月后,他说:今夜,由你侍寝。这一次,她再不能逃脱命运之手。整整十四天,连续不休的在他身下哭饶,她发誓,一定做这天下最大的女枭雄,将他的龙椅踹翻,龙床压塌,让他将牢底坐穿……她怒吼:暴君再敢过来,老子就开枪开炮了!*每天保底三更,正常六更,上午十点之前更完,若是加更在下午和晚上,求包养,求支持,欢迎加入童童官方群:4851275**
  • 无赖皇后

    无赖皇后

    睡着睡着就穿越到了地府,原来是场乌龙,坑了阎王爷几个愿望,还顺便大闹了地府,然后又华丽丽穿越到了架空时代,又从幼儿开始努力,结识了一个小太子还不知是什么身份,而小太子也没有问她叫什么,只知道她的小名,长大后,两人又见面了,可惜却不认识对方,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事情,终于知道了,可是,无良女主也招惹了许多妖孽。。。
  • 古魂.

    古魂.

    相传,有一邸宅院,汇集了许多的古魂,据说那屋子里的所有古物,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从没有一个人听后脸上依旧是挂着微笑的......
热门推荐
  • 春风依旧难得情深

    春风依旧难得情深

    爱情这个东西,是耗尽锐气的激情,是黄梁一梦的空欢喜,是撞了南墙,还不死心的心心念念。是让人求而不得的,患的患失!——爱情,从来都不可以将就笔下的每一个故事,愿能填补你现实中的遗憾!
  • 别拿农女不当事

    别拿农女不当事

    从二十岁开始,肖月就一直做一个梦,梦里的她在沉睡,有一人抚摸着她的脸,对着她说:“月儿,醒来吧,醒来吧。”直到她遇见了那个在梦里一直呼唤她的人,才发现她的穿越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她来到这里是有要完成的使命。穿越拥有天生神力的她,人家吃饭用碗她用盆,轻轻动一下子手指头就能把别人掰骨折,稍微用力就能废了别人。记忆力超群,跑路速度超快,这还不算,好不容易受次伤,居然又给她开了个金手指———预见未来。从此预见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会因为她死去,她该怎样应对,还有被身边的人设下一个巨大的圈套,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无法挽回的局面……
  • 第n个修仙世界的故事

    第n个修仙世界的故事

    系列小说,主世界未动笔,这篇是其中一个详写的,总归有些复杂,主世界写了你们就知道了;坑多,作者脑细胞不够,还不一定会记得自己挖过什么坑;不定期更新,毕竟作者是学生党;这一篇没写完就可能断更去更主世界;作者有些强迫症,所以前面发的非常又可能有改过,不过不用担心,改过会在最新章节里说哒;最后就是这本小说新上线,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呀!??????
  • 黑色天劫

    黑色天劫

    修真之人也并非无忧无虑。第一点:修真人士每年必须强制进入一次破迷洞,若是人级的破迷洞还好,十之八九能过,但是不小心难度提升了,您进入的是地级的破迷洞,那么不好意思了,十有八九会挂。第二点:那就是境界的问题,过时不候!100年后还没有达到灵动阶?对不起,你只能离开了.....等等还有许多烦恼。关于主角?他是老实人,有时候会坑蒙拐骗,有时候他又会热血汹涌,勇猛无比,他有一个秘密不能对您说。(有存稿10万字,在存稿未用尽之前,正常更新是每日4更,之后会变成2更,稳定的前提是求个签约。)
  • 城市假日-赏金猎人PART4

    城市假日-赏金猎人PART4

    [花雨授权]“做主角,知性绝对不是第一审核标准”!为了贯彻这个理念,白痴少年当先成为受害者。分明还没脱离暗恋状态,就被迫进入亚恋爱。做了别人的男主角,懵懵懂懂地过了三年,末了发现,女、女主角很可爱……
  • 大概是缘分

    大概是缘分

    写这个纪念某人,真的是缘分让我遇到了他(*^▽^)/★*☆
  • 悼念那逝去的青春

    悼念那逝去的青春

    在大学的时间里,会不会有那么一些人当你们在一起时觉得相互都很2,但当你离开时又会觉得当初的2是那么的难得可贵的一段回忆。写给那段时光我们一起2的日子。一段本不该开始的感情,一个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一个大胆追爱的女孩,虽然最后没有结果,只能留下满篇记忆,慢慢在时间里回味,回不去的是时间,同样回不去的还有这段感情开始前天真的自己。写给我永远无法忘记的她。读者交流群:284157181欢迎加入。
  • 最初的仪式,最后的爱情

    最初的仪式,最后的爱情

    从“租借感情”开始,到发誓要相爱一生。某天,女孩童童在去男朋友江南家的途中被一名艾滋病患者强奸,不幸感染了艾滋病,他们的命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分手了,他们开始了漫长的“战争”。江南“无辜”失恋,深受打击。后来,深受“爱情毒药”毒害的江南开始了令人心碎的堕落,直到深渊……
  • 古世界第一美男子

    古世界第一美男子

    新人开更第一本小说,文笔一般,感谢????。加油
  • 诸界最强铲屎官

    诸界最强铲屎官

    靳清川,诸天稀有动物保护协会的会长,被称作历代战斗力最强的铲屎官,致力于收容和保护诸天万界各种猛(萌)兽。专业维修火麒麟哑火、美杜莎脱发、毒液漏油、默默然绝食和异形不孕不育……“什么!兽耳娘?我不了解,不清楚,没上……咳咳,没接触过,真的,我只是个热爱动物的老实人……” 【作者比较喜欢写最新的电影或者电视剧,动漫,一般虽然不小众也大众不到哪里去,太老的世界除非我有特别多想法,不然其实俺不太愿意写,实在是俺写着也烦,难出新意,读者大大们看的也烦,希望看官们多担待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