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先后进了附近一家茶楼，店小二本来要拦住携带恶犬的某将军，不过看见对方的穿着打扮立刻识相地闭了嘴，且安排了上好的包间。
楚悠一落座，大花便亲热地迎了上去，舔了她一手口水。
“风将军，我以为你对我的故事没有兴趣。”就着大花的颈毛擦干手指，楚悠开门见山。
风无归从容一笑：“我对真相感兴趣。对小鹊儿你，也感兴趣。”
楚悠斜他一眼：“风将军很闲？”
“你先别急着跟我呛声。不妨听听我查来的一手资料，实在有趣的紧。”
楚悠端起面前一杯茶，轻嗅，不语。
“你知道，独心案件发生的前两年，皇宫里蹊跷死了很多人。”
“人是我杀的。”楚悠坦然点头，话已至此，无须再瞒。
“啧啧，看不出小鹊儿你如此凶残。”风无归摇头大叹，“不过，有趣的不是这个。我把那两年皇宫内外死亡或者失踪的所有名单都列了出来，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规律。”
风无归顿了顿，看了眼楚悠脸色，继续道：“这其中大概可以分为两类人。一类，是威胁伤害过帝权的人，从国教宗师到朝堂大臣，从太监宫女到不明杀手，身份繁杂。第二类，也就是我说的有趣的一类，这些人身份暧昧，多是各朝大臣放在皇帝身边的耳目，他们的死因也大多蹊跷隐蔽，有的就此消失不见踪影。”
楚悠听得有些恍惚。
那些曾属于独心的往事，那些被事实折磨得近乎疯魔的岁月，她曾经，做过这么幼稚的事情？
傀儡般的敌人，怎么会杀得尽呢？
“而这一类死亡的人中，也包括云漠和北宫傲的人…”
楚悠忽然挑眉：“不包括你的人？”
风无归哈哈大笑：“我只在幼帝身边埋伏了一个人，他至今还好好活着。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对幼帝有任何不利举动。”
见楚悠没有什么反应，风无归又笑吟吟道：“既然你摄政王和云漠的人都杀了，显然你并不帮靠任何一边。而且看迹象，你倒是对幼帝诸□□护…”
“你的结论？”
风无归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了良久，缓缓道：“你和南瑶皇室有什么关系？先帝遗落在外的私生女？还是皇家对你有恩什么的？”
楚悠一顿，一口水呛在喉咙里，梗咽半天，语气古怪道：“风无归，你吃饱了撑着来找我的乐子？”
风无归皱眉：“难道我猜错了？挟摁以报什么的不是先帝惯用伎俩么？”
“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恕我不奉陪了。”她是曾经着急要杀云漠，可是如今，她却莫名不想打乱北宫傲的局。
也许以前就因为她太天真太鲁莽，以为杀人能够解决一切。
可事实证明，即使暴虐如北宫祁云，也懂得收敛性情虚以委蛇，与摄政王暗谋权利，她还有什么底气去瞎操心呢？
大不了，就是毁了这肉躯一具，至于真要落到魂飞魄散之前，她还是拉下脸皮去寻一寻那个人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