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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罗梦科的院子里。还没等雷清蓉出声,罗绍通就兴奋地喊了起来:“爸,爸,清蓉婶来找你了!”说着,几步跨进了屋,先去扯出了一根板凳,在上面拍了拍,招呼雷清蓉说:“你坐,婶!”

雷清蓉坐下了,感激地说:“行了,绍通,你才回来,去和你妈和爷爷打个招呼吧!”

正说着,罗梦科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衣服,一边咳嗽一边对雷清蓉说:“回来了?”

雷清蓉说:“回来了!你怎么了?”

罗梦科擤了一把鼻涕,说:“这背时天气,一会儿热,一会儿凉,像是小孩子的脸,想什么时候变就什么时候变!”

雷清蓉听后,就说:“既然你人有些不舒服,我就不多说。我问一下,那个王老板要建红薯加工厂,说是你最初同意了的,可现在又不同意批地了,有没有这回事?”

罗梦科说:“是这样的……”

雷清蓉没等他说下去,就性急地打断了他的话说:“他办红薯加工厂,这是好事呀……”

罗梦科也打断了雷清蓉的话:“我知道是好事……”

雷清蓉说:“那为什么不支持他?”

罗梦科说:“我怎么没支持他?我不是说了,让他在非耕地上建嘛!”

雷清蓉说:“嗨!非耕地上怎么建?他那厂子,一需要水,二需要路,你让他到那些山包包上去建,能行吗?”

罗梦科说:“那我就没办法了!你不知道,你走后没两天,乡上开了一个会,就是严格控制在耕地上建房的!说我们国家的耕地要控制在十八万亿亩以上,现在离这个红线已经不远了!所以省上要求严格控制在耕地上建房,县上更严格,来个一刀切,完全不准在耕地上建房,即使是村民的住宅,也只能在非耕地上建!你说,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能去犯错误吗?”

雷清蓉听完,愣了一会,过了半天才像是不肯相信地说:“这是真的?”

罗梦科说:“难道我会骗你?你要不相信,把文件拿去自己看好了!”说着进屋去,拿出了一份红头文件来,交给了雷清蓉,继续说:“你自己看着办吧!你答应他在耕地上建房,上级追查起来,别说我没说!”

雷清蓉脸上的皱纹顿时像是被霜冻结了一般,眼珠子也停在眼眶里不动了,嘴唇张着,没有发出声音,仿佛是受了惊吓的样子。半天,才对罗梦科说:“可我们村里哪有合适建厂子的非耕地呢?”

罗梦科张了一下嘴,正要回答,隔壁罗文望突然又像上次一样大声叫了起来:“怎么没有合适的非耕地?老房子东边大转弯那里,不是有一块空坪,又靠河,又平坦,就几个坟包,把坟包迁了,不就是建房的好地方吗……”

老头子的话还没说完,不但雷清蓉被吓住了,脸刷地一下白了,连罗梦科都变了脸色,他急忙又冲屋子里罗文望吼了起来:“你吃多了,乱说些什么呀!”说完,又愤愤地补了一句:“谁让你多管闲事?”

可老头子这次不但没被罗梦科的吼声吓倒,反而不依不饶地继续大声说:“我乱说?我哪里乱说了?解放前骑在劳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解放后还占着那样大一块地,难道不该挖吗?你们欺负我老头子走不动了是不是?要是我走得动,我早就去把那几个坟包刨了,看有没有鬼叫……”

罗梦科的嘴唇颤抖着,似乎又想吼老头子,可忍住了,只回头对雷清蓉说:“梦鲜家的,你大量一些,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是老疯癫了,还抱着过去的死八字不放!”

雷清蓉“呼”地站了起来。和上次一样,她不愿意再在这儿待下去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罗梦科说:“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可是,当她走出来时,雷清蓉才感到心里的那般痛,仿佛像是有针扎着一般。她当然明白罗文望这番话的用心所在。原来,当年罗轩德夫妻、罗文奇和他的两个弟弟被枪毙以后,乡农会原准备在沙滩上示众后,就地挖坑埋葬的,但由于陈薯娃的出现,乡农会主席害怕了。所以,当平时几个受罗轩德恩惠最深的“弘公”一脉的族人去向乡农会主席要求把罗家几个人抬回去安葬时,乡农会答应了。可是,当罗轩德夫妻、罗文奇弟兄的尸体抬回罗家老房时,几个族人却犯了愁。因为以罗文望为首的“安公”一族的农会会员以罗轩德夫妻和罗文奇弟兄是凶死为由,拒绝让他们进罗氏祖坟,说他们如果进了祖坟,会搅得祖宗的灵魂不安。几个“弘公”一脉的族人不敢和他们争辩,就回来问鲜蔓。鲜蔓刚被救出,惊魂未定,加上又不懂得当地风俗,就对他们说:“爷、叔、婶,你们看着办吧!”于是,族人们就在河边选了一块杂草丛生的乱石地,用几副薄木板,草草把他们安葬了。

后来,先是鲜蔓一个人,继而又加上罗梦鲜,在每年的三月清明七月半的日子里,就把地里的乱石搬到坟头,慢慢地,聚沙成塔,竟垒起了几座高大巍峨的坟墓。墓垒好后,母子俩又开始栽树,冬栽梧桐春插柳,前植松,后种柏,一圈一圈地向外发展。没几年,一片只生长杂草和卵石的河滩地,竟松青柏翠,杨柳拂风,衬着一江春水,宛若画中仙境。更令罗文望们没有想到的是,责任制时期,为了保持山林的稳定,上面作出了一条规定,各家坟头周围和责任地边的树,随坟主和地主走。这样一来,这片林子自然也归了鲜老太太。这样一来,罗文望们心里更不平衡了,每次看见那些大的水桶粗、小的碗口大的树木时,罗文望就要在心里愤愤地恨上一阵,觉得罗轩德这个地主,活着的时候荣华富贵,死了还占着大伙的便宜。可他又拿政策没法,但在心里,只恨不得几锄就把那几个坟头给刨了。所以,在这天晚上,他喊出了那样几句话。后来罗梦鲜牺牲后,雷清蓉把他的骨灰拿回来,也没有葬在祖坟,而把他葬在了这里,让他和父亲、爷爷乃至堂叔们在一起。

雷清蓉拖着有些疲乏的脚步回到家里,老太太一见,就问:“回来了?”

雷清蓉口气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回来了,妈。”

老太太说:“回来了就吃饭吧!”

雷清蓉声音有些疲惫地说:“妈,我想进去躺一会,头有点晕。”说着,不等老太太再说什么,就进了自己的屋。

老太太看着儿媳妇的背影,皱紧了眉头。

雷清蓉来到自己的房间里,一头就躺在了床上,睁大了眼睛看着房顶。她不但觉得头脑有些晕眩,而且还感到两边的太阳穴发胀,并且“突突”地跳着,血管仿佛要破裂似的。她翻了一个身,把身子侧了过去,可接着又翻了回来,像是床上有刺似的。正当雷清蓉的心被焦躁和烦恼搅得坐卧不安的时候,一双温柔的手忽然搭在了她的身上。不用猜雷清蓉就知道是谁了,急忙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妈!”

“又遇着什么过不去的事了?”老太太一双眼睛,既睿智又温柔地看着她。

雷清蓉这次不想瞒她了,于是就说:“是,妈,儿媳妇这次真的遇到一件难事了!”说完,就把王老板办厂和上级不让占用耕地建房的事对老太太说了一遍。说完后又紧皱眉头,愁眉苦脸地说:“妈,人家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我的头一脚就遇到了阻力。同意给王老板办厂批地吧,可占用耕地政策不答应;不同意吧,这明明是好事,我今后还指望靠王老板进一步发展我们村的事业。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太太沉默了一阵,才对雷清蓉问:“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雷清蓉看了看婆母,忽然低下了头。

“怎么了,有什么不好说的?”老太太像是看穿了儿媳妇的心事,又追着她问。

又过了一阵,雷清蓉终于说了,但声音很低:“妈,办法倒有一个,但儿媳妇不敢说。”

老太太忽然笑了起来:“哈哈,什么办法让我儿媳妇都不敢说?”

老太太的豁达让雷清蓉少了几分胆怯,但她还是说:“我怕说出来,你会骂我忤逆不孝!”

老太太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说:“妈什么时候骂过你的?”

雷清蓉听了这话,这才鼓起了勇气说:“妈,这个办法是罗文望提出来的,他本来是想看我们笑话,没想到却提醒了我。”说着,就把罗文望那番话说了一遍。

鲜老太太听完雷清蓉的话,神色突然严峻起来。她没说话,却离开雷清蓉,在屋子里来回转悠起来。

雷清蓉的心“咚咚”地跳着,过了一会,才看着婆母忐忑地说:“妈,您骂我吧!我知道我不该把这话说出来,连想也不该想!我对不起祖宗,对不起梦鲜……”

老太太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随着笑声倏地回过身子,看着雷清蓉说:“孩子,你不是对不起他们,你是做了让他们高兴的事!”说着,老太太又走到雷清蓉床边坐了下来,继续把手放到她的身上,说:“你不知道,妈早就有心把他们迁出去了,还怕你不同意呢?”

“妈,你说什么?”雷清蓉惊得叫了起来。

老太太在雷清蓉肩上按了一下,说:“你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听妈给你解释。我真的早就想把他们迁到祖坟里,让他们和你曾祖、高祖一起……”

“不,妈!”雷清蓉没等老太太说完,一把抱住了她,继续叫道,“这不是真的,妈!我知道,你是为了帮助儿媳妇,故意这样说的!人家说入土为安,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忍心去惊动他们的灵魂,妈?”

老太太的手又在雷清蓉的背上拍了拍,说:“谁说不是真的?你不知道,这些年啦,我老是梦见文奇和你爷爷哭着对我说,他们因为没有入祖坟,成了孤魂野鬼,可怜得很呢!你爷爷还说,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辛苦了一世,可入殓时只是一副临时拼凑起来的薄棺材,叫我有机会了,给他换副满尺厚的好棺木呢……”

“不,不,妈!”雷清蓉在老太太怀里哭出了声,说,“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不是!我这样做,就等于是挖自己的祖坟,让外人怎么看我?”

“外人?”老太太还是铿锵有力地说,“关外人什么事?我们把他们请进祖坟,重新厚葬,这是脸上有光的事呀!”

“可王老板要在上面建房,明眼人谁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呀?”雷清蓉继续反对说。

“傻丫头,谁叫你去说建房的事?你不说建房的事,大伙不知道,不就没事了?”老太太说。

“不,妈,坛子口好封,人口难封。再说,罗梦科知道这事,王老板更知道是怎么回事,大伙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好好好,知道知道!”老太太妥协了,“只要我们坚定信心,不动摇不妥协,即使他们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好了,去吃饭吧!”

“妈,我现在不想吃。”雷清蓉说。

老太太看了儿媳妇一眼,带些责备的口气说:“你呀你呀,别人都说你像一个男人,可还没有我这个老婆子干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要不去办,我老婆子去求人办!”

雷清蓉听了,很感动,却说:“妈,我脑壳里现在乱得很,你让我再好好想一想,行吗?”

老太太说:“那妈给你弹一支曲子清醒清醒头脑,怎么样?妈最近新学了一支曲子,还不错!”

雷清蓉禁不住苦笑了一下,说:“妈,你就别逗儿媳妇开心了!这事关系重大,儿媳妇真的要好好想想!”

老太太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要么,今晚上月亮很圆,天气也不冷不热,景色也不错。吃过晚饭,我们娘儿俩到你爷爷、你父亲和梦鲜坟头,和他们摆摆龙门阵,看他们愿不愿意进祖坟?这行了吧?”

雷清蓉说:“妈,儿媳妇找不到合适的话回答你,只想对你说,我谢你!”说着,终于站了起来,和老太太一起吃饭去了。

吃过晚饭,鲜老太太果然往篮子里装了一些香蜡纸钱,要和雷清蓉一起到河边去。雷清蓉问:“妈,叫不叫上绍元和孝海?”

老太太说:“娃们明天还要干活和上学,让他们睡吧!”

雷清蓉这才没说什么。可是刚要出门时,老太太又突然说:“清蓉,你给妈把琴背上,今晚上月光这样好,我要弹回琴给你父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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