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看一些男男女女推搡急着往金洪殿走去,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剑池长老入魔了,快赶去看看。”
“剑池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么,他又怎么会走火入魔呢?”
“听说是蓄意报复大师兄,见事情败露,恼羞成怒才这样的。”
“别胡说八道了,先去看看吧。”
一个女弟子心思较缜密,两眼瞟到李桃在听她们讲话,忙扯着那两个在议论的女弟子往前走去。
李桃暗笑一声,哈,自作孽不可活,先去看看热闹再说。
待她赶到时,剑池已被李春飞收进了炼妖瓶里,金洪殿内站着的只有白一笑和李春飞。殿门口则围了一堆天山派的男女弟子,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李春飞因剑池一事受了很大的打击,向所有弟子宣布自己闭关三年,将派中事务全权交给白一笑处理,让他暂代天山派掌门一职,等星云伤愈之后再让星云接替掌门一位。
李桃看着白一笑接过代表掌门之位的扳指,只觉得那扳指有些古怪。心里有些可惜,一场闹剧就这么收场了,她还没看到过程呢。剑池这家伙,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光把他收进炼妖瓶关着也太便宜他了,弄得自己还兴冲冲地赶到这里,简直是浪费表情。
白一笑看李桃站在殿内一脸意犹未尽的惋惜模样,眼里闪过戏弄之意。
“桃花,在对战剑池时,我不小心被他划了一刀,你看你是不是要帮师傅包扎一下啊?”
李桃盯着突然靠近自己的白一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视线从他的脖颈落到他血肉模糊的右臂,刚想出声骂他来着。眼角不经意瞄到殿内议论的男女弟子,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师,傅。”
白一笑一脸奸计得逞的贼笑,像对待自己的宠物一般,用手轻拍她的头,满意地说了声“桃花乖”扬长而去。
李桃自是不情愿,无奈在众目暌暌之下,得做出个徒弟的样子,所以才没有反驳白一笑,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他身后。
“我就说吧,大师兄和李桃有一腿,你还不信。”一个女弟子缩头缩脑地看着俩人走远的背影,小声道。
“那岂不是老牛吃嫩草?啧啧……”……
李桃听到那些话,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个该死的神棍真是害死她了,要是这些话传到星云耳里,那自己真是……想着,双眼瞪向那罪魁祸首———
白一笑似乎预感到身后那些饱含怨念的目光发自李桃一样,笑着说道:“小桃花,你就是瞪我瞪个千年万年的,我还不是照样毫发无伤?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你是我师傅,我哪敢对你不敬呐!”李桃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呵呵……”
白一笑轻摇手中的白羽折扇,大笑了几声踏进水云间。
屋内,李桃在为白一笑包扎伤口。只见白一笑把外衣脱下,露出筋骨分明的结实后背,看得她一阵脸热。虽然心里对白一笑实在没啥想法,甚至是很讨厌他的,可还是头一回看到光着上身的男子,她的手不由自主有点儿颤抖,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
“喂,喂,桃花,你下手轻点!你师傅快被你**死了。”白一笑夸张地大叫,试图引起李桃的注意。
李桃睨了他一眼,只见他的眉眼都皱在了一块,似乎真是疼得不轻。
“怎么剑池不一刀了结你这个神棍,让你还有力气在这儿鬼哭狼嚎的!”李桃虽嘴上这么说,缠纱布的力度倒是减轻了一些。
“桃花,以后谁娶了你,真得下好大的决心才行。”白一笑看着她的侧脸一本正经地总结道。
李桃的手微微用力打个结,白一笑立马疼得呲牙咧嘴的,活该!李桃轻笑道。
“吱呀~”
房门打开了,青叶张大双眼看着光着膀子的白一笑和正坐在床边偷笑的李桃,只觉得气氛无限诡异。
“啊哈,青叶,你回来啦,我正要去找你呢。”李桃坦然地站起身,打着哈哈把发呆的青叶推出门。
“说,你和他是什么的关系?你们怎么会出现在同一张床上?还有你在我不在的这个期间,和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青叶糖珠炮弹地问出一连串的问题,把李桃逼到一个墙角,让她无路可退。
李桃看着青叶,她怎么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而青叶问话的语气像是捉到丈夫在外**的妻主一样。她有点招驾不了这种阵势,身子顺着冰冷的墙软倒下去。许久,才弱弱地说道:“是白一笑叫我帮他包扎伤口的,你别胡思乱想啦!”
青叶盯着李桃半晌,见她确实没有说谎的迹象,立马换了一张笑脸:“桃花,我开玩笑的啦,你也太当真了吧,哈哈。”
“嘿嘿……”李桃应付地笑两声。她那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李桃无语地看着青叶。
“青叶,这几天你上哪溜达去了?现在才回来。”白一笑穿好衣服站在门边,凉凉地道。
“嘿,这个。是因为半路出点状况,我才会和李桃分开的。”青叶讨好地笑道,希望他不要怪自己办事不力才好。
“是呀,是呀。青叶在半路上受了魅毒,梁国的那个王爷救了她。条件是我留在他身边一年,然后事情变成了你看见的那样。”李桃见不得青叶被质问,急忙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这样啊~”白一笑听到李桃说出“魅毒”二字,眼神闪烁了一下。
“嗯。”青叶肯定地道,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快。
李桃观察着白一笑的表情,见他相信了青叶的话,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半年前,自己因为撒了个小谎,便被白一笑叫去罚跪蹉衣板。现在想想,蹉衣板跪着真硌人,当时自己才跪了半个钟,膝盖处已肿了一层皮。完事后有半个月走不了路,到哪都得飞来飞去。
想起以往发生的事,李桃的态度显得更认真诚恳了。要知道,她才不想再去跪蹉衣板呢。她在心里是没把他当师傅看待,可这辈分实实在在在父皇面前摆着。白一笑拿父皇来逼她就范,她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