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枫看了看众人满是期待的的眼光,也没心情去掉他们的胃口了,缓缓道出了从杨老那里得到的关于冷清的资料。
冷清出身于雅安市汉源县一个名为古路村的贫困山村,古路村的贫困对于我们来说根本无法想象,也许我们现在喝了这几杯奶茶钱就够他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可想而知他们的生活是有多么拮据,冷清就是出身在这样一个地方,冷清的父亲冷斌是当地一个普通农民,但是冷斌的脾气怪异暴躁,所以年过四十都还未婚,但是有一天,他不知从那儿领回一个女人,但是冷斌总是打骂她,时不时还扬言威胁说要杀掉那女人,而那女人对他言听计从,,好像非常怕冷斌,冷斌对外宣称这是他的媳妇。
后来没过多久,那女人就为冷斌生下一个儿子,名为冷风,冷斌很是高兴,因此也逐渐对自己的媳妇儿好了起来,时不时还要去山上打一些野味回来给那女人补身子,这个贫困的家也终于逐渐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久而久之,日子一天天过去,冷风也逐渐长大,一年半过去了,正常的孩子一岁半的时候都开始学说话走路了,可是冷风总是不见能学说话的样子,半夜还经常会哭,吃一些流食也是吃多少就吐多少,又经常会流口水,冷斌看到自己的儿子这样,很是愤怒,认为冷风就是一个怪物,渐渐的,他又开始打骂那女人,也不再去上山去黑女人打野味吃了,或者说是根本就不拿东西给两母子吃,那女人只好经常抱着孩子去其他村民假去讨点剩菜剩饭。
半夜里村民经常会听到冷斌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打骂声和小孩儿的哭声,这声音光是让人听听就不寒而栗。
也许冷斌对这个孩子已经失望了,所以打算再生一个。一年后,这个贫困的家又增添一个新丁,这个女人生下的第二个孩子就是冷清,冷清的到来并没有让冷斌感到高兴和喜悦,对那女人得态度也没有发生太大改变。
一方面是因为多一个人就要多一口饭,自己得压力将变得更大,另一方面,冷清是个女孩,在农村,重男轻女是一个很普遍得现象,特别是在九十年代,这种落后思想更是严重,因此冷斌很是讨厌这个才出身不久的婴儿,而冷风,也就是冷清的哥哥,年龄也逐渐增长,可是就是不见他和其他正常孩子一样嬉嬉闹闹,有说有笑,永远都是一副痴呆样子坐在门槛边流口水。
正是因为这样,冷斌对那女人的打骂就从来没有消停过,小冷清和自己的哥哥便在这刺耳的打骂声里逐渐成长着。
春水绿了湖畔,秋风冷了枯山,小冷清很快就两岁了,而冷水那痴呆哥哥冷风也快要五岁了,但是他还是那样,每天都坐在门槛边看着高山,眼神呆滞,留着口水,冷风很害怕父亲冷斌,但是他也知道冷清是她妹妹,时不时送她一片树叶,一朵野花当做礼物,父亲打骂母亲的时候,冷风都会拉着妹妹冷清的小手,似乎在保护冷清,让她不要害怕。
八月,一个燥热的傍晚,夕阳的余晖洒进这个简陋的木房。
冷斌坐在房内的一张木凳上,对着桌子上的几颗花生米饮着小酒,而另一边,那女人带着两个小孩蹲坐在地上,吃着一些从别人家讨来的吃剩的东西,看着眼前这个随时会剥夺走这片刻宁静的男人,母子三人眼里满是惊恐,身子自然地瑟瑟发抖。
或许是天气燥热,或许是酒劲上来,冷斌越看这母子三人越是愤怒,突然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破口打骂,酒杯破碎溅起的玻璃残渣飞往母子三人,冷风冷清两个小孩被父亲的怒火吓得直往母亲怀里躲。
冷斌站起身,带着怒火一步步向三人靠近,嘴里大骂女人是一个不中用的东西,生了一个怪胎,又生了一个女娃娃,一边骂一边抄起一旁的木凳使劲的砸向女人的头部,顿时女人的头被砸破,血流满面,晕倒在地上,冷斌还不解气,又用木凳使劲在女人身上砸了几下。
一旁的两兄妹躲在墙角惊恐地看着这一切,看到了母亲倒在血泊里,两人只有惊吓,没有敢上去帮忙,毕竟两人最大的也才不到五岁。
在女人身上发完气,冷斌又把怒火发泄在孩子身上,冷风此时正挡在妹妹冷清身前,冷斌一把就提起冷风,冷风身子悬在半空中,两只脚不断的摆动,想要踢开冷斌那丑恶的大手。冷斌看着这个不会说话的孩子,眼里满是厌恶,好像眼前得不是他的亲身儿子,是他的一头猎物,嘴里骂冷风是畜生,养他还不如养一条狗,越骂越是激动,越是气,冷斌高高举起冷风,又使劲地把他摔在地上。
冷风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那里能经受这样的摔打,躺在地上嘴里吐着血沫,抽搐个不停,冷斌看到这个在他眼里的畜生还不死,又抄起那个木凳,不断地向冷风的脑袋招呼过去,一下,两下,三下…………
不知打了多久,冷斌终于停了下来,看着地上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冷风,冷斌终于有了一丝解气,扔掉手中的木凳,欣赏着地上自己的成就。
小冷清缩在墙角,这一切过程她都看在眼里,看着母亲倒在地上,头破血流,看着哥哥躺在地上,面目全非,浑身是血,小冷清没有哭,也许是被吓傻了,也许知道哭也没有用,但是她明白,从自己记事起就对自己很好的两个人都倒在了眼前这个恶人手里,小冷清不知道父爱,亲情温暖是什么,小眼睛里带着凶狠,带着讨厌,看着眼前这个恶魔。
这时候,冷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浑浊的双眼又燃烧起了一丝怒火,咆哮着又向冷清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