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现在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欧墨染在电话另一头静静地说到。
“那你自己也注意身体。我先睡了。”宋蕴如乖巧地应到。
“嗯！”欧墨染应到。
“那晚安！”宋蕴如说完，却没有马上挂上电话，而是等着欧墨染先挂电话。
而欧墨染却也没有像平时那样说完电话就直接挂了。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墨染，你先挂电话！”过了好一会儿，宋蕴如才缓缓说到。
“嗯，早点休息！”欧墨染说完，挂上了电话。
宋蕴如听着话筒里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心情有些复杂。
她起身走进了饭厅，吃着早已经凉掉的菜。
也许是已经饿过头了，她没有吃两口就吃不下了，只好将东西用保鲜膜包好，放进冰箱里。
欧墨染是不会吃剩菜剩饭了，但她明天早上和中午吃。
不知道明天早上欧墨染会不会去上班，她要不要帮他准备早餐？
宋蕴如一边想一边走进卧室，然后进去了浴室去刷牙洗脸，准备睡觉。
她不愿意想太多，再加上今天上去去爬山的缘故，渐渐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很沉，似乎要这样睡下去。
以至于凌晨三点多，欧墨染回来，都没有发现。
借着昏黄的灯光，欧墨染看着宋蕴如沉睡的脸庞，她就窝在一侧睡着，像一个小女孩一般。
他没有去打扰她，拿了睡衣到闲置的客房的浴室去洗澡。
最后回到卧室，躺在她的身侧的时候，她也没有醒，只是很自觉地窝进他的怀里，就好像那里是属于她最安全的怀抱一般。
欧墨染爱怜地亲吻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拥着她的腰，闭上眼入睡。
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他只能利用这仅剩的睡眠时间养好精神。
只是他睡得没有宋蕴如安稳，做了一个噩梦，然后陡然醒了过来。
额头的冷汗提醒着刚才做的梦境是多么可怕。
下一刻，他就转头看向身侧，却没有看到宋蕴如。
心一窒，开灯，跟着掀开被子下了床，刚走过床沿，他就有些哭笑不得地瞟到宋蕴如搂着枕头不知什么时候掉下床，此刻在长毛地毯上睡得正熟，
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走了过去，弯身轻柔地抱起她，放回了床.上，并帮她盖好了被子。
然后拿起了烟盒和打火机，打开落地窗，来到阳台抽起烟。
天已经蒙蒙亮了，再过不久太阳就可以跳脱地平线染红半边天了。
他的心却有些难以平静。
前天晚上他和戴君雅用完晚餐后，他送她回欧园，只是送到门口。
“你晚上不住这里吗？”戴君雅正要下车，看到欧墨染并没有动，于是转头问到。
“不了，我明天早上有别的安排，就直接回公寓那边住。”欧墨染摇了摇头说到。
“墨染，你是不是在已经不爱我了？”戴君雅悠悠地看着他凄然地问到。
“君雅不要胡思乱想，早点休息。明天你还要去参加花艺班，我让何助理来接你！”欧墨染淡淡地说到。
“如果你不能来接我就算了。”戴君雅倾身过来，搂着欧墨染的颈项吻了他一下，并说到，“我爱你，永远都只爱你！”
说完之后就松开了他，下了车，走进了欧园。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之后，欧墨染才发动引擎调转车头驶离欧园。
他没有想到今天早上，戴君雅就以如此绝然的方式来宣告她的选择。
如果不是兰嫂在过了早餐时间还没有按到戴君雅下楼，觉得不对劲，上楼去敲门后来发现她躺在浴缸里，手腕的静脉已经割开，血染红了浴缸里的水，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也许现在已经回天乏术。
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她宁愿死！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如此绝然的话。
只是他又要怎么告诉她，他心里有她，只是在她离开的那一年里，他已经彻底心灰意冷了。
死去的感情，就像死去的人一样，都无法复活。
即使他原本以为她回来了，他真的可以原谅她，毕竟他最爱的人是她。
但随着时间流逝，却只让他更认清现实，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了。
无论之前她以什么原因离开，他都没有办法。
他一直没有开口，是因为担心会有这样一天。
所以他甚至没有提到过，自己已经结婚了，宋蕴如长得跟她很像。
在她回来之前，他每次看到宋蕴如就想到她，提醒着他曾经多么爱她现在又怎么恨她。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宋蕴如，再没有想到她——戴君雅。
他才知道自己也可以走出来的。
在爱一个人爱得绝望心灰意冷的最后，还是能够走出来，因为除了走出来外，他没有其他的选择。
——2011-04-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