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烤我的照片，就一起烤上去了！”潘晶晶笑眯眯地说到。
“那就将我的那张删掉好了！”宋蕴如有些头疼地说到，拿着杯子准备倒水喝。
“我是可以删，只是——”潘晶晶有些无辜地说到。
“不要告诉我，你还全班通发了？”宋蕴如瞪大眼睛问到。
“那倒没有——”潘晶晶笑着说到，宋蕴如明显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句，却让她差点晕过去，“我发给尉迟学长了！”
宋蕴如觉得自己的头一阵抽搐的痛，最后无力地放下杯子，转身面向潘晶晶。
“你一定跟我有仇，而且是不共戴天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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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我们放弃吧！”
欧墨染放在横杠上的手一僵，却不露痕迹地掩饰了，缓缓抬起头看向站在几步远此刻正泪光盈盈，咬着下唇不舍地看着自己的戴君雅。
“墨染，我们放弃吧！我不要你每天忍受这样的痛苦，只为了一个看不到尽头的希望！”泪水滴落了下来，戴君雅走了过来，拥住了欧墨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再次说到。
“君雅，你也觉得这是没有意义的？”欧墨染低低地问到，声音遥远而且有些疏离。
“墨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每天要承受这样的痛苦。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由我来承担，我求你不要这样。我不在乎你以后都要在轮椅上度过，我会一辈子陪着你，再也不会离开你！”戴君雅靠在他的怀里哽咽着说到，泪水沾湿了他的衬衫。
“君雅，你将轮椅推过来！”不知过了多久，欧墨染说到。
“好！”戴君雅终于抬起头，眼睛因为哭过而红肿着，她松开欧墨染转身去推轮椅，然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欧墨染坐上轮椅。
欧墨染在轮椅上坐下后，由于体力透支，喘得有些厉害，只是眼神聚焦在自己没有直觉的双腿上，却显得有些空洞。
戴君雅推着他走离了复健室，回到卧室去。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放洗澡水！”戴君雅将欧墨染推到落地窗前，弯身温柔地对他说到，
不知过了多久，然后走进浴室去放热水，并到更衣室去准备要换的衣服。
欧墨染转过头看到戴君雅的纤细的背影，有一阵的恍惚。
戴君雅回国后，依然不愿意接受治疗，只是每天默默地陪着他，内疚而又卑微地照顾着他。
他们似乎回到了过去，一如既往的恩爱。
只是在不经意间，欧墨染会意识到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因为他无法坦然接受戴君雅的眼神里除了爱意外还蕴含着深深的懊悔和内疚。
透过她的眼神，他看到了自己残败的身体。
戴君雅走了出来，要推欧墨染进去洗澡。
“君雅，我自己来！你先下楼等我！”欧墨染按住她的手说到。
“我帮你！”戴君雅坚持，然后推着他走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后，她先帮欧墨染脱衣服，然后扶着他坐进了浴缸里。
她就蹲在浴缸边，帮欧墨染擦着澡。
“君雅，你不需要这样！”欧墨染制止她的动作并说到。
“墨染，我们结婚吧！”戴君雅就像没有听到欧墨染的话，径直说到。
欧墨染微转头看向她。
“我们结婚吧！”戴君雅再次说到，语气和眼神都同样坚定。
“君雅，我是个残疾人！”欧墨染不得不指出这个事实，即使到目前为止，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我不在乎！”戴君雅声音陡然提高盯着欧墨染说到。“除非你嫌弃我是一个垂死病人！”
“君雅，不要胡说！”欧墨染皱着眉头喝斥到。
“那我们就结婚啊！”戴君雅看着欧墨染说到，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央求。
“君雅，你知道跟我这样的残疾人结婚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很有可能要一辈子过着无性的生活，意味着你可能要一辈子照顾我！”欧墨染直视着她说到。
“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其他的我都愿意！”戴君雅应到。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欧家破产了，我们连佣人都请不起了，到时你除了要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外，还需要找一份工作养活我们两个。”欧墨染拉起她的手，看着五指纤细而又柔白，继续说到，“你做过最粗重的活是什么？做餐点或打扫。如果有一天我们需要面临着这样的境地的话，那些活将微不足道！”
戴君雅默默地看着欧墨染。
很多事情她确实没有欧墨染想得这么长远，但是她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吃不了苦的人。
“我可以！”
最后她坚定地说到。
——2011-04-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