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公主房中,饶安神色异样的看着环型玉佩安然在首饰盒中,一时难以置信,叹道:“我还以为玉佩让风燕偷了,原来我早把玉佩收在自己房中,我当时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蕙姐则在一旁安抚道:“公主连日为驸马的事奔走,劳心伤神,难免记性不好,有时候连饭也忘了吃,不必责怪自己。”
饶安释然道:“要送这宝贝给人,我还真是舍不得。现在彩蝶已经获选入宫,我可以留着这宝贝,倒是弄拙成巧了。”说着,把玩着玉佩,心中得意,面上带出微笑。可偏巧此时,风燕敲门而入,一抬眼,正看见饶安手中的莹润玉佩,心中一惊,随即一怒,下意识脱口而出:“公主,这玉佩怎么在这?公主说我是贼,怎么玉佩却在你手上?”
饶安微抬下巴,看了风燕一眼,心中不喜她无礼,可转念想到之前误会她偷了这玉佩,于是淡淡道:“弄错了。”说罢,她若无其事的将玉佩收了起来。
风燕瞪目结舌,自己被屈辱,几乎被打死,饶安只用三个字便了结,自己身为奴婢,果真是命如草芥,没有天理。
饶安看出对面俏脸上的悲愤,越发不喜,只觉得这婢女性格倔强,心机深沉,更兼有怨愤之心,不觉也将脸色沉下,问道:“你找本宫有事?”
风燕被这一声回过了神,深吸一口气,深深对着公主拜倒:“公主,风燕想替代彩蝶入宫。”
饶安一怔,问道:“你说什么?”
风燕跪在地上,直起身,抬头看向饶安:“我要代替彩蝶入宫。”
饶安惊得站起身来:“你……”
光线照在风燕的侧脸上,睫毛羽扇般在脸颊上投下淡淡阴影,那一双总是淡淡微笑的双眼,此刻却好似被投进深潭中盟誓的玉珏,温润中有一丝淡淡的幽光:“我比彩蝶机智,也比她能歌擅舞,我肯定比她更有机会得到皇上的恩宠。这样,救出驸马的可能性就会更大了。”
饶安眼神流转,心中叹道,你确实美过彩蝶许多,也只有这妖媚般的容貌或许可以与宫中华妃相抗,但仍犹豫道:“以贱婢代替贵女,这是欺君之罪。”
风燕见饶安已经动摇,低声劝诱:“公主抚心自问,你真舍得小姐吗?真的有信心小姐能救出驸马吗?”
彩蝶天真浪漫,不解世事,说到浪漫可爱,自然是可爱到一百分,可要说到深宫中的不见刀光的心机搏杀,眼前的风燕确实比她强过百倍千倍,想到此,饶安也不禁一时沉吟不语。
风燕见状,知道大事已成,盈盈再拜:“以一个贱婢为筹码,将驸马和小姐都赢回来吧。”
饶安无语,眉头紧锁看着拜倒在自己脚下的风燕,这般惊人的美貌,这般决绝的心机,如能为我所用,自是称心,可如果一日反噬,可自己现在,还有别的选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