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天仔细听着女孩的话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没有人敢于去质疑《神语》存在的真实性，女孩的头一点一点抬起来，她看向了远方的天空，那里消失了一颗星星。
“要日出了。”女孩说，她依旧拉着楚凌天，站在大青石上面。
“星星又要变成石头了，但那很美呀。”它们自天空落下，如萤火虫一般打着旋儿。
她说：“你看，这就是多瑙河，路西法大人把这条河当做收集美好善良灵魂的容器，夜晚灵魂变成星星，白天变成石子，多瑙河带着它们流向天边，那里便是终点，真正的伊甸园不是源头，而是尽头。”
一缕光从天边的云层中透出来，带着些许水气的光线很朦胧，云朵慢慢由内向外渗出淡金色。
“呃……”楚凌天挠头:“我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来这儿是吗？”女孩笑说：“这次我可没有看你的内心世界哦，”
“不不，虽然也有这方面的疑惑，但我真的只是想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发出“咯咯”的笑声:“还真是个不同的人啊，如果是我，可不会只关心你的名字，那不重要。不过你的这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我没有名字，现在你面前的只是沉睡着的宇文白时的意志。我只是变成她的样子，真实的我只是一个对立面，你永远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的对立面。你说过，我是路西法王的影子，曾经是，在我被光明神与冥神创造出来的那一天，就永远不会消失，就算路西法王不在了，就算天地变得浑浊不清，毫无生机。我也不会消失，但我需要一个作为我的对立体的宿主，你与我早已签订了契约，你是我的第三个契约者。”
“为什么是我，我又跟你不熟……”楚凌天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我的第一个契约者，我拥有他一半的力量，我们彼此之间相互制衡，他就是路西法王，第二个契约者，你应该听说过，他是一个恶魔，叫做撒旦，我第一次选择他时，他只是一个小魔鬼，我拥有的力量完全碾压他，等到他成了魔王，我依旧可以轻易杀死他，可他居然反抗我，我便剥夺了他一半得力量，所以他现在才会被西方神勉强压在地狱之中。”女孩说话时没有表情：“你不应该这样问我，因为你还不知道我能带给你什么。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是三个人意识的共生体，路西法王，撒旦，还有现在的我。不久之前路西法王的意志帮助了你，我很尊重的路西法王选择了你，二比一，撒旦输了。”
“喂，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选我做神马契约者。”楚凌天抱头:“我才不想要什么力量，那种东西多了没好。”他的声音像个受气的小娘子。
“没有用了，契约早就签订了，从那一天起，我能走进你的意识，你拥有对力量的选择使用权。”女孩说，不紧不慢：“你从来没有使用过而已，不久前你面前出现了一个比你强大得多的人类，所以路西法王出现了，他的意识控制了你的身体，释放了一个小小的领地。”
“冥王气息，在气息笼罩的地方，所有灵魂无权反抗，不是不能，而是无权，冥王气息不给你反抗的权利，你的灵魂只归他掌控。除非你强过他，这是连神都不能违背的天地之间的定律。”
“当然，现在只有他的一丝意识，远远达不到曾经的路西法王，那时的他用冥王气息杀死了二十万的军队，而且是神的军队。”女孩翘起嘴角:“但现在的路西法，也足够让那个女孩的灵魂破碎成渣。”
“她……”楚凌天有些难以置信：“死了？”
“你想让她死吗？”女孩问。
“不想。”楚凌天说，他摇摇头:“有些东西她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每个人都有这个权利说谎。”
“那她就没有死。”女孩望向天边，太阳已露出了一半：“谈话也应该结束了，还有个故事，就让那个女孩讲给你听吧。”
楚凌天点头，回头看看山下，又看了看女孩:“是……走回去吗？”
“再见。”女孩摇头说，她坏笑着将楚凌天推下青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