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孟昊烜忽然变冷,终于影响到身边人的心情。
某间酒吧
江霄瞪着身边的他,再看看那杯中流动的液体,而对方始终是无动于衷,弄得他自己反倒觉得自己很无聊了,叹了口气道:“昊烜,你和她又出了什么事?”他敢以脑袋担保,只有在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上,孟昊烜这个铁铮铮的男子汉才会变得不一样,他会痛苦,会疯狂,甚至会消沉。
“你只要帮我把这件事处理好就行,其他的,不必问!”孟昊烜冷淡的说。
江霄挪动身子,道:“你究竟是怎么搞得,现在,你们之间除了结婚还需要什么问题吗?是,现在是有事,但是那在你我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怎么你现在反倒愁眉苦脸,像是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灾难一样?”他真是不懂,他们两个,一路走来,从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唯有在事关云璃的问题上,束手无策过,那就是在当初她离开之后,一点点线索都查不出来。
孟昊烜拿起酒杯,道:“是朋友就什么都别问!”
江霄猛地灌了一口,“好,喝!”他比了个手势,“再加几杯来!”
江霄当然不会甘心,他去找了索菲,可是索菲说不清楚,只说他们似乎吵架了,而且很凶,他就更疑惑了,云璃是会时不时闹个别扭,但是孟昊烜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吗?连他的宝贝都不肯原谅,看来,问题很严重!
所以,他再去找来云璃。她也什么都没说,另外说的一些话,就是很感谢他能帮忙的客套话,为什么,世界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陌生?他不懂了!
云璃每天工作到很晚才回到酒店,看到索菲与夢儿时,心情也不能再轻松起来。她觉得她的世界都似乎压了一块大石,她无力承受,可是她依然得承受一切。那可是她自己给自己背上的啊!她有什么资格喊累,她有什么资格承受不了?
戴维每天总是送她,到门口时,不再坚持跟她上去,她知道,他也知道了真相。但是什么都不说,依然在帮助她。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什么都不说。
这天晚上,送她回来时,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他终于拉住欲下车的她开口了,说道:“我相信你肯定不是有意瞒着我,你不是那种女人!阿璃,你知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心甘情愿守护你。只有真诚的人,才能让我如此相待,我不否认,是生过气,可是,我们只是朋友不是吗?就算你没有结婚,你嫁的人也不是我吧!”他语中的痛苦的那么明显,想当初,离开风雨山庄她找他帮忙的时候,他曾坚定的说:我要追到你,哪怕你爱那个男人。可是,她却没有给他任何的竞争几乎,就宣布了他感情的输赢。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公平吗?
“戴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任何感激的、道歉的话似乎都不能代表她的感动与愧疚。
戴维微微笑着说道:“是宋刚,我很放心!”他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云璃侧过脸,又回头,才道:“有什么话就说,你知道,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她语音有些干涩,朋友?戴维是会把她当朋友,像从前那样。可是和他呢,就连朋友都不是了吧,他绝不可能只要做个朋友!骄傲自负如他,她不会认为他会继续把自己当做一个朋友。
“孟总裁呢?和他,你准备怎么办?”对于他们的事情,戴维也差不多知道。他以为自己的劲敌会是他,可是!得知她居然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宋太太的时候,何止是震惊啊,那瞬间,他觉得世界都变了颜色。
那是什么一种感觉?自问过后,再被人问起,居然是紧张的。云璃看向窗户外,幽幽的叹气,“我,不知道!”现在这种局面,该怎样解决?或者就没有解决的方法。
“阿璃,爱他吗?”戴维问了却想到了什么,沉郁着道:“你是爱他的,是啊,或者,你现在比我还痛苦,我知道,这些天你有多不快乐!”她的痛苦他都是看在眼里,所以他才发觉受伤的不止是自己。
“晚安!”云璃忽然觉得这个车厢很拥挤很烦闷,她一点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她想下车,想着她也那么做了。
戴维在后面拉住她,扳过她的身子,面对自己,果然看到一张痛苦无措的脸,他叹气道:“阿璃,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痛苦?”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
云璃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与他对视,她在竭力压抑着自己崩裂的感情。
“给所有人机会好吗?那天在公司看到他,我相信,他也一定很痛苦!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固执?阿璃,你何苦折磨每个人,包括自己?”他不懂,爱了,为什么就不可以在一起,如果阿璃爱他,他会毫不犹豫的娶她,哪怕是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他相信感情,可以超越任何阻碍。
云璃什么话都不说,戴维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情,将她揽入怀中。如果他给他一点点爱,他就绝不放手。
就这样,静静的拥抱,无关爱,只是一种依偎!
最后,云璃看着戴维开车离去,脑中依旧盘旋着他最后的那句话:不要委屈了自己。她没有委屈自己,她是……
忽然,一辆熟悉的黑色汽车,无比霸道的急刹车横跨在她面前,她不自觉退了一步。接着,车门被打开,而她立在原地,紧紧的盯着车上走出的人。是他?孟昊烜!
他看了她一眼,她顿觉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冷漠的气息,就连在酒气甚浓之下,她都觉得他是冰冷的,是疏远的。她心一措,他喝酒了?下一秒,她就已经在一个坚实宽阔的怀抱之中,她呢喃,“烜!”一边急忙要推开他。她已经不能在欺骗他的感情,她已嫁作人妻,她,不能在贪婪的享受他给的疼爱。可是,她却不懂,他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