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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流连的火药味

大殿内顶端正脊、垂脊和戗脊上饰着各色“吻兽”,有龙、凤、狮子、天马、海马、押鱼、狻猊、獬豸、斗牛、行什,庄重古朴、威严肃穆地俯视着众生。

“微臣携带家眷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特此奉上三份贺礼。”

司徒雪茹跟随众人一同跪下,俯身行了大礼,地上玄黑色大理石光可鉴人,映照着两旁一干人等的面部表情,尽是揣摩镇远侯爷献上的是何等宝贝。

司徒秋明轻拍手,就见两个随从恭敬的抬上来一样东西。用大红的布子盖住。

愈加令人好奇下面遮住的是何宝贝。

红布缓缓揭起,就见眼前乍然闪现一个硕大的寿字。高一米半,宽一米,栩栩如生,很有立体感的一个寿字。

司徒雪茹唇角浮起一抹弧度,此寿字可不简单,上面是用一颗颗的夜明珠堆积而起,镶嵌其上,闪闪发亮。爹的想法虽然俗了点儿,可天下皇帝都一般,这样的一个寿字,皇上能不喜欢吗?

寿字亮如白昼一般。照亮了整个朝阳殿。

“微臣恭祝吾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听得上面皇上龙颜大悦的声音,“好,爱卿费心了。”

“来人,拿出第二份贺礼。”司徒秋明再度拍手。就见一奴才恭敬的递到他手中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铿锵有力的道,“皇上,这是属下派人前往南海求取的仙药,炼制成丹,有延年益寿之功效。”

呵,司徒雪茹心底轻笑,爹怎么不说是长生不老药呢?皇上想必会更喜欢吧。不过这世间哪里有什么长生不老药呢。不对,脑海瞬间闪过神仙姐姐那张绝美的脸庞,约莫二八年华,可是眼底的沧桑感却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

“好!”皇帝老儿龙颜大悦。偷眼望去,只能瞧见一个明黄的影子。还有一张模糊的脸。不知这皇帝会是什么样子?

“来人,备上第三份礼物!”

就瞧见一人在爹耳边轻言几句,司徒雪茹心下狐疑,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就瞧见爹面上微变色。身边的大夫人面色担忧的看着爹。司徒雪蓝和司徒雪华面上也均露出了狐疑之色。

上面传来皇上好奇的声音,“司徒爱卿,这第三份礼物是什么?怎么迟迟不拿上来呢?”

“爱卿足足吊起了朕对这份礼物的好奇心,还望爱卿能让朕大开眼界才是。”皇上意味深长的说道。

“皇上这么说,臣妾也跟着好奇起来了呢。”皇后跟着柔和的说道。

司徒秋明浓眉紧缩,好看的脸一阵严肃。司徒雪茹心底暗道,莫非这第三份礼物出了什么漏子?就在众人狐疑中。

突听的司徒雪华柔和说道,“回禀皇上,这第三份礼物是臣女为皇上贺寿,特此准备的歌舞!”

大夫人眸中惊疑,看着司徒雪华,手心中似乎也捏了把汗。又似乎是欣赏,欣赏自己的女儿敢适时为夫君解围。

司徒秋明眸子变幻莫测。冷冷的瞧了眼司徒雪华,正欲出声制止。“皇”

龙袍男子缓缓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爱卿,这是你哪位女儿?朕年年看这些歌舞,毫无新意,朕倒是想看看令千金为朕准备了什么歌舞?”

司徒雪华面上一阵欣然,司徒雪蓝给司徒雪华交换了眼色。司徒雪茹看不懂。不知这两位在打什么哑谜?

阵阵的丝弦乐曲缓缓流泻而出,司徒雪华换了一身大红色舞衣,舞衣很是合身,看来她早就准备好了的。时刻等待着这个机会吧。想出风头想疯了。就见她摇曳身姿,莞尔一笑,舞姿很是美,看来定是私底下练了很多次。

大殿的两侧井然有序的摆着几张大小一样的檀木红桌,桌上放着可口的各色美味佳肴,甜点果子,大小官员们都端坐着,每个大臣的身后都有一名随时侍候的婢女。众人自然都是自然坐在此处,享受司徒雪华所谓的精湛舞蹈了。

司徒雪茹可没心思看这些,她这会儿可是饿了。夹起桌上的糕点就望口中送。自然也偷偷打量着前面坐着的几位皇子。当今圣上有四个皇子,一个公主。皇上左侧为首坐着的男子剑眉星目,一身明黄色服饰格外耀眼,头上的金冠格外显眼。呵,这位就是大皇子轩辕辰,皇后的大儿子,也是皇上被册封的太子。貌似要娶丞相夏楚寒的女儿,夏子西。传闻也是个美人儿。此刻,他正在淡淡的喝酒,似乎对眼前的歌舞根本不感兴趣。或许是这舞蹈压根就没放入眼底吧。

他喝酒的姿势很是优雅,颇有皇族的风范。他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眸子禁不住寻着四处看了看。好似在找寻是谁偷看他。呵呵,可惜,他是看不到她了。只因她坐在爹的后排。这个位置,她能看到他们,他们想清楚的看到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无果,就淡淡的瞧了眼在场中卖力舞蹈的女子,接着淡淡的喝酒。

司徒雪茹赶紧不看他。接着看他下一阶,身着水墨色服饰的男子,轩辕锦。就见他单手撑着头,格外慵懒的看着场中司徒雪华的舞蹈。俊美的面上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什么,唇角好似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记得轩辕锦的母妃是荣妃。貌似还比较受皇上的宠。当然,这些都是听小何八卦来的。好像他如今孤身一人,连个侧妃什么的都没。貌似周国的女儿有一多半想嫁给他。

排行老三的是公主轩辕敏敏,她坐在另一侧。她是慧妃的女儿,听人说,慧妃也是早早就不在了,就见她的唇角浮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想来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自然看不上司徒雪华卖力的舞蹈了。似乎很是不屑这些舞姿。记得小何说她好像是十几来着,记不清了。按道理说,她这个年龄,应该成亲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成亲。或许是过分高傲吧,没有谁人能入的她的眼。

顺着轩辕锦下一阶,坐着的是四皇子轩辕泽,他是皇后的小儿子。虽不似轩辕锦那般俊美,可也是个俊俏之人,眉目很是儒雅。不过听小何说,他不学无术。终日流连花丛,不干一点正经事儿。可亏损了他这副儒雅的相貌了。此刻就见轩辕泽两手托腮,好似在这里根本就坐不住了。也是,这样的寿诞自然很是无趣的。毕竟皇子,见这些歌舞,早就见怪不怪了。这里定然不如外面的花花世界让他欢喜吧。

再接着往下,就是五皇子轩辕凌蒂的位置,眸子轻眯,咦?座位上怎么没有人呢?眸子狐疑,上次小何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了。她也就没再继续追问这五皇子的事情。就记得当时小何格外神神秘秘的。呵,这五皇子在皇上的寿诞,也不出来吗?皇上也不过问五皇子为何没来吗?算了。皇宫里,毕竟还是有些秘密的。她就不要再挖这些宫中秘事了。

她目前所坐的这个位置可是很不错的,能将这几位王公贵族看的一清二楚,却又不让他们发现。真想大呼,一声,这个宝座真的是太好了。当然,也能将皇上瞧的一清二楚。教习姑姑说过,不能直视龙颜的。她坐的这个位置,可是很隐蔽的,瞅瞅也无妨吧。

恩,这个皇帝可一点不老。她原本想象的他应该是个小老头。可是,他保养的很不错。皮肤很白皙,眼睛灼灼有神,也很好看。细细端详,他很威严,但是不得不说,他是个美男子。轩辕锦那双好看的眼睛就很像他。

对了,最重要的是,他没留胡子。这样看上去格外的年轻。他身边的皇后,和她想象的一样,面容很慈祥。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貌似还挺和蔼的。虽然司徒雪华舞姿没什出奇之处,可仍旧能保持一副言笑温和的模样。

爹定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只是转头小声斥责,“雪茹!不得无礼。”

司徒雪茹赶紧收回她的眸光,端正的坐在那处。继续品着盘中的糕点。

此刻就见司徒雪华长而卷曲的大红水袖在空中蜿蜒。

司徒雪华随着乐曲的节奏,动作柔美而婉转的旋转。

众人面上尽是淡淡的。有人窃窃细语,“毫无新意。”

“是啊,的确是毫无新意。”

“这些舞姿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司徒雪华的脚步微慌,可却不敢自乱阵脚。强自镇定,俯下身,水袖摆动,身姿摇曳。

“舞姿平凡,我府上的舞女都毫不逊色于她。”

“这舞,着实过于平凡了些。”

不知是否是紧张的缘故,脚步似乎都跟不上乐曲的节奏了。

有点乱拍的动作。

司徒雪茹心底冷哼,看来定是台下练习了无数遍,受不了周围人的几句不屑言语,就自乱阵脚了。想出风头,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可笑之极。想想适才这个女人还想要她的命,她就没一点好脸色。

“恩,皇上,司徒爱女的这支舞,着实”皇后欲言又止。

皇上缓缓合上眼睑,貌似对这支舞很是失望。

司徒雪华伴随着乐曲的精华之处,舞动的越欢,奈何却掩饰不了舞姿的平淡。

一舞作罢,周围看客都是纷纷摇头。

司徒雪华见别人都是这么的不屑,讥讽的眼神。心底一阵委屈,脸上浮起一阵潮红。仔细瞧去,眼底貌似还隐隐的藏着泪水。

司徒秋明冷目看了司徒雪华,却是恭敬的说道,“皇上,小女献丑了。”淡声斥责,“愣着做甚,还不退下!”

“这镇远侯爷的第三份礼物实在是令人失望。”就见一留着山羊胡须的人略加讽刺。

司徒雪茹偷偷瞄过去,恩,此人身穿一身深紫色服饰,气质非凡。深紫在周国可是有尊贵之意。瞧他定是位高权重。司徒府的丝绸业做的很是红红火火。这些她自然之道一些。看他不像是武将,一副很斯文的样子。想来是当今丞相。为何如此肯定?只因爹不论如何,也是当今鼎鼎大名的镇远侯爷。世袭而来,司徒府在前朝还是给周国立下汗马功劳的。镇远侯爷实施的是世袭制。此人敢这么公然指责爹的不是。不是丞相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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