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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传送魔法师

亚伦离开赌场的时候,附近的一切都已笼罩上了一层漆黑的薄幕,在赌场里察觉不到的夜晚,一出赌场无疑清晰多了。亚伦正想提出下一步的计划,突然肚子叫了起来。尴尬之下他决定还是先找一个地方解决掉晚餐为好。

“我们去烧烤店吃烧烤吧。”亚伦望着周围灯火兴隆的烧烤摊,提议道。不料顾一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吃屁烧烤啊,路边上摆一排,浸在汽车的扬尘里,那么不卫生,吃了我会吐的。”

得了,亚伦心想,反正爷也没钱,“那你说吃啥吧。有钱人!”

“去双国町吧,我同学的爸爸开的一家八星级酒店。”顾一宁没理他语气中的暗讽,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亚伦和老祭司都坐到了后面,顾一宁好像故意跟他们拉开差距似的,坐到了前排副驾驶座上。

“双国町。”顾一宁对司机吩咐了句。司机是个留着黑髭须的爷们,说话的时候嘴里像嚼着口香糖一样含混不清,给亚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上车的时候司机问他们,“嘿伙计们听歌吗?”亚伦想反正钱也没少给,于是不假思索回了句,“听。”他当然以为司机的意思是把音响打开,可他错了,而且这还真是他的错。司机开始自顾自地唱起歌来。都是一些高亢的中文歌曲,像是亚伦听说过的河北梆子,在司机沙哑嗓音的演唱下不知怎么就是让人心生反感……祭司爷爷和顾一宁纷纷白了他一眼。亚伦气急败坏,当即打开了窗户,一路上风声夹杂着歌唱声,路边的小吃店和零星的夜景连成模糊的面孔渐渐向后褪去。

没过多久,车停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楼前。亚伦望着近在眼前的庞然大物,两条刀刃般的侧楼掩映在一片蓝绿色的灯光下,金色的主楼拔地而起,直穿云霄,楼顶的聚光灯聚成一片不可抹去的明亮,与月亮交相辉映着。白色石柱竖立在天桥两岸,细碎叶片的椰枣树直通华丽殿堂。刚来到澳门时,亚伦惊叹于街巷的繁华,直到这座地标式的建筑出现时,他才真的感悟到何为有钱人的视野。

楼内灯光连成白昼,几乎分不清是黑夜还是黎明。有钱人们举杯痛饮,觥筹交错,热闹喧哗。亚伦找了角落一个最阴僻的地方坐下,顾一宁叫来一个跟他个头差不多的女服务员,笑嘻嘻地说道,

“那个……亚伦哥,我介绍下昂,这是远娜,我初中同学。他的爸爸就是这家饭馆的老板,远二郎。”又指着亚伦介绍道,“这是亚伦,我们学校新来的美国交流生……那个,”他在亚伦耳边嘀咕了句,“你是美国来的吧……”

“我是英国人。”亚伦不苟言笑地回应道。

“那你刚才出租车上咋告诉我你是从恶魔岛监狱逃出来的啊……恶魔岛可是美国领土啊……”

“因为……”亚伦故意顿了顿,“我是国际通缉犯啊……”

“呵呵……哦……呵呵”顾一宁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亚伦的最新爆料再次刷新了这个富家少爷的惊恐程度,他转向那个叫远娜的女孩,亚伦这才把目光从高档奢华的酒店内景凝聚到面前的女孩身上,一袭雪白色的连衣裙好似白雪公主,不同于欧洲人的黑色瞳孔深似海洋,墨绿色耳环闪闪发光,他从她发际一直打量到脚底,她腿部的皮肤在深绿色檀木地板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亚伦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他自有意识以来为数不多的一次跟女孩打交道,而且还是这么清新漂亮的女孩,他的心砰砰直跳,沉默像是无法跨越的海洋。

“我是远娜。”对方主动问候,伸出手来,亚伦注意到,她手中的戒指上镶着一颗硕大的闪着银光的钻石。尽管他已从顾一宁手中名正言顺地赚到了500万澳元,但毕竟家境贫穷时他已被女孩们嘲笑得太多,再加上曾是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丑八怪,别说戴什么钻石,就连治疗眼睛的费用他都掏不起,他的父母为此东拼西凑,夜以继日地工作,却在凑足医疗费用的最后关头被一辆林肯轿车撞死街头。当他看到这块足足有十几克拉的银钻时,他的心底五味杂陈,那些曾经逝去的凄凉之感再度纷至沓来。他恨这些人,恨他们撞死了自己的父母却和法院暗中勾结,不仅不支付赔偿费用,还变卖他的房子使他流落街头;恨他们目中只有钻石和翡翠,却在看到残疾人时施以嘲笑与讽刺;恨他们戴着十几克拉的昂贵钻石,经营着奢侈华丽的酒店,有时甚至刻意把自己华丽的生活公之于众仅为在百无聊赖中赚取几个噱头,却拒绝把哪怕十分之一的家产捐给那些身处逆境中的穷人和他们的孩子。人类世界注定是自私的、掠夺的,亚伦一瞬之间回忆起他曾看过的那几本书,有一本是马克思的《资本论》、还有一本是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祭司爷爷说的没错,人类都是奴性十足的……与其让他们肆无忌惮地掠夺自己的同胞,还不如出现一个高高在上的掠夺者,凌驾于他们之上,让他们平等起来。

“你的朋友咋了?”远娜的声音再次从某个明亮的角落传来。亚伦这才意识到自己思考有一段时间了,眼里也泛起了泪花。

“你干嘛哭了?”远娜问,她的美丽再一次打动了亚伦。

“亚伦哥,你咋了?给你介绍个美女,咋还哭起来了?”顾一宁调侃的声音一下子震碎了温情的氛围,让亚伦回到了现实,他感觉到胃里一阵酸痛,这才意识到一整天都泡在赌场里没吃饭了。而眼前这位泡妞专家却似乎毫无饿意,仍旧在东奔西窜,招引女孩。还要让他在女孩面前出丑。一想到这点就非常生气……于是他一把抓起了顾一宁打过发蜡的头发,怒斥道,“老子都这么饿了,你还他妈给我介绍美女。美女能解饿啊!?”

“,大哥……大哥别揪了。快毁容了!我上午梳了一个小时的头发呢……”让亚伦惊讶的是,顾一宁居然连反抗都没反抗,就可怜兮兮地求起情来。这小子,还他妈是男的么……亚伦思忖道……要不是他家有钱,能管我饭,我才不让这种伪娘做我的小弟呢……估计真跟军队动起手来,得一个劲儿托我后腿。

亚伦放开手。远娜呵呵地笑道,“亚伦哥,你们英国人就是牛。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有别的男生敢欺负我们顾家少爷呢。顾一宁,你一个曾经班里所有人都得让你三分的大少爷也有今天啊。”

顾一宁继续耍贱道,“亚伦哥,你刚才那话就不对了。俗话说,秀色可餐嘛!美女咋就不能解饿了?……”看到亚伦开始握紧拳头蓄势待发,他赶快改口,“那个……我正要去柜台呢。小丽姐,你就先待在这儿给我们大哥解解饿吧。”满脸****的笑容。

“你快滚吧!臭小子!”远娜骂道。坐了下来。

“怎么想到来澳门留学了?”远娜温柔地问道。

“额……”亚伦又开始紧张了,心想顾一宁这小子干嘛说我来澳门留学啊……我穿成这样像是来留学的么?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怎么上过学啊……

“我家少爷从小就爱环游世界,7岁的时候就从英国跑到美国去闯荡了……你看,他最近又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澳门的赌场很有意思,就特意来看看,是吧,少爷?”沉默了好久的老祭司终于肯出面给这位一见女孩就说不出话来的王子解了下围。你们简直是……亚伦私底下抱怨道……我怎么就没像你们那样那么会说谎呢……

“哦。你也是富少啊。那,这位老爷爷,应该是你的管家吧?”

“是啊……”亚伦陪笑道,深吸了一口气,想要一吐为快,“我可不是什么……”

“你连顾家少爷都欺负得来,你家一定有什么背景吧。”远娜的问题咄咄逼人。惊喜的神色中仿佛夹杂着什么难言之隐。亚伦试图从她深似海洋的瞳眸中找寻出什么线索,用绯红之眼从她刻意装出的笑容中探寻出某种真相。是的,亚伦早就发现了,虽然一直没有说出口,当他看到她眼神中的迷离时他的绯红之眼就告诉他她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并非代表真正的快乐,仿佛是一霎那间产生的错觉,他从这个女孩惊喜的神色中透视出某种不为人知的孤独,从她羞赧地问候中看出了她与生俱来的自卑感。但那一切仿佛都不是真相,真相隐藏在更深的海洋般的瞳眸中。可当他一去看那迷人的眼眸时他愣住了,绯红之眼失去了作用,心灵感应也在这迷宫般深邃的城墙中四处碰撞、不再灵验。唯一使他得到了的,是一个他也许永远也无法索解的问题。他从未更深地去探索过某个女孩,即便对她产生了某种不可磨灭的好感之后。他把这种好感当成一种罪恶,既然已经决定抛弃一切,和人类争夺整个世界,他便只能像祭司所说的那样,永远地守护自己那份可悲的孤独,并再也不会回头。

“没……”亚伦本想把这个漂亮女孩对他产生的误会一次性解释清楚,以跟她划清界限,这也应该是爷爷希望的,放弃对人世间的一切眷恋。不料对方又问道,“那、你有女朋友了吗?……”

“嗯……是啊……”亚伦敷衍道,撒了个谎,心想也许再不结束这段谈话,他可能真的会深深地陷进去。

“唉……”远娜的笑容忽然黯淡下来。亚伦失望极了。他本以为这个女孩会是真正与众不同的那一个,他每见到一个女孩都会有这种感觉,但每一次伤害,每一次嘲笑,都深深地埋藏在他心底,刻出疼痛与伤痕,他总想象自己淹死在血流成河里,他哭泣的时候想象自己终究会淹死在眼泪形成的海洋里,当邻居发现他的时候,也许他已经尸体腐烂,脸部向下浸在那些眼泪析出的盐里。这就是他想要的遭遇。而这一次,再次将那些疼痛的伤痕暴露出来——当她被欺骗以为他是富二代时,她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当他告诉她他有时她感到难过和失望,连笑容都变得那么昂贵。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她和那些女孩又有何区别呢?她们一个个都想要沉浸在金钱的沐浴里,可他却是个彻彻底底的穷人,对她们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我后天就要结婚了。”谁知对方这么说道。

“你?你不才16吗?”

“是啊。我也不想啊。”远娜一副愁眉苦脸,不知为什么,这让亚伦有点儿心疼。“都怪我爸爸,他……唉,算了……”她欲言又止。

亚伦正打算追问下去,顾一宁的身影却突然闪到了他俩中间,“亚伦哥,哈哈,打扰你俩谈话了,菜单来了,快点菜吧……”

就在那么一瞬间,亚伦做了一个短暂的梦,梦里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躺在一张花白色床单的双人床上,一个长发及肩的女孩趴在他的身上,他身上没穿衣服,下身也只穿了条短裤,那个女孩摘掉一切多余的饰物,不惜一切地把身体抛给那个男孩,她热吻着她,削瘦的骨骼发出咯咯的颤动声。男孩也渐渐脱掉短裤,他的双手在黑暗中伸向无边的沼泽,在她身上探索着,抚摸着……他好奇于这突入其来的梦境,在梦境中推开那间房屋的大门,慢慢地靠近这一切……而热吻着的他们,似乎都没有看到他的存在。他又靠近了一步,才在昏暗的灯光中看到顾一宁那张泛红的脸。他从梦中惊醒,才意识到正像上次在监狱中看到人类毁灭的场景那样,这不仅仅是一场梦境,而是未来某段时间在酒店的某个房间里将要发生的一切。他明白了过来,又一次揪住了顾一宁的头发,揪得他嗷嗷直叫,“啊——亚伦哥……我都把菜单拿来了……你咋……咋又生气了?”

“这么半天你特么才给老子把菜单拿来?老实交代,你特么是不是又偷偷跑去泡妞去了?”

远娜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嗯……不啊亚伦哥,我真是一心一意地去拿菜单了。”

“放你妈屁!老子他妈都看到了!你他妈和人家都上床了!”

“上床?”顾一宁从亚伦的手中挣脱出来,“没有啊……”然后又嬉皮笑脸地靠近亚伦,耳语道:“亚伦哥,这才10分钟不到啊……我时间有那么短么?”

“我说的是未来,今天晚些时候!”

“这你都能看到?”顾一宁惊恐地叫道,突然变得很郁闷,“你还看到什么了?”

“呵呵……开玩笑吧。”远娜摆出一副一点儿也不信地样子。亚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反正,他想,将错就错,就当是编故事哗众取宠吧,这回可得个这个小子一点儿颜色看看。

“嗯……我也就看到了你的全过程而已~。”

“说实话,我表现得怎么样?”顾一宁一脸贱兮兮地问道。

“说实话你表现得很差劲啊。”当着远娜的面,亚伦回答道。这回可把顾一宁给气坏了。他收回菜单。“我没心情吃饭了。”显然又耍起了少爷脾气。

“嗯……我理解啊。”亚伦装模作样地把胳膊搭在他肩上,“你可要反思反思了。”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大爷我可是饿坏了。”不由分说地抢过菜单,“你就给我点个这个菜吧、这个鱼翅、还有这个……”又绅士地转向远娜,“那个,远娜……你想吃啥,随便点吧。他请客。”指着顾一宁。

“真的啊?”远娜笑望着顾一宁,“能让我们顾家少爷这么破费真是不好意思咯……”又望了望表,那是一块以紫红色暹罗猫为背景的手表,“哎……算了,本来真的想好好宰你一顿的。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写作业了。”

“慢走……”两个人纷纷朝远娜挥了挥手,顾一宁还不依不饶地追问道:“远娜姐,就算每次不给我免费,下回怎么着也得给我办张贵宾卡吧……”

“这我可说了不算。”旋即,白色长裙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

顾一宁转过身来,长叹了一声,好像在为自己未来差劲的表现而苦涩着。借此机会亚伦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这个16岁的男孩,皮肤像女孩一样白皙,纤细的双腿,1米75左右的个子,居然年纪轻轻就能勾引到这么多女孩,估计他已经成为这方面的老手了吧。

“亚伦哥,你刚才说的那些……是真的么……”又听到他这么问道。

“什么啊?”

“我表现真的得很差劲么……”

亚伦瞥了顾一宁一眼,看到一张快要哭出来的委屈的脸。

“卧槽!你特么还惦记着那些事呢!有那么重要么!”

“当然啦……”一听到顾一宁那副惯用的撒娇的语气,亚伦就感到脑袋两边的太阳血突突地猛跳着。幸好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坐在那儿缄默了好久的祭司给打断了,“王子,我想有些事我现在得告诉你们了。”老人用低沉的嗓音说道。

“什么?”亚伦趁机抢过顾一宁的话茬,问道。

“关于我们的计划。我想,王子您不会因为现在有了钱就忘记了老夫曾交代你的那些事吧。”

“没……没有啊。再说,顾一宁还没给我那500万呢。还有,您教给我的那几个护身魔法,我还都记得啊……”

“哦……那就好……”老人轻咳了几声,嗓音有点儿沙哑,“我要说的主要倒不是这些……除了搜寻能够帮助我们建立新帝国的成员外,我们也确实需要一些特殊的装备来确保我们在跟人类军队的对抗中不处于劣势……毕竟,并不是所有的魔法成员都像你一样,能运用心灵支配术让人类的武器在心灵的支配下失去控制……很多成员的魔法天赋,比如说我们的催眠师,面对人类的钢盔铁甲时还是有些缺陷的……所以……”

“这么说,我也需要武器吗?”顾一宁忽然一脸严肃地问道。

“严格来讲……是这样的。”老人回答道。

“可我已经有了呀。”亚伦和老祭司都从沉思中望向这个男孩。

“我长这么帅,还不算是武器吗?”他嬉皮笑脸地说道。

“滚蛋。”亚伦吼道。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皮没脸的,谁知老祭司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长得帅,的确是一种对于人类社会来讲致命的武器。但你长得帅还不够,要对人类社会造成影响,你必须变得更帅,吸引更多的粉丝,甚至要登上世界各大媒体、你要像电影明星那样给世人们留下一个可望不可即的背影、一个永远也无法解开的谜题,而不仅仅只是勾引一些女孩子跟你上床而已。你要让人们对你的可耻行为都予以支持,让人们对你陷入永无止境地幻想中,让女孩子们日思夜想地想跟你上床。这样你的作用就达到了。”

“拜托、、、怎么能达到这种境界啊——”亚伦这回彻底听懵了,他习惯性地把头靠在臂弯里,满心狐疑地问道。

“对了……有了!”顾一宁喊道,好像胜券在握的样子。“你们看过怪盗基德吗?”

“没有。”亚伦回答道。老祭司则是象征性地摇了摇头,好像在思索着些什么。

“就是一个日本漫画啊。他经常给警察们下预告函,一个专门偷宝石的小偷……”顾一宁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这时候,服务员端着一个闪闪发亮的银盘放到了桌子上,托盘里放着亚伦点的那三道菜。亚伦看到这些菜时他惊呆了,惊讶于它们的设计简直不像是用来填饱肚子的食物,而像是一道道设计精致、臻于完美的艺术品。他在菜单上看到它们时还以为那些只是仅供参考的图片,而现在却近乎完美地呈现在他面前。

顾一宁却没管太多,眼疾手快地拿起餐具,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起菜来。

“我靠,臭小子。你不是说你没心情吃饭了么?”亚伦不爽地问道。

又匆匆塞了两口米饭之后,顾一宁回答道:“饿了泡妞也没力气啊……”又塞了一口,嚼了嚼,故意转移话题说道,“我刚才也想了想,关于武器什么的,模仿怪盗基德怎么样?不过我更喜欢哪种深黑色的披风,再给我一个扑克枪,扑克要求是那种射出去就能爆炸的那种,反正我也会玩一些魔术……再来个滑翔翼怎么样……?”

“哎……”亚伦有点儿无语,“你看漫画看多了吧……那些东西我们从哪儿弄啊?就算你家有钱,也找不到生产那种东西的厂家吧?”

“那些并不难……”又是突如其来一句话。老祭司从思考中醒了过来,回答道,“不过……”顿了顿,“一宁啊,王子说的没错,你说的那些东西,的确太前卫了,就像你说的,小偷小摸是可以的……但是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不是小偷,而是几千年前伟大的魔法师的后裔,将要在与全世界人类军队的对抗中生存下来,我们将要复兴的,是伟大的亚特兰蒂斯魔法帝国。因此你需要的武器,可不仅仅是你所能想到的那些……”

“哦……”顾一宁吃得满口鱼肉,“什么时候啊?”

“吃完饭咱们就出发。”老祭司回答道。

当他们吃完晚餐、走出双国町国际酒店的时候,穿着粉红色制服的服务员小姐深情地向他们告别。亚伦走过一道旋转门,顾一宁则一直重复着他当天晚上的宏伟计划:在两个女孩之间奔走,为了完成他一年上365个女孩的目标更进一步。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在饭桌上喝了好多免费的开胃酒,临走之前还从柜台点了瓶白兰地。走出旋转门的时候,他醉醺醺的在里面转了好久才出来,这让亚伦当着几个女招待员的面笑了好久。也不得不担心起这小子的寿命来。

酒店外边又回到了那片繁华的商业街。车水马龙的公路两侧店铺在夜色中连成一片,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给黑夜中的城市染上了一层浪漫的气息。远远望去,蒙蒙薄雾中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若隐若现。这一切似曾相识的景色让亚伦怀念起他在纽约姑父姑妈家的那些时光。父母在车祸中去世后,法院把他判给了他的姑父姑妈抚养。姑父是一个吸毒酗酒成性的瘾君子,姑妈则在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封面杂志上做时装模特,收入微薄,靠她一个人的收入养活整个家庭。两个人经常为此吵架,每次吵得最凶的时候,姑父就举起地上的酒瓶子打姑妈,把她打得头破血流。事实上,他经常这么干。每当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小亚伦就地躲在门缝后面,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回忆着那场大火前的光景。他亲眼看到那些酒瓶在姑妈的头上爆裂开来,带着泡沫的黄色啤酒液体流了一地,血也沿着姑妈美丽的亚麻色发际线流下来……那些时光恍然如梦,在别的孩子渐渐从幼稚中脱胎换骨,在父母的关爱下一步步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的时候,在那最珍贵的十三四岁的y夜晚,亚伦却无法挽回的逐渐失去着一切。甚至连他家房子都被仇人点燃烧成了灰烬,他在恐惧和仇恨的幽暗山谷中徘徊前进,最终拿起厨房的刀子捅死了他的姑父。“他们找上门来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有一天姑妈对他说,不容抗拒地塞给了他她10年来攒下的所有积蓄,“总之,还是谢谢你。你走吧。”

亚伦望着这繁华笼罩下的一切,不知这璀璨的霓虹灯下藏匿着多少痛苦的流泪的面孔,又有多少人从拥有一切变得一无所有,他想起那些他曾爱过的所有,如今已变成坟墓里的一pou黄土,变成一个鲜为人知的名字,仅仅在他心底留下了微弱痕迹。姑妈为了让他好好地生活下去独自承担了杀死姑父的罪名,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夜里被一颗子弹处决。亚伦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已经泪眼朦胧。他失去的太多,得到的却太少。时至今日仍被内心的痛苦侵占着。他们路过一家被警察包围的银行,银行大厅刷着蓝漆,里面的提款机和咨询窗口都贴上了封条。亚伦从回忆中惊醒,警惕地摆出随时召唤武器的姿势。由于经常生活在警察的追捕中,他已习惯了这么做。老祭司仍旧一声不吭地飘过、视其而不见,顾一宁则好奇地凑到人群中去观望了几眼。

“喂!亚伦哥!”亚伦忽然听顾一宁在后面喊道,“你们走慢点。过来看看!”

“看啥啊?不就是有人把银行给抢了么?”亚伦不屑一顾地白了他一眼,没停下脚下的步伐。这种事情他在美国见多了,而且,他本人还身体力行过几次,已经见怪不怪了。

“哎呀是抢银行没错,可是听说这次事件可不一般啊。”

“能有啥不一般的,无非就是那个强盗把几个银行的工作人员给杀了呗,要不就是一怒之下捅死了几个临时赶到现场的制服警察……”

“真心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啊!”顾一宁喊道,这时候他们之间已经隔着近乎一条街的距离了,“听说这个劫匪会穿墙术呢!”

“穿墙术?”老祭司突然停下了脚步。

“咋?爷爷?”亚伦迷惑不解地问道,“你信他?估计这又是媒体刻意为了制造噱头而编造的谣言吧,要不就是警察为了推脱责任才说……”

“总之……亚伦王子,”祭司打断道,“还是去看一看为好。”

“爷爷?”亚伦无语道,“您啥时候跟他一样八卦了?”

亚伦追随着老人的步伐跑到那家银行前的时候,警察已经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一个矮个子胖墩墩的警官对着媒体支起的长枪短炮说:“这次抢劫事件性质十分恶劣。据统计已有200多万的现金被犯人提走。而且抢劫现场也是诡异丛生。经我们初步调查嫌犯似乎没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据几个当日下午在这儿的工作人员的口述,嫌犯戴着一个恐怖的银质面具,在拿枪控制了几名工作人员之后把她们捆绑在了一个柜台后面的柱子上。然后关闭了银行大门开始实施盗窃行为。可能是由于几名女工作人员受到惊吓的缘故,她们并没有承认在劫匪的威胁下是否协助他打开了储存着银行现金的仓库。她们都说她们当时什么都没干,而劫匪就这样神不知故不觉地潜进了已经上锁的仓库,偷走了那200多万现金。至于事件的真相是什么,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摄像机和照相机不停地闪着光。亚伦四下张望寻找着祭司,发现他已不见了踪影。他正想骂顾一宁几句,责怪他连这种无聊炒作都信,耽误进行下一步计划的时间。却忽然被动地再次陷入了梦境。梦境中一个背着猎枪的黑衣人麻利地把几个女人绑到了一颗柱子上,他端起了手中的枪恐吓她们。她们被吓得不敢吭声……他隐约看到他戴着魔鬼造型的狰狞面具,踏着坚硬的铁制皮靴在地板上响起有规律的震动声……他靠近了那间仓库。像影子般的一闪,消失在仓库中……

真的这么巧么……亚伦将信将疑地回溯着刚才从绯红的瞳孔中闪出的那些影子般的片段。难道那真的是……

“你也看到了吧……王子?”忽然,他发现祭司的身影在空气中闪了出来,“我刚才进那间仓库观察了一下,的确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只有一些消毒水的味道……老夫尝试着用鬼眼在空气中捕捉那些曾经到过仓库的人的影子。不出意外的话,所有的影子应该都是连续不断的……,但在这些流动的影子中,却有一个凭空消失了。看来那个人……”

“这么说我没白叫你咯?”顾一宁朝亚伦抛了个得意的眼神。而后者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他正用绯红之眼感应着劫匪的身影与踪迹,在漆黑的夜幕下逐渐勾勒出了一条绯红的影线,那该就是那个劫匪的逃跑路线了吧……亚伦沿着空气中的这条影线望去,一直通向马路对面,消失在一家日本料理店的墙壁后面。

“我看到了……他是从这里逃走的。”亚伦指着马路对面,冲两个人解释道。

“那么……”老祭司的巫服在风中微微飘动,“我们就分头行动吧。毕竟,那个劫匪似乎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亚特兰蒂斯传送魔法师的后裔。再从他手中有把猎枪这种情况看来,此人一定很难对付。这样的话,顾少爷去了也可能会遇到危险。这样的话,老夫就带着顾少爷去找一些别的同类吧。”

顾一宁笑了笑,两颗孩子般的虎牙又让亚伦感觉他不像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而像一个怯生生的处男了。“就这么办吧。亚伦哥。抓到那个劫犯以后别忘了给我们打电话。我的手机号是……”

“不必了……”老祭司打断道,“王子随时都能心灵感应到我们,接着又吩咐道,“王子,一定要用老夫教给你的护身魔法保护好自己。还有,千万别让那把传世魔杖落入敌人手中。只要传世魔杖还在你的手里,任何传送魔法,都是能被轻易阻断的。你只需要用一下我在德累斯顿教给你的那个心灵阻断术就可以了……还记得那个魔法吗?”

“嗯……”亚伦象征性地举起手中召唤出的魔杖,“统统失效!”他用古亚特兰蒂斯语朝着马路对岸吼道。

“嗯。就是这样。那咱们分头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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