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两排小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臭丫头,你敢在小爷的地盘上放肆!”
崔福阴阴一笑,在21世纪活了这二十几年,个头没长多高,脾气倒是长了不少!在她的地盘上,骂她的长姐,还想跟她动手?谁给他们的勇气?
“这话你可说的不对,我是主,你是客,要真论起来,也该是你在我的地盘上放肆!”
吵架崔福可不弱,这小屁孩年纪虽然看着不大,说话的口气倒不小!
“哼,果真是在城墙上摔傻了,本公子不与你计较,你去把崔沁叫出来,我要跟她说!”
少年昂着头,活像一只趾高气昂的斗鸡,崔福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给他们。
“不好意思,今日长姐不舒服,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崔福舍得不再让崔沁受气,给小翠使了个颜色,让她去拦着长姐。
那少年见她那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冲到她面前,怒道:“你什么意思?刚才还说崔沁马上出来,怎么这时候就变了卦?你敢耍小爷?”
崔福挑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那城墙果然很高,这会儿我也觉得头疼了,想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还颇为弱柳扶风的揉了揉眉心,一副强撑的模样。
那少年终究是小孩子脾性,面对如此挑衅,立刻就忍不住了,扭曲着小脸,狠狠道:“小爷我最善治头痛了,你这种情况就该以毒攻毒,小爷给你两拳,保管‘药到病除’!”
别看那少年年纪不大,拳脚功夫可不弱,两人的距离隔得极近,他又是突然发难,就连一直站在那少年身后没有说话的男子也是一惊,想上前阻拦。
“啪”地一声,只听得拳头结结实实打在肉上的声音,紧接着,那挥着拳头的少年捂着左眼后退了几步,“嗷嗷”地叫唤了起来。
在场所与人都是一阵错愕,唯有崔福半倚在椅子上,“咯咯”直笑,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她学的是考古学,野外总有各种各样难以预料的危险,不学点功夫防身怎么行?在女子组散打冠军的崔福面前,那少年的三脚猫功夫还真算不上什么!
“你个泼妇!竟敢动小爷?”
少年又惊又怒,气的直跳脚,偏偏忌惮着崔福那诡异的身手,不敢贸然上前。
他左看右看,瞄上了手边的红漆木桌子,抬手就是一掌劈在了桌脚上,嘴里还放狠话,道:“好男不跟女斗!若你再挑衅小爷,我保管让你碎的跟这桌子一样彻底!”
“啊!金蟾!”小翠急的在旁边大叫,眼睁睁的看着红漆木桌子上的金蟾晃了晃,掉下了去,应声而碎。
这回崔福也傻了,呆呆的看着地上碎成几瓣的金蟾半天,心里的怒火终是不可抑制的熊熊燃烧起来,这可是崔家老爷夫人留下来的遗物,崔沁一向供在正堂,以求爹娘保佑崔家的生意。
如今就这么毁了……毁了……
“小屁孩,这回你可闯大祸了!”
那少年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时怔忡在原地,讷讷的不知说什么好。
呆愣之间,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崔福挽起袖子,缓缓脱了自己的绣花鞋,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顿猛抽,嘴里还叫骂着:“叫你骂我姐!叫你摔我家的金蟾!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崔!”
或许是画风太诡异,少年和他身后的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时“啪啪”声不绝于耳。
那少年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刚进门时的高冷小正太模样?他用力挣开崔福的束缚,涨红了脸吼道:“臭丫头,你敢打我?”
崔福冷冷看着他,毫不相让:“小屁孩,你爹娘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敢来我崔府找茬?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那少年也冷着脸,啐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你还不配让爷打听!”
“老娘告诉你,今日这梁子咱们算结下了!我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是让你整个人生变得黑暗的噩梦!让你万劫不复,永不超生,你信不信?”
少年气极,却又挣脱不过,只得抽出随身的软鞭就挥了过去,顾及到她是女人,鞭子到底偏了几寸,落在了崔福打他屁股的右胳膊上。
崔福疼的跳脚,一阵风似的冲上去就揪住了少年束在脑后的头发,嘴里还骂道:“好啊,你敢用鞭子抽我?老娘告诉你,这辈子还没人敢用鞭子抽过我!”
少年没想到她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又不想用手去碰她,只得急的用鞭子缠住她的腰身,有了武器,崔福便没了之前的优势,两人平分秋色,扭打在了一处。
崔福是个牛脾气,若是来软的她或许还能听进去,若是跟她硬碰硬,她就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那少年口出狂言,她自然不甘,全身被束缚住了,她就用上了防狼术的招式,拉紧了手心里拽着的半截头发,对准了近在咫尺的额头,狠狠的撞了上去,顺便还跳起来给了他一记撩阴腿。
这是一招“同归于尽”的招式,少年躺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崔福也好不到哪里去,头晕眼花,摔在地上的屁股也疼的不行。
崔沁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画面,少年和崔福躺在地上**不止。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小翠,快些将他们扶起来啊。”
小翠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将自己的主子扶起来,崔沁见崔福的额头上隐隐有血色透了过来,有些心疼道:“你和表弟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还打起来了?”
崔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瞪大了眼睛,一蹦老高,叫道:“表弟?这家伙是我们的表弟?”
那少年冷着声音纠正道:“哼,我才没你们这样的表姐!一个窝囊,一个傻缺!”
“阿沧!”
略含警告的声音从少年的身后响起,那少年饶是不服气,却还是乖乖的闭了嘴,狠狠的瞪着崔福。
“我说,小屁孩,你看不惯我们还巴巴的跑来做什么?这不是犯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