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准备让你出征?”玄菱不安地问。
“菱儿,你多心了。”尙炎把玄菱拥进怀里,拍拍她的肩膀说,“从今以后,我都不出征了,天天守在你身边,看着我们的小宝贝一天天长大。”
“父王最近又开始调动兵马,我担心……”如果再把尙炎派去雪域高原,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父亲!
“放心吧!玄明王已经答应我,再不派遣我去边境。”尙炎解释,“目前我只是训练新军,不会离开王都太远。”
“那就好。”玄菱松了一口气。
两人正在卿卿我我之时,尙炎的手下来报,说要急信到。
尙炎拿过桑乐寄来的飞信,把自己关在书房,看来信密封完好,取出信纸,一连读了三遍。
前几天,收到桑乐来信,说南方桑山一带,直辖吏户书大臣的大儿子户宛打量买马,背后定有阴谋,提醒尙炎注意那边的动静。才过几天,桑乐又来信,尙炎还以为是关于户宛之事,想不到说的是白雀。
白雀失踪了!像两年前那样,突然失踪,毫无踪迹,不知死活!
但桑乐没有告诉尙炎,是以前的白雀大将军苏醒了。如果白雀再次出现,或许不再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的那个白雀。
尙炎把信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放在火烛之上,烧成灰烬。
晚上,尙炎做了一个梦,在梦里,白雀来向他道别。
白雀穿着一身白色连衣长裙,俏丽的短发被吹过的风撩起。
“尙炎,再见了……”白雀幽幽地说。
尙炎看不清楚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舍不得她,不想让她走。
“白雀,不要走!”尙炎拉住白雀的手,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白雀任由他抱着,双手垂落,没有任何动作,冰冷的身体,似乎没有心跳。
“白雀,不要走。”尙炎继续说,“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
“尙炎,我爱你,再见……”白雀再次说。
“白雀,不要走——”
白雀还是走了,任尙炎怎么叫喊,她也不回头,飘飘悠悠地,越走越远。
尙炎此时抱着的人是玄菱,口里喊的确是白雀。
玄菱一动不动,任尙炎抱着,感觉眼角湿润。
她听到尙炎说:“白雀不要走……”
尙炎从书房走出来之后,看得出他神色不好,想必他已经收到了消息。
白雀,愿你安息!不要怪我心狠,我只是太爱尙炎!如果你不死,我就不能安心,害怕你会再来把他抢走。
最开始尙炎以为,当个大将军,只要做个样子,发号施令而已,现在才知道,大将军没那么好当。
他去王朝忠义院的第一天,就被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孩子挑衅,如果大将军不拿出点真本事,不能服众学子们。
还好,尙炎每天起床后,都到后花园练一趟,虽然他的武艺不能达到原来的尙炎大将军的水准,但要应付忠义院的学子们,基本上没问题。
王朝忠义院设在蓝河北岸,与王都一河之隔,是玄王朝专门培养将官的学院。当年白雀十二岁从千云连山出来,就是进入王朝忠义院学艺。白雀是众多学子中的佼佼者,只学了四年就脱颖而出,而有些资质较差的学子,在忠义院呆了七八年,还不能通过最后的考核,最后不在将官编派之列,只能去当一名普通士兵。
这天,该结业以及想提前结业的学子们,都集中到了忠义院北边的大校场。
考核分数个项目,马上步下,空拳搏击,刀枪对决,弓箭角逐等基本项目,还分两军对抗,排兵布阵,考核一连好几天。
尙炎要为自己选十二名战将,一旦选上,将立即授予官职将衔,这算是破格任用,不用再到基层锻炼,因此学子们争相来抢。
在基本项目考核优胜者,被点为将帅,率领其他人,进行两军对阵。
考核到第四天,两名成绩最好的学子,一个叫做浦熙,十八岁,身材高大,相貌端正,颇具大将之风,一身好武艺,技压全场。另一个叫做秋阳,十七岁,个子中等,单眼皮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在气势上,不输给浦熙。
“学子浦熙、学子秋阳,参见尙炎大将军!”浦熙与秋阳二人被带到尙炎跟前,单膝跪地行礼。
“免礼吧!”尙炎看着眼前二位,不由想起当年自己十七八岁时在S市打拼的过去,那时也是如此这般年少,血气方刚,大有以己之勇以驭天下的雄心壮志。
“浦熙,秋阳,你们二位能在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本将恭喜你们,将来你们必定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尙炎继续说,“接下来,本将要看你们的将帅之才如何。你们将分为两军,挑选出自己的军师、战将,点兵对阵。胜利一方的主帅,便是本年度第一新将,将由玄明王亲自封将授衔。”
尙炎说着,看浦熙与秋阳二人,皆信心满满,他接着下令:“假设本将大营所在地是险关要塞,以三声炮响为号,你们二人各从东西两面进军,抢占大营,首先到达大营者,要想方设法守住大营,后来者,要千方百计拿下大营,听明白了吧?”
“是!”二人回答。
“浦熙听令!”尙炎拿起令箭发令。
“浦熙在!”浦熙听到尙炎点自己的名字,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大声回应。
“本将拟任你为红军主帅,率二十名战将,到东边三十里地外的龙腾峡点五万兵马,原地准备!”
“是,浦熙领命!”浦熙领命而去。
尙炎看着剩下的秋阳再次下令:“秋阳听命!”
“秋阳在!”秋阳上前一步,跪地听命。
“本将拟任你为蓝军主帅,率二十名战将,到西边三十里地外的虎跳谷点兵马五万,原地准备!”
“是,秋阳领命!”秋阳也领命而去。
两位学子离开之后,尙炎问身边他的新军师:“墨兰军师,依你看来,浦熙与秋阳,谁胜出的几率大一些?”
“呵呵,这个嘛,浦熙与秋阳,二者龙虎之争,属下不敢妄自猜测。”墨兰呵呵笑两声,想打马虎眼混过去。
墨兰是玄明王给尙炎推荐的老军师,长着一张看似智慧的老脸,说话间时常模棱两可,还喜欢绕弯子,这让尙炎十分想念桑乐。遗憾的是,桑乐不仅身份不同以往,如今在桑山娶妻隐居,不会再做他的军师。
第二天,尙炎出了大营,到一处高地,手里拿着望远镜,观察大营的情况。
大营里留守的将官与士兵,都提前得到大将军的命令,待红蓝两军到达时,该怎么应对。
浦熙与秋阳,各点骑兵、步兵、弓弩手、炮兵,总共五万兵马,选出二十名通过考核的学子作为战将,再选一名军师,以及参谋数名,从东西两个方向,向中间校场大营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