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玄明王开始怀疑,雪狼王萧羽,会不会也跟北方三王勾结到一起。雪狼王与白雀走得那么近,一旦白雀投身反叛的阵营,那将是一个极难对付的敌人。
而尙炎根据得到的消息推断,那些图纸,应该是白雀再次失踪之前画的,心里不由失落。白雀啊白雀,你该不会又玩穿越了吧?
玄菱出现在书房门口,送来自己精心制作的点心。
一整天没看到尙炎人影,玄菱以为他去校场巡查士兵操练,没想到会在玄明王的书房里见到他。
“菱儿,怎么站在门外?”玄明王看到书房门口的玄菱,站起身来。
“菱儿,你怎么来了?”尙炎转过身,看到玄菱手里拿着一个食盒子。
到了一间偏厅,玄菱把盒子里的点心拿出来,放到玄明王座边的桌子上:“父王,这是女儿亲手做的点心,特意送来给父王尝尝。”
玄菱又尙炎拿了些:“炎,你也尝尝。”
尙炎拉住玄菱的手,心疼地说:“菱儿,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要太劳累。”
“我成日闲着,做几个点心,不劳累。”玄菱抽回自己的手,在自己父亲面前,她怎好意思跟尙炎卿卿我我。
玄菱转过身,坐到玄明王身边,问:“父王,这点心位味道怎样?”
“甜!”玄明王回答就一个字。
“不是很甜啊。”玄菱以为玄明王说点心太甜了,自己尝了一个,看到玄明王在逗她,娇羞地叫了一声:“父王——”
“哈哈哈!”玄明王大笑起来。
尙炎想起军中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了。
玄菱看这几天尙炎晚上回去,都很少跟她说话,心想是不是白雀死了,尙炎心里难过,连话都不想多说。
现在看尙炎着急走了,以为是尙炎故意躲她,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
“菱儿,尙炎最近的确很忙,你多体谅他。”看到女儿脸上露出不开心的表情,玄明王安慰她说。
“他最近都是早出晚归,一天没跟我说几句话。”玄菱抱怨。
“尙炎这么疼你,你就知足吧。”玄明王说,“身为大将,肩负保卫东陆安宁的责任,有他忙不完的事情,哪能整天陪在你身边。”
“父王,女儿知道。”玄菱嘴里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不满足啊,虽然尙炎就近在眼前,她还是感觉到他们之间有距离。“如果是白雀,她就能日夜陪伴在尙炎身边……”
提到白雀,玄明突然站起身,对玄菱说:“你跟我到书房来。”
玄菱见玄明王表情严肃,不知他要跟她说什么,低着头,跟他到了书房。
“菱儿,你坐下。”玄明王吩咐。
玄菱乖乖在一边的座位上坐下。
玄明王把桌案上的图纸拿给玄菱看:“菱儿,你看这是什么?”
“火炮?”玄菱确定,图纸上画的是火炮,但不知父王为何这样问。
“没错,是火炮。你可知道,这火炮,有可能是谁设计的?”玄明王又问。
玄菱仰起脸,看着玄明王眼睛,摇摇头,她怎么知道这火炮有可能会是谁设计的!父王这个问题,问得真奇怪。
“这火炮的设计,很有可能出自白雀之手。”玄明王说。
“白雀?”玄菱自己说白雀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现在听玄明王说起白雀,顿时心虚起来。
看玄菱脸上满是不解的表情,玄明王继续说:“一旦白雀有忤逆王朝之心,叛变与王朝为敌,她将是一个极难对付的敌人,你看看这些火炮,可以想象,她若把炮口都朝向王都,会有多可怕。”
“可是,白雀已经死了啊!”玄菱激动地说。
“菱儿,你真确定白雀已经死了吗?”玄明王反问。
“白雀,她真的死了,早就死了!”玄菱说,但被玄明王一问,心里就不是十分肯定了。
“菱儿,你太天真了。”玄明王叹了一口气。
玄菱的心,很快提到嗓子眼上。
“白雀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玄明王继续说,“你以为,花钱雇佣杀手,就能杀得了她吗?”
玄菱的脸,刷地变白了,用惊慌的眼神看玄明王:“父王,你知道……”
“菱儿,尙炎现在对你很不错,你该知足的。你不要去动白雀。”玄明王接着说,“你若惹怒了她,一旦她翻脸与王朝作对,后果会怎样,连我都不敢想象。”
“可是,白雀不是真的死了吗?”玄菱说,“她再次消失了……”
“正因为她再次消失了,事情才变得难以预测。”玄明王打断玄菱的话,“她若在明处,我还能掌握到她的行踪。现在她再次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会在哪里,会做些什么!”
“父王,白雀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不过也是一个女人,父王身为东陆之王,为何怕她呢!”玄菱想不通,她是女人,白雀也是女人,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怕白雀,都向着白雀。
“我不是怕她,只是不愿意看到她与王朝作对。”玄明王回答,“她若能继续为王朝效力,那是最好不过。”
看玄菱不作声,玄明王继续说:“菱儿,尙炎选择的人是你,你应该相信他!”
玄菱回到将军府,越想越生气,父王居然因为白雀而责备她!她是买杀手去杀她,没被杀死算她命大!雪冥会的人居然敢骗她,说白雀已经死了!
生气之下,玄菱把屋子里的花瓶摆设都推翻在地,摔个粉碎。
尙炎回到家里,见玄菱正生闷气,不知道她生什么气,只当她是孕妇,有点孕妇脾气,便没往心上去,心里想的是练兵与大炮的事情,也没说安慰的话。
晚上睡觉,玄菱突然在他耳边问:“如果我与白雀,两个人同时站在你跟前,炎,你会选择谁?”
好端端地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都说孕妇脾气古怪,神经质,患得患失,果然不假。
“傻菱儿,答案就在眼前,还用再问么?”尙炎把玄菱搂入怀里说。
“如果白雀还活着,如果她回到你身边,如果她要你跟她走,你会怎么办?”玄菱又问。
“如果,只是不存在的假设。”尙炎说,“我们没必要费脑子去想这些不存在的事情。”
“炎,你在回避我的问题。”玄菱不悦地说。
“菱儿,时间不早,睡吧,嗯?”尙炎不想再从玄菱嘴里说出白雀两个字,吻了她的额头,再吻上她才唇,不让她再问。
一个缠绵的吻,让玄菱忘情地想要更多。然而吻过之后,尙炎睡意来袭,仰面躺下,说了句:“菱儿,晚安。”
玄菱不提问题了,她的手却在尙炎身上不安分地游动,令尙炎想睡不能睡。
“菱儿,别闹了。”尙炎抓住她的手,按住不动。
玄菱不说话,把手从尙炎的大掌中抽出来,故意挑逗他的敏感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