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腾看到白雀摇晃着向自己扑来,本想扶住她,却不想白雀来得太快,人没扶住,反被白雀扑倒在地上。
白雀的脸吻在伽腾的胸口,整个人压到他身上。
“萧凡啊,我还以为你很能喝酒呢,原来是在逞强!”伽腾抱怨了一句。
想把白雀推起来,她却像一团烂泥一般,重重地压下。
呃?伽腾摸到白雀胸口柔软的部分,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衫,他还是能感觉到,这个地方,摸起来像是女人的胸部。
难道萧凡是女人?
伽腾再往那个地方摸了摸,捏了捏,可以确定,扑在自己身上的,确实是个女人!
男人的胸部再大,也没有这么浑圆,而且蛮有弹性。
“嗯……”
被伽腾捏了一下,白雀哼了一声,伽腾顿时感觉体内热气上涌,他张开双手,躺在地面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你?”白雀看清楚伽腾的脸,要从他身上爬起来:“伽腾,你怎么躺在地上?”
“……”伽腾无语,躺在地上,还不是你害的!
白雀想从伽腾身上起来,好不容易爬起来,还没站稳,又往前一扑,再次跌倒在伽腾的身上。
“地面这么暖,好像在床上,好舒服……”感觉地面好暖,趴在上面好舒服。白雀干脆就不起来了,歪着脑袋,用被风吹冷的脸,去磨蹭伽腾温热的脖子,整个人缩在他身上。
“喂,你居然把我当成床来睡?”伽腾拍拍白雀的脑袋。
居然没反应,不会是睡着了吧?
“萧凡,你这样投怀送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伽腾说着,托起白雀的脑袋,让她的脸对着自己的脸,轻轻地吻上她的唇。
白雀想说什么,张开了嘴巴,伽腾乘机而入,品尝到她带着烈酒的味道。
如品尝醇酒一般,伽腾品尝了一口,然后想要更多。
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像男人一般的女人,居然让他感觉吃起来非常可口!
“萧凡兄,你该回去了!”
一个声音响起,旁边出现了一个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雀一只手撑在伽腾的胸口,转过头看到是随风。
“随风……你来啦……你怎么会在这里……”
“嗯!”随风拉起白雀,背到肩上:“萧凡兄,我背你回客栈。”
“呵呵,你背我回去……随风……你真好!”白雀的脑袋,靠在随风的肩膀上说。
随风背起白雀,对地上的伽腾说:“她不是你能碰的人!”
看着白雀被随风带走,伽腾从地面做起来,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摸摸嘴唇,上面还残留着白雀的味道。
“不是我能碰的人?”
伽腾忽然笑起来,越是不能碰的人,越让人想去碰!
“你看起来像是喜欢上了她!”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伽腾身边响起,然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伽腾跟前。
伽腾一笑:“喜欢,又有何不可?”
仔细站在自己跟前的人,伽腾却不认识。
这个人一身白衣,身上披了一白色斗篷,脸上蒙着白色纱巾,只露出两只眼睛,但听声音,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
“天底下的女人,你喜欢谁都行,唯独她不可以!”白衣女子说。
伽腾站起身来,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一笑:“你知道她是谁?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来跟我说,我不可以喜欢她?”
“我是谁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不要忘记自己是谁!”白衣女子回答。
“呵,那你说,我是谁?”伽腾又问。
“西陆哈伯家族的伽腾,卡纳国铁血战将伽昊的亲弟弟!”白女说。
“噢,原来你知道是我!”伽腾看着白衣女子仅露出的两个眼睛再问:“听你的意思是说,正因为是哈伯家族的伽腾,所以我不能喜欢她?”
“我想,你应该还没有忘记,你的家族是如何背上叛国的罪名而蒙羞的吧?”白衣女子反问。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伽腾再问,“麻烦你把话一次说清楚,我没心情跟你在这里吹冷风!”
“她就是那个让你们家族背负罪名的人!”白衣女子回答。
“什么?”伽腾大感意外。
怎么可能?让他们家族背负叛国罪名的人,就是东陆的白雀!
刚才那个萧凡,会是白雀?
“哈伯家族的伽腾,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句罢了,再会!”
白衣女子说完,转身就飘走了,眨眼之间不见人影。
伽腾定在原地,任凭风冷冷地从脸上吹过。
他还是不敢相信,萧凡,居然就是白雀!那个令他们家族背负叛国罪名的女人,他们哈伯家族的仇人!
两年以前,伽腾的哥哥伽昊,任卡纳国第一大将时,爱上了自己的敌人白雀,情愿为她而死,双手把用士兵的鲜血打下来的土地城池归还给伊安国,迫使卡纳国的国王答应伊安国的议和条件。
之后,哈伯家族被卡纳国民唾骂,被扣上叛国的罪名,这对哈伯家族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整个哈伯家族都仇恨白雀,认为她是个妖女,说起她时,总是恨恨地说“那个妖女”!
伽腾跟整个哈伯家族的人一样,一直想不通,伽昊为什么会爱上那个妖女,情愿为放弃一切,情愿为他她而死。
现在,伽腾似乎有点理解,伽昊为什么会爱上她。
她确实是个妖女!她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娇媚柔美,甚至连个女人都不像,却让人在片刻之间爱上她。
伽腾不否认,就在刚刚,他也喜欢上了这个妖女。
但是,为了洗刷家族的耻辱,他应该做的,是杀了她!
随风还没有把白雀带回客栈,白雀就在随风后背,搂着他的脖子睡着了。
随风想起在王都的时候,尙炎与菱公主大婚那个晚上,白雀与丹凤在屋顶喝酒,把自己喝醉了,最后是他把她背回房间。
那时,他还不能确定,她究竟是男人,还是个女人。
等他知道她是个女人时,却是他只能遥望的女人,宛若天上的星月,可望而不可及。
回到客栈,把白雀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随风仔细看她的脸,发现她睡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像个孩子,显得无邪无害。
能站在床前看着她,随风心里就有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太阳升起时,红霞峪就开始热闹起来,早起的人们,早早上路。
白雀醒来,发现自己在客栈里,头痛得要命。
真不该喝那么多酒,这里的烈酒,与在富镇的香酒比较,富镇的香酒简直不能称之为酒,只能算是饮料。
白雀想起昨天晚上,跟伽腾在酒馆里喝酒,碰到一个大块头,跟他们掰手腕,大块头输了端起一坛酒就往肚子里灌,她与伽腾趁机溜出来,在大街上哈哈大笑。
之后的记忆很模糊,白雀想不起来自己干了些什么,怎么回到客栈的。
“我昨晚怎么回客栈的?”白雀起床之后,就问正在吃早餐的萧恩。
“萧凡公子,你回来之前我就睡觉了,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回客栈的。”萧恩随口回答,忙着往嘴里塞新出炉的香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