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接过锦囊,说了谢谢,没有打开来看,拿在手里,感觉里边装的东西有点硬。
“记得一定要来看月儿哦。”
弯月告别白雀,回到前院正厅,又跟尙炎与玄菱告别,这才离开将军府。
待弯月走后,白雀打开锦囊一看,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牌!那玉牌绿得没有一点杂色,有两指宽一指厚,椭圆形,一面雕刻有凤凰头图案,一面有一座山和浪花。
弯月居然把如此贵重的玉牌当作信物送给她!
傍晚时突然下起大雨,开始时雨点噼里啪啦往地面一阵猛砸,后来下一阵停一会。
天气又凉了一分,人们身上的衣服多加了一件。
这样的雨夜,人们没事懒得出门,吃过晚饭早早上床睡觉。
尙炎半躺在大床上,用手支着脑袋,看玄菱在梳妆台前,把头上的发饰摘掉,让长发散落,慢慢梳理。
昨晚他回到房里,玄菱已经睡着,他没有吵醒她。
“菱儿,你真美。”看到玄菱转过身向他走来时,尙炎不由赞美,并坐起来,向她伸出手,把她拉入怀里。
经过新婚之夜的亲密接触,玄菱不再那么害羞,伸出手,抚摸尙炎的脸。
这张脸,到现在颜色还没完全变回来,还留有早上打架的痕迹。
玄菱的手指轻轻拂过哪些痕迹。
尙炎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握着她的手,从胸口向下滑动。摸到尙炎腹下之物,玄菱的脸腾地泛起红晕。尙炎温温一笑,轻吻那红晕,将玄菱推倒。
玄菱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任由尙炎吻遍全身,喉咙里发出猫叫一般的吟声。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动,每到一处,她都有种奇妙的感觉。
“喜欢吗?”尙炎再次吻上她的唇,柔声问。
“嗯。”玄菱红着脸低低应了一声。
“好菱儿。”尙炎见她已经准备好,腰杆一挺,进入她幽谧深处。
“啊!”玄菱低低叫出声音。
随着尙炎的动作越来越快,玄菱的不停地叫尙炎的名字,双腿盘在他腰上,扭动腰身,想要更多,直到全身突然颤栗,一动也不想动。
尙炎趴在玄菱身上,喘着粗气,一只大手将她的秀发从脸上拨开。
“炎,就这样抱着我,我喜欢这样子抱着。”玄菱双手尙炎后背游动,她喜欢被他重重压在身上,这样的感觉十分真切。
“不怕被我压扁了?”尙炎捏住她的鼻子一笑。
“我喜欢这样。”玄菱重复。
尙炎就这样抱着她,贴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间。
雨声沙沙轻响,房檐上雨滴落地,滴答滴答一声连着一声。
尙炎低低叫了一声:“菱儿?”
枕边熟睡的美人儿没回答,尙炎悄声下床,穿戴整齐,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躲过值夜的士兵,来到后花园回廊上,早有一个人等在那里。
后花园很宽大,有池塘有假山,有亭台有假山,值夜的士兵只是偶尔到这里巡逻一遍。
“把这套衣服换上。”白雀说着,扔给尙炎一个小包裹。
尙炎打开,是一套夜行衣,随即把身上的外套换下来,穿上夜行衣,脑袋也用黑巾包起来。
“还有雨衣,尙炎,注意安全。”白雀看着黑成一个影子的尙炎,把雨衣递给他。
“我知道。”尙炎回答一声,走入雨中,翻过院墙,消失了雨夜里。
黎明将近,停了半夜的雨又开始下。
白雀坐在回廊上左看右望,不见尙炎回来,心里担心,会不会出事?
一个人影翻墙入院,白雀立即站起来迎上去,问:“怎样?”
尙炎一身湿漉漉,站在白雀跟我,低声回答:“搞定。”
“辛苦了。快点把湿衣服换下来。”白雀说,把尙炎之前换下来的衣服递给他。
“哈欠!”尙炎打了一哈欠。
白雀赶紧伸手去捂住他的嘴。
“回去之后先把头发擦干,不要感冒了。”白雀说。
“不要紧。”尙炎拍了一下白雀的肩膀说,“你等了一夜,也累了,回去睡一会吧。”
白雀拿着尙炎换下的湿衣服,看尙炎回房之后,闪回自己房间,心想不知桑乐那边情况怎样,是否顺利。
一道身影,从白雀房门口走过。
玄菱的贴身侍女绿珠早起上厕所,看到尙炎与白雀从后花园里出来,心生疑惑。
天亮,雨还在下,雨点淅沥。
“炎?”玄菱醒来,不见尙炎在床上。
她起床穿戴整齐,就见尙炎从外边进来,手里拿这一束带着雨水的红色月季,伸到玄菱跟前,温柔一笑:“鲜花配美人。听说雨中的月季最动人,娇艳欲滴,我想亲自验证一下,果然不假。”
玄菱感动地一笑,接过花,“看你,头发衣服都淋湿了,赶紧换下。”
“哈欠!”尙炎又打了一个哈欠。
玄菱赶紧吩咐厨房,熬了姜汤给尙炎喝下,又拿了治感冒的药,喂他吃下,然后吃早餐。
尙炎吃饱喝足,往床上一倒,舒舒服服地补眠。
玄菱刚服侍尙炎睡下,出门来便听见外面吵吵嚷嚷,说要去告示牌看什么。
整个永安城都已沸腾,像炸开的锅。
街头的人们交头接耳,见面的问候语变成了:“你去看告示牌了吗?”
一夜之间,永安城所有的告示牌上,出现了一则奇异的告示:光阴荏苒,距上次借走凤翎冠已有二十六年,近日得闲想起王宫密室内有一件稀世珍宝麒麟甲,决定三日内来取,恭请玄明王做好准备。落款是尘风无影。
告示牌前面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对着告示牌议论纷纷。
桑乐与一位灰衣人从告示牌旁边走过,灰衣人扫了一眼告示牌,不由一笑,问桑乐:“你找我帮忙,还要借我的人,就是为这个?为什么你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要找我帮忙?”
桑乐一笑,说:“谁让你是我大哥,况且你手下人多办事麻利,我不找你还能找谁!”
“那个人,值得你这么做?”桑乐的大哥桑愉问。
“值得。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桑乐回答。
桑愉看着桑乐坚定的表情,沉默了一会,然后问:“后天,是父亲的祭日,你会回来吗?”
“嗯。”桑乐答应。
永安城内炸开了锅,王宫内也有人交头接耳:“喂,你听说了吗,今天早上,玄明王办公的书案上发现了无影子的帖子,说三日之内要取麒麟甲。这个无影子,也太过嚣张,无法无天,居然敢向玄明王下帖,难道玄明王真拿他没办法吗?”
玄明王背着手,在他的书房“安瑞轩”里来回踱步,口里念叨:“尘风无影,无影子……二十六年了……普天之下,敢对在本王面前如此嚣张的,也只有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