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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四天白衣孕妇再次出现

晚上睡得很晚,当子俊起床时,发现地上又下了一层雪。将近中午,他用手拍了拍发胀而烦闷的脑袋,嫂子嘴角诡异的微笑和宝宝睁得圆圆的双眼在子俊的脑海里清清晰晰,昨天夜里的事他觉得有些奇怪。他和想找个人说话。他想起了曹新。在以前子俊有什么事都会跑到曹新哪儿,开心的,痛苦的,惊险的,刺激的,他都会给曹新说。有时讲到很晚,夜里就凑合在曹新家过一夜。这一次也是一样,几年都没有回来了,他想和曹新好好的聊聊,把这几年在南方发生的事好好的跟曹新说说。还有一个原因,嫂子和宝宝死了,曹新很伤心,他想去看看曹新。他叫上了肖菲。

曹新家和子俊家中间隔着几户人家,当然,在曹新回家的路上,还隔着那口井。

子俊爸妈听子俊说要去曹新家,他们很不乐意,他们不想让儿子和刚死的人挨的太近。

子俊固执的出去了,他走在前面,肖菲走在后面,已经是正午,村上没有人走动,偶尔从远处传来哪一家“哐”的一声关门声,这种声音打破了静寂的正午,瞬间,整个村子又被沉寂淹没,不见任何生息,仿佛能听见子俊和肖菲“砰砰”的心跳声。

子俊转过身,身后的肖菲面容憔悴,沮丧。此时他不喜欢肖菲那张苦瓜脸。他停了下来,等肖菲跟上他,他极不情愿的拉着肖菲冰冷的手。

瞬间有一种暖流在肖菲的胸腔中涌动,她想到自己来子俊家这么多天,子俊爸妈不待见自己,甚至处处为难,而子俊呢?他变了,他不理肖菲,甚至还动手打他,泪水溢满了他,的双眼,他觉得自己犹如在一个人人排挤的小岛上,他很想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子俊看到肖菲在哭,肖菲的哭声让他不舒服,他瞅了瞅四周没有人,如果有人看到,还以为自己欺负肖菲,他不耐烦的瞅了肖菲一眼说“哭什么?”他粗暴的甩开肖菲的手,肖菲被子俊野蛮的举动镇住了,瞬间停止了哭泣。

一米宽口径的井,在道路的另一胖隐藏着没有标示,它随时向行人招手。

子俊走进曹新的院内,曹新在院内稀少的人们之间踉跄的穿梭着,昨天的平静消失的无阴影无踪。头发零乱,面容憔悴,昨夜,他肯定一夜没有睡。消瘦的他一下子显得老了几岁,子俊看到了曹新零乱头发下的缕缕白发。客厅内用白色的大布盖着两具尸体。

忙完,曹新在院内的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子俊也做了下来,肖菲挨着子俊坐了下来,肖菲把脸转向门外,他不想看到客厅内地两具尸体。就算这样,他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子俊给曹新递了一只双喜牌香烟,给曹新点上,曹新使劲的吸了一口,像婴儿一般的哭了,低低的哭泣声中弥漫着无限的哀伤。

“怎么会这样?”子俊伤心心地问着曹新,他看了一眼停在客厅中的两具尸体。

曹新没有说话,还是一直的在耿耿的哭。

子俊的电话响了,是爸催他回去的。子俊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能有什么事让嫂子这样?”子俊又问。

突然,子俊想起了爸妈说的话,“天黑,出去,肯定会死”,莫非嫂子的死真的和这种说法有关。子俊突然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梦游的事。

“新哥,天黑不能出去,出去之后会死,是不是?”子俊望着曹新问。

曹新没有任何反应,突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朝屋内走去。随即传来卧室“哐”的一声关门声。

“是这样,天黑你最好不要出来”旁边传来了七叔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回事?”子俊示意七叔坐下。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办法阻止,就这样不停的出事,”七叔望着客厅里白色大布盖着的两具尸体若有所思的说。

“嫂子也是这个原因吗?她晚上出去了吗?”子俊追问七叔。

“这个也不知道,不过,村上的每个人天黑之后没有很重要的事不会出去的?”

“她是个好人呢?她怎能做出这样的事?真是造孽,”七叔转过话题感慨着。他因愤怒而显得锐利的目光射向门外。子俊隐隐的感到,七叔的愤怒并不是来自嫂子,但是他的愤怒又来自哪里呢?

许久,曹新都没有出来。,曹大妈,曹大伯在院内忙碌着。子俊感到自己是多么愚蠢,竟然又一次接曹新的伤疤。本来想来安慰曹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可是,子俊真的以为,嫂子没有任何理由杀害儿子后自杀。这么一个瘦弱善良的女人怎能做出这样的事?也许真的像村上其他人说的那样,她夜里出去了,出去后自杀了。出去后发生了什么会让她自杀呢?唯一知道的只有曹新。子俊望了一下客厅里面的卧室,不见曹新的影子,想着在痛苦中挣扎的曹新,子俊怎能忍心问下去?天色稍微暗了下来,该回去了。肖菲早就着急了。

黄昏的傍晚隐约可见人影,外面空荡荡的,无一人出现。非常静,仿佛整个世界的人此刻都不见了踪迹,整个村子像无人的孤岛漂在茫茫的白雪覆盖的大海上。静寂了,没有风和雨。子俊和肖菲在空旷的雪地上行走着,不见一切生物和动静。急促的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在身后越来越响。他们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零乱。慢慢的他们分辨出身后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不是他们两人的,已接近傍晚,是谁还没有回家呢?子俊紧紧的握住肖菲的手,肖菲的手中满是汗,子俊意识到,他分辨出来的肖菲也分辨出来了。突然,身后的脚步越来越快,好像在追赶他们一样。不,就在他们身后。

“谁?”子俊和肖菲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紧张的问。

那种声音瞬间消失了,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昏暗的傍晚和白茫茫的雪地,没有任何东西。曾经让他们感到孤独害怕的傍晚此时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和蔼可亲,因为他们意识到,有些东西比这些更让他们感到恐惧和害怕。他们松了一口气。

“惨了,手机忘在了曹新家”子俊无奈的说。

子俊记得在曹新家接了一个电话,爸让他回去,一直和曹新说话顺便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了,子俊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怎么会这么愚蠢,他看了一下天色,还没有全黑。肖菲满脸困惑的瞅着子俊。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子俊坚定的对肖菲说,仿佛能保证不会有事发生。肖菲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和曹新家的距离。仅仅几步之远,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有事情发生?肖菲心里也就踏实了。

子俊转身而去,肖菲望着子俊的背影,子俊的背影在她的视线里消失了,他进了曹新家。肖菲的目光开始在这黄昏傍晚的雪地里飘荡,她站在路的中间,一眼望到村的另一头,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肖菲的心里害怕起来,嫂子惨白的脸和宝宝睁得圆圆的眼睛出现在肖菲的脑海里,嘴角在变了形的脸上微微的笑着,仿佛在喊“肖菲,肖菲”

肖菲双手插在口袋里,紧紧的攥着拳头,手心里都是汗。突然,那口井在肖菲对面的墙边出现,黑乎乎的洞口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隐隐露出,犹如一张惨白的脸上张着一个黑洞洞的大嘴巴,她想起了子俊爸妈说的话,天黑不能出去,此时,天色已经昏暗,肖菲更加害怕了,她怕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她把头转了过去,朝向子俊家的方向,这样也许会给她一些安慰。映入肖菲视线的是一片昏暗的肃杀。“快点,快点”肖菲在心里焦急的念着,她不敢朝身后看,更害怕看到旁边的那口井,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一种东西不知在什么地方盯着她。

此刻肖菲非常想看到子俊,就算子俊骂她打他,她都想看到他,她很想一口气跑回对她充满敌意的子俊的家,望着令人窒息的傍晚,她都也不敢动,仿佛一转身,就会有东西将她撕碎。此刻,子俊妈对自己的百般挑剔在肖菲的心中变得那么的和蔼可亲。至少,没有像在这里一样让她感到孤独恐惧到了极点。

“子俊”肖菲叫了一声,她感到身后有人来。

从肖菲身边转瞬而过的是一位穿着白色睡衣的孕妇,她低着头,黑色的长发从肖菲的脸前飘然而过。长长的裤脚拖着白色的雪地,步子轻快,迅速。肖菲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但她不是子俊。

肖菲站在路中间,她根本无视肖菲的存在,更没有理会肖菲认错人的一句话,就这样她和肖菲擦肩而过。她那快速的身影让肖菲认为也是一个急着回家的。一股阴冷潮湿腐臭的气味从她的身后飘入肖菲的鼻孔,肖菲瞬间感到眩晕,这仿佛从地窖里发出来的腐臭的气味触动着肖菲的神经。

突然,肖菲感到不对头,大雪天的,谁会穿的如此单薄,又有哪个孕妇能在雪地里无脚步声的快速行走?是什么东西能散发出坟墓里尸体腐臭气味?肖菲害怕极了,她动也不敢动的站在那里,她简直要疯了。

“啊——”肖菲突然尖叫了一声,一只钢筋般的手重重的拍在了肖菲的肩上,这强筋的手足以把肖菲捏碎。

"干嘛呢?”子俊被肖菲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肖菲的肩膀而已。

“看,看前面”肖菲结结巴巴的指着前方跟子俊说。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昏暗的夜空中空荡白茫茫的大路和紧紧关着门的一座座房子。还有一排静寂。

“一个孕妇”肖菲几乎要哭出声来。

子俊没有说话,他拉着肖菲的手快速的朝家走。

紧紧像个几户人家,对子俊和肖菲来说,他们觉得比南方到北方还要遥远,他们感到走了很久很久,他们从没有走过如此漫长和恐惧的路。

就算跋涉千山万水,飘过海洋,也没有今天的孤独和恐惧让他们刻骨铭心,终于他们如释重负的到了在了门前。

“开门”子俊大声的叫着。

“天哪,你们现在才回来,快,快进来”子俊妈生气了。

子俊和肖菲还在刚才的状态中,看到了屋内温暖的灯光。明亮的灯光,给他们了足够的胆量。仿佛刚才的一切对肖菲来说都是幻觉,肖菲进来后,子俊妈赶紧关门,一股阴冷的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顺着子俊妈还未来得及关的门口抢着进入屋内,这股风像在门口的那个角落等着。在这没有风的傍晚,哪里来的风呢?子俊妈的脸色很非常看。

屋内院内的灯光明晃晃的,外面的昏暗被屋内明晃晃的灯光驱散的无影无踪。可是整个村子,院内仍然是那么的悄然无声,好像村上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子俊爸坐在红色椅子上。还是那套黑色的棉衣。“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焦急的等待明显的摆在老人的脸上,屋内弥漫着浓郁的烟味,见到子俊肖菲进来,脸上的表情稍微舒展开,子俊爸又吸了一口烟,他打量着子俊和肖菲,想从他们身上发现点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发现。片刻,他把嘴里的那口烟吐了出来,浓浓的烟雾向天花板飘去。

“过来,”子俊爸狠狠地说,他对子俊肖菲十分不满。

“天快黑了,你们都不知道回来,给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你们都记不住吗?会出事的。”子俊爸发火了。

肖菲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刚才的一切仍然盘踞在她的脑海里,她根本没有听到子俊爸说什么。

子俊不愿意看到爸发怒的样子,让他有些反感,他不屑的看了爸一眼说“我不信”。可是刚才肖菲说的话和肖菲惊慌的举动着实让子俊吓了一跳。

“你嫂子和宝宝,还有村后一个一个的坟墓就是证明”子俊爸焦急的解释着。他感到儿子变了,如果在以前有什么事,只要给他说一声,他都会听。而现在呢,这么重要的事情,而且自己反复交代,子俊怎么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们是自杀,自杀,原因是他们晚上出去了;出去后就自杀了。可能吗?”子俊大声的嚷嚷。他还想说,他已经梦游出去过了,而现在不是好好的活着吗?

子俊神经质的嚷嚷让子俊爸非常的惊讶,他从没有见过儿子这样对着他大声的嚷嚷,这种惊讶瞬间转为气愤,但是他还是压住了内心的怒火,低沉的说“三年前,曹远的媳妇,怀孕七个月失足落进井里而死亡,而后来,有人说,是谋杀。她的怨气很重,天黑,别出去。后来,她的老公和**自杀了”。

这几句话把子俊的脑袋都绞碎碎了,爸说的每一个字都刺激着他,子俊一个字一个字的消化着爸给她说的一切,子俊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不是因为那个死去女人的鬼魂来找他算账,因为他从不信一个死去几年的人能把人们一个个的拉进坟墓。他更害怕的事情是——是不是有人知道了那件事?——就是他杀害了那个孕妇的事,他又想起了几年前那个黑暗的夜晚,莫非在那个晚上有另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里,看到了整个事情的过程,或者他已经知道有关和肖菲的一切。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他真的不想下半辈子在监狱了过。是谁呢?

子俊爸妈看到子俊惊慌失措的表情,真的后悔刚才说的话。可是,为了儿子的安全,他不得不说。

肖菲听到子俊爸刚才的一番话,她脸色惨白,无助的站在那里,脑海里闪现出回来时和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个浑身散发着腐臭气味的孕妇。

“我要回家,回家,我不要死在这里”肖菲叫着。他转进屋,打开柜门,迅速的装了几件衣服。

“你不能走,现在是晚上,一切会有办法的。”子俊说。

“有什么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都少人了,都没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我不要死在这里。为了跟你在一起,我背弃了父母,千里迢迢到你家,你看看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伯母时不时的故意给我找茬,而伯父对此视而不见,你呢?子俊不理不问,或者恶言相向,打我骂我,子俊你变了,真的变了,我好想家,想回家。”肖菲失声痛哭起来。

“谁让你来的,没有人欢迎你来,你根本不该来这里”子俊妈在一旁振振有词。。

“我自找的,我愿意,行吗?”肖菲掩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的嘶喊着。

子俊爸在一旁无奈地吸着烟,整个局面无法控制。

“子俊,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肖菲无法控制的问子俊,她的眼泪无法停留,仿佛要把这些天的委屈倾泻而去。

肖菲拿起行李包挣着往外走。子俊妈恶狠狠的瞪着肖菲说"走啊,现在就走,没有人拦你”

子俊拉着肖菲,肖菲整个人几乎要爆炸,他奋力的挣扎着“,你走开——你走开——”

“够了!”子俊一声咆哮,一巴掌掴在肖菲的脸上。子俊又一次狠狠的打肖菲。子俊夺过行李包,狠狠地瞪着肖菲。他一把把肖菲按在了椅子上。

肖菲力的挣扎着“放开,放开,我不想死这里,也许伯母说的是对的,我根本不该来这里,这样也许我还能活下去”。

“你不会死,所有的人都不会死”子俊说。

"我已经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女人,她会杀死我的”肖菲稍微平静下来,喃喃的说。

这句话一出口,子俊非常慌张,他不想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个死去的女人,因为他不想和那个女人扯上任何关系。他真的不知道肖菲会把她说出来,这太让子俊意外了。他狠狠的瞅着这个总是让他讨厌的女人。

“今天下午吗?”子俊爸说话了。

“就在刚才回来路上的那口井旁边”肖菲哭着说。

子俊爸在拼命的吸着烟,子俊妈痛苦而慌张的走到子俊爸跟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完了,我们全完了”子俊爸吸着烟,不停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是你,就是你,你不出去会有事吗?全是你!”六十多岁的子俊妈竟然迅速的站了起来,一把去抓肖菲的头发,被子俊爸拦了下来。子俊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打吧,都打吧,子俊很烦,顷刻间,他的脸上悄悄的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子俊爸坐了下来,他盯着脚下的水泥地板,一言不发,仿佛等待着生命向他宣告死亡。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子俊妈哭着说着,她说起了自己可怜的身世,她说自己从小没有父母,又被继母虐待。吃不饱,穿不暖,一个人在黑漆漆的院内睡觉,一不小心继母的毒打。子俊妈就这样唠唠叨叨的说。肖菲也在说着,她的言语了充满了愤怒,沮丧,委屈。子俊爸无助的瞅着脚下,整个客厅内,弥漫着恐惧哀伤的气息。

一声声哭诉让子俊很烦,他大声说“够了”这一次他的怒吼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他气愤地回到了自己那个小小的乱七八糟的房间,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他还是能听到妈和肖菲抱怨的哭声。

真的会死吗?难道爸,妈,把还有肖菲都会死在那个死去女人的亡灵之下?如果是这样,子俊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突然间很后悔,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就算有一千个理由他都不去喝酒,他要把那个女人救上来,好好跟她谈谈,也许事情不会这样,也许真的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死去。子俊瞬间认为所有的人都是那个死去的女人杀死的。他又觉得这种想法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又能有什么解释呢?他想到了刚死去的嫂子和宝宝,也许从他们身上能找到原因,他一定要把事情弄明白。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无声。子俊静静的坐在床边吸着烟,突然,他感到在这狭小的房间内仿佛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穿着白色睡衣,披散着长发,耷拉着脑袋的女人一下子出现在子俊的脑海里。来呀,出来呀。子俊在心里喊着。他那恶狠狠地目光寻找着,他要把它找出来,他要亲自问它,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床下,楼梯间,什么都没有。子俊无力的回到床边,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脑,又在想什么呢。屋内弥漫着檀香的气味,子俊走了出来,妈手里攥着三炷香,虔诚的祭拜着,但是子俊能看出妈妈伤心的背影。肖菲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卧室。

子俊不想和任何人说话。看到子俊出来,妈也没有吭声,她点完香后,悄悄的进了卧室。

子俊的变化,让肖菲很伤心。伤心和恐惧相比较,恐惧几乎占据了她的头脑,她想着这个诡异的几乎没有人的空村,还有晚上的那个披散着头发,耷拉着脑袋,穿着白色睡衣转瞬即逝的孕妇,还有伯母对她的针锋相对,伯父的置之不理。子俊的粗暴无理。想到这里,恐惧和孤独一点点的啃噬着她,她真的无法忍受。此时,她很想家,想妈妈,想爸爸,想起了爸爸妈妈音容笑貌,肖菲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的落。她想像小时候一样躺在妈妈的怀里,给她说说话,她仿佛看到了爸爸站树旁给她摘桔子,她开心的拿着背篓在一旁等着。这一切都是过去,四周却是冰冷的空气,外面一片静寂。她来这里是因为她爱子俊,她不能没有子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希望子俊能变好,她也想和伯母好好地相处,一切都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

子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然,最多的还是那个白衣孕妇,在他的脑袋里走来走去。子俊虽然不相信村上流传的那句话“天黑出去,必定会死”但是村上发生过的是事怎么解释呢?子俊不得不怀疑。他想到了几天前梦游的事,梦游算吗?还有昨天回来时天色已晚,他真的后悔没有听爸妈的话。如果这些都算是,他自己为什么没有自杀而是好好的活着?而且他从没有想过要自杀。突然,子俊仿佛感到有东西在他附近静静的等着他死亡,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子俊想到了死亡,他不想死,他不能死,他要把事情弄凄楚。

已是深夜,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子俊悄悄的走进了客厅,一把明晃晃的崭新的一尺来长的水果刀,在组合柜上散发着寒气。子俊走了过去,他攥着这把锋利的水果刀,回到了自己杂乱无章拥挤的卧室。他把一尺来长的水果刀藏在了枕头的下面,仔细的警惕着外面任何风吹草动的声音。

这一夜,子俊彻底的失眠了。清晨,他听到了妈开门的声音,还有爸的咳嗽声,疲惫而心烦的子俊并没有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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