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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这话不无道理,梔子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点了头:你一个人去,还是你我同去?”

有梔子父亲之事,江白圭根本不愿梔子去王府,毫不犹豫的道:“我一人前去就可,在老王妃跟前,就说受了惊吓正病着,她也不会怪罪。”

只要不去与一个陌坐人磕头,别说称病,就是诈死梔子也愿意,笑着与江白圭商量起要带的礼物:“王府里什么珍奇物件儿没有,咱们箱中这点子银子,就是全用来备礼,只怕也入不了老王妃的眼。”

江白圭见梔子费劲心思为老王妃备礼,只觉心酸,低头道:“礼物不在贵重,只在心意,娘子随意捡两件就是了,哪用的着特意准备。”

梔子与老王妃从未见过面,谈不上任何情谊,她费心思备礼,不过是让江白圭面上好看,这时见他浑不在意,她乐的省下备重礼的银子,从箱中捡出怀巧巧时打发时间绣的一副百花图,道:“你看这幅图可拿的出手?”

江白圭看也不看,哼声道:“就这个罢。”

梔子哪里晓得江白圭此时的心思,只觉他不耐烦理这些俗事,无奈的摇了摇头,唤来夏欢,把了二两银子与她,让她去街市上买一个像样的盒子回来装百花图。

梔子装好百花图,送江白圭出驿馆,看他坐的青布小轿消失在街角,正要转身,瞧见驿馆大门右侧不知何时一顶轿子,从轿中走下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望一眼立在门首张望的梔子,一时拿不准她的身份,没有随意开口,倒是他身后的一个长随模样的人道:“我们老爷是知府李大人,来寻江通判议事,烦你通禀一声。”

李知府曾有意将女儿许给江白圭,梔子想过好几次,这李知府是何许人也,这时见到真人,她反倒没了探究之心。她笑着福了福身:“相公方出门,坐轿走的,想来还未走远,大人请进来坐一坐,我这就叫人去追。”不等她吩咐,身后的秋乐巳轻追出门去。

“相公”二字入耳,李知府与长随顿时知晓梔子的身份。李知府与江白圭,亦师亦友,因此知眼前之人是江白圭的妻子,不免好奇,多看了一眼。

梔子看出李知府并无进门的意思,拿不准他是想避嫌,还是有要紧事寻江白圭不愿耽误时间。不过倒正解了她的为难,驿馆只拨了几间卧房与他们,但并无厅堂,若是李知府愿意进来吃茶,她还真不知将他引到何处。

江白圭确实未走远,片刻之后,秋乐便将他追回。

两人见礼后,梔子称不妨碍两人说话,转身回了房。

江白圭左右看看,寻不出一处合适的待客之所,面露尴尬,道:“学生方才瞧见前面有座茶楼,请大人移步那里说话,可好?”

李知府也知驿馆格局,根本没有让两人说话的清净处,随江白圭去了茶楼,两人要了个包间儿坐下,李知府开门见山的道:“我特地来寻你,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江白圭忙道:“大人有事,只管吩咐,只要学生能做到,定不会推脱。”

李知府见他郑重其事,笑了笑:“听说你与老王妃投缘,我猜你此次路过荆州,必会去拜见老王妃,就想请你在老王妃跟前传个话。”

江白圭道:“不知大人想让学生传什么话?”

李知府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话,是了,今日令夫人令姐遇劫,两人无碍罢?”

江白圭不知李知府何意,点了点头:“谢大人关心,她们都还好。”

李知府捋这胡须道:“老王妃几年不曾迈出王府半步,对外面这些新鲜事,想来很有兴趣知晓。

江白圭有几分明白李知府的意思,目露诧异:“大人的意思是……”

李知府苦笑道:“我不能拿锁链将他锁入牢中,思来想去,只能盼望老王妃知情后能约束一二。可要见老王妃一面,谈何容易,我本打算让一个长年为老王妃讲经的姑子传话,只是不知那姑子性情,不敢贸然行事。赶巧了,令夫人令姐今日又遇上这事,我就想,不如让你递个话,总比那个姑子让人放心。”

江白圭击掌道:“这倒是巧了。”他将要去拜谢辽王相助的事讲了讲。

李知府原本担心江白圭怕惹事上身,根本不愿趟这洋水,没想到江白圭竟也是存了这想法,他当即道:“事不宜迟,你赶紧去。”

江白圭别过李知府,再次去辽王府不提。

只说梔子晓得李知府不会无缘无故上门,必是有事,她在房中候了半日,就连她与江雅买的收拾都送了来,可就是不见江白圭回转,心中不免着急。

夏欢笑道:“少奶奶你先别着急,奴婢方才见少爷与李大人去了街口的茶楼,不如,奴婢去茶楼看看罢。”

梔子不禁抹了一把脸,自己真的一脸焦急吗?连夏欢都看出来了。她挥了挥手,道:“不用。”

正说着,江白圭就进了门,夏欢知机,退出门去,顺便替二人掩了门。

梔子忙问:“李大人来寻你何事?”

江白圭坐下,拉梔子坐在身旁,方慢慢讲了李知府来意。

梔子皱眉道:“辽王爷胡闹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李大人有意要管,早想出主意,哪里需等到今日?偏今日才让你去传话,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猫腻罢?”

江白圭方才一路也犯嘀咕,不过李知府于他有恩情,他不好在背后道人不是,只含糊道:“我本来就要去辽王府,说是帮李大人,但并未特意做任何事,娘子无需担心。”

这倒是,梔子丢开这个问题,问起江白车去王府的情形。

江白圭道:“我去时,辽王爷不在,只见到了老王妃,与她说了今日辽王爷相助之事,她一点反应都无,只说这是应该的,倒是夸了你的绣艺好。”

两人一时想不透老王妃的态度,只得丢开手,梔子道:“算了,理会这些事作甚,反正咱们一早便走了。”

她拿出今日买的玉簪子,簪在头上给江白圭看:“我砍了半日的价,掌柜的总算十两银子肯卖。”

江白圭看出玉簪子成色不好,但见梔子兴兴头头的,便夸了两句好看,道:“等我领了俸禄,一定为你买一根翡翠簪子。”

说起俸禄,梔子来了兴趣,问:“是了,不知五品通判的俸禄是多少?”

江白圭低头算了算,道:“将禄米折成银子,一年总有二百多两罢。”

梔子晓得,地方官还有火耗可拿,火耗加上俸禄,省着点花,过日子倒不用发愁。她仰头笑道:“这支成色不怎样的簪子便要十两,不知一支翡翠簪子要多少银子?买了裴翠簪子,咱们一家子还要不要吃饭?”

江白圭面上的笑容慢慢消散,讪讪的道:“我也知俸禄着实不多,比不上娘子的糕点铺子。”

梔子倒不是故意打击他,只是想提醒他时刻记得家中经济状况,莫要头脑一热便去买那些不当吃穿的奢侈品,见效果达到,她笑道:“我的糕点铺子远在江陵,解不了成都府的近渴,过日子还得用你的俸禄。”

江白圭想了想这一大家子的人,再想想那二百两银子,只觉肩上的担子重了,但对上梔子殷殷期盼的目光,他还是将腰杆挺了挺:“到了任上,我再设法赚点银子,定不会让娘子吃苦的。”

梔子心中暖暖,嗔道:”你拿什么赚银子?莫不是想要贪墨?”

江白圭道:“娘子小瞧我,我虽不会做生意,但到街头摆个摊,代人写写书信,总能挣几个贴补家用。”

一个正五品的官儿在街头摆摊,想想那情景,梔子都觉好笑,她道:“那好,你得空就上街摆摊,替巧巧赚零嘴儿钱。”

两人在房中磨了一阵牙,江白圭想起,李知府必定还在家中等消息,便换了件衣衫,雇轿去衙门与李知府回话。李知府为官多年,看问题比江白圭梔子二人深远,听江白圭说老王妃并无反应,便道:“听你说来,老王妃将令夫人令姐遇劫经过问的相当仔细,必定是心中有了计较,只是在你跟前不便说穿,你这一趟并未白走。”

江白圭闻言,再想老王妃当时神情,似乎真有些愤怒的样子,不禁佩服起李知府来,连连点头。事情按事先预定的方向发展,李知府大喜,非要留江白圭吃酒,江白圭推脱不过,吃的半醉才回驿馆。

梔子正在灯下看一本杂书,见江白圭跌跌撞撞的闯进门,吓了一跳,忙唤来夏欢,二人合力将他架到床上躺下,梔子抓一把铜钱,让夏欢去驿馆厨房,请厨子做一碗解酒汤端来。她自己则绞了一把热巾子与江白圭揩脸。

吃下解酒汤,江白圭清醒了几分,非拉着梔子絮絮叨叨说话,一会说不能养家,害梔子吃苦,一会说江家对不定梔子,梔子当他说酒话,觉的好气又好笑,好不容易才哄得他睡去。

转日一早,江白圭醒来,头晕脑胀,梔子问他昨日之事,竟完全不记得,待梔子说起他昨晚的胡话来,他倒骇了一跳,以为自己说了不当说的,待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阵,见梔子并无异样,才彻底放下心来。

梔子想趁天好多赶一段路,吃过饭,匆匆上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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