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他从来没有什么王子的架子,也不像他的大哥一样风流成性,甚至连婚约都没有。他只相信自己的心。”秋河分析的头头是道,仿佛已经确定了元杰的心上人就是苡悦。
“那么关心别人的事做什么?还不如商量商量你和明露姐什么时候成亲。”她讪讪的岔开话题,真是怕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明露的脸一红,低下头继续绣着丝巾。“哎呦,明露姐,脸红什么啊,这不是早晚的事嘛,既然你都肯跟秋河在一起了,还怕什么?”苡悦打趣着,轻松扳回刚才的一局。
秋河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决心,道:“明露,那个……我们改天挑个日子,把这事儿办了吧?”
“秋河,你怎么跟苡悦似的没个正经。”明露娇嗔道。
“我……不是……”
没想到平时冷言冷语的秋河,一遇到这事儿也会脸红害羞啊。呵呵,苡悦抿着嘴偷笑,她知道自己该闪个地方了,留他们两个在这接着商量吧。
5
夜幕深沉,风轻如水。案头的烛火微微晃动,扰得元杰有些心绪不宁,到底是怎么了?他问自己,这几天明明连空气里都暗藏着杀机,正是一不谨慎就可能生灵涂炭的时候,或许都可以没有察觉,但是他没有理由感觉不到,更没有理由分心。可为什么他的心里全都是另一个人的影子?那带着软软迷茫的样子,因偷看他被发现而尴尬羞涩的样子,在他怀里流着泪,说对不起的样子,还有吻她时,她三分惊讶七分迷乱的样子……那么生动,就仿佛她一直在眼前一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额角,尽力摒除杂念。随手拿过案上的一张纸,恰巧是那天只译出来三个字的密信,他的目光凝在落款的第二个字上,纷杂的思绪涌来。
一个月前,“梁国难民”刚刚来投,他就在出城办事的时候截获了这封信,那鸽子的趾爪上分明带着营里特殊的标记,而信的内容又一时无法破解,只好带回来找秋河商议。
现如今,这“梁国难民”已被证实是前来复仇并意图挑起摩擦的靺鞨余孽,还有那从军不到两年,却刻意隐瞒了身份的杨彻,他虽是潜伏在自己身边的奸细,但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之前的安排就全白费了。要怎样才能化解这场灾难呢?
正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外面有人通报道:“殿下,萧延庭萧将军求见。”
“进来。”
“属下参见殿下。”萧延庭行礼道。
“嗯,”他把信放在一旁,“什么事?”
“回禀殿下,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士兵都已扮作百姓,民房也正在修建当中。”
元杰点了点头,沉吟片刻道:“这样吧,你吩咐下去,等到梁国难民进城住下之后,每个士兵暗中监视五、六个难民的举动,绝对不能被发现。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