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悦看林秋河愣在那儿半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得恼火,一把掐过去,让秋河回魂的同时一声痛呼,“哎呦,你干什么!真是最毒妇人心……”
“闭嘴!元杰病了。”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苡悦是属病猫的?
秋河这才想起来正事,赶忙给元杰诊脉。一诊之下,秋河不禁诧异——他的脉象好像有些奇特?
仿佛知道秋河会说什么,元杰在他开口之前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只是我这几天太累了,偶感风寒而已。”
虽然不太明白元杰什么意思,秋河还是顺着他的话说:“这个季节是容易受伤寒,我给你开几副药吧。”也许是自己诊错了也说不定。
“真的只是这样吗?元杰,你刚才咳得那么厉害,我很担心……”苡悦不大放心地问。
他温和地笑了笑,拍拍她的手,“不用担心,只不过是风寒之症,就算有什么大病,秋河的医术也不是白学的,他当年可是蒋太医最得意的弟子。”
“是吗?”苡悦挑起眉梢,看了秋河一眼。有医术没医德。
遭到这样的鄙疑,秋河差点当场气晕过去。想当初在御药房的时候,除了师傅之外谁不都得听他的,惟他的命令是从?而今竟然被这丫头看轻,真是从未有过的挫败啊……
“这么晚了,你先回去睡吧。”看秋河气得实在不轻快,元杰只好打发苡悦先走开。
**********
直到她的最后一角衣袂也消失在楼梯拐角,元杰才转回头来,说:“明天我会把若岚放出来。”
“这么快?”秋河牵过他受伤的手臂,准备上药。
“诶,等会儿,”元杰挡回他的药,“我这伤还另有用处。”
“那你想怎么用?”
元杰凑到他耳旁说了一句。不等说完,秋河脸色大变,急忙道:“不行不行,这样的话,万一出点什么意外,大王和王后非活剐了我不可!我怕死。”假中毒?亏他想得出来!
“不是你怕死,应该是你医术不济吧?”
看着元杰和刚才苡悦一模一样的鄙疑之色,秋河在心里默念:只是激将法,激将法……一连默念了十多遍,他才尽量平静地说:“你以为激将法对我有用吗?”
听秋河这么说,元杰忍不住笑出声来,“既然没用,那你干什么咬牙切齿地说话?”
咬牙切齿?他有吗?就算有那不也是被逼的嘛……林秋河暗暗腹诽道,早就说过只要有苡悦这丫头存在一天,他林秋河就有可能会死在她手里。现在可好,从前不怎么爱说话的元杰都近墨者黑,不带脏字的挑战他忍耐的极限。忍耐,一定要忍耐……
忍耐半天,他还是没忍住,冲天翻了个白眼儿,道:“本来今天的苦肉计我都没想答应配合你,你居然还想变本加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