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不是刚才那对夫妇吗?怎么被杀了?”
欧阳雪用手探了探他们的身体,还有余温,想必刚死没多久。死者胸口上有剑伤,可能是被灭口的,她连忙巡视所有角落,可结果令她失望。她走出门,仰望着天空,心中层层乌云,没想到刚有点线索却被人给断了?她慢慢地走着,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行人都忙去避雨,她仍然漫不经心地走着,竟觉得面前的路好遥远。
“你这人怎没长眼睛?”欧阳雪不小心碰了一个女人一下,惹得悍妇哇哇大叫。
欧阳雪心不在焉地抬起头望她,“哇!”悍妇倒抽一口冷气,“这男人长得真好看。”
“大嫂,请问欧阳府怎么走?”看着悍妇那模样,她也不多想理会,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客气。
“欧——欧阳府啊?从——从这里往西走,一直走就到了。”悍妇一边说话一边还盯着欧阳雪看。
欧阳雪轻轻一笑,道了声谢,便朝前走去。没走多远,果然看到一座很高大的宅院,门前的两尊石狮更加衬托出楼房的威严。抬头望去,高高的门额上写着三个让欧阳雪难过的字——欧阳府。迈上石阶,敲了敲门,从里面应声出来个老人,满脸的皱纹及花白的头发使他显得格外苍老。
“这位公子,请问你找谁?”老人疑惑地问。
“我——”虽然欧阳雪不认得眼前这位老人家,但她敢肯定,这位老人一定是以前她家的仆人。她本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说。
“欧阳大人在家吗?”为了掩盖心中的不安,但她幽幽地问。
“你找老爷有何事?今天老爷不在,你还是请回吧。”老人犹豫了一下,满是疑问地回道。欧阳雪眼里霎时充满了泪水,老人看着她的双瞳,突然觉得好似夫人的眼睛,一时之间走了神,叫了声“夫人”。
“您刚才说什么。”欧阳雪好像从老人家口中听到了“夫人”两字,难道自己长得很像娘吗?
“我没说什么,既然公子来了,就请进屋小坐吧。”
欧阳雪拱手行了个礼,便随着老人家进到堂屋,屋子里没有人,也很简朴,墙角的几尊木雕算是屋内最起眼的东西了,可见爹是一个很清贫的官,而且对艺术品颇有欣赏。堂屋正中有两个牌位,走上前看:一个是‘镇阳县知县大人欧阳杰之墓’;另一个是‘欧阳肖氏之墓’。
“实不相瞒,老爷和夫人在十九年前便归天了。”老人家一边抹泪一边说。欧阳雪的黑瞳里闪过一丝这十九年来第一次出现的悲伤。
“老人家,我想您一定是欧阳家的下人吧。”
“是的,我三十多岁便来到欧阳家帮工,后来,没想到——他们——会——”老人家又是一阵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