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正在内室与县老爷说话呢。”小二才回禀着,便见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走了出来,嘴角两撇小胡子,模样甚为逗趣。他一看见徐竹,忙拱手堆笑道:“徐二爷,压镖回来了?”
徐竹亦回礼道:“是的。何大人不多坐会?”
“不了、不了,府衙里还有公务,老夫告辞了。徐二庄主不必远送。”
徐竹依旧保持着他那不温不火的语调,应道:“何大人慢走。” 语毕便挑帘入了茶馆内房。
两兄弟接过随从捧进来的新茶,刮着悬浮的茶叶,嗅着茗香。看了一眼裘风,徐竹问道:“那老头又是来让你捐善款的?”
裘风点点头:“嗯,反正都是善举。”
“只是便宜那老头了!只消动动嘴皮子便算是为民谋福利,这种父母官真好当!”鼻间冷哼一声,徐竹饮尽茶碗中余下的香茗。
“因前段时间接连下了几天暴雨,而被洪水冲毁的城北那座桥昨日已修好。我与三弟商量过,打算在那边增设一家学堂,方便那边的孩子上学。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甚好啊,只有文武双全才不会盲目尚武或者任人欺凌。”
“那晚点回庄我便与三弟商量,看派他门下五个弟子中的哪个去为好。”
“大哥你作主便是了。三弟他痴迷研究,是不会有心思思虑这些的。”
三兄弟之中,尤以裘风在县内露面最多。按照徐竹和占珑的说法便是:“你是哥哥,自然由你代表我们三人去接受那些赞誉了!”于是两人便以这些理直气壮的借口,将一切应酬杂事推了个干干净净;而两人平日又将大部分事务交于几个徒弟打理,乐得清闲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徐竹除了压镖外便是躲在庄内喝酒;而占珑除了上山采药外,其余大部分时间几乎都窝在自己的小竹屋内研究毒药。
“三弟的心思,你我都明白……”,裘风的脸色忽转为凝重,又道:“对了,二弟。我记得几年前我们兄弟三人把盏赏月时,你曾提及在你十岁那年,家中为你与一位甫出生的大家闺秀定下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