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刀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下,附耳对莫英苏说了句什么。莫英苏却笑着摇了摇头,看了赵文清一眼。这一眼看来,赵文清更加不安:这女人的眼神竟然也可杀人!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血人了。昨夜的逍遥快活和清晨的蚀骨销魂,在这一眼之下,令赵文清陷入了万丈深渊!
含韵,救我!赵文清蓦然间在心里喊了一句。
“陈含韵!”陈林厉声说,“刚才我说了什么?”
“啊——”陈含韵忽然一吓,一激灵,两手一错,竟然把圆珠笔给弄断了,断裂的笔筒直直的刺进了左手,鲜血直流。
“你……”陈林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竟然能发生这样的事,他把文件夹丢下,走到她面前,拿出纸巾来,帮她止住血,吩咐小邵赶紧去把创可贴拿过来。
“我包里有。”陈含韵说,陈林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打开她的包,果然找到了几张创可贴。
帮她贴好了,陈林对这个刚来不久的女孩产生了好奇心:女孩的包包里,一般除了化妆品就是零食。这个女孩子的包里除了创可贴之外,居然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他清了清嗓子,看到其他的人正在非常专注的看着他,便自然而然的说:“好,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有什么问题的,可以直接发OA到我的信箱里,我们可以继续讨论。”
夜已经深了,陈含韵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你怎么了,含韵?”顾紫茹探出头来,原来她一直没睡,躲在那里观察着陈含韵呢,可见,她真是下了心思在含韵身上,一定要她做自己的嫂嫂了。
“没什么。”陈含韵侧过身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怎么了,老是不安,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没什么?”罗小妹爬起身来上厕所,丢下来一句,“想你心上人了吧?”
“真的?”顾紫茹说着,竟然起身站了起来,到陈含韵的床上坐下了,“往里点,往里点,反正你也睡不着,我们聊聊。”
陈含韵无奈,只好给她让了个位子让她躺了下来。
“你真的恋爱了?”顾紫茹说,“那男人怎么样?长得帅不帅?家里有钱吗?兄弟几个?”她一连串的问话,让陈含韵插不上嘴。
“你是她老妈啊?问得那么详细。”罗小妹很不客气的说,顺手接了一个电话,“喂——你好,人家是罗小妹。”
“骚包!”顾紫茹轻轻吐了一口,“就看不管她那嗲声嗲气的样,好像三陪一样。”
“人那叫女人味。”陈含韵忍不住说。
“狗屁女人味!”顾紫茹咒骂说,“这骚女人早晚让人收拾了!”
“别那样说。”陈含韵轻轻捣了她一下。
顾紫茹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听说她最近跟一个老男人搞得火热!有一天,有个女人打她电话,还把她破口大骂。这骚包说什么‘年轻就是资本。’我要是那女人,我就抓破她的脸,叫她资本!”
陈含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绝不是胡编乱造!那天我刚进房间,听到她在那里跟人骂起来,看我进来了,就赶紧把电话挂上了,还说了一句‘这年头,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是一切。’”
顾紫茹正说的热闹,不提防陈含韵用力抓住了她,钻到了她的怀抱,很恐怖的样子。
“你怎么了,含韵?”顾紫茹大惊,抬头向外看了看,夜晚安静如水,“含韵,含韵。”
陈含韵却忽然哭了起来,眼泪哗哗的流了起来。
“你怎么了?”顾紫茹大惊。
陈含韵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流泪,她只是觉得心很痛,很痛。
顾紫茹搂着她,轻轻的拍打着她,天快亮的时候,陈含韵才慢慢的睡了。
“放手,不要绑我!”赵文清大叫,横刀肉正试图把他捆绑住。
“快!来不及了!”莫英苏回头看了他一眼,催促横刀肉,横刀肉点了点头,一肘子撞在赵文清的头上,赵文清晃了两晃,一声不吭的软了下去。
“上车!”莫英苏径自上了车。
横刀肉把赵文清丢进后车厢,发动起车子,开了出去。
“不许动!”黑脸膛一脚踹开门,首先冲了进去。枪在一瞬间,已经在房间转了360度。
房间空空如也。
妈的,又给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