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膛跺了跺脚,恨恨的说。
刚要收队,忽然看到窗户上挂着绳子:原来情报没搞错,他们肯定是刚刚离开。
“追!”
下了车库,一辆车子已经离开了。
“肯定是他们!快,上车!”黑脸膛一面吩咐,一面跳上车。
两辆车子在车水马龙中,急速的穿插前进。
“妈的!不要命了!”一个卡车司机刚要骂,就听到后面警笛长鸣,赶紧把车子闪在一旁,一面嘟囔说,“******,警察也他娘的不要命。”
“呵,我说呢。”罗小妹早上起了床,看到顾紫茹搂着陈含韵沉沉入睡,不由得冷笑一声,“说什么为了哥哥,说什么做嫂嫂,原来是为自己。”因此,当她走到她们床边的时候,用力跺了一脚。
“找死啊!”顾紫茹冷不丁叫了一声,然后小心的看了陈含韵一眼。
“怎么,吓着你心上人了?”罗小妹不屑的说。自从那次被顾紫茹碰上之后,罗小妹就一直心怀不忿:凭什么你们有钱人家的女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要怎样就能怎样?我罗小妹虽然穷,但是凭着自己,一样可以有吃有喝,一样可以成为有钱人!
陈含韵从睡梦中吓得一声尖叫。
“妈的,死人了!叫得这么难听!”罗小妹被陈含韵吓坏了,急急忙忙的逃进了卫生间。
“哥哥!”陈含韵大叫一声,伸手去拉,却抓住了顾紫茹。“哥哥,小心!”她用力的拉着,顾紫茹被她弄痛了,想要翻身,却没料到陈含韵这样一个弱女子,此时却发挥出了超人的力量,牢牢的抓着她,竟然一动不能动。
“含韵,含韵。”顾紫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了,只好用力的喊她。
陈含韵慢慢的睁开了眼,眼睛迷茫的一塌糊涂:“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顾紫茹吃惊的说:“我是顾紫茹啊。”
“顾紫茹?你不是哥哥?哥哥呢?”她伸着手,往空中划拉了两下,自言自语的说,“哥哥没了。”
哥哥?顾紫茹起了疑心:“哥哥是谁啊?”
陈含韵却蓦的坐了起来,痴痴呆呆的一个人想了半天,拿起电话来,拨了一个号码。
“您拨叫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一个女人的声音。
陈含韵不甘心,又拨了一遍。
“您拨叫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女声单调的重复着,像夏天的蝉。
陈含韵重复了无数遍,终于累了,把电话用力的摔在床上,瞪着它看了半天,仿佛它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恶,非得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她一声不吭的躺了下去,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呜呜的哭了起来,任凭顾紫茹说什么,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含韵,你好好休息,我会跟陈主管给你请假的。”顾紫茹整理好自己,出门去了。
有史以来,陈含韵第一次请假。即使在上学的时候,她也很少请过假。哪怕生病,只要不是很重,她也照样能够坚持。可是,今天,她心里的的确确烦透了,她远远的看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向她兜了过来,巨大的压力,让她无法呼吸。
“啊!”赵文清尖叫一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只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便又重重的昏迷了过去。
山坡上,莫英苏看着已经不再翻滚的车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小子,看你的造化吧!”她一手捂着还在流血的左胳膊,一面回头对刚刚爬起来的横刀肉说,“拦住那辆车!”
横刀肉并不答话,灰头灰脸的从地上爬起来,直挺挺的走了过去。司机显然已经被吓坏了:刚才他赶着想回家,因此没有躲避横刀肉的车,眼看着车子就要相撞,横刀肉大叫一声:“跳车!”和莫英苏两人立刻各自开了车门,跳了下来,早已顾不上昏迷中的赵文清了。
“下来!”横刀肉横眉冷对,司机打了一个寒颤,慌慌的说,“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叫你下来!”后面警笛长鸣,横刀肉不容多想,一拳打烂车窗,鲜血直流——他像拎小鸡一样把司机拎了出来,丢在地上,自己坐了进去。
莫英苏早已在他开门的瞬间,从另一侧上了车。
“大哥,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车子不是我的,是老板……”司机用力抓住车窗,一面急急的说着。从反光镜里已经看到警车的影子了,横刀肉不再多说,掏出枪来打在司机的头上,司机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