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叫了她,又不说话,什么意思嘛?她有点郁闷,他看着自己那眼神,好奇怪;自己有哪里不对劲吗?她低头打量一下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啊,都好好的。
站了良久,他走上去;把自己的手伸在她面前:“要什么?”
他无语了,要等她反应过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牵过她的手,让她挽着他的胳膊;她傻愣的看着自己挽在他臂弯的那只手,妈呀,这是什么情况?
“我在你身边不是个摆设!”
“啊?”
他没有再说什么,有点生气了;带着她往前走;虽然,有个人可以挽着是安心了不少;走起来也平顺了许多;但还是觉得什么有点怪怪的;又是不说话的状态;她真的是很郁闷,自己都有点怀疑刚刚宁瑞说的那句话;是自己冷落他了吗?没有啊!怎么会嘛!
这路还有多远才平坦啊?她心里念叨着;走到好的路段上,就不用这么尴尬了;这样的感觉好像是吵架了的情侣似的;还好,马上,上帝就听见了她的祈祷;终于,这条破烂的碎石路总算是到了尽头;她像是从囚困中解脱了一样,“呼!”长呼一声;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臂弯里抽出来;正想,终于可以安安心心了。
谁知,没走到两步;一只手被人往后一拉一带;整个人全扑他怀里去了;他搂着她的腰,很紧:“干什么?”这情景有点惊悚,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感觉到他那犀利的眼神仿佛想要看穿自己似的;她尴尬得不知道自己的目光该落在哪里?
“宁菱,你要是以后老这样不管我的感受,不管在场有多少人,我都亲你!”
“为什么?”她想要挣脱这禁锢:“你说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好,我不想让你回学校去了!明天我们就结婚!”这话太霸道了,什么他说结婚就结婚啊,结婚岂能是那么随便的;还威胁她,不让她回去学校,早上威胁的时候她就有点不爽了,凭什么?现在又来了,她可不是吃素的;一瞬间,那些什么尴尬啊,全没了,决定要跟眼前这人,说说理!
“路阳,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
“是也好,不是也好,我还就告诉你了,我不受威胁。”
“我知道!”
“那你还威胁我!”
“我有说,我威胁你了吗?”
“就是!你就威胁我了。”
“好,我承认,我就是威胁你了;那你听我话不,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学校的奖学金给取消!”妈呀。这人太会抓重点了;把奖学金取消了,不就等于直接让她的法国生活提前结束吗?
“你,!!好啊,你去啊,就算没有你的那份,我还有其他的呢?”
“有其他的?你觉得我会让你再去吗?我告诉你,我会让你香港都飞不了!”
“好,你有本事,你是大爷行了吧!”她完全处于备战状态中,只能怪眼前的他激发起了她的本性:“我还就喜欢你现在这样子!”句话说得很无厘头,他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啊?”她是真的很不明白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她迷糊的时候吧,他很严肃;等她严肃了,他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接下来的路程,他的手一直就搂在她腰间;开始还有点别扭,不过,没等一会,就习惯了似的;他说:有我在,你就不要什么事情都很自我;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她说:我什么时候很自我了?
他说:你就是冷落我!
她说:好,我冷落你了,成吧!
他说得没错,宁瑞也提醒她了,有点冷落他;可是,她也不是有意的啊,这么多年自己都习惯了;他说:要把你的那些对自己的习惯,变成对我的依赖,知道吗?
她说: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习惯跟随自己这么多年;不是说丢就能丢掉的;其实,她也想依赖他一点,可是,心里是害怕的;害怕这些幸福最终只是梦一场!
她不怎么相信别人,这也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自己也认为这是个好习惯;独立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用怀疑的态度去看;会觉得这是社会什么都是骗局;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走火入魔,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晚上,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爸妈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她的想法一说出来,把他给乐坏了;电话那边的他妈妈说:宁菱啊,你们这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她说:伯母,我也不知道也!
他妈妈说:我问路阳,他说听你的;问你,你说不知道;你们俩谁能给我一个准;你看,你们这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
相互问候,聊聊,他妈妈听声音、语气,好像还蛮好相处的;挂断电话,她问他:“路阳,你太会装好人了!”
“怎么了?”
“你对谁都说结婚的事情,听我的;可是实际上呢,你老是拿出国的事情,对我进行威逼利诱。”
“计划是死的,人是活的;什么时候,哪种方法好,当然就用哪种!”
强,不愧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过的;这就是所谓的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年初几,家家户户都是走门串亲戚;妈妈说这回来一趟挺不容易的,要去把所有的亲戚都走上一遍;她觉得奇怪了;以前,妈妈可没有这么激情的;往年拜年的时候,她要是说不想出门的话;妈妈绝对会双手赞同的说道:“好啊,你就在家吧,反正我们也去不了多久;不然多去一个人,还多付一个人的车费!”
虽然,去拜年是有红包拿的,但是妈妈的还是觉得,这收红包的是她和妹妹;别家的孩子来,给红包的是妈妈;她和妹妹的红包自打她们知道什么叫花钱,怎么花钱之后,就没有上缴过;这样算来算去都是妈妈他们在亏;当然少去一个人,少了一个人的车费,他们就会亏得好点;她不想动,早上睡在床上说什么都不愿意起床;妈妈在她房间来咆哮了不知道多少次;后来宁瑞终于受不了了,乖乖的起床;妈妈从厨房出来,正准备着往她房间去叫她;却被妹妹给拦住;不知道两人在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接着就恍惚听见妈妈说:“路阳,你去帮我把宁菱叫起来!”
前几天是宁瑞说“姐夫,你帮我叫叫我姐呗,我喊不听她!”
这想也不用想,宁瑞同学是抓到她的死穴了;房间的门打开:“起床了啊!天天都是我来叫,我都叫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