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可怜的胖知县被江岸芷扁了个半身不遂,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终于泄愤!
她一甩头发,从胖知县的身体上走了下来。
“死了?”龙子卿直愣愣的问,全身浴血,脚下的七零八落的尸体。
“没呢,我手下留情,就是下半身不遂,放心,我很有分寸的,力道把握得刚刚好。”江岸芷吹了一下自己的指甲:“娘的,敢在我身上揩油,要不是见他还有用处,我肯定是一拳直接送他上西天!”
不过,说是这么说的,其实江岸芷也没在胖知县身上包太多的希望,恩,电视剧啊,电影啊什么的,里面不都是这样的么,都是最重要的证人审到一半,然后就在证人即将说出主谋的名字还有其他证据时,就被主谋派来的人给杀了。
“我现在给你十秒的机会,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主谋是谁,还有贪污的证据在哪里,你们把贪来的银子藏到哪里去了。给我说!”江岸芷一脚踏上胖知县的胸口,恶声恶气,完全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派头。
“是——是——”胖知县被她踩得几乎窒息,说了老半天的是,蹦不出其他的字了。
“嗖——”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胖知县一顿,软软的闭上了眼睛,而,在他的太阳穴处,绽开了一多鲜红的花。
江岸芷波澜不惊,慢慢把脚移下来:“走,我们自己去找,应该在这里的。”
“可惜,就这样死了。”龙子卿惋惜。
“死了才正常,要是他没有死,我还怀疑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难道少了这个死蛤蟆,我们就没戏了!我就不信自己还找不出来!”
“小心点,那个人肯定还没走,我怕你遭到他的毒手!”
“放心。他们不是那么笨的人,要是我死了,景璘更不会放过他们,这对他们来说的得不偿失的。”
呃,江岸芷是知道有这样的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胖知县把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
才刚进了一间屋子,她就被里面的金银珠宝给吓住了,完完全全的摆了出来,一展无疑。
“好了,不用找了,你去通知别人来清点就好了。”她满头黑线。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哪里也不许去!”
“我不走。”还要留着点银子呢。
“我很快就回来。”龙子卿速战速决,一下就在门外消失了身影。
江岸芷冷哼一声,走过去,把门关上:“好了现在没人了,你可以出来了,都观察了我们那么久,还不肯现身吗。”
“都说翌王妃与众不同,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无情的声音从江岸芷身后响起,泛光的剑无声的架上了她的肩,离脖子,不过一分:“难道翌王妃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你不会杀我的,如今这件事在皇上那里还没有引起重视,可是,要是你们杀了我,皇上就一定会追根问底,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吃亏。”江岸芷临危不乱。
“真不愧的翌王妃,这种做怀天下不乱的气质,论这世上,也没有几人能比,也难怪了,能把翊王的心,抓得如此牢靠。”那人苦笑一声,把手中的剑放了下去。
“过奖了,其实江岸芷也就是小女子一个,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这么替一个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做事,难道不会于心不安吗。”江岸芷开始站得上风。
“生活所迫,像翌王妃您这样,从出生开始就锦衣玉食,又怎么会明白我们的苦。”
“你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呢,然后,你也不用这样做违心的事了。”江岸芷再接再厉,争取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这——”开始动摇了。
“好好想想,我也不会逼你的,放心,那个人怎么对你,薪水如何,我全部照付,待遇绝对不会少到哪里去的。”
“——”沉默。
“你先走吧,我会给你时间好好考虑看看的,你是帮我,还是继续帮那群贪官。”江岸芷故意朝门口看了一眼:“子卿的轻功不错,很快就回来了,要是你不想落入他的手中,还是先离开吧,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聊聊。”
“——”那个人依旧沉默,却迅速的消失在房间里。
江岸芷吹了声口哨,表示对自己钓上了大鱼而欣喜。
竟然能把他派来刺杀胖知县灭口,那么幕后的主谋一定是对他很信任吧,那么,他应该知道不少的秘密。
满屋子的金银珠宝,江岸芷随手捡了一个花瓶来看,上面镶嵌了不少的珍珠玉石,土,俗。
珠宝再多又有什么用,都是死物而已,还不如藏了几个帅哥来得实在。
“砰!”“岸芷!”门突然被人大力的打开,江岸芷一惊,手一滑,可怜而无辜的花瓶就这样光荣的牺牲了。
“你想吓死我啊!”江岸芷走过去,就要一拳挥向那张焦急的脸,龙子卿瞬间接住,接连一带,把江岸芷扯进了自己怀里。
“你才想吓死我,好好的干嘛关门,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江岸芷紧紧依附在他胸口,清晰的听到因为过于紧张而加速的心跳,一愣,然后失声笑出来。
“紧张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就是怕——算了,没事就好。”
“人呢?不是说出去找人回来吗?”她把头伸出去,发现龙子卿身后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还在下面,我先跑上来了。”
江岸芷走到门口,果然看到了不远处累倒下一群士兵。
这次的收获不小,全部的财宝充公,具体是多少江岸芷忘了,不过,她首先想到的,是那个清朝闻名的贪官,和珅。
仿佛历史重演,让她也过了一把瘾。
晚上回到皇宫,难得的吃了一场家宴,能到的都到了。
虽然,已经谈过了,不过对于龙景璘,江岸芷还是有些畏惧,他那句我爱你可谓是惊天动地,把她那幼小的心灵给震了个八级伤残,再加上吃饭时,那一如既往的温和与亲昵,更让她有了要逃的感觉,不过,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与太后还有太上皇的宴席,不好离开。
虽然江岸芷是二十一世纪的前卫巅峰人物,可是,关于发展叔嫂的不伦之恋,她还是没有这个勇气去尝试的。
太后很是关心的嘘寒问暖,她也就唯唯诺诺的应答了,挺普通的一个家宴,却让她如坐针毡。
宴后,太后更是语重心长的把她拉到房间里去,没美名其曰是谈天,其实,主要是跟她讲了三件事。
第一件,关于龙子卿,虽然已经脱离皇室,可毕竟还是个亲王啊,老是不上早朝这像什么话,而且这次缴获藏银立了大功,景璘决定明天一早早朝的时候当众封赏,可是,一向厌倦官场的龙子卿怎么会答应呢。
说到这里,太后很是忧郁的叹了口气,其目的就是为了激发江岸芷的同情心,结果江岸芷上当,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这个简单,回去稍稍威胁一下就可以了。
第二件事,是关于龙子卿和她,太后说得很是直白,开口就说已经一年多了,怎么肚子还不见动静。江岸芷在吃点心,被这一句给噎了个半死不活,太后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还把她名下的三个儿子个个说了一遍,表情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最后江岸芷硬着头皮答应了,来日方长,这种事需要慢慢来——
第三件事,关于龙景璘。
江岸芷学乖了,慢吞吞的喝茶,没想到太后直接说出了,景璘也到了该选妃的年纪,是不是,该要江岸芷帮他选几个?
江岸芷被茶水呛了,她还以为,太后已经察觉出了景璘对她的感情,这一招要杀鸡给猴看,没想到太后补充道:“看,景璘在怎么多的亲戚中,唯独对你最好,想想,也没有谁能够比你更合适去劝他的了。”
不过,江岸芷早该想到的,太后竟然能不仰仗帝王的厚爱而横行后宫数十年。也有一双锐利的眼,景璘对她的感情又那么的明目张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一来,是要断了景璘对她最后的情丝吧。
江岸芷依旧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当然,江岸芷也不吃素的主,最最后,她还不忘反击一下。
玉指青葱,点着茶杯的边沿,她邪气一笑:“母后,您都问完了,是不是该轮到儿臣了?”
“好,那你说吧。”太后估计也口渴了,优雅的拿起了茶杯。
“二十四年前,关于当时的皇上。最宠爱的琴妃的事。”
“你问这来干什么。”太后原本红润的脸色忽然惨白。
“儿臣侥幸听说了一些,琴妃碰巧在皇上狩猎期间早产,而同天生产的,还有您的妹妹,云妃吧。”
“是,那又怎样,两妃同时生产,这是很正常的。”
“可是为什么,起先琴妃的产房里,是有婴儿哭声的,后来等您到了之后,就没有了呢,而云妃的产房,原本没有婴儿的哭声,可又是为何,您从琴妃产房出来,到云妃寝宫后,才传出了婴儿的哭声呢?”她说话的声音有点凄凉。当初听那个老太监说的时候,她就很想哭:“如果儿臣的消息没错,那您的名下,其实只有两名亲生的皇子吧。”
“你还知道些什么。”太后坦然一笑。
“当年皇帝登基不久,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可是,却没有封为太子,皇上,是在等吧,等琴妃的孩子出生,再封他为太子,封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的儿子为太子,您当时也已经预料到这点了,所以,一直等候着时机,终于,等来了皇上狩猎,不在宫中,而琴妃早产这一千载难逢的好时机,碰巧,那天又是您的妹妹,云妃的生产日——为了权利,为了保住您的后位,您已经牺牲很多人,不知道,您是否会赶到愧疚呢,甚至,已经影响到了今天,儿臣已经累了,儿臣先行告退了。”江岸芷冷下脸,站起来欠身行礼,就要离开。
“竟然,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为何,不全部说出来呢,岸芷?”太后忍不住开口。
“很快了,等儿臣忙完这几天的事后,自会,把前因后果说出来,告退。”
她也不忍心说出来,说出来,是否会全部变了呢。
“母后和你聊得很好,我放心了,你们很融洽。”龙子卿笑,抱住了她。
江岸芷抿了抿唇:“我答应她了,所以明天早上,你要去参加早朝。”
某人石化。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全,龙子卿就被江岸芷给推下了床。
早就准备好的嬷嬷的宫女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层一层的给他加上王爷的锦袍。
江岸芷坐在旁边,掰手指数了一下,妈呀,八层,才八层!
奶奶的,比她当初的礼服还少!
不过,还是挺好看的,主色是红与黑,层次分明,把他玉树临风的小身材给勾勒出来了,只要故意不去看那张因为难受而扭曲的面容就可以了。
龙子卿仿佛跟衣服有仇,就是不配合,很烦躁,差点就要把衣服全扯坏了。
江岸芷及时走过去,大力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并亲自替他整理起来。
“难受也给而我咽下去,反正你非去参加不可。”她低声威胁。
“很热——我真的很想把衣服脱了。”他皱眉,想了一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把目光停在江岸芷身上:“然后把你的衣服也脱了,最后——啊!”
江岸芷脸色大红,拼命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