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次真真正正的不冷了——何止不冷,简直就让他热血沸腾。
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是自己曾经的妻子,如今再度同床共枕,并且如此亲密,怎能不叫他想入非非?一想到以前自己和她的巫山云雨,龙子卿怎么也睡不着了。
“岸芷?”过了很久,龙子卿试着叫了一声,没反应,江岸芷已经睡着了。
指尖划过脸庞,缓缓把垂落的长发拨到耳后,龙子卿倾下身体,从额头一路蜿蜒吻下,积累的情绪,全在吻上花唇的那一刻爆发,原本的蜻蜓点水,越发的辗转,深吮,到最后的不可自拔,翻身,直接把她压在身下。
口中蓦然的火热,令江岸芷不适的醒来,心下一惊,想要把他推开时,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他钳制。
“岸芷,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龙子卿在她耳边低吼,进一步的侵略使得两人的躯体更是贴合得紧密无间。
江岸芷怔住了,回神的过程无比的缓慢,任由龙子卿在身上任意妄为,直到两人身上的隔阂褪到消失,她看着龙子卿消瘦的脸,说不出的酸楚在心底炸开,双手渐渐攀上他的肩,承受他接下来的激情和狂野。
“子卿,你要我怎么办?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江岸芷闭上眼,晶莹的水珠自眼角滑落。
曾相隔天涯,今近在咫尺,一如既往,共赴云雨巫山。
风雨平息,龙子卿体力严重透支,沉沉睡去。
江岸芷抱住他的头,轻抚脸侧的轮廓,细腻温婉,痛惜爱怜。
激情平息,江岸芷却是睡意全无,抬眼看窗外依然黯淡的天色,眉间轻皱,眼里掠过凶残的气息。
放下龙子卿,整理好乱成一团的被子,她径自下床,拾起衣服一件件穿上。
她该回去了,该死的,她竟然忘记了还有君翼这一号人物!要是被他发现,事事追求完美的他又怎么不可能对龙子卿下手!
“子卿,我有空来看你,好好休息。”再次覆上他的大手,已经不同原来的冰冷,暖和了不少。
最后缠绵的一吻落下,江岸芷收敛起脸上粲然的笑容,温和的气势,周身警戒起来,走出房门。
房门外,风飒不曾离开,毕恭毕敬的尽足了死士的本分,只是把刚出门的江岸芷吓了不轻。
“风飒,你你你一直在这里?”她的手一直在抖。
“是,王妃。”
“没,没事,我要回去了,回见!”江岸芷有些窘迫的含糊过去,一想起刚才房间里香艳的景象,身心从未有过的满足,可是面前的人是风飒,不管怎么样都有点不自在。
“王妃!”风飒跟着江岸芷走到门口:“天色晚了,属下送您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风飒,你还是回去好好照顾子卿,我有空会过来看他的。”
“可是,夜晚不安全——”
江岸芷的目光越过风飒,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真的不用了,你看,这不有人亲自接我来了么。”
在风飒身后的街道上,一款软轿婷婷而落,两旁排列着不下数十的黑衣人。
一把折扇从中伸出,傲慢的挑开垂帘,接着,君翼嘴角含笑,慢慢从轿中走出:“嫂子可总算出来了,叫我好等。”
茶馆的一层楼被包下,黑衣人四周遍布,气氛严肃。
江岸芷和君翼对面而坐,茶香云烟袅袅,暖意袭人。
“竟然要你在外面等我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江岸芷笑得春意贸然,作抱歉状。
“我在外面等一会不要紧,要紧的是,嫂子在里面大半天的,都在忙些什么?”君翼也在微笑,暗藏着危险的讯息,玩转手上的折扇。
“我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情相悦,死灰复燃,你说我在干什么?”江岸芷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微微颔首,娇羞无比,笑灿如花,成功的吸引了在场不少黑衣死士的侧目。
“嫂子就要成婚了,难道这么做你怕引人非议吗?”
“我说,要和君翎取消婚期呢?”
“不可能。”
“那我和我的前夫做出了有损皇室颜面的事情,你是不是要抓我去浸猪笼?”好像古代人处理不忠贞的夫人,都是这样的吧!江岸芷很认真的冥思。
“浸猪笼?嫂子不说,我倒忘了还有这样的一种刑罚,听起来感觉不错,只是,我比较喜欢凌迟,尤其,是看美女凌迟。”君翼说得不紧不慢,傲气凌然,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喝白开水。
“哦,那你的意思是,更喜欢看我凌迟咯?”
“哥那么关心嫂子,我又怎么可能会动嫂子,婚典如期举行,请嫂子做好最后的准备吧。”
“我要是说不去呢?”
“那位玄国的使节大人好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如果他猝死在使馆,应该不会有任何人发出疑问吧。”
“我会如你所愿嫁给君翎的。”江岸芷斩钉截铁的说道。
“嫂子真是深明大义。”
“可是,你不许动他。”
“只要嫂子管好自己的行为,今日的事不再发生,一切既往不咎,我还是会把他当成贵宾。”
“要是,你敢动他一下。”江岸芷的手指尖在茶杯内侧的边沿划了一下,缓缓道:“也许我斗不过你,但是,我从来不在乎玉石俱焚。”
江岸芷回到皇宫,君翎在自己的寝宫里喝得烂醉,桌子上不满东倒西歪的酒瓶,连本人也趴在那里。
“不要睡在这里,君翎,我扶你到床上去。”看到旁边伺候的两个小宫女战战兢兢的样子,江岸芷大概能想到刚才的君翎有多么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