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碰,君翎慢慢睁开眼皮,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你去哪里了!”浓烈的酒精味充斥着房间,君翎大声质问她。
“我没有去哪里。”江岸芷有些心虚的偏过头,搀扶他到床上坐下。
“我知道你去了哪里,你去使馆了!你去找龙子卿,还在人房间里呆了一天!”君翎把她压倒在床上,大吼道。
“君翎,你放开我!你喝醉了!”江岸芷皱起眉,不安分的挣扎。
“江岸芷,你弄清楚!你要嫁的人是我!你和龙子卿,只能成为过去!我才是那个会陪伴你一生的男人!”
“我会嫁给你的。”江岸芷的声音冷漠森然,挣扎的动作停下来,毫无生气的垂落在床榻上,合上眼,任人宰割。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君翎紧握的拳头倾尽暴起,颤抖,然后,他就像一头野兽一样,粗暴的吻洒落江岸芷的颈侧,吻吮咬舔啃,没有半点柔情,手也没有闲暇,更是凶狠的坼裂江岸芷身上的衣服。
江岸芷只是深深的皱眉,从始至终没有深吟半分。
骤然,君翎狂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撕裂了江岸芷上身的衣服,然后,他看到了什么。
细细密密的吻痕。
他目光空洞的从江岸芷身上下来,失魂落魄的走出去。
江岸芷喘着气,飞快坐起身,紧紧捏住身上的衣服,掩盖住身上的痕迹。
“江岸芷。”君翎突然转过身去,看着她的目光里隐约有水光闪烁的痕迹,他的声音极度轻柔:“你的身心,都不是我的。”
“防不胜防。”君翼抬起自己的左手背,看着已经泛着淡淡青色的指甲,低吟道。
“皇上,药来了。”一名资深的太医从正门走进,缓缓把手中的盘子放到君翼面前的桌子上,微微欠身。
“麻烦你了,宋太医。”君翼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声,想也不想就拿起药碗,喝尽里面的液体。
“可是皇上,恕臣直言,之前神医不是嘱赋过,万万不可用药强行镇压体内的毒素,如今为何——”
“还有几天,等到哥成亲后,事情就成了定局,在这之前,绝对不可以让人看出任何端倪,宋太医,你应该能体谅吧。”服药后,看到自己的指甲青色退去,恢复红润,君翼的嘴角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
宋太医从君翼小时候起就开始服侍他,他所有的病症都是由宋太医一手操办,就连身上的毒也是宋太医发现的,由此,君翼对他是有点依赖,也是信任。
“臣理解,不过,皇上,最近毒发越来越频繁了,是不是因为用药的缘故?”宋太医对皇室忠贞不二,这也是君翼十几年来检验的结果,所以对宋太医,他很放心。
“那也没关系了,只要熬过这几天就可,而且,婚期一过,龙子卿就得回到玄国,到时候,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撼动到江岸芷的心了。”一想到昨夜和江岸芷的谈话,看到她对于保护龙子卿而坚定不移的眼神,君翼第一次如此慌张。
他了解江岸芷,她就那种说得出做得到,并且不会犹豫,不会后悔的女人,这一点,和他的性格大同小异。
“昨夜,旭王的寝宫有什么消息吗?”君翼侧首,朝着一名太监问道。
“是,皇上,原本旭王喝得烂醉,王妃回去后似乎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后来旭王爷好像失魂一样跑出了寝宫。”太监恭色回道。
“那王妃呢?”君翼倏地起身,面色严谨。
“王妃一直在寝宫里,再也没有动静。”
君翼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一只手掌握紧了腰上的玉佩,烦躁之色流于表面。
“皇上请勿动气,小心毒血的循环。”太医连忙提醒他。
君翼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不要再说话,自己则陷入了沉思。
“皇上!启禀皇上!王妃要出宫了!”之前奉命监视江岸芷的宫女,匆匆忙忙的跑入大殿。
“摆架!”君翼几乎是没有思考,直接从盘龙金椅上站起,旁边的太监忙给他披上外套。
“皇上!您刚服药,此时若是动气动身,怕是会伤到身体!”太医一惊,连忙拦住他。
“朕早就成了活死人了,若是连江岸芷都留不住,便前功尽弃。哥哥这次,怕是动了真情了。”君翼冷冷说道,外体披好,便大步流星的离开宫殿。
江岸芷被守宫门的人拦住,气不打一处来,知道士兵也只是奉了君翼之命,也不好随便向无辜的人出手,就在宫门,双方人马僵持不下。
“嫂子,这是要准备去哪啊?”寒风刺骨,君翼停下,离江岸芷,不过几米之遥。
“我要去使馆。”江岸芷也不避讳,一针见血。
“大婚降至,嫂子应该在宫里好好准备才是,若是要见使节,只需要派人传令,宣进宫就可以了,何须亲自驾临?”
“他有伤,不方便长途跋涉。”
“可是嫂子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自身的影响,或者,考虑过哥哥的心情呢。”
“君翼,我只是答应你嫁给他,但是没有答应,也把爱情给他。”
“嫂子难道就不怕,逼急了我,我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吗。”君翼很耐心的反问。
“哦,这个啊,我倒是没有想过,只是君翼,只要你做得出来,我也做得出来。”
说完,江岸芷转过头去,故意不去看君翼。
君翼瞪了她很久,突然间开口:“哥哥他,第一次有那么在意的女人,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很受那些长辈的欢迎,也接触过很多女人,从小家碧玉到大家闺秀,甚至是在江湖里豪放的女子他都一一接触过,可是偏偏,在你身上遗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