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琴姐……”
“收队!耳朵聋啦?”
“这……是!”便衣们招呼所有人员,上车远去了。
夜风依然很凉,吹得人心也一起凉。天上明亮而纯洁的星星被城市的灯光掩盖。
“五十九万!”杨梵妮还在加价。
陈羁言死死攥着龙蛋:“对不起杨总,这东西,我不卖了。”说完他转身上车,“宋押司,开车!”
“哎!你这人怎么不讲信誉?你下来!”杨梵妮自然非常不满。
墨绿色越野一溜烟绝尘而去,只剩下杨梵妮留在原地呆呆地出神:陈羁言……
二零零五年秋——北京西便门居民区10月25日22:37
陈羁言回到家里,把龙蛋放在桌子上把玩,爱不释手。
这个龙蛋,根本看不出是哪一种龙所产,搞不好就是老师一直寻找的那个东西的后代呢。要说今天没有琴茵,恐怕自己还真的赶不上考察了……
陈羁言忽然蹦起来,从地上的塑料袋里寻了两块品相不错的三叶虫,拿进工作间稍微清理休整了一下,找来一个扁平的木头盒,盒子底部铺上黄缎子,把两块三叶虫码在上面。
盖上盒盖,陈羁言捧着它推门出屋。
隔壁琴茵的门紧闭着,“笃笃”他轻轻叩了两下门。
“谁啊?”里面搭话了。
“是我,石头,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
琴茵的门,忽然“呼”地一下拉开了!
“如果不是我,恐怕你做不了那么大的交易吧?”琴茵瞪着眼,把运动服狠狠扔在他脸上!然后“咣”地一声关上了门。
“琴茵!你什么意思?我……我怎么啦?”陈羁言一头雾水。
“呼”的门又开了,一双登山鞋扔了出来:“你怎么了你自己清楚!”
“咣——”琴茵又死死地关上了门。
二零零五年秋——北京海棠别墅区10月25日22:57
杨梵妮回到住所,坐在沙发上,想起今天的事情,越来越气。
保姆已经放好了洗澡水,过来招呼杨梵妮:“小姐,洗澡吧。”
杨梵妮忽然抄起水晶茶几上一个纯银的烛台,对着大背投电视砸过去,“哗啦”一下电视屏幕被砸了个稀巴烂。杨梵妮又发疯似的掀翻了茶几,保姆早已预备好的热带水果散落一地。
“小姐……我去给您铺床,您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保姆知道杨梵妮今儿气不顺,赶紧借口躲到楼上去了。
杨梵妮脱掉冲锋衣外套,扔在美人塌上,迈过打翻的茶几,拽下墙上挂的镶满宝石的装饰剑,对着屋角的一个七八米长的大鱼缸劈了下去!
鱼缸碎裂,一百多条名贵观赏鱼在地上蹦跳。杨梵妮抬起脚一条条把它们踩死,又把装饰剑扔向客厅门口一个拉奥孔的石膏像。
她刚刚踏进放满花瓣的大浴池,电话响起来。
“梵妮。”
“大老板!”杨梵妮顿时态度恭敬起来。
“今天的事情,小沈都跟我说了。”电话那头就是杨梵妮的幕后老板。
“都是沈烈骏跟人打赌,才耽误了。”杨梵妮诉苦。
“嗯,这我知道,可是你也不该对王景煜前辈那个态度。”大老板的言语中有些责怪杨梵妮。
“老板,你派那么个人跟着我们,真搞不懂他有什么用处。”杨梵妮躺在浴池里,用手划着水。
“王景煜的厉害之处,不是你们一时能体会的。好啦,跟你说一件正经事。陈羁言你认识了吧?”
“哦,那个家伙……”
“呵呵,你知道他什么来头?”大老板问。
杨梵妮捧起一把花瓣:“他不就是个博物馆的管理员吗?会点儿旁门左道。”
“他那可不是旁门左道……”大老板顿了一下,继续说,“你知道郭文鼎吗?”
“哦,郭文鼎谁不知道啊,在古生物界那可是天儿。”
“陈羁言是郭文鼎的学生,专业知识有,又有自己的一套技术,所以这个人不简单。”
“啊?”杨梵妮惊讶地说:“陈羁言是郭文鼎的学生?”
大老板早就料到杨梵妮会吃惊,不由笑道:“呵呵,很吃惊吧。梵妮,你要把他争取过来,如果有他的帮助,那么咱们取到那神秘化石,就容易多了。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明白。”
“现在据我所知,郭文鼎摔伤了,他的学生们短不了要去帮他拿那个化石,你要见机行事,在他们之前得手。到时候……哼、哼哼……”大老板从鼻子里哼出笑声,挂断了电话。
杨梵妮望着自己手背上蝎子蜇的伤,心里凌乱:陈羁言……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天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夜深了,杨梵妮躺在洒满柠檬香水的床上,窗外一片寂静。
忽然,一个黑影悄悄地溜到她的后花园,悄悄地摘下了晾晒在绿地上的一件蕾丝内衣。
“谁?”一楼的灯亮了,周阿姨拿着笤帚跑出来,这黑影转身消失在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