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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飞来噩耗

八千米的高空。

宽敞的头等仓,一片寂静的黑色,没有人大声说话,没有人嬉闹,似乎所有的都在睡觉或者闭目养神。但是只要你够敏感,就会发现这里静的过分了,就像灵堂般死寂,有一种哀伤、痛苦的氛围。

唯一的一个地方开了小半扇的窗,透进了稍许的亮光来。光很微弱,外面天蔼蔼的,云黯黯的,如木然看着窗外的人的他的眼睛,只看到了灰色。

涵雨朝着亮光看去,治禹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看不见他的脸,从上飞机以后他就这样一个动作,没有动过,仿佛失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般。自从他昨天晚上接到那个电话开始,他就变成了这样。涵雨掩饰不了自己的担心,治禹知道他母亲死后,他逃学、打架,激烈狂暴,但是接到靑涔的死讯,一下子就击垮了治禹。治禹只是通知了他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涵雨理所当然帮着治禹安排好了接下来所有的事情。转头看看坐在身边的文儿,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她就崩溃了,泪流不止,到现在,泪似乎流干了,眼睛通红,神色憔悴。

他们要坐几个小时的飞机到加德满都国际机场,下了飞机还要坐一个多小时的汽车到加都市区,涵雨很担心她随时昏厥过去,遂把她的头拨到自己的肩上,轻声道,“文儿,你靠到我肩上睡一会。”

文儿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又垂下,现在除了她的眼泪是有生气的,她已经没有半点活力。下了飞机,文儿已经站不稳需要靠涵雨扶着。

治禹望着加都的天空,灰黄的天,云层压地很低,似乎要下雨了,地上是比天空更黄的泥土地,远处的天空是蓝紫的颜色,浓艳丰富,加都的天空就像蝴蝶一样美丽。

她就如风般消逝在了这如蝴蝶般美丽的天空,他似乎听到了靑涔的笑声。

正海已经开了小面包车来接他们。

正海和小蝶在十年前到了西藏,在七年前辗转到了尼泊尔,已经住了七年,生了一个男孩,开了一家青年旅社,专门接待那些到尼泊尔来玩的中国人。靑涔就是在来这里后的第三天出了事。

上了车也是一路无话,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正海开的旅社,小蝶和七岁多的男孩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还是无话,他们直接带着治禹、文儿、涵雨到了一个房间。

他们都走了进去,房间很有特色,墙上挂着手工编制的毛毯和一些人鬼面具,里面的衣柜和橱柜也都是大红色的,在上面描绘了手工花纹,床上是手工刺绣的绵蚕被,还有几个花花绿绿镶着人造珠宝的靠枕。

“靑涔来玩的时候就住在这个房间,我们的房间就在隔壁……我们只想她玩的开心点,想好好照顾她,想不到……”小蝶又哭了,这段时间只要讲起靑涔,她就忍不住哭。

文儿听到小蝶的哭腔,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涵雨只能带着她到床边的沙发上坐下休息。

正海低声劝解,“你先回房间,你这样,文儿也跟着你哭。”又低头吩咐男孩,“乖,带你妈妈先回去房间。”

男孩拉着他妈妈走了。

正海一直留意着治禹,要他接受这件事不容易,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没有照顾好靑涔,他……他勉强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能再把事情搞糟了,他必须做好他的事。

“我先给你们安排地方,你们先睡一晚,明天我再……”

“她在哪里?”治禹打断了他,他已经不能等了。

“……”

“她是怎么死的?”文儿已经泣不成声,硬撑着虚弱无力的声音。

“车祸。”尼泊尔的交通很乱,甚至都没有红绿灯。

文儿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正海和涵雨把文儿送到另外一个房间,等正海捧着一个木盒再回来的时候,他看到治禹已经坐在靑涔的床上,低压着头,他看上去憔悴疲惫极了。

治禹好像知道是正海,声音低哑,“她什么时候死的。”

“十月一日。”

十月一日,治禹瘫软在床上。十月一日,就在校庆那一天,现在已经十一月四日,已经过了三十三天。

连她死了,他都没有感觉到。如果他不回去学校,他甚至不知道靑涔已经死了。

不管他有没有再去找靑涔,她和靑涔都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上天从来不给他机会。

这时治禹注意到了正海手上的木盒。

正海走过去,他一直觉得觉得手上的木盒很重,他把木盒捧到治禹的面前。

治禹坐了起来,他已经预料到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迟疑地接过。他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再见到靑涔,只剩下了一钵灰。

“她有没有说什么?”治禹的声音颤抖,眼泪缓慢滑落,滴在了木盒上。

“……她去的很快,来不及说什么。我们唯一安慰的是她没有受更多的苦。”正海虽然是个男人再讲起这些也有些眼红,但并不完全因为这些。

“为什么不等我!”

正海一下就明白治禹话里的意思,“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她在异国他乡火化,但是……”

“她……她……她被火……”治禹试了很多次,都说不出口,“……身上应该有一枚戒指……”

“没有。”

“脖子上也没有吗?”

“也没有!”正海不知道治禹想确定什么?

“没有吗?……”治禹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海看着治禹痛苦的脸,他知道他现在还需要解释一件事,“我知道你一直很介意。可是我是靑涔的兄长,她的亲哥哥。”

蒋正海是蒋少秦的侄儿,他是她兄长的儿子。

治禹悲伤的脸怔怔地看着正海,他曾经心里的一点疑惑在十年后终于揭开了,他知道靑涔从来不喜欢正海,只是为了给他一个借口。

“靑涔和她母亲一向来清冷,最近十年更是没有任何往来了,我这段时间一直考虑要不要把靑涔的骨灰交给小姑姑,但是……靑涔出事后,我无意中听说你在找靑涔,所以就打电话给你了,既然你来了,我想靑涔的骨灰可以交给你。”

正海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照片,“这些照片是她生前拍的,洗出来之后我就送出去参加比赛。原本我还想,有一天你们能看到,你们会来找她,想不到,最后你们真的来了,但是她已经不在了……”

治禹颤颤巍的手拿过,最上面的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靑涔长发及腰,天然的大卷,她的面上盖着一层薄纱,没有掩饰住她脸颊上的凹凸的疤,她笑的很开心、干净,穿着大衬衫、牛仔外套、长筒靴,她就行走在荒漠中的旅行新娘,美丽绝代。

“我帮你找个房间你也休息一下。”正海唯一能帮忙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好。”

正海不再勉强他,出了门带上了门,现在他需要的是给他时间好好冷静恢复。

涵雨坐在另一个房间的沙发,文儿在床上挂着点滴,现在她睡着了,只是睡梦中眼泪还是不断的流出。

她毕竟和靑涔一起长大,一块生活了那么多年,这一次靑涔死去的事实对她的打击很大,就两天,她变得憔悴不堪。

消息来的太突然,他们今天在这里接受死亡的痛苦,都是他的责任,如果当初他早点告诉治禹,他们两个也许重新在一起了,就不会有今天的天人永隔。

涵雨最担心治禹,到了尼泊尔,他就把自己关在靑涔的房间一天了。

现在他不能做什么,他做任何事都帮不了治禹,现在正海他们会照顾他。

正海手上拿着端着食物的托盘,小蝶手上是一叠新干净的衣服,两个人走进去时看到治禹靠坐在床上,床上空余的地方都是黑色的照片,治禹的手里还拿着靑涔的骨灰,他的眼睛一直闭着,对周围的动静一理不理。

正海把蘑菇汤面和酸奶放在床头柜上。

“靑涔这些年是开心的、自由的,你看她照片的笑是真心的。从我认识青涔那天起,青涔是一个极度悲观主义的孩子,她的话语总是不经意流露着哀伤。我知道前几年以为我和靑涔有什么,其实她只是把我当哥哥,我一直把青涔当妹妹看。她的生命只是太需要一个人陪伴她了,从小到大,她就只有她妈妈和文儿,从来没有父辈一样的人陪在她身边教她做一些事,所以她特别喜欢和我在一起。我一直希望她能真正快乐起来。在我走之前我以为你们终究会在一起,靑涔终于找到了他可以跟随的喜欢的人,但是想不到你们还是没能在一起。这是你们两个人的选择,她有她的选择,如果她能在身上冒险就好了,她是怕伤害你。你可以伤心一天。也可以伤心两天,我们不能拦着你,但是希望有一天你还是能振作。”

正海望着旁边自己的爱人,小蝶似乎又要哭了,他挽着她的肩,更加珍惜感恩,小蝶把一叠衣服放在床上,“靑涔来的时候没带多少多系,只带了这些衣服,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都送人了。”

治禹睁开了,还是不说话。

小蝶不想他睹物思人,但是她把最上面的一件浅蓝牛仔衣,上面胸前扎满了别针,她放到治禹手上,“这件你留着,这些别针是她去过的国家的国徽。她总算放开了自己,也算达成了她的一些愿望,去了这么多的国家。如果你真的爱她,那就帮靑涔完成她还没做完的事情。把她没到过的国家都走完。”

治禹的手轻轻抚着那些别针。

正海和小蝶不再打扰他,走到门外阖上了门。

在三天后,涵雨三人一起启程回中国。下了飞机,治禹就只身一人去了靑涔的旧公寓。

管理员老伯帮治禹开了锁,留下他先走了。他知道现在这个年轻人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治禹在门口站了很久,穿堂风有些阴冷,“吱呀”一声,老旧的门颤巍巍地开了一条缝。走廊上的微光溜了进去。治禹伸出手推开了门,里面的风更大,窗帘被风吹的鼓了起来,白透的就入鬼魅一般,月光经过窗户照清了一半床前的贵妃椅。房间里很暗,没有人。

她真的不在了。

眼前死寂一般的黑色是那么平静,它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摸着打开了电灯,白炽灯跳了几下终于亮了,房间亮堂起来,室内的一切清晰可见,好像房间的主人回来了,黑暗消失了。

简单的一厅两室一厨。客厅里连一张沙发都没有,只有刚才的贵妃椅孤零零地临窗放着。墙上光秃秃的,有几点青的霉斑。墙的周围摆放着很多造型奇特大小不一的泥陶器,治禹摸上去,手指感受到粗糙。

一张长长的大理石横台隔出了一块小小的地方,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小冰箱和微波炉,应该是厨房。横台上放着一只碗和一把刀叉。治禹拉开小冰箱,里面只放着罐头和泡面。她一个人就是这样生活的。

他打开一个房间门,里面已经蒙了白色的尘,电动缝纫机,裁板,剪刀上都是尘埃,角落里竖着几匹白色面料,墙上挂着样板片。裁板上静静地放置着一只随心听,就是靑涔以前用的那只,治禹按下按钮,熟悉的美人鱼的故事缓缓地流淌出来,让这间房间突然有了些生气。他的指腹来回摩擦,经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只随声听陪伴她最久。

裁板旁边立着一个人台,用白色的布盖着,他慢慢的拉下布帘,是一件婚纱,一件还未完成的婚纱,他的手抚摸着婚纱……这件婚纱是留给你自己的吗!

他接着打开另一间卧室的门,比工作室小很多。房间没有很多的东西,只有一个简单的衣柜挂着几件衣服,靠窗的地方一张小小的写字台,上面有一盏卡通台灯,前面的靠背椅上挂一件羊绒披风。一张席梦思铺在地上,白色的被子和枕头。床上到是堆积着许多的娃娃,那时因为她的孤单和害怕吗?床头地上放着一些书,显得有些凌乱,看来她经常翻动这些书。

她要的生活原来这么简单。

治禹垂直把自己摔在床上,激起了一层灰,他趴在床上,拉过被子,埋进被子里,不久,里面传来哽咽声……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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