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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较 量(1)

当梦龙与李可俩人闯出麦天龙设下的陷阱,利用短暂的时间品评麦士博和麦天龙父子的时候,麦天龙已经凭着他对遮日山最高的山峰天柱峰的熟知,选择了一条最近的路线——没有人踏过的路,在向亿都市的方向奔行。

在奔行的过程中,他的思绪也没有停止品评梦龙和李可,通过刚刚与梦龙、李可俩人初次面对面的较量,留给他的印象很深很深。虽然在此期间,他与梦龙、李可俩人的肢体接触不超过十五招,而且把梦龙和李可俩人诱进陷阱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他从中却窥探到了梦龙与李可俩人很多的实际情况。基于对这许多情况的了解和再认识,他绝对想不到他最痛恨和最讨厌的两个人的头脑竟然会如此地聪慧异常,即使在断绝氧气的情况下,还能够坚持着发现造成这种原因的起源点。更令他不解的是隐形布在对方的视线里根本起不到任何掩饰作用。另外,梦龙与李可俩人的奔行速度,在格斗中所表现出的灵活、敏捷和招式的恰到好处。还有在格斗中完美无缺的配合,虽然这种配合也是初露端倪,从中不难看出,若是长时间地与对方对峙,这种初露端倪的配合必定会是天衣无缝般完美,找不出一丝的破绽。

他心想,这梦龙和李可俩人当真是不可小视,从他们摧毁几座基地,到把南孤星、薛霸和郑功成相继打入地狱来看,光明斗士的称号决不是浪得虚名,这样的人决不能轻视。可他又一想,这种感觉是不是有种狼来了的感觉,这种初次的感觉是不是来得太匆忙,最重要的是不是自己的意识出了毛病。

此时,他的意识结构骤然被分成了两块,一块以惶恐的朦胧为主。在这一块中,梦龙与李可俩人在与其他人——南孤星、薛霸和郑功成,以及四大金刚的搏杀中,每招每式线条简洁流畅,动作轻灵快捷而有力,如闪电似惊雷,从容的神态被勾勒得生动而传神,整个切入点层次分明,衔接自然,宛如长江之浪使人一览之余,产生一种空灵悠远远离尘世之感;而另一块,以藐视的明快为主线条。在这一块中,梦龙与李可俩人在搏杀方面,既无狠毒,也没有无情,更没有丧失人性的善良,对职业铲除罪恶的人来说这无疑是最可取的。而他麦天龙所特有的狠毒和残忍,丧失的人性则更适宜于从事于杀戮,他的父亲已经为他铺设了一系列恐怖猎杀之路;另一方面,在魔法领域,梦龙与李可俩人简直是一无所知。当然了,那些魔法中的变幻咒语、搬运咒语、超自然咒语、融入咒语等等,对此更是一窍不通,似乎这些尚存于世的魔法技艺,对他们而言并不能算得上正大光明的角技。从这一点来评判,他麦天龙绝对比梦龙、李可俩人更高一筹,他所掌控的魔法变幻咒语,融入咒语所呈现于梦龙与李可面前的将是诡异、神奇和真实的综合体;还有那种无端出现的虚幻、怪异和突如其来的景致及实物所造成的意识差异,则表现出一种真实、自然和生动来,在这里得以窥探到虚实掩映,层次铺设自然,宛如使人进入梦幻之中一样,领略到的是一种另类的技艺。

总之,梦龙与李可俩人在麦天龙的潜意识里,既有带给他的恐惧和望而生畏,更有藐视和不堪一击,但这种矛盾而复杂的心态,并没有影响他的奔行。

就在他胡思乱想中,他已经回到了他所居住的别墅,在他进入别墅前,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怀疑的人,这才放心地走进别墅。

当他刚一进入别墅,就发现里面起了不小的变化,可他并没有询问麦士博为什么,因为他没有看到麦士博的身影。因此他第一句话便用不是很大的声音喊道:“爸爸。”

“我在这儿呢。”麦士博看到麦天龙回来了,脸上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于是便问道:“天龙,你怎么会这么狼狈?”

“梦龙和李可俩人的技艺真的是深不可测,可我也不比他们差什么。爸爸,一会儿我还想出去走一趟,你看我到航天中心串串门如何?”麦天龙停下走动的脚步,他的目光里有一种躁动的成分,他所说的话流露出不同意义的狂妄和嚣张。“哦,隐形衣在背包里放着呢。”

麦士博听完,心中不禁暗笑麦天龙的妄自尊大和不知天高地厚。于是他用教训的口吻对麦天龙说:“天龙,我不是不同意你出去再制造一些混乱,我当然知道,只有混乱我们才能够浑水摸鱼。但是,你可千万别忘了,现在是信息时代,一切信息的传递都是迅速而快捷的,不管哪个地方出现不安定的苗头,不会超过五分钟,马上就会成为那些反恐精英分子关注的所在。另外,像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今后我们不要涉足其中。我们当前面临的最大课题是,如何让梦龙、李可他们在地球消失的问题,只要他们存在一天,我们就一天也不会得到安宁,也就无法登上人类之王的宝座。”

麦天龙琢磨了一下麦士博所说的肺腑之言,虽然他那不安分的心绪还在使他蠢蠢欲动,但他也觉得麦士博所说也不无道理,只听他对麦士博说:“如你所说,梦龙和李可俩人的确不同于常人,我一定会败在他们手下吗?爸爸,虽然你聪慧超群,在伪装和驾驭阴谋诡计方面,没有人能够及得上你,在发明创造领域也可以说,你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天才发明家。可是,你并不了解你的儿子,我自认为我并不比梦龙、李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差,在这里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甚至在很多方面,我都比他们强。在你面前我斗胆说一句,一旦有机会,也许我还会打败他们,说不准还能擒获他们,也有可能还会让他们变成两具僵尸也说不定。”

麦士博这才明白什么叫可怕,可怕是因为感到你的对手不可战胜时所引起的恐惧感而形成的一种不可推卸的可怕情怀,鉴于此,他用伤感的口吻对麦天龙说了下面一句话:“眼下我们面临的最强的对手,依然是梦龙和李可这两个光明斗士,他们是不可战胜的。”

麦天龙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父亲会说出这样没有信心的话来,在他心里,他所崇拜的偶像不应该是这种熊样的人,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听错,他又一次用疑问的语调问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有能力打败他们?”

“一对一你占有绝对优势。”麦士博这样说,接下来话锋一转,用肯定的语气接着说:“我并不是气馁,也不是怀疑你所拥有的非凡能力。但是你要明白,梦龙与李可他们的技艺那是独步天下,若是有人敢于向他们挑战,那是自取其辱,在这方面我是深有体会,但我不会放弃我的梦想,因为我身边还有你。”

麦士博的说辞不能说没有一定的道理,麦天龙却不这么认为,他明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道理,即使被逼进了死胡同,他也要越过阻在他面前的障碍物。人类之王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当他坐上人类之王宝座时,那种万人跪拜时的激动人的情景是多么的令人振奋。想到这里,他才对麦士博说:“爸爸,难道你也不相信我能够战胜他们?我也明确地告诉你,我也刻苦训练了二十几年,而且我的魔法技艺也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甚至可以说在掌控魔法方面,我已经远远超过了你。这么说吧,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让你亲眼看一看到底是你的儿子强,还是梦龙、李可他们强!”

麦士博紧跟着说:“你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

麦天龙似乎不太服气,只听他说:“那只是一次预温,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终极猎杀。”

麦天龙很嚣张,一点儿也不谦虚,或许这正是他天生的弱点。作为长者与父亲,麦士博实在看不惯麦天龙所表现出的狂妄个性,在他们父子岌岌不安的逃生之旅中,他不希望麦天龙做出任何引火烧身的事情来。他们父子的处境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被黄洁、梦龙和李可他们投入监狱,麦士博可不想在那个被人管治的地方度过余生。但他的儿子则与他完全不同,虽说他们父子同是恐怖分子,可麦天龙二十几年来练就的登峰造极的技艺,所掌握的能够发挥出超自然力的魔法,还有他身穿盔甲具有令人叹为观止的、无所不能的功能,有了这些,在任何情况下,他都会选择最佳时机全身而退,而不必为被梦龙和李可俩人抓捕而担心。然而,麦士博就不同了,他的狡猾、贪婪、狠毒和两面派手法无人能比。但是,在搏击技能,挑战人生极限,适应艰难困苦环境方面,他确实没有资格与他的儿子麦天龙相提并论。一想到这些,他才对麦天龙说:“你应该明白骄兵必败这个浅显的道理,对梦龙和李可他们你还不能算是真正了解,当你们面对面较量的时候,你才能够理解我为什么时常在你面前对他们赞誉有加的原因了。或许如你所说的,在很多方面你都比他们要强,可我却认为,你的这些优势,在你们较量时很可能会变成无法挽回的劣势。你不要打断我。”麦士博止住不耐烦的麦天龙,继续说下去:“在你真正踏入江湖之前,你和我曾经为梦龙和李可两人设下了无数的陷阱。那些陷阱所展示着的恐怖与可怕,应该说是步步危险,我自认为没有任何人能够从那些陷阱中闯出来。可最终,我从梦龙与李可两人身上感到我们太高估我们自己了,他们用无言的回答告知我一个答案,任何危险的陷阱也不可能困住他们,更不可能困死他们。”

“我已经领教过了。”麦天龙有些感慨地说,虽然他对麦士博的说辞有不同的看法,但他还是用很直接的方式问道:“可是你为什么不提前打发了他们,你有很多机会的。”

“一言难尽啊。”麦士博苦笑了一声,应该说梦龙与李可俩人给他带来的悔恨特别深,他绝对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一种情况,如今这些已经成为往事,只听他接着说:“之前我是有很多机会的,可那时我实在不想去实施,因为我看到了他们不可限量的前景。你想想,当他们成为我今天推行恐怖猎杀的先行者,我该有多威风。随着我的伪装被撕开,我的那个把梦龙和李可打造成超级杀手的美梦也破灭了。天龙,你千万要记住一点,在你的一生当中,不要给任何人留有发展的机会,妇人之仁会把一个人的一生都毁了。从你回到我身边,我就发现你不是这样的人,但你的狂傲心性不要暴露出来,那种狂傲会使你的目光变得冷漠、狠毒与可怕,在一定的场合你应该变得会伪装,就像我在过去的那几十年里欺骗了所有的人一样。”

“现在我真想跟梦龙、李可他们俩再较量一场。”麦天龙对麦士博说,从麦士博的告诫中,他并没有感到梦龙与李可俩人有多么可怕,也许是麦士博高估了梦龙和李可的能力,也许麦士博对梦龙和李可,当然还有黄洁咄咄逼人的态势吓破了胆。他麦天龙可不是胆小如鼠的人,因为有了这样的意识,所以他还是用冷冷的口吻说:“让我也见识见识他们的登峰造极和叹为观止是怎样一种境界。另外,我也会让他们重新见识见识我麦天龙的博杀技艺、魔法技艺和我所设计的陷阱给他们带来的震惊。”

时至今日,虽然麦士博还没有真正见识到麦天龙所标榜的两方面技艺有多么出众,却也知道麦天龙在个人技艺和设计陷阱方面的造诣非同一般,尤其是在魔法的应用上更是高人一筹。他对麦天龙的说教,无非是事先让麦天龙明白梦龙与李可俩人也不是等闲之辈,需要用全力去对待。而瞻前顾后和未雨绸缪是麦士博多年做事的准则,正因为这样,他才近似完美地伪装了几十年。他知道,在双方对垒的过程中,同样需要这样的准则。想到这儿,他有意对麦天龙说:“我一直都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去应对梦龙和李可他们不计后果的挑战,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对于梦龙和李可他们你也只是在我的表述中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应该说那只是一种幻像,若想真正了解他们,只有通过真枪实弹地较量才有可能有一个比较全面地了解和认识,但不会是全部。从心里说,以我们父子如今所处的处境来看,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供我们来选择,但是,拼它个鱼死网破却很适合于我们的现状。根据双方速战速决的迫切心情,我认为你与梦龙、李可的对决应该是最近这几天的事。你要记住,你与他们每次的对决后都要活蹦乱跳地回到我的面前,就像今天这样。你还要让梦龙和李可他们懂得,通向人类之王宝座之旅的路上不能没有你麦天龙存在这一事实。”

麦天龙这才明白麦士博的良苦用心,也明白了他在整个恐怖猎杀运行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对此,他对麦士博笑了笑,然后才用冷静的口吻对麦士博说:“说实话,我不具备你那样近似于完美一样的伪装,这是一门深奥而浑厚的表演技艺,我承认我不是这方面的材料,再说我也没有必要把自己伪装成双面人。哦,对了,你把我们现在所处的处境讲得很实际,我也大体明白了我存在的意义,在这场关乎你能否登上人类之王宝座的问题上,我是你手中最大的筹码。对于梦龙和李可,当然也包括黄洁,其实我一点也不惧怕他们,我们没有必要像丧家犬一样,他们想要和我对决尽管来好了,而且最好是他们全来,因为我早就准备好了要猎杀他们。”

听完麦天龙一席话,麦士博不由睁大了眼睛,麦天龙的信心感染了他,因此他不无兴奋地说:“你可以同梦龙、李可作最后的较量了,你所掌握的搏杀和魔法两大技艺,以及设计陷阱的精妙、狠毒和可怕很适合于与他们面对面地去争斗,你看我把你们之间这段时间的较量比作终极对决怎么样?”

“非常贴切。”麦天龙对麦士博说。麦天龙感到他的父亲在利用他,他到现在才明白,从他牙牙学语时就注定要被他的父亲所利用。但他也非常清楚,他们父子贪婪、奸诈和狠毒的心态没有任何不同,所不同的是父亲善于伪装,而他却不具备这个条件。而且,麦士博已经把他们当前的处境和必须与对方正面交锋的原因说得一清二楚,作为儿子、作为同行者和被利用者,他没有回旋的余地。并且,他自认为梦龙与李可俩人不会在对决中战胜他这个魔法界的代表人物。同时他也梦想有一天能够登上人类之王的宝座,基于这样精妙的分析,他接着对麦士博说:“出于你的理念,对于梦龙、李可和黄洁急于抓捕我们的急切心情,引诱他们进入我设在天柱峰的陷阱无疑是把他们送去西行之路的最佳方案。”

麦士博马上明白了麦天龙引诱的用意,当即便怂恿麦天龙说:“我们在天柱峰选个理想的山洞让我来见识一下你设计陷阱的高超之处,最后我们再来选择理想的路线去引诱梦龙和李可,我觉得这件事的执行非你莫属。”

麦天龙马上表态说:“咱们父子谁跟谁,当务之急咱们得先找个理想的山洞,我先设计好陷阱,到时候我会马上迎接追寻我而来的梦龙和李可,待我把他们送进陷阱,再回来向你汇报他们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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