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只有二十多个平方,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饭桌,再有就是一些简单的杂设了,祁云看了,恍惚觉得刚才的那番借钱的话,有点过了。
“你就住在这儿。”祁云满脸的疑虑。
“简单点,多好。”余漫笑笑,让祁云坐在了床上。
“你吃饭在什么地方?在外面?”祁云在屋子里没有做饭的地方。
“外面有间小屋子,可以做饭。”
祁云下意识的朝着外面看了看,住的地方都这么简窄,做饭的厨房也不会大到哪去,原来她也过的那么简朴,心里也决定不再提借钱的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上班?还在以前的公司吗?”
“不在了,现在……在找工作。”说话间,余漫倒了杯水给祁云。
“谢谢。”祁云接过水杯时,心间一颤,看到余漫的小指上戴着那枚戒指,她心里还有他。
听到祁云的客套,余漫感觉她是那么的生分了,媚眼间的悲意,骤然而过,也未发觉祁云眼睛里的闪过的光芒。“你来涪城多久了?”
“有两个月了吧。”祁云喝了一小口水,脸上的容情,早就没有了当年的恬静。
“那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
“有点事情耽搁了,现在差不多处理好了,得了空就打电话给你了。对了,我来了,你是不是得请我吃饭,不然我可不依。”祁云突然换了种口气。
这种口气,让余漫感觉像是又回到了从前,那时没有距离,看一眼对方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好,我请,你想吃什么?”余漫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是另一番无奈。自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上班,一年前,才刚把欠下医院的债务还清,所以也辞了工作,准备换一个好一点的公司,谁知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
祁云歪着头,开始想着要吃什么……
原本打算要在外面请祁云吃饭,祁云不肯,说外面做的不好吃,而且特别想吃余漫做的蒸肉,油焖茄子。记得刚上初中那会,祁云离家远,经常蹭在余漫家不回去,余妈妈做的蒸肉,好吃不得了,想起来祁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于是应祁云要求,余漫只好在家里宴请这位大小姐。
下午的菜市场人仍旧很多,或许是因为附近的住户多的原因吧?余漫和祁云手挽着手,在菜摊前转了一个又一个,只是在付钱时祁云总是抢先将钱付下,余漫与她争执,她来了句,“我想吃,当然我付钱了。”
从菜市场回来,两人开始忙活着择菜,洗菜,嘻嘻闹闹,仿佛两人回到了曾经青春的年华时光。
“怎么了……”祁云抬头时,看到余漫哭了。
“我没事……”余漫擦掉眼泪。“就想起以前上学时,你在我家的那段时光,回不去了。”
“那时阿姨还在……”祁云也无法忘怀那段时光。“不说了,赶紧做饭吧,我都饿了。”
吃饭时,两人聊了很多。祁云问及心里还有没有顾生时,余漫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以为,经过时间的境迁,可以淡忘一切,可是上午的偶遇,余漫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境,究竟还有没有他。
“当年是他妈妈的错,或许他到现在还不知情……”当年余漫离开顾生的原因,祁云也是模糊不清。
“我知道,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余漫言语里泛着悲凉。“就算可以重来,我也许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是,你没有忘记他。”
心事仿佛被看的清清楚楚,余漫看着祁云,然后又低下了头。“今天找工作时,碰到他了。”
祁云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他的公司,碰到了他……”余漫眼角流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