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除夕没有你们,但是我并不遗憾,因为这一切都会过去…
北街是烧烤摊小贩聚集的地方,这里热闹非凡烟雾缭绕,来来往往大多都是青年男女,雷子驱车在路边停好,我们随意找了一家人流较少的摊子。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其实吃的并不多,不过那说的只是那些普通的孩子,跟雷子在一起久了,我也不由的沾染上了一些豪爽的性子,桌面上两碟满满当当的烤羊肉被我们吞下肚子,满嘴流油。
桌子旁摆放着一箱小瓶装的二锅头,吃到现在箱子里已经没有多少瓶了,我的脖子逐渐变得滚烫,嘴角残留着辣椒与油渍。
“雷子哥,你说我们这训练到底练到几时才是个头。”我猛的灌下一口二锅头,摇晃一下有些发晕的脑袋说道。
“训练这东西急不来,我当年训练就训了三年多,你最少也要训个两年…”雷子说道这猛的灌下了一口酒,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见到雷子不说话,我也不好多问什么,陪这雷子又喝了几个,终于雷子再一次开口:“弟弟啊,这一次咱一起做下来吃肉喝酒,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哥哥我明天就要出任务了…”
头脑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我,一时间还没有反映过来,寒风彻骨拍打在我的脸上,只是瞬间我的脑袋似乎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说道:“雷子哥,出什么任务?”
雷子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爽朗一笑,那表情似乎再说“我迟早也会经历的。”
我两岔开话题再一次闲扯了一会,雷子付了账驱车驶离了北街。
冬夜里的仓库显得格外的湿冷,要是仓库中燃烧着篝火,想要在这仓库中呆上一分钟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滴水顺着天花板上的裂纹低落下来,滴在翻腾的篝火上瞬间化为水蒸气消失不见,我坐在木板床上,雷子已经在我身后睡着了,惊雷般的呼噜声虽然吵了些,但我却感觉到了意思别样的温暖。
雷子的来历我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BOSS派来训练我,至于为什么训练我那也不是我现在该知道的事,雷子的身世比我更加可怜,父母惨死自己流落街头过着风餐露宿受人欺凌的生活…
想到着我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丝弧度,我并不是在笑话雷子,而是在庆幸自己有两个胜过骨肉亲人千百倍的姐姐跟妹妹。
我跳下床走出仓库,遥望繁星点点的夜空,在那里有着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她正在对着我微笑,挥着手告诉我,让我不要担心她…
清晨朝阳透过云层将夜晚的冰寒彻底划破,第一缕晨辉倾洒在我的脸上,我既然在这里站了一夜。
“小小子,一夜没睡啊…”突然身后传来雷子爽朗的笑声,我回头正见到一身黑西服打扮的雷子,笑着向我走来。
“雷子哥,这就要走了…”我心中有些不舍道。
“哭什么呀,男人大丈夫,别总跟个小娘们似得。”雷子在我肩头狠狠拍了一把,继续道:“弟弟啊,哥哥我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干我们这行的脑袋可都是挂在裤腰带上的,谁知道那天人就得没,所以啊弟弟,凡事都要多长个心眼…”
雷子这番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感觉前方有着什么东西飞过来,等我接住,那事一根市面上相当便宜的香烟,望着雷子健硕的背影,心中顿时倍感哀伤。
雷子走后,我的训练并没有停滞,反而更加的艰苦,什么魔鬼训练也不过如此…
大冬天的背着两块转头跳进冰冷的河水里,一呆就是两个多钟头,上岸的时候打几个喷嚏流几把鼻涕那都是小事,最惨的还是在水里抽筋了也没人会管你,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
拖着一阵疲惫皱巴巴的身体返回仓库,两床棉被裹在身上还止不住的颤抖,接收雷子的是两个皮肤又黑的青年,听他们的口音应该是北方人。
“妈的,****崽子两个钟头那么快就搞完了?来跟大哥练练…”说话的青年名叫二黑,身高一米八三身材比雷子还要魁梧。
“马勒个把子的,****崽子雷子那瘪犊子就给老子训练出这么一货…”二黑将我狠狠丢出擂台,撞在仓库那布满青苔的墙壁上。
皮肤摩擦在冰冷的墙壁上,火辣辣的疼。
我嘴里呸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站起身子从新爬上擂台,一只手伸直了指向前方****着上身的二黑,冷冷道:“二黑,雷子哥是你骂得起的?让你两下子你就翘上天去了,中子你跟二黑一起来把,我非把你们打成重伤不可。”
“****你妈,你这逼养的,就你这逼样还想一个打哥两个,好好好,今天老子就好好斥候斥候你…”二黑对着擂台下的中子歪了歪脖子,中子会意爬上擂台。
两人摆出一前一后的架势,二黑蹦跳几下向我重来。
不一会二黑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拳向着我的脑袋打来,我的眼睛死死盯着二黑打过来的拳头,脑海中回忆着雷子交给我的一些格斗技巧,当即我的身子微微下倾避过二黑这一拳,作势身子一扭,一脚踹在二黑的左脚膝盖上,一记肘击撞在二黑的后背。
瞬间失去重心的二黑毫不意外的摔倒在擂台上,紧接着中子也冲了过来,抬腿便是一脚,我身子微微一侧,不过还是慢了一瞬,中子这一脚擦着我的右手直直的甩在我的小腹上。
瞬间我的小腹只感觉一阵胀痛,努力平复着体内翻滚的酸水,站定身子向着中子冲了过去。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逼近了中子的身体,我抬手一拳狠狠打在中子的肚子上,中子本能的弯腰,我作势又是一拳右臂肌肉被全全拉开,左手稳定住中子的脖子,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中子的头顶。
卡啦
那事我手指骨节脱臼的声音,当即右手中指已经变了形,就在中子退后徐徐落地的瞬间,我抬腿一脚踹中中子的命根。
重新爬起身来的二黑,见到中子已经被我放倒,眼中瞬间冒出血丝,嘶吼着向着我冲过来,此时我的右手中指已经变形,右手疼痛难当,在几次躲避之后还是被二黑抬腿一脚踹中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