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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皇顶论武

此时,站在萧桐影身边的卫芊却是心急如焚,四处看看都找不到任宜潇的影子,景卉发现了她的急状,便靠近询问:“卫师妹,你怎么了吗?”卫芊不好意思直说,只好强笑道:“没事!”心里想道:“难道他没有来?”

伴随着一阵拔剑出鞘之声,卫芊抬头,林耀已经剑指刘思进,冷笑道:“刘师兄,还请不吝赐教!”刘思进听说过林耀的脾气,对他颇是反感,道:“赐教不敢当!”

林耀又冷笑一声,突然出剑,刘思进出身罡风流,自是不用兵刃,直接用双手去接,一把握住了剑锋,林耀将剑身一转,方才抽回,刘思进却毫发无伤。林耀道:“看来刘师兄的‘撼山神拳’练得不错嘛!”刘思进默不作声。

林耀又将剑锋一转,直攻刘思进的双臂,刘思进反掌一接,剑锋突然绕掌一转,直接劈向刘思进的脖颈。刘思进慌忙一躲,剑锋几乎是贴着耳朵擦过,断了他几根发丝。岳万仞看了不由得皱起眉头,心想林耀这招未免有点狠辣。

一旁的赛哈智似乎颇感兴趣,不禁开口道:“好啊!今日有缘得见岱宗派的‘隐锐剑法’,在下也没白来了!”陶笑之与他靠得最近,笑道:“多谢赛大人夸奖,大人好眼力,刚才那位弟子使的那招‘长袖三转’正是‘隐锐剑法’中的招式!”

赛哈智笑道:“听闻‘隐锐剑法’中不少招式都是寓攻于防,攻敌大意之漏。”陶笑之解释道:“其实‘隐锐剑法’乃是脱胎换骨于数百年前的‘藏锋剑法’,藏其锋,亦是隐其锐,只是敝派创此剑法的祖师为敬古人,而未冒用‘藏锋剑法’之名。”

林耀已经挑起一朵朵剑花,但是都并没有攻向刘思进,全在其周围,似乎想将其包围。刘思进看上去不知所措,两拳在胸前交错。

于酒眯着眼观察,看到这儿时,对着坐在一旁的董千越笑道:“老董啊!我的徒儿可要赢了!”董千越听后纳闷:“明明是林耀使出的‘雨点万千’困住了刘思进,老酒鬼干嘛这么说?看来真是醉了!”

突然场上听得一声“啊”,林耀竟然已被刘思进打了一拳,后摔在地。原来刘思进刚才使出“撼山神拳”中一路防御性的招数,在不知对方攻向的情况下可以快速反应,而在挡下林耀的剑后,刘思进迅速使出“罡风拳”打在了林耀的胸口。

张佑赶快上前扶起林耀,急问道:“林师弟,你没事吧?”林耀恨恨道:“没事!”又对着刘思进抱拳道:“刘师兄好功夫!”刘思进回以一抱拳。

岳万仞笑道:“好,思进表现不俗,林耀也已经表现不错。思进,两天后来日照阁报到吧!”刘思进喜上眉梢,忙道:“是,掌门!”不少岱宗派弟子都向他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董千越眉目之间明显有怒气,狠狠地看了于酒一眼。于酒还是有滋有味地喝着酒,注意到董千越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笑,道:“老董啊!你干嘛这样看我呢?我那徒儿已经手下留情了,最后只是用我们流的入门功夫‘罡风拳’打了你徒儿!”

董千越听见这话更是恼怒,冷“哼”一声,但想到自己的计划,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接下来又是一对岱宗派弟子交战,尽管最后仍有输赢,但是两人表现都不是很好,因此岳万仞仅仅对两人一个微笑,两人失望地走下场。不少江湖人士纷纷感慨岱宗派日照阁弟子选拔的严格。

等到卫芊上场时,她仍然没有发现任宜潇的踪迹,景卉拍拍她后背,笑道:“我相信你!”卫芊虽然紧张,但仍挤出一丝微笑,道:“谢谢,景师姐!”便走上前去,与玉女流的另一个弟子对战。

两人都是先用“天红剑法”对敌,势均力敌,最后只好弃剑,使用另一门功夫“玉女妙手”。论手上功夫,卫芊明显不敌对方,最后败下阵来,但是结果两人都没进入日照阁,因此卫芊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岱宗派的弟子已经比了三场了,但是还只有一人进入日照阁,有些人议论纷纷,他们眼里,上场这些弟子的年纪还轻,个个功夫已然不俗,那么日照阁的弟子岂不是更加厉害喽?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从卯时到了巳时,太阳已经高照,云海依旧翻腾。岱宗派弟子已经完成了比试,二十余人最终仅仅选出了三个人进入日照阁。

岳万仞倒有点奇怪,这么久下来,自己竟然还没见到沈裕通的影子。不过,此刻他只好先上前,道:“各位,方才敝派弟子已然献丑一番,现在‘皇顶论武’也该正式开始了!”一声声“好”在人群中爆发。

岳万仞道:“不知哪位英雄先上场展示高艺?”人群中突然跃出一人落在了岳万仞面前,此人脑袋光秃秃的,一副笑容。岳万仞抱拳道:“想必阁下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秃鹰猎魔’贺天雄了吧!”

贺天雄抱拳笑道:“承蒙岳掌门识得贱名,在下正是贺天雄,今日有幸来此一观‘皇顶论武’,愿为江湖众豪杰作抛砖引玉之举!”岳万仞道:“好!贺兄好气魄,那就由贺兄先来吧!”自己退回。

贺天雄乃是江湖上有名的赏金猎人,凭借一套“擒魔鹰爪功”在江湖上闯出名堂,此番上山,也是抱着让名头更响亮的念头而来。

“既然贺兄已经上场,老夫就来领教领教!”说话者正是蛟龙岛主海翻江。海翻江一个跟头翻到了贺天雄面前,蛟龙岛的弟子们纷纷高呼“东海蛟龙”。

贺天雄抱拳笑道:“在下久闻蛟龙岛主‘蛟龙功’出神入化,今日能够得见,实是荣幸。”海翻江也是哈哈大笑,道:“贺兄的‘擒魔鹰爪功’堪称一绝,今日老夫不自量力,也想用自己这双‘蛟龙爪’与贺兄过上两招。”

贺天雄笑道:“既然如此,海岛主请先出招吧!”海翻江闻言不悦,暗道:“哼!就你这种货色,也配让我招数!”方欲道:“还是贺兄先请吧!”又转念想道:“我干脆就这样直接出招,几招之内把他拿下,这比让招抢风头多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海翻江道:“那老夫就得罪了!”当即双手化为爪状,三步作一步跨,抓向贺天雄。贺天雄来了个“雄鹰翻身”,从海翻江的右臂下方躲过,右手成爪抓向海翻江腋窝。

海翻江一惊,赶紧放下手臂紧靠身体,另外,用右腿来了一记“蛟龙翻腾”,贺天雄一跃而起,落下时作“雄鹰展翅”之状,扑向海翻江。

海翻江正想用“蛟龙爪”直接制住贺天雄的上下身,只要不让他着地,自己的胜算就更大了。但是贺天雄突然“鹰爪”下伸,与海翻江妄图攻他下盘的右手十指紧紧相扣。

贺天雄趁机用右手“鹰爪”绕过海翻江的左臂,按在他的左肩上,一个翻身落到他背后。海翻江的右手仍被贺天雄控制着,因此右臂被拉得作痛。

就在贺天雄用右手“鹰爪”直攻海翻江后心之时,海翻江突然来了一记“龙抬头”,幸好贺天雄反应较快,立刻松手前脚蹬地,往后腾起避开。

海翻江右手右臂还隐隐作痛,想道:“看来这只老鹰的确有点本事,我也不能太小瞧了!”当即收起轻敌之心,想道:“他的‘擒魔鹰爪功’乃是刚猛的武功,而我的‘蛟龙爪’则是柔和的武功,那我干脆来一个以柔克刚!”

计策已定,海翻江突然冲前,但故意卖了一个破绽,果然引得贺天雄来攻。海翻江一喜,右臂故意被他抓住,突然来一个“蛟龙绕梁”,挣脱开了贺天雄的束缚,直攻他毫无防守的胸口。贺天雄暗叫“不妙”,赶紧来一个“鹞子翻身”避开,但是自己的右臂还是被海翻江带有内劲的右手掌给扫到,也是略感疼痛。海翻江看见贺天雄来了个“鹞子翻身”,想起他刚才的“雄鹰翻身”,不由得笑道:“贺兄怎么从雄鹰变成了鹞子啊?”此话说得不少在场之人发笑起来。

贺天雄不怒反笑,道:“既能变去,自然也能变回!”暗暗想道:“这家伙所谓的‘蛟龙爪’实际上是一套擒拿手功夫,若是硬碰硬,也许不如我,但是此刻看来他已经不再小觑我,我若要赢他,就得来点暗招。”马上确定了声东击西的计策。

观战的人也已经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猜测谁将赢得这第一场的比试。

看得兴趣盎然的赛哈智也不禁向一旁的心明大师问道:“心明大师,在下眼拙,恕在下冒昧问一句,这场比试谁更胜一筹呢?”心明大师道:“阿弥陀佛!赛大人,依贫僧拙见,两人皆已投入其中,功夫又各有千秋,若是论武功,海岛主属柔和一系,贺英雄属刚猛一系,而看海岛主的招式,明显是想以柔克刚而制之。”赛哈智笑道:“这么说,还是海岛主胜算更大了?”

一旁沉默已久的参玄大师突然一句“阿弥陀佛”,道:“心明,你只是流于外象,却忽视其内质。”心明大师一愣,谦逊道:“请师叔指点!”参玄大师道:“方才两人十指相扣之时,其实已经比较了内功,而贺英雄轻易制住了海岛主,可见其内功修为不在海岛主之下。”心明大师沉默不语,赛哈智笑道:“那么依参玄大师之见,何人更有可能赢得此场?”参玄大师摇了摇头,道:“难说!”

陶笑之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想道:“的确,此二人都是当世一流高手,各有优势,恐怕这第一场就得耗费不少时间了!”自己转头看看岱宗派三流的流主弟子,弟子们基本上是在认真观战,萧桐影也是如此,董千越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于酒则是已经喝完了两个葫芦的酒,空葫芦直接扔在地上,一副醉酒样,怀里捧着第三个葫芦,弟子站得稍微远了些,估计就是为了避开他身上的酒气。

场上,两人依旧紧张地战斗着,贺天雄虽然一时得势,但是最后还是出了点偏差,声东击西之计失败,不过海翻江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刹那间,什么东西如电光一闪,先撞到了海翻江的胸口,又反弹似的打到贺天雄的小腹,两人几乎同时后摔倒地,均是吐出一口鲜血,所有人顿时震惊。

忽闻一阵大笑声,大家一起望去,只见一个老者笑嘻嘻地走过来,而这个老者竟然只有一只右臂,左脚穿鞋,右脚光着。这时有人才发现刚才打伤了海翻江与贺天雄的不过是一只破鞋,莫非就是这个老者发出的?

四川云霞派掌门杨若焰脾气最为火爆,看见老者不请自来,还直接出手伤人,不禁怒发冲冠,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在玉皇顶撒野!”老者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直盯着杨若焰,道:“莫非你也想尝尝?”

杨若焰方欲开口大骂,一道黑影已经迅速朝自己飞来,自己根本就躲不及。说时迟,那时快,另一道影子也立刻过来,与黑影一撞,一只鞋子落入了云海之中,而老者手中已经多了一盏茶。

老者转向岳万仞,道:“岳掌门真是客气啊,老夫一来,就给老夫敬了一盏茶!”杨若焰这才知道是岳万仞情急之下扔出了这一盏茶救了自己,当即向岳万仞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但马上又被老者的话激怒,又喝道:“老家伙,你竟然贬低岳掌门!”方才那句话明显是压低了岳万仞在老者自己面前的地位,现在不少江湖中人纷纷对老者破口大骂。

岳万仞则抱拳道:“今日‘皇顶论武’,竟然迎得‘独臂擒龙’夏擒龙夏先生光临,岳某在此有礼了!”这时下面炸开了锅,这个老者竟然是江湖上有名的“独臂擒龙”!“独臂擒龙”乃是邪道上一大高手,他的左臂乃是将近三十年前被常太息所断,之后便在江湖上消失了多年,直到近几年方才重现。而现在的他凭借着一套“煞灭掌”横扫江湖上的不少高手,加上他的名字,方才有了“独臂擒龙”的名号。甚至有不少人认为他将成为江湖上除了“剑凌苍穹”常太息、“岳上摩天”岳万仞、“仙锋沧浪”谭沧浪以及“黑天难量”尹衡冲等有限几人后的一大顶尖高手。

董千越则目瞪口呆,岳万仞扔出的茶不就是用浸过血阳之水的君山银针泡的吗?他到现在还没喝过,莫非起疑心了?

夏擒龙乐呵呵的,将要喝茶,岳万仞忽道:“夏先生且慢!”董千越吓得手指牢牢抓住了膝盖。夏擒龙眯眼道:“莫非岳掌门不肯请老夫喝这盏茶?”

岳万仞淡淡道:“夏先生既然来了,为何不让贵友一并现身?”一声声“啊”“什么”在人群中不断响起。

夏擒龙随手把茶杯连同里面的茶水往后一扔,听见碎裂声后,董千越稍稍安心,刚才岳万仞原来只是要夏擒龙的“朋友”现身,这样的话没准还没发现茶中的秘密,也就还有机会,就算发现了,也不一定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抹去一把汗后,董千越凝视夏擒龙,想道:“莫非他是和九霄宫的人一起来的?”不一会儿,一阵笑声从夏擒龙身后传来,一队人大摇大摆走过来。为首之人乃是一个三十余岁、相貌端正的男子,一身红衣格外鲜艳。

跟在红衣男子两边的乃是一男一女,男的身穿黑衣,大概二十六七岁,女的一身紫衣,与男子差不多年纪,风姿绰约,流露着妩媚之气,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男子的目光。

红衣男子上前走到夏擒龙身旁,道:“夏前辈真是好脚力啊!晚辈佩服!”夏擒龙不以为意,问道:“姓王的小子呢?”红衣男子笑道:“走到半路时,他说要走一条不同的路。”夏擒龙嘿嘿笑道:“反正是老夫赢了!”

红衣男子跟着陪笑一阵,又面朝众江湖人士,抱拳道:“在下九霄宫胡炎,见过各位!”不少门派的人听见“九霄宫”三个字顿时变了脸色,岳万仞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火爆耿直的杨若焰喝道:“你们九霄宫的人来这儿干嘛?还有,怎么上来的?”胡炎笑道:“我等奉宫主之命,前来参加‘皇顶论武’!至于上来吗?那就多有得罪了!不过请放心,山下的人只是昏倒了罢了!”

杨若焰眼睛里就像要喷出火似的,继续道:“我们这里可不欢迎你们!”好几个门派的人也跟着喊起差不多意思的话来。

胡炎道:“‘皇顶论武’乃是武林盛事,我九霄宫既为武林一员,来此莫非有不妥之处?”宋寒涛也站起来冷冷道:“我们这里只欢迎同道中人!”

夏擒龙突然笑道:“想必您就是长沙派宋掌门吧!老夫想问一句,二十余年前尊师是否为仙瑶派掌门苏雪颜所败?”

宋寒涛一怔,这件事乃是他师父乃至整个长沙派的耻辱,他变了脸色,冷冷问道:“你提这个干嘛?”夏擒龙道:“当年苏掌门不请自来,想必各派也是不太欢迎的吧!”略含深意地笑了一下后,接着朗声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莫非各位之中也有如此之人?”话说得很不客气,确实触到了不少门派的伤疤。

胡炎上前笑道:“各位,我等来此确无恶意,只是想与大家切磋切磋,增长见识。在下知晓在场不少英雄对敝宫存在误会,也希望借此冰释!”有些人听见这些话后一直冷笑。岳万仞则抱拳道:“大家请听岳某一言,既然九霄宫有如此诚意,我等岂能拒人于门外?不如大家就让几位使者加入‘皇顶论武’,一起切磋切磋?”

岳万仞一发话,其他人也不便再拒绝九霄宫,除了少数几个人仍然叫嚷反对,其他人只能带气看着九霄宫趾高气扬的样子。

“哈哈!”笑声从云海中传来,一个男子突然跃出其中,继续踏着峭壁直上,最后落到了众人的中央,此人身着灰白色衣裳,只是一根绛红色腰带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扇着折扇,继续微笑,俨然一副文士模样。

男子目光横扫四方,边看边吟道:“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吟罢,便笑脸相对岳万仞,作揖道:“小可九霄宫王士文,见过岳掌门以及各路英雄!”

陶笑之等人见到此人从云海之中一跃而出,此番攀岩直上的轻功确实高明,不由得暗暗吃惊,又从他吟诵的诗中听出了九霄宫的野心,又生一股不忿。唯有岳万仞神色如常,回礼道:“好一个‘青云直上’的轻功,好一位绛霄使啊!”

王士文笑道:“岳掌门竟知区区身份武功,小可真是荣幸之至!”岳万仞目光瞄向胡炎那边,道:“今日敝派如此荣幸,竟然迎得九霄宫九霄九使中的四位以及夏先生的到来吧!”

黑衣男子与紫衣女子略微吃惊,黑衣男子抱拳道:“原来岳掌门也已认出在下两人。”岳万仞淡淡道:“阁下应该就是玄霄使马平川吧!这位姑娘想必是紫霄使关露凝了。”

岳万仞默然片刻,又问道:“不知尹宫主近日如何?”胡炎道:“多谢岳掌门关心,敝宫宫主近日正在闭关苦修神功,因此今日难以来此与诸位相见!”岳万仞略微仰面,望向天空,叹道:“可惜啊!”

胡炎道:“承蒙岳掌门看得起我等,让我等加入论武,只是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岳万仞道:“请讲!”胡炎瞥了一眼夏擒龙,道:“夏先生同我等一同前来,可否让夏先生也加入其中?”岳万仞面露难色,杨若焰已经喝道:“岳掌门不行啊!”

全场目光再次汇聚到杨若焰身上,杨若焰对着九霄宫众人冷冷道:“岳掌门开口让你们加入论武之中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难道你们还想得寸进尺吗?让这个老魔头加入,真是有辱‘皇顶论武’之名!”云霞派众人纷纷喊“对”,一会儿其他人也跟着喊起。

夏擒龙笑呵呵地看着杨若焰,道:“杨掌门所言甚是啊!让老夫加入,若是损了各派一世英名,那可真是折煞老夫了!”杨若焰气得脸色发青,怒道:“好!老魔头,你就跟我比上一场,看看是谁自取其辱!”

岳万仞劝道:“杨掌门稍安勿躁!”杨若焰听见岳万仞发话,方才忍住怒火,“哼”了一声后坐下。岳万仞对着夏擒龙,道:“夏先生是个人加入,还是与九霄宫一起?”夏擒龙笑道:“说实话,老夫挺想一个人的,但是那尹宫主曾有恩于老夫,这次也只能与他们站在一起了!”

听闻此言,不少人物面露忧色,陶笑之想道:“看来此次‘皇顶论武’就要成为我等与九霄宫的较量了。论人数我方明显占优,但是论单人实力,这些人都不容小觑。胡炎十年前出道,凭借‘鬼火手’力战‘岭南四恶’,以一对四,不到百招大获全胜,后为尹衡冲赏识,进入九霄宫,如今已是九霄九使之首,武功恐怕已经是一流高手的前列,若是单论我派,除了掌门,估计也就只有我和于师弟可以与之一战,别派的话,齐云观的两位道长与淮南寺的参玄大师也应如此。而那王士文展露的身手也是不凡,且此人除了轻功以外,点穴功夫当世罕见,也许要董师弟或萧师妹一上,或者可由天目派古掌门用‘天目洞机’之术对付。夏擒龙的话,实力估计还在我之上,也只有师兄能对付得了他了!”又瞥了一眼马平川、关露凝以及他们身后一干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刚才贺天雄与海翻江被夏擒龙打伤,被人扶下后仍是愤愤不平,海翻江对着夏擒龙喊道:“夏老头,刚才你暗箭伤人,现在既然你也能参加论武了,就来跟老夫比比吧!”说完不禁咳了两声。

夏擒龙回以嗤笑,道:“海岛主,刚才老夫见你俩打得实是没劲,再这样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故而出手结束你们的打斗。现在你这样子,老夫怎能出手?”他伤人之后还如此说道,真是将贺天雄与海翻江气个半死。

海翻江一把站起,想要冲上前去,终是气力不济,又被弟子扶着一屁股坐下,只能含恨看着夏擒龙。

王士文扇子一收,对着众人抱拳道:“小可不才,大胆先上,不知哪位愿意前来指点小可一二?”

只是旁观者的赛哈智看着场上这一系列变化,不禁暗暗一笑,想道:“这下事情有趣了!一方想扬刀立威,一方干脆就想要杀鸡儆猴!”又瞥了一眼身旁的汤辽,只见他低头嗅着一个小瓶子,想道:“这家伙还真是个怪人!”

“大言不惭,让本大爷来会会你!”一个彪形大汉从人群中走出,来到王士文面前。此人名叫高腾,江湖人称“铁指”,他练了二十多年的“铁指功”戳破铁皮犹如破纸般简单。他的脾气可不比杨若焰好多少,早就被九霄宫的人烦透了。

王士文抱拳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高腾“哼”了一声,道:“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高腾高大爷是也!”王士文淡淡一笑,道:“原来是‘铁指’,失敬失敬!”

高腾瞅瞅王士文,不屑道:“小白脸,看你一副文绉绉的样子,经得起打吗?”王士文笑道:“高兄尽管一试,小可自会注意,尽量避免伤到高兄!”

高腾听得这话,大发雷霆,怒道:“你还是看本大爷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吧!”当即右手食指、中指并拢,直接朝王士文面门戳去。

王士文扇子一展,挡在面前,结果扇子被高腾直接戳破,高腾的指尖离他鼻梁不过一寸距离。王士文道:“高兄好功夫啊!”有些人看着王士文扇子被戳破,不禁叫好。但是武学造诣较高的人一看就知道,高腾指上的内劲已被卸去不少,否则早伤其面门。

高腾自然也知道自己被扇子一挡,指上内劲被卸,看着眼前这个“文绉绉的小白脸”,暗暗吃惊,当即收起轻敌之心,手指竖划,划破扇面挣开,左手手指直戳王士文小腹“气海穴”。

王士文轻轻一笑,扇子转起生风。高腾立感一阵劲风袭来,动作略微慢下,忽感一阵刺痛流遍全身,自己左手“太渊穴”已经被王士文用扇子点中,自己左手的“铁指功”已经失去了威力,忙用右手直戳。

王士文竖臂一拦,两人几乎贴脸。王士文在高腾耳畔轻声道:“不知高兄有没有见过同时点人三处穴道的本事?”高腾一惊,王士文突然绕到了他的身后,一记“龙抬头”踢在他背上。

不过,高腾竟然只是前进了两步,王士文却是直接飞冲前方,将要撞向一块巨石。王士文在半空中身子一转,左手一掌拍在巨石面上,一转,后脚着落巨石上,又一蹬,重新飞向高腾。

高腾刚刚转过身来,只见王士文扇子如箭般射出,直袭自己的“膻中穴”,王士文双手动作似乎要点自己的其它穴道、高腾慌忙去接,接下扇子之际,王士文已到面前,左手直攻“商曲穴”,右手直戳“鹰窗穴”。

高腾一咬牙,左臂直接横扫胸腹之前,但是王士文攻袭其“鹰窗穴”的右手突然改向,直抓高腾的肩膀,紧捏其琵琶骨。高腾疼痛难忍,不由得半跪下来。

王士文趁机松手笑道:“高兄,小可多有得罪,还请见谅!”高腾羞愧难当,右手紧紧捂着左肩,恨恨地看了王士文一眼,便迅速走下,不一会儿就埋没在人海中了。

眼见高腾寥寥数招之内便被打败,场外不少人隐隐担忧起来。一个苍老却坚定的声音响起:“让老朽来会会王公子!”

一个长须秃顶老者拄着手杖缓缓上前,其须长至腹前,洁白如雪,目光深邃,一脸严肃。王士文抱拳道:“前辈可是天目派古掌门?”老者冷冷道:“老朽不才,正是天目派掌门古长青!”

王士文笑道:“久闻天目派‘天目洞机’之术可测人招式之变,今日小可有幸得见,真是不枉来此一趟!”古长青道:“老朽年事已高,出招不便,还请王公子先来吧!”王士文道:“那小可就得罪了!”

王士文扇子一舞,身子一转,生起一阵风,不一会儿,一团白影直到古长青面前,扇子直戳古长青的“乳根穴”。古长青冷“哼”一声,右手手杖离地,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动作暂停片刻。

这时,大家发现扇子早已落下,被王士文抬起左脚接下,而王士文的右手似乎是想戳古长青的“肩井穴”,但是被古长青用手杖挡下,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正是古长青手杖一端。

王士文微露讶色,想道:“这老头看来的确不简单!”原来,方才古长青正是使用“天目洞机”,观察到了王士文拿扇右手食指、中指的细微变动,猜测出了王士文是佯攻“乳根穴”,实攻“肩井穴”。

许多人看见王士文输了此招,不禁大声欢呼起来。王士文立刻收招,踢起扇子拿回,重新进攻,但之后又接二连三被古长青挡下,不由得暗叫一声“苦也”。夏擒龙看得也不禁略皱眉头,胡炎倒是不露声色,静心观战。

卫芊在萧桐影身旁,看着场上古长青总能接下王士文的进攻,暗暗称奇,不禁问了一句:“师父,古掌门怎么好像能未卜先知一般?”

萧桐影轻抚卫芊秀发,笑道:“你不知道,古掌门使用的乃是天目派的看家绝技——‘天目洞机’,使用这门功夫,就可以凭借对方整个招式乃至其中一个细微动作的变化猜测他的攻势。”

卫芊惊道:“天下竟有这么厉害的功夫,那为什么古掌门和这个‘天目洞机’的名气不是很大呢?”萧桐影叹道:“‘天目洞机’看上去虽然神奇,但是如要练就少则也得二三十年工夫!”

卫芊又一惊,道:“这么难练吗?”萧桐影道:“没错,就是要从眼力开始练起,另外还需要学习许多招式之间的联系,乃至应对之法。像古掌门其实可以算是当今最后一个真正练成‘天目洞机’之人了!而他也是在五十岁之后凭借‘天目洞机’当上掌门,在江湖上树立起天目派的威望的!”

卫芊看看古长青,现在这个年过七旬的老者,不禁叹了一声。卫芊突然又问道:“师父,那练成后呢?没有任何弱点吗?”萧桐影道:“那倒也不是。‘天目洞机’察敌之动,但是对于自己来说更多的是应用此功进行防御,而在进攻方面作用甚微。另外,‘天目洞机’也并非十全十美,有三个主要缺点,两个对敌,一个关己。”

卫芊饶有兴趣问道:“是什么啊?”萧桐影凝视场上,徐徐道:“对敌的就是,对方无意,对方神速。我们出招之时,绝大多数的招式之中都蕴涵武意,有些时候可以简单将它理解成招式的特点或序,有意就可以猜测对方招式之变,无意之时细节之变也许尚能猜测,但整体的招式在自己眼里就已经混乱了,当然很少有人会这样用无意只招;神速就好理解了,一旦对方出招之速过快,自己难以反应,‘天目洞机’也就没什么作用了!关己的就是穷学,就是知道对方的变化,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卫芊听到这儿不禁“噗嗤”一笑。

场上两人过了不知多少招,古长青虽然一直未进攻,但是没有一招让王士文占了便宜,王士文略感喘气不过来,最后只好疾步后退,抱拳道:“古掌门好功夫,小生佩服,甘愿认输!”

就在一片欢呼声响起后,古长青却叹了一声,道:“你没有输,因为老朽并没有赢!”一句奇怪的简单话一下压低了场下的欢呼声,古长青转身拄着手杖缓缓退下,边走边道:“这场就算平局吧!”

王士文听后,抱拳道:“古掌门好气度!”胡炎咳了一声,道:“士文,你也已经打了两场,就下来休息休息吧!接下来——”他身后一个人一跃而出,落到场上,乃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大汉,身背一柄剑。

王士文笑道:“看来黄兄已经等不及了啊!”大汉哈哈大笑,道:“王圣使的本领在下已经见过了,竟然能与古掌门这样的老前辈打成平手,在下佩服!”他特意重读了“老前辈”三个字,谁都能听出是暗讽王士文连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家都打不过。

王士文冷笑一声退下,天目派以及不少耿直的江湖人士都怒视着这个无礼的大汉。大汉对着众人抱拳道:“在下黄劲松,见过各位英雄!在下在西北苦练剑法二十余年,此番初出江湖,希望能有高人指点几招剑法!”

宋寒涛听得他点明要比剑法,便站起身来,道:“就让宋某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立刻从一旁的弟子手上接过剑,左脚一蹬,三步上前,已经到了黄劲松的面前。

黄劲松笑道:“在下一介山野莽夫,竟然有幸得宋掌门做第一个对手啊!”宋寒涛冷冷道:“也是你最后一个对手!”黄劲松装出一副愁眉苦脸,道:“这可怎么办呢?好吧!宋掌门,若是在下败在你剑下,从今以后就不再用剑!”

宋寒涛道:“记住你说的话!出招吧!”黄劲松笑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先来了!”突然左手两指戳向宋寒涛,竟不用剑。宋寒涛一惊,但马上回神应对。

黄劲松就在将要碰上宋寒涛之时,身子一扭,右手拔剑出鞘,直接从身后斜向刺向宋寒涛。宋寒涛也是立刻斜剑阻挡,两柄剑的剑身紧贴着划过,发出一阵刺耳的金铁之声。

黄劲松后退两步,剑锋一转,挑起一朵朵剑花,最后横劈宋寒涛,宋寒涛竖剑一挡,却感虎口一震,一股劲风袭面。他想道:“没想到这厮聚集这么多内劲,激发如此剑气!”

宋寒涛毕竟是一派掌门,此刻,他明白自己必须改守为攻,方能占得优势,便立刻连续变换本派剑法中的不同招式,宛如一片惊鸿冲天,紧接着又跟着一片,逼得黄劲松连连后退,喘息不得。

黄劲松嘴角忽现一丝冷笑,在宋寒涛剑法施展暂停的片刻,将剑在他四周一挑。简单的招式自然而然被宋寒涛轻松破解,但也让宋寒涛乃至观看的岳万仞等人倍感奇怪。黄劲松紧接着出招,招式仍然不难,依旧被宋寒涛轻松破解。

岳万仞却看得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黄劲松的剑法似曾相识。在黄劲松连续使到第七招时,恍然大悟,暗叫一声“不妙”。

此刻宋寒涛已经满头大汗,感到黄劲松剑法之奇,自己犹如玉皇顶一般,处在了云海的包围之中,四方难藏。黄劲松大喊一声“撤剑”,宋寒涛的剑被他轻轻一挑便离了手。

宋寒涛羞愤难当,自己竟然败在了一个无名小辈之手!他长啸一声,飞奔向落剑处,左手捡起,伸出右手,就要朝自己的右臂砍去!长沙派的弟子纷纷变色大呼“师父”、“掌门”,许多豪杰也大喊“不要”,在场不少女子娇呼一声,捂住了双眼!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闪到了宋寒涛身边,伸出右手直接接下了剑锋,手握剑锋一转,已经一把夺过了宝剑。不少人看见宝剑被夺,方才松了口气,还是不禁想道:“好险的一幕!”

宋寒涛面上似哭,道:“岳掌门,宋某今日丢尽了长沙派的脸面,怎还有面子做掌门?怎还有资格用剑?”夺剑人正是岳万仞。岳万仞将剑双手恭敬递上交还给宋寒涛,道:“宋兄,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可不必如此在意,当初岳某也不是败给过不少人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宋兄大可日后精研剑法,改日再与这位黄兄一战。”

宋寒涛如梦初醒,谢道:“岳掌门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宋某惭愧!”接着转向黄劲松,道:“黄大侠,日后宋某一定还会来讨教!”握剑抱拳后,便退回了座位。

黄劲松笑嘻嘻地看着岳万仞,道:“赤手夺兵刃,想必就是岳掌门的‘摩天手’了吧!”岳万仞淡淡道:“微末伎俩罢了!黄兄刚才的剑法又奇又险,莫非黄兄是秦岭派传人?”“秦岭派”三个字一出,在场有点阅历的人士都微微吃惊。

秦岭派本是宋朝中原四大剑派之一,与云梦剑派、仙华派、藏锋山庄齐名,只是南宋末年为了武功的传承不得不解散,秦岭派弟子涌向四方。但真正悟得秦岭派剑法精髓的弟子少之又少,因此如今已经很少有堪称秦岭派传人之人了!

黄劲松笑道:“不愧是岳掌门,一下便看出了在下武功的来历。在下祖先确为秦岭派弟子,刚才在下所使正是秦岭派的‘云横秦岭十一式’,只可惜最后一式已经失传!”叹了一声后,又对岳万仞道:“岳掌门要来指点一下在下吗?”

陶笑之见他狂妄,便瞄向了董千越,董千越却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这么早就上去,他们真的会让自己吗?因此董千越装作不知陶笑之的暗示。

这时,陶笑之旁边坐着的若讷道人站了起来,道:“贫道不才,想来领教一下秦岭派传人的高招!”便拔出身背的长剑走上前去,若冲道人告诫了一句:“师弟,切勿大意!”

岳万仞见若讷道人上场,自己也便一抱拳,退了下去。黄劲松笑道:“道长,还请多多关照!”若讷道人微微摇头,已经做好了准备,道:“黄道友先请吧!”

黄劲松说一句“多谢”,立刻如同离弦之箭般出招,若讷道人全神贯注,挥起长剑,黄劲松剑指何方,自己便挡何方,他准备在开始的一段时间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两人剑锋相碰之时,若讷道人在黄劲松的耳畔轻声道:“秦岭派数百年前也为名门正派,道友既为其传人,为何为虎作伥?”黄劲松冷笑道:“我行我素,哪来这么多为何?”

在黄劲松短暂的停歇期间,若讷道人看准时机出招,在他的手中,剑一会儿是剑,但一会儿又如同软鞭,再一会儿又如同轻柔的丝带,剑影似乎形成了一块巨大的盾牌,保护着若讷道人。

岳万仞转头对着若冲道人道:“若讷道长使的想必就是贵观的‘寂寥拂尘剑’了吧!”若冲道人笑道:“岳掌门所言不错。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寂寥拂尘剑’练到第七层以上之时便可以拂尘为剑,名副其实,只是若讷师弟稍欠火候,还需要一段时间。”岳万仞道:“想必如今只有令师兄若缺真人与若冲道长您二人到了拂尘为剑的境界吧!”若冲道人低头道:“惭愧,贫道也只是最近才练到了第七层!”岳万仞微微一笑后,将目光转回了场上。

若讷道人面不改色,继续从容挥剑,一层层剑圈包围着黄劲松,黄劲松似乎已是砧上鱼肉,任人宰割。

黄劲松牙一咬,又开始使出“云横秦岭十一式”,应付前五招若讷道人仍然是从容不迫,但从第六招开始已经微变脸色,第八招时似乎有些难以支撑,此时黄劲松的剑法施展开来,似乎真如秦岭之云般难以捉摸。

黄劲松使到了第十招!剑法中的巍峨奇险之意已现,在场稍有些武学造诣的人都感到其剑法大气磅礴,不断冲撞着若讷道人的“盾牌”。

第十招之后,若讷道人的“盾牌”破裂,他也被剑气逼得后退,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若冲道人和几个小道士赶紧上前扶下,岳万仞等人也上来为若讷道人查看伤势。

黄劲松道:“在下鲁莽,伤了道长,实在抱歉。刚才与道长一战,在下实是受益匪浅,不知哪位还愿上来指点一二?”

这时不少人觉得,连齐云观的若讷道人都被打成这样,除了若冲道人和岱宗派剑法较好的少数几人外,还有谁敢上呢?

董千越想道:“事到如今,干脆我上去一试,就算他不清楚此事,我也可以轻声提醒试试!”方欲站起,九霄宫众人身后传来一声:“就让在下来会会阁下吧!”听起来似乎是个少年人,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此人吸引过去,九霄宫一干人等也纷纷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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