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青萝得知后立马消失在了夏朝,又回到了灵隐国,后与五皇子相交,最后退出皇宫,脱离皇族关系,生活不到一年,灵隐国整个国,都在一夜间灭国了。”
“她是祸害,月皇兄可不能娶这样的一个女人为后啊。”白芙蓉突地从夏谦身边站了起来,快步走向楼揽月。
“站住,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楼揽月一声低喝,喝退就要上前来的白芙蓉。抬着头,威严地扫了一圈大殿,望向坐在恭亲王身下方的二皇子与十二皇子一眼,十二皇子一直那逼生人勿近的脸孔,而二皇子脸色却是微微有些黯然,六郡主坐在他的身下方,伸手轻轻地握了握,示意他没事。
“你也只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都已过了十八年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了。”
六郡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望着一脸淡然的十二皇子,“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我知道。”
十二皇子淡然地接口回应,当年之事,他还那么小,那个女子又是那么神奇,遇上了,是他的劫,即是劫,那就让他来化解,他不介意用一生的时间去爱,去暖化他的心。
“我会守护他一生,爱他一生的。”望着六郡主那殷切的眼神,十二皇子依旧满脸淡定,目光飘落到那袭红帕盖住了的人影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她们长得太像了,可我不怪他,谁让她先遇到呢。可是六姐,八哥今日这喜酒,怕是喝不成了。”
六郡主也是个灵珑剔透的人儿,瞧得君无心那头白发,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八弟好不容易喜欢上了那个姑娘,可惜人家却是要归君家。不然……”
楼揽月眯着淡蓝色的眸子,望着一口气说完那话的卓华彦,冷声哼道,“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众人本皇新娶的皇后会为本国带来灭顶之灾吗?”
灭顶之灾。辛娆年低声轻笑,这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前两天那个神秘人她也可以确认是哪一方的了,能在有预知能力的女巫在那里,做到那让一个国家在无声无息间灭亡,除了那人,怕是无人可及了吧。
“华太子说这么多,不是想告诉你年儿会给你的国家带来灭顶之灾,而是想告诉你,能娶她的,只有君家人,落叶始终是要归跟的。”
“君无心,你别太嚣张了,别以为你们君家是隐世家族,就可以对我们三国动武。”楼揽月紧握着辛娆年的手,一点也不想放松,辛娆年感觉到手指心传来的刺痛,咬了咬牙,楼揽月似乎在忌惮什么,似乎现有的三国都对君家有些忌惮,这是为何。
感受到辛娆年手指的曲动,楼揽月立马明白过来,他过激了。又是轻轻地松了松手指,低头轻语,“娆年你不要怕,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谁也不能伤害到你。”
这话?辛娆年心里升起一丝疑惑。
“君无心,你别以为你能拿那些约束老一辈人的话来胡弄本皇,本皇不会信的。”楼揽月握着辛娆年的手,不刻也不放松。
手指间传来的温度,让他很安心,很不想放下,他要牵着一辈子,谁也不能抢走。
“如此说来,那就是你不放了?”君无心缓缓地抬起手,手掌向外对着他,大拇指上带着的那枚充满古老气息的戒指,刺得他双眸又是一暗,连握着辛娆年的手也不由地往颤抖了一下。
“你,你……”
“是,我现在只等接回我的娘子,便可回君家继承下任家主了。”君无心目光紧落在辛娆年的身上,一动也不动,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深情,“我能给的,比他能给的多,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请相信我,我能给你你想要的,年儿!”
君无心的声色很低,很缓,如同夏日里的流水,抚平着燥热不安的心,可是,辛娆年却是反扣住楼揽月的手,伸出一手撩开喜帕,在触到那满头刺眼的白发后,定定地盯着他,突地眼眸一紧,心底划过一丝怒与痛,“不,我不答应。我不要。”
楼揽月原本悬着的心嗖地放在了平地,她拒绝了君无心。可是,他心底里满是悲凉,她也在向他说明她不爱他,她爱的人是君无心,爱到不忍心他去陪他涉险,爱到情愿伤害到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到他。
“你,你刚说什么?”
君无心刹然转身,紧紧地盯着掀起盖头的辛娆年,只见他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眼神寒气逼人,似利剑一般,要把人吞了一样,嘴唇皮喃喃动了几下,却是没有发出声来,顿时大殿里气氛很是压抑,随时都像活动的火山要爆发出来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相信,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不惜掀起三国之怒,也要将她安然地带到自己身边,可她,却只一句“我不要”就回绝了他的所有种种。
辛娆年此时已是平静下来,紧握着她的那只手一直都那么深那紧地扣着,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虽然不能驱散她心底的阴寒,但是,至少他现在在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时,还能这么般地守在自己身边,这份情,不允许她就这么半路退出来,她不是圣母,不是那么容易被感动的,她在心底里坚定地告诉自己,“君无心,你就别在那里假惺惺了,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能陪着我一起走的,并非你一个人。楼揽月,月皇,他将是天底下最适合的伴侣。人生路有他相伴,死也无憾。”
“你!”君无心万万也没有想到站在他身前的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是爱她的,可是,他知道她刚说的话是真,她需要他时他不在。一个你字后硬是再也说不出话来,垂着手,愣在了那。
“我们继续。”辛娆年转过脸,放下喜帕,牵引着楼揽月往恭亲王那边走去。
恭亲王见着辛娆年态度坚决,且对已有利,便扬声高呼,“二拜高堂!”
君无心一愣,他没有料到辛娆年会连听他解释的话都不听,望着那袭刺眼的红袍,一阵刺痛,大步走向前,拦在他们身前,“你不能娶她,你也不能嫁他。”说着抬手拾起辛娆年手,露出那细洁的手腕,“我和她从小就有婚约,她今生能嫁的人都只有我君无心一个人。”
楼揽月停下脚步,眯了眯眼眸,望着君无心,面色发寒,“无凭无据,你君家人就是这样处事的么?”声音虽然不大,却让殿中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
“怎么就没有,年儿手上带着凰镯就是。”君无心说着用灵力逼得隐入辛娆年体内的手镯现在众人眼前,随后又是让带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镯显现出来,唇角划过一丝冷酷的笑,“楼揽月你应该知道,这手镯可是代表了什么。”
楼揽月望着那对华光流动着的手镯出神,传说中的凤凰镯,居然现世了,且还各自认主了,那代表什么,代表坚贞的爱情与不摧毁不可玷污的爱情,如若被阻拦,那将会是遭到灭顶之灾。
夏谦与卓华彦见到那对手镯后脸色也是一变,看来今日的喜酒是喝不成了。不过两人又相互暗喜,只要辛娆年没有嫁,他们就都有机会将她带回去,因为,他们国家都须要凰女的相助,只要得到凰女的相助,便能一统天下。
“卑鄙小人。”夏谦此时是明白过来了,暗中怒骂楼揽月是小人,“你皇兄早就知道安容的身份了,却暗中搞了那么多鬼,让安容到了他这月国,还要与他成婚,如若成真,那月国便是如虎添翼,一统三国指日可待了。”夏谦略微侧着头,压着嗓子在白芙蓉耳畔低语,“你去想想办法,朕一定要将安容带回夏朝去,到时你就是三国之国母了。”
白芙蓉早就从昔知礼那里得到消息,知道辛娆年身份后的隐情,原本是不想让夏谦知道的,所以当初在夏朝耍了点手段,将有关于辛娆年身世后的隐情给毁灭了。所以那时的夏谦会不怀疑辛娆年,会想要她死,也是想断了所有人的念头,可现在,楼揽月继位,华国的老皇帝今天居然派了卓华彦这个太子来贺月国新皇登基与娶后之大仪,可以看得出,华国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谢皇上许诺,臣妾一定不负皇上所托。”白芙蓉望了眼喜帕下的辛娆年,美眸里全是阴戾,既然你还有用,那就先留着你好好玩玩了。
“但我不会嫁你。”辛娆年执意不肯让步,站在楼揽月身边,一步也不离开。
“年儿,可你是爱我的。”君无心浑身都是痛,哀凄地望着她不放。
“那是你自做多情了。”辛娆年别过脸,尽量地让自己与他对视,虽然隔着喜帕,但她还是能通过灵力清楚地感觉到他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都是伤。
爱么。她也想知道,可爱了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一样不能在一起。
“既然你如此嘴硬,那我不介意让你爱上我。”君无心说着嗖地拔剑而出,广袖一挥,已是伸手紧扣住了她的另一手,“跟我走。”
“君无心,你放手。”楼揽月身形一闪,挡在了君无心身前,浑身散发着令人生畏的气息。
君无心冷冷地瞟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放,该放的是你。”
“你与娆年有婚约又如何,有信物又如何,她不愿意嫁你,她也不需要你,你得尊重她的意见。”
“闭嘴楼揽月,她要嫁的人只有我。”君无心紧握着辛娆年的手不放松,浑身也跟着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薄雾,直往辛娆年身上缠去。
“你到底是谁?白发少年是谁?假夏启又是谁?”
当薄雾似灵蛇般地缠上辛娆年时,辛娆年突地松开了楼揽月的手,抬手掀开盖住她的喜帕,凤眸上挑,冷冷地盯着扣住她手的君无心,挪步步步逼近,“你就是这样爱的吗?假装着他人来接近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