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很沉默,很安静,他们的目光透过她的腿缝在交织。他看到了她的决绝,她看到了他的茫愁。
他很严肃地问:“你真的决定了吗?”
她很认真地说:“决不后悔。”
他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睁眼,睁眼的瞬间,一道血光在他眼里闪过,两颗白森且锋利的獠牙晃着她的眼,刺痛了她的心,一滴泪溢出她的眼。
她动了,她垂直并拢的两条大白腿开始动了,两条腿向她自己的身体倾压,膝盖弯曲,然后一点一点将并拢的腿脚分开,将双脚从他双肩上方移到了他腋下伸了过去,白皙的脚掌抵在他背靠着的石壁。
他带着两颗獠牙凝视着她,在凝视中他也动了。撑住左右两边石壁的双掌散发出了无形且强大力量,力量将生长在他手掌周围的钢刺融化,让其变得无影无踪,然后双掌开始移动,一点一点在石壁上朝着她的方向移动。
现在他们的姿势很伟大,就像一套精密的仪器组装在了一起,竟然能做到这样。太高难度,太有含金量。
“嗯。”她眉宇微微皱了一下。
压在她身上的他,看见了她的眉宇皱了,还听到了她的嗯,试着问:“怎么了?”
她有点脸红,眼神有点闪烁,但还是咬了一下干裂起皮的嘴唇,轻轻的说:“你,你顶疼我了。”
呃。他楞住,他知道她说的顶是指什么,有点尴尬的说:“我,我也不想这样,可……”
“我知道。”
“你知道?”
“这么狭小的空间,现在又要赐我永生,所以不能避免贴得更近,我也知道是你们男人生理反应,你没那个借机占我便宜的意思,何况先前你也不是没顶过,我已经习惯了,且我有底裤隔着,你有裤子隔着,应该没事。不过这次确实顶得太紧了,有点疼。但我会忍着。”她咬着唇说完了这些话,她这是不想给他心理压力,再说本来就没什么。
他听完她的话,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但确实没办法,根本避免不了,谁让这里的空间狭小,身下这个女人还风韵犹存呢。轻咳一声,说:“既然你明白,那我也不解释什么了。”
她没有说话,自觉的把头偏向左边,把右边的脖子呈现给他。
他目光看着她暴露给自己的光洁脖子,他沉了一口气,咧了一下嘴,两颗獠牙闪现着星芒,伸长脖子头一低,嘴就凑近了她光洁脖子皮肤隐藏下的大动脉。他没有急着下口,而且停顿在了这一秒,因为他听到了她的呼吸不均匀,身子还在轻轻发抖,心跳还很快。看得出她很紧张,还很怕。
狭小的空间很安静,安静的可怕。他在她耳边严肃的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偏着头的她咬着牙,流着泪坚定地说:“咬”
咬字刚出,关晨的獠牙如两根刚刺一般刺进了她的脖子,吊在了她光洁脖子皮肤下的大动脉上。
身下的她感觉到了疼痛,全身都有点痉挛,可却没有哼一声,只是睁着眼睛,流着泪,咬着牙。她睁着的眼睛很明亮,她想用人类眼睛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她的泪似在为人类的身份告别,又似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永生世界而流,更似在为能和女儿在一起相伴而流。
渐渐的,她暴露在外的皮肤开始惨白,越来越白……她感觉眼前越来越黑,头也越来越沉,浑身无力,最后失去了一切知觉。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最后一滴鲜血从她身体被吸进他口中后,他松开了她光洁的脖子,白森森的獠牙在狭小空间里熠熠发着光。看了一眼她光洁脖颈上出现的两个筷子粗且血糊糊的血洞,一声轻叹,低声喃语:“希望你不会后悔。”
鲜血从他嘴里流进她嘴里,咬破的舌头在自愈,又被他收回咬破在伸进去,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和她是在接吻。
随着鲜血不停的输送进她身体,她惨白的皮肤开始一点一点恢复,就像一场大干旱遇到久逢的暴雨,瞬间灌溉了所有干裂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