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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寻忆真善美

S市,夏日午后的阳光是那般灼人皮肤,繁华都市里的马路街道上到处可见乘凉的市民,以及打着遮阳伞的靓妹,这些靓妹一个个露胳膊,露腿,还有露肚脐,真是养眼。在棺材里沉睡了两年的关晨,看着这个缺失了他两年的世界,他发现根本没有多少变化。还是这般浮华。

去了一家理发店,他将留了两年的白色长发减掉,又染成了黑色,他不想成为一个另类。看着镜中留着平头且皮肤白皙英俊的自己,他苦涩一笑。

一个人在城市中漫步,看看哪里有了变化,哪里还是当初的样子。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一处教堂外面。站在教堂门口,他驻脚,他想起了他曾经来过这里。那时候他刚刚知道自己是吸血鬼,来这教堂无知求解脱。也是在这里他第一次看见白素素的真容。想到这里,他突然回忆起了那个午后的朦胧美。

他好怀恋那时的感觉,朦朦胧胧,有点青涩记忆的味道。他也记得清清楚楚,也是这样一个夏日午后,那时的阳光灼烧皮肤,他暂时失明要去吃饭,被一位真善美的女孩搀扶过马路,还和那真善美一起进午餐,还吃了人家豆腐。想着想着,他关晨嘴角出现了一抹欠扁的微笑,可是渐渐地,这抹微笑变成了一抹凄伤。

下一秒,他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回到当初那个午后失明的状态,然后他摸索着,凭借记忆朝着当初的路线去那家很有特色的小饭馆。他要怀恋,他要寻找那段怀恋的记忆。

物是人非,闭着眼摸索着前进的他走得很慢很慢,感受着艳阳如注的阳光照耀在他额头上铺张而有力,在跳,一根一根的。他知道,那感觉回来了。他继续走,继续摸索,微笑着前进。

“滴滴。”一辆汽车按响了喇叭,朝着这个瞎子吼:“TM死瞎子,你想死不成?”

关晨听着这粗鲁的话,皱起了眉头,可他没有睁眼,继续走他的路,他不想刚刚找回的感觉被自己的愤怒所淹没。他尽量心平气和朝着那家饭馆走。凭着感觉一步一步前行,不被任何事,任何人打扰。

终于,他来到了石阶上,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开始下石阶。这石阶一共六步,和当初一样,没有改变。可是关晨却下到第二步阶梯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站在第二步台阶上一动不动。

他在等。等那个真善美女孩来搀扶他过马路,去对面那家饭馆。

可是,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任何好心人来搀扶,更别说那个真善美的女孩。他多少有点失落。他知道,她不会出现,也不可能出现了。可他多少抱着一点期待,只是这点期待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在等了,他开始继续走。可是从第二步台阶开始,他走得就有点不顺当。他知道是因为什么。因为当初从第二步开始,是她拉着他的手在前进,他那时候的心在跳,忘记了脚下路的样子。现在没有了她,他不知道脚下的路是什么样子,该怎么走?

即使脚下的路很难走,他也尽量凭着感觉在走,一步一步朝着对面那家饭馆走去。这短短的路程他花了十几分钟,才到达了那家饭店门口。其实关晨还是凭借声音判断这家饭馆的具体位置,否则他会迷路。

到了门口,饭馆里的服务员一看外面来了一个盲人,赶紧出门搀扶:“我扶你,小心一点。”

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声音。关晨听出来了,可是他的触觉感应到这女孩手的皮肤有点粗糙,应该经常干粗活。一时间心沉了一截,因为他期待一只柔嫩的手来搀扶他,他希望是她。可是不可能的。

“谢谢。我能行。”关晨拒绝了这服务员的搀扶,他独自一人在服务员的注目礼下,凭借感觉走进了这家饭馆。这家饭店规模不大,却很有特色。这是关晨记忆深处的印象。果不其然,一进入饭馆里面,就听到了那清凉的夏日音乐。又凭听觉判断出了这饭馆里面没有几个人吃饭,其中还有两个小孩在追逐。

服务员见这盲人站在前台边上不动,好心的问:“真的不用我扶你?”

“给我来一瓶冰镇可乐。”关晨说话间,就凭借感觉朝着当初与那真善美女孩坐的位置而去。这个位置挨着窗户,关晨还是坐在曾经坐的位置。闭着眼,感受着当初熟悉的感觉。

“这是你要的冰镇可乐。”服务员将可乐送来,礼貌的说:“请问,还需要点什么吗?”

关晨从兜里摸出钱包,取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服务员,说:“我不发话,别来打扰我。”

服务员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英俊的盲人,接过一百元钞票,礼貌的说:“有事,你叫我。”

关晨没有说话,闭着眼感受着当初那熟悉的感觉,对于周围的一切人和事,丝毫不关心。他的双手捧着冰镇可乐,感受可乐罐上的冰凉。

饭馆里的客人来了一批又一批,走了一拨又一拨,只有他关晨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更让服务员奇怪的是,这个盲人既不说话,也不点菜,甚至那罐冰镇可乐也不喝,就那么捧着。也不像是等人。对此好奇的服务员也不敢去冒昧的问,只是在角落观察这个奇怪的盲人帅哥。

除了关晨这个客人没走,饭馆里还有两个客人没走。那是两个小孩,一直在饭馆里跑来跑去。从服务员口中知道,这两个小孩是厨师的一对儿女,由于放暑假,经常在这饭馆里玩。

时间就这样走过了一分又一秒,午后的阳光变成了傍晚夕阳。在饭馆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的关晨依旧没有离去,但是他说话了,他在和那两个小孩讲故事。就连服务员也听出了神,丝毫没有察觉老板娘从门外走了进来。

“今天生意怎么样?”

老板娘的声音让听故事的服务员浑身一个激灵,赶紧从座位上起来:“老板娘,你来了。”然后来到前台,看着老板娘,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和昨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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