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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因祸得福

说来也是倒霉,在我不算长的生活经历中,竟然有着三次车祸的遭遇。作为一个文化人,读万卷书不敢妄言,行万里路倒是可以夸口,因为喜欢上路。只要有机会,便要背起行囊,风风火火地奔赴,所以,遭遇车祸的概率自然不可避免地比安坐家中的人大得多。三次车祸的独特经历,在我生命的体验中,难以忘怀。

第一次车祸,发生在1985年的秋天,那时,我参加了中国文联组织的作家、艺术家赴三峡地区采风团,与老作家康濯、叶楠、刘真、峻青、李士非等前辈同行,自北京出发,经湖北宜昌葛洲坝乘一条大船,沿着长江三峡逆流而上。途中昼夜兼程,大江流日夜伴旅人。我们在古老三峡的人文景观中体验着美轮美奂,在水成岩的折皱中想象着干百年的惊涛拍岸。一路欢声笑语,激动不已。

到达三峡地区的神农架后,我们开始分头行动。我随叶楠、刘真赶赴长阳、桑植、大庸、五峰等地深入采访,这一带是当年贺龙开辟的老革命根据地,自然风光绮丽,民风古朴淳厚,传奇故事很多。当时不到30岁的我,从东北基层部队刚进入专业作家队伍两年,跟随着老作家外出采访的过程本身也能学到很多东西。民风、民俗、民谣、民间故事、当地的县志,都是我们兴致无限并贪婪吸纳的东两。在长阳县,陪同我们上路的是当地宣传部派来的文化干部老李,是个土家人,热情好客,舞文弄墨的也是性情中人,他知道我们对“长阳人”风土人情样样感兴趣,便倾全力介绍所知所晓,我们每天马不停蹄地在山沟里到处跑,乐此不疲。当时县里最好的车就是一台半新的吉普,临时配给了我们这些北京来的作家使用。有一天黄昏,我们在山路跑了一天,刚准备在一个镇子上休息,突然有人来报告老李,说是离镇子20里的那个山村,今天有户土家人正筹办丧事,晚上要“跳丧”(土家族人丧事处理独特的一种方式:不哭,还连说带唱带跳,反映了他们对生死观念的不同于其他民族),火把、铳声、击鼓声,彻夜不眠,我们一听兴奋起来,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干载难逢的场面,决定马上去那个小山沟。

天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山路很窄又很滑。吉普车跑了一天,半路发现快没油了,老李让司机快到附近镇子加油,然后从大路追上来接。我们三人下车,徒步往前赶,路上泥泞不堪,老李想起了一条近路,大家抄小路走能更快些绕过山冈。过了一会儿,待我们回到大路,便赫然看见那辆吉普车翻倒在路边水塘!无疑是司机急忙赶路,天黑雨大路滑所致,我们面面相觑,如果当时我们在车上,后果可以想象。幸好车子速度不快,仅仅是轻伤,没有致命。否则,穷乡僻壤,没有电话加之路途颠簸,冶伤抢救也相当误事。刘真老师连连说:“真是应了老百姓一句骂人话:急着去看死鬼哦。”--以至于我们坐在土家人的火塘边看“跳丧”,看到他们十里八乡的族入围聚一堂,素衣素面,木讷且无表情,屋外雷雨交加,屋内歌踏鼓响,舞之蹈之,“跳丧”者高亢的喊声传遍远近山岭,在夜空中回荡。置身于那种神秘氛围中,我越发心有余悸,感到后背阵阵发凉。

叶楠和刘真两位毕竟是老战士,经历过战争年代枪林弹雨的生死考验,每临大事,镇静自若,和他们在一起,让我感到很有定力。既然车子出了麻烦,修理好之前,暂时也派不出新“专车”供我们使用,我们索性在一个地方扎下来,多住上几天,仔细深入地采访和感受。应该说,较之那种走马观花式的采访更有收获,使我不仅对于人文地理的新知识增加许多,笔记记了几本,更重要的是结识了两个忘年之交的作家,1993年我的小说集《星期三,再见》出版,便是叶楠先生为我作序,他们对我的创作始终非常关注,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第二次车祸发生在1986年1月,我和女导演李小龙(电视剧《一年又一年》的导演)率领着一个摄制组一行五人奔赴云南拍摄电视片。当时,作为编剧的我与导演李小龙两个人都是怀孕三个月的准妈妈,说来也是我们俩“自讨苦吃”,本来这个长途奔波劳顿的苦差事并非要交给我们干,可我们偏爱折腾,向领导主动请缨,软磨硬泡、死乞白赖要去,领导无奈便答应了,谁知,从此我们踏上了一波三折不同寻常的旅途。

当天,我们打点行装乘飞机奔昆明。说来奇巧,一清早就不顺风顺水,送行的汽车上路便开始堵车,奔首都机场就险些晚点,我们携带的摄影器材安全检查又特别复杂。好不容易上了飞机,还没坐稳,飞机就起飞了。飞行途中,便发现女乘务员个个神色慌张,前前后后地乱蹿,敏感的乘客开始感觉不妙,议论纷纷。紧接着,飞机又开始剧烈颠簸。果然,广播中传来了女乘务员的声音,告诉大家一个令人心悸的消息:飞机的起落架发生故障,正在努力排除,现在飞机在徘徊飞行,请大家准备写下与亲人联络的方式……这个通知很明白--准备写“遗书”吧!当时,飞机上乘客错愕不已,对这个戏剧性的转变不敢相信,开始发生一阵骚动。瞬间,我也感到绝望,不仅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腹中那来不及出生的孩子,我甚至不知该写什么,只能对腹中的孩子说着最后的祝福,我们只有默默祈祷上苍保佑。时间仿佛凝固了。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乘务员声音发抖地喊着:“现在飞机恢复正常,请大家安静。飞机准备降落!”奇怪的是机舱里依然是宁静,大家安静地等待着降落人间的实现,并不显得喜出望外。飞机可能油料燃尽险些冲出跑道,歪歪扭扭终于安全降落在昆明机场,乘客一片沸腾,我和李小龙紧紧拥抱,热泪盈眶。机场上来接我们的当地人说,飞机下不来,在上面转圈圈转得他们好怕噢,接亲人的当场有人已经晕倒了……

尽管受到惊吓,我们两个孕妇依然不屈不挠,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在昆明休息了几天,我们俩顽强地继续率领大家前进,与昆明军区文化部交涉,在徐怀中、彭荆风老师关照下,他们提供了各种可能的方便条件。由于山高路险,还特派了两位有长途跑车经验的老兵司机和我们下去。

摄制组准备分别乘坐两辆吉普车经滇缅公路至大理、保山、瑞丽再到两双版纳。我和李小龙、摄影赵军同乘一部车,其他人和制片乘另一辆车随后。上路之后,美丽的云贵高原风光尽收眼底,让大家忘却了不快,一扫沮丧情绪,笑声朗朗,沿途买了许多芒果、甘蔗和香蕉,大吃特吃。我们还即兴发挥,指挥着摄影师顺便拍摄了许多自然风光的空镜头,作为日后剪辑的素材备用。之后,每天按照预定计划拍摄、赶路,完成得还算顺利。

那天下午,我们行至接近菀町的山路,天下起了小雨,路面很窄,右侧是高山,左侧是万丈悬崖,逢急转弯处又是下坡,突然,迎面开来了一辆长途公共汽车,车上载满乘客,蹒蹒跚跚地爬坡,显然公共汽车司机抢了路,占据了路面。急转弯时我们吉普车司机刹车,已经来不及,下坡也刹不住,如果直冲过去,势必将公共汽车撞至万丈悬崖下。危急时刻,司机头脑清醒,紧急处理往右侧猛打方向盘,于是,我感觉车子在我们撕心裂肺的惊叫声中,撞至根又结结实实地翻了个儿,将我们两个孕妇和赵军扣在车内……那瞬间,我的大脑反应是:“完了!完了!”公共汽车和后面的吉普车都停在路边,大家赶来救援,乱成一片。我睁开双眼,“活着,活着”,有人喊着,将我使劲儿拉,我从破碎的车窗爬出来,浑身疼,但是,除了手破了,好像下身没流血。再看司机满头和手臂都流血,赵军手臂被车窗玻璃严重划伤。李小龙与我同坐后排.脸色苍白地被拽出,估计是有三件军大衣垫着,起了缓冲作用,胳膊蹭破,但无妨。我们被巨大的恐惧所慑,腿软得无法走路,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真想大哭……不幸中的万幸,我们孕妇都没流产!混乱之中,赵军职业习惯性地跳起来,脸部血也顾不得擦,赶快拍照现场,大有战地记者风范。也没人照顾我俩女性,接着,就是双方司机的责任事故的争吵、等待菀町公路监理人员赶来裁判.联系并等待派出拖车将撞坏、扣瘪的吉普车拉到修理厂大修,改变行程计划,大家饥寒交迫困在了山路上……

然而,下一步,我们陷入了更大的烦恼之中,军区派的司机小张同志,满脸愁苦来找我们,他说皮肉受伤没关系,乞求我们不要将事故报告给领导。因为他正面临志愿兵办理的关键时刻,拉北京总政来人翻车的消息如大祸临头,安全无事故的行车记录被打破,肯定会影响个人前途,他是一个来自四川农村家境贫寒的苦孩子,假如不能留队,十年奋斗将毁于一旦,也毁了父母家人的希望。军纪如山,我们当然明白它的严重性。如果瞒着他的领导,毁坏的吉普车所开销的修理费用就得摄带制组出!最两全其美的办法是,瞒报消息,我们悄悄在当地找一个厂家帮着修理好,然后,安全回到昆明,皆大欢喜。问题是这一笔钱,怎么解决?

不料,制片人苦着脸告知:大理自治区民委没有履行拍摄合同,剧组经费未到账;若是自己承担修理费用,我们几人的经费告罄,回到昆明的钱都有问题,回北京路费更别提。再说,钱不是小数,回到北京,我们怎么跟咱的领导交代呢?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借钱都借不到。

那个长途汽车司机是当地人,凶巴巴蛮不讲理。望着当兵司机可怜的样子,思来想去,我们大家一致决定仗义一把,“欺上瞒下”,大家私人平摊费用,救小伙子一次,等于救人~家,帮人一生。然而,善心归善心,激情归激情,囊中羞涩是事实,凑不上这个数。还是赵军更机灵,他提出:车祸是对方违章,官司我们必须打赢,这样可以将费用降低到最大限度,何况,我们占理儿。于是,大家“揩干了血迹,继续前进”,分头行动,一方面拜访公路监理负责人请客吃饭,联络感情;另一方面,凭着我们是解放军的信用,总政话剧团的影响力,当然,也有两三位正直诚实的公共汽车乘客作证,裁决结果是对方赔偿(当时好像军车没保险)绝大多数的修理费用。那两天,我和大家省吃俭用,省钱都是为上贡“送礼”,我们又上烟,又递酒,让修理厂师傅将撞坏的吉普车修好,那车的外观处理得毫无痕迹。

我们的善良和仁慈之心,感动得那个四川司机小伙子差点给我们磕头。尽管,大家受到了轻重不同的伤,延误了拍摄,却毫无怨言。朝夕相处的日子,彼此有了很深的感情,待到分手时,同行的两个司机拉着我们的手,紧紧拥抱,泪水涟涟……

云南之行,虽然化险为夷,很久以后我还常常在噩梦中一次次再现那恐怖的场面,惊吓醒来而凛然生寒,要知道那一辆车上四人加我们腹中胎儿,是6条生命啊! 7个月后,我和李小龙的孩子都降生了,是两个胖小子,他们跟随妈妈在腹中颠簸走了几干里路,折着跟斗来到了人间。后来很多朋友都无情痛骂我们两孕妇太冒险了,荒郊野岭的假如是流产、假如是大出血、假如是死神拉走了谁……无论如何,噩梦过去,孩子保住了,我们交了朋友,救了别人一家,义举善行,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之二。

记得是1990年7月我上西藏雪域高原采访3个月,我遭遇了第三次车祸。那次我和作家张卫明、金辉、摄影家唐念祖一行四人乘坐吉普车,自拉萨出发,准备到林芝地区的“山地旅”采访,再徒步进全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墨脱县。

从拉萨出发之前,吉普车是进行了认真的检修的。尽管那车有点儿破。能派一辆吉普让我们—F去”,在当时,是最好的待遇了。

司机的技术不错,那么窄的路,一边是高山,一边是吓人的激流,他镇静得很。20世纪90年代到过两藏的人,都知道那路是怎么样的难走,车在那如同搓板似的路上不停地颠,颠得头晕腰痛屁股疼,再好的车也会颠零散的。高山缺氧加上太颠,让人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一连颠了两天车子便颠出了毛病。我们的吉普车行驶在苍茫的雪山之间,常常一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影。

黄昏,行驶爬坡到了敏拉山口,海拔四千七百多米的高度,大家下车修整一下,喝水、吃压缩干粮,伸展肢体,在附近解手,再继续行军。风中,敏拉山口的五色经幡令人肃穆。

当司机发动了车,吉普车在公路上开始往山口下滑,那公路的坡度很大,公路很长,一直通向远方望不尽的山下。司机开着开着,脸色大变,鬼使神差,他发现刹车制动失灵了!

吉普车下山,刹车制动失灵比狂放的野马还可怕。

我们的吉普车凭着惯性往山下滑,无法停止。下山的路一侧是山根,一侧是波涛翻涌的尼泱河。西藏的河水即使在夏天也是冰冷刺骨,掉进去几分钟就可能会让人冻僵而窒息。假如对面来车交会,路面很窄,闹不好就可能会撞上车毁人亡,沿途路边时常能够看到翻倒的毁车遗骸。西藏跑长途的常常是大解放货车,车体宽大,拖斗长。我们那司机惊得汗流浃背,早已魂不守舍,我们眼睁睁看着车子失控地疯跑,听天由命。干钧一发,司机死死把住方向盘不要偏离中心,我们既不能帮助他,更不能有任何影响他注意力的丝毫表示,我们的渺小的性命再次交给了上苍,唯一的期盼是对面不要来车,让我们的车滑行,自然而然滑到下面平地,再想别的办法。经历了云南车祸之后的我,再次被死神蹂躏摧残,冷汗湿透了羽绒服,我紧紧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耳边听那滔滔河水如同惊雷震撼心灵。那一刻,每一秒钟都觉得太长太长。幸好,长长的山路前后都没车,任一辆破吉普晃晃悠悠,恣意地疯跑,渐渐地从山上一溜烟地滑到了平缓地带,司机找到~侧有大草根的地方,一把拧了方向盘,吉普车卡在了一簇草根处,停止了,尔后,慢慢倾斜,倾斜。车上人脸色苍白无言,我几乎虚脱……

西藏高原之行3个月,历经磨难几乎丧命,是我生命于世界最高处的极其重要的一次洗礼。然而,我领略了大自然的新奇、博大,完成了自己与两藏的生命之约、心灵之约。所以上苍厚爱我,使得我受益匪浅。回来后,经过沉淀,我创作的话剧《女兵连来了个男家属》公演成功,获得曹禺文学奖、文华编剧奖、“五个一工程奖”、解放军文艺大奖;与卫明先生合作写的报告文学《雪域战神》获得1991年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长篇纪实文学《血对西藏说》亦成为当年畅销书,获得社会各界好评。后来还陆续写了许多散文。

如果你的精神永远向往高度,人生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回报,从这个意义上讲亦可谓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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