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赤宣说道:“静轩住持真的好聪明。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们确实已经将他处决掉了。你想一想,他活着我们怎么好分他的家产呢?”
程岁寒说道:“金赤宣你身为知府大人,竟然知法犯法,欺压百姓。你难道不怕烽州百姓不允吗?”
金赤宣“哈哈”笑道:“程岁寒先生好生幼稚,我们如果不能给烽州百姓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们会随随便便的动吕员外吗?现在事情不都已经非常清楚了吗,吕员外贪图私财,故意害死一名无辜百姓,本府为严正富人作为,所以才下此严律。正所谓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严惩吕员外正说明本府秉公执法,我想信烽州百姓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程岁寒说道:“你好无耻!”
金赤宣却仍然“哈哈哈哈”笑道:“好,你骂得好。人活在这个世上,不无耻点怎么能活得下去?!程岁寒先生,你就不为自己的作为,感到无耻吗?”
程岁寒说道:“我是匡扶公正,我怎么就无耻了?”
金赤宣说道:“子曰:‘非礼勿闻,非礼勿视、非礼勿动。’而你竟然偷听我们兄弟三人谈话,难道这是正在君子所为吗?”
程岁寒说道:“难道你们早就知道我知道你们的意图了?”
云中月说道:“程岁寒先生,你也太小瞧我们了吧。再说了,我大哥是何人?他坐的可是烽州第一把交椅,他想知道什么,那还不是挺容易的事情。”
程岁寒说道:“这么说是有人给你们告密喽?”
韦天说道:“不错,你是不是想知道是谁将你的意图透露给我们的?”
程岁寒说道:“是谁?!”
韦天说道:“哈哈哈哈,看你糊涂的样子,那我就做一次好人,将告密的人告诉你,好让你成为游魂野鬼时,去找他报仇。”
“快说,到底是谁向你们告密的?”程岁寒大声的问道。
韦天说道:“是谁将你介绍进吕府的?”
程岁寒问道:“你是说客栈的店小二?”
韦天说道:“不错,那个人便是客栈的小二哥。”
“怎么会是他?”程岁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能是他?”韦天说道:“小二哥做的就是这样的生意。他将你介绍进吕府自然是为了得到吕员外的赏银,那金赤宣大人的赏银对他来说不也是具有相当的吸引力的吗?”
云中月说道:“好了,你已经知道得够多的了。大哥,我们动手吧。”
金赤宣说道:“程岁寒先生,你看你是不是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如果没了,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你是准备让我们动手呢,还是束手就擒?”
程岁寒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不战自败?你们既然要动手,那就一齐上吧。”
韦天说道:“吆喝,好大的口气!你先吃我一拳!”说着,韦天便一拳向程岁寒的脑门袭来。
程岁寒一下了便觉得一阵风向自己的额头冲来,他连忙一侧头,将韦天的拳头避开。然后肩膀往上一送,那韦天出拳的那只胳膊扛了起来。紧接着,程岁寒便双掌一下子往韦天的腋下推了过去。
韦天本想给程岁寒来个出其不意,却不想程岁寒反应如此之快,不仅一下子躲过了自己的拳头,而且还向自己反击了过来。
韦天连忙从脚一用力,将自己的身子弹了起来,让开了程岁寒的双掌之力。
程岁寒的这一掌果真力道十足,在没有击中韦天后,一下子击中了韦天身后一张桌子,把那张桌子击得粉碎。
韦天与程岁寒双方第一回合刚完成,双方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就在双方还没有立稳之时,云中月却乘机从后面向程岁寒的下三盘偷袭过来。
云中月一招扫长腿,犹如一股旋风一般,就冲着程岁寒的小腿踢了过来。程岁寒自然不敢轻视,他拉住韦天的手臂,将韦天顺势一抡,就向身后抡了过来。
云中月一看程岁寒竟将韦天当作武器,硬生生的向自己砸过来,他不想硬碰硬,来个两败俱伤,立马减轻了自己攻击程岁寒的力道,然后腰往后一仰,意图躲过韦天的身体。
云中月这样一仰,自然使自己扫长腿的威力大减。不仅力道上不是百分之百的力道,其次在速度上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快,进攻的范围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大了。而是只便出了五六成左右的威力。
自然,程岁寒受的的威胁就小了许多。他把拉韦天的手一放,乘机双脚一跃,一下子跳高了丈余,躲过了云中月的背后一击。
韦天被程岁寒扔了出去,他连忙一个鹞子滚翻,平衡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落在地上后,好不容易站住了。
金赤宣说道:“好娴熟的功法!”他在表扬程岁寒的同时,就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用力的向程岁寒掷了过来。
茶杯在空中飞快的旋转着,飞快的向程岁寒砸来。这力道确实是足,速度极快,程岁寒发现自己很难躲过去,便双手一沉,提起自已的丹田之气,集中于两掌之上,一下便向金赤宣掷过来的茶杯迎了上去。
只见,一股蓝色真气从程岁寒的双手冒出。在真气与茶杯接触的一刹那,程岁寒的真气便将那茶杯击得粉碎,弄得茶杯的碎瓷四处飞溅。
有的瓷块将墙上的字画划成两半,有的瓷片将屋子里陈设的东西击得粉碎,还有的瓷片竟一下子扎进了墙上、石柱上。
金赤宣见一招没能奏效,他双手一拍桌子,自己一下了便腾空而起,直接便向程岁寒飞了过来。
在飞到程岁寒的面前的时候,金赤宣双手就直接向他挥了下来。程岁寒连忙用力迎击了上去。
四拳想交,两人势均力敌,一时打得好不精彩。韦天、云中月见大哥与程岁寒已经交上手了,他们自然也不甘落后,就一齐向程岁寒的下三路攻了过来。
程岁寒上面要就付金赤宣来自空中的招式,下面还要防备韦天、云中月两个人的下盘进攻。金赤宣、云中月、韦天三个人一齐上,程岁寒自然不是对手,他不得不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退了没几步,程岁寒就被逼在了厅内的一个柱子上。此时,程岁寒前有三人进攻,往后也无处可退,他只能使出浑身解数,疲于应付。
俗话说双拳难乱四手。何况是三个人一齐向程岁寒攻来。就是程岁寒有再高的防守能力,也不可能做到毫无纰漏。
应付间,金赤宣的一招兰花弹指便将一粒蚕豆暗器一下子击中在程岁寒的肩膀之上,顿时就一鲜血从程岁寒的伤口之上渗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程岁寒不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一下子他的手臂便拉了下来。本来,程岁寒就不是的对手,现在又失去了一支手臂,那他必然处在了必败的险地。
就在此时,从柱子后面转出来一个人影。这个人正是静轩住持,他冲着程岁寒喊道:“程岁寒先生,快跑。”说话间,但见他双手各抓了一把香灰,一下子向韦天、云中月和金赤宣三人撒了过来。
一时,浓厚的香灰便散了开来,就像烟雾弹一样,给程岁寒作了很好的掩护。
程岁寒乘机往一侧一溜,便跳出了三个人的包围圈。金赤宣正在进攻得起劲,眼看就能将程岁寒拿下了,不想此时静轩住持竟向他们扬了一把香灰,迷住自己双眼。
金赤宣心里顿时愤怒了,他将真气一下子集中在自己的两掌之中,然后将自己的蚕豆暗器,全部向静轩住持弹了过来。
瞬间,便看到几十枚蚕豆一股脑的向静轩住持飞了过来。凭他的本事,自然是连躲闪的机会也存在,他只能站在那儿等死。
眨眼间,数十枚蚕豆便全部嵌入了静轩住持的身体之内。静轩住持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伤害,他“噗”的声,便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鲜血混杂着香灰在空中飘着,让韦天、云中月和金赤宣一点也看不清眼前的情况。倒是跳出来的程岁寒看到了发生的一切。
程岁寒看到静轩住持已是必死无疑了,他不禁喊道:“静轩住持!”
静轩住持将头转向程岁寒,只见他两个嘴角满是鲜血,他用尽自己最后的一点气力,冲程岁寒喊道:“快走——”接着,静轩住持便往后一倒,死去了。
程岁寒见此情境,知道自己再战下去,那也只能是羊入虎口,白白牺牲了。而自己一旦死去,那金赤宣、韦天、云中月三人便堂而皇之的夺走吕员外的家产,而且还要霸占吕盼春。到了那时,也就没有人为吕员外洗刷冤屈了。
程岁寒想到这儿,感到自己不能作无谓的牺牲,要保住性命,去保护吕盼春,让她可以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安身下来。
于是,程岁寒便强忍住对静轩住持死去的悲痛,乘着香灰的烟雾,逃出了知府衙门。
待香灰稍微的散去,金赤宣、韦天、云中月三人看清形势之时,程岁寒早已不见了踪影。
韦天走到静轩住持面前,用脚踢了踢静轩住持,很不甘心的说道:“唉,实在太可惜了!让程岁寒这小子跑掉了。”
云中月说道:“那倒未必,我们只要立即追赶,就一定能追不他的。”
韦天说道:“谁知道他跑哪去了?我们怎么追?”
云中月说道:“二哥,别你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怎么就是学不会动动脑子呢?”
韦天知道自己这个三弟一直就对他这个二哥不甚尊重,甚至有些看不起。现在,自己却平白无故的遭到了云中月的抢白,心里自然不爽,便说道:“就你有脑子?我没脑子我动什么?”
云中月却不依不饶,说道:“你没有脑子想,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知道他逃到哪儿去了呀!”
“你!”韦天自然不高兴别人说自己是猪脑子,他没好气的说道:“那你用脚趾头想想看,我们应该到哪儿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