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发生的突然往往会打乱我们原先的生活计划。原先计划好了去约古晓仪,却被马虎和小武的到来给搅了。李楠的变化并不多,小武就是开始留起了胡子,或许是在外面就懒得去收拾打扮。我害怕还没有弄妥事情之前,李楠的父母又会来闹,那样局面又会失控,所以我建议李楠她们两个先不要在家里住下。可是他们又一时想不出该去哪里,总不能像马虎一样跑火车站附近租廉价的小旅馆吧。我想起了古晓仪的茶社,我说,不如我介绍你们去静仪茶楼吧,在那里住着,还能顺便帮古晓仪的忙。李楠说,那样好吗?小武笑着说,只要咱们的小涛哥一说话,她还不得痛快地答应着。干妈说,小武你有没有个正行啊,李楠也瞪着他,于是小武就不说话了。自觉地看起电视来。我说,我先问问她吧,到时候给你们个答复。你们现在尽量不要太声张,尽量先在家里待着,不要出去。李楠说,那真是太麻烦你了。小武突然回过头问我,对了,我们的服装店你经营得怎么样了?我看了看干妈,干妈也很无奈,我就如实地把李楠父母的事说给小武和李楠听。李楠听后有些生气地说,我爸妈人怎么这样啊!小涛,我替他们给你道个歉啊!小武在一边带着刺说,也是啊!天下怎么有这样的父母啊,什么事都管到家。李楠没有搭理小武。我忙劝道,这事也怪不着谁,怕只是损失到你们俩头上,这么长时间也不开店,里面的货也都陈了。李楠无奈地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到时候只有清仓甩了。小武说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然后就躺在了沙发上。
我带着小武和李楠去静仪茶楼找古晓仪,那天的天气也特别的好。去之前我已经给古晓仪打了电话。她说好啊,让他们先过来就是了。然后又问了我的一些情况,我如实回答,还给古晓仪说,想买花送给她并想请她吃饭的事儿,被他们搅了。古晓仪咯咯地笑着说,第一次听你说要买花送给我,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花吗?我说,不知道。而事实上我的确不知道,这或许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献殷勤最大的疏忽吧。古晓仪说,我可不喜欢什么玫瑰花,我不喜欢红色的。告诉你吧,我喜欢栀子花,那种花的香儿特别清香,我像是要将功补过一样急切地说,我一定买给你。古晓仪笑着说,不用了,我办公室已经有十盆了。我听后又非常的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脸上火辣辣的。古晓仪听到我这边没声音然后又说,小涛,我只需要你对我这个人好就行了。我不在乎那些浮华的东西,我喜欢你的就是那种实实在在的踏实感。我改话题说,我找时间带他们去吧。古晓仪回答说,可以。然后互致问候就挂断了电话。
我们一起走进静仪茶楼,然后直上二楼古晓仪的办公室。我在外面敲了敲门,听到古晓仪说,进来。我才推门进去,小武和李楠跟在我的身后。古晓仪一看我们来了,马上从老板椅上站起来,并从办公桌后走了过来,我指着小武和李楠说,他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小武,她是李楠,晓仪微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好,我是古晓仪,请坐吧。古晓仪指着靠边的一排高档沙发说。我们四个人生,小武还在东瞅西看,我碰了他一下,古晓仪看见我的动作会心地一笑。小武接着说,晓仪姐,你这真够气派的。古晓仪笑着说,没什么,是不是特别的俗啊!小武笑着说,如果这样算俗的话,我真想让自己俗透了算了。古晓仪一直保持着笑容。我坐下后才注意到古晓仪的办公室有一股股淡淡的清香。我才环顾,果然看到很多栀子花分放在不同的位置。它们的白色和香味都特别亲切,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古晓仪说道,我们茶楼其实也没有多少事情要干,你们在这里就像在家里一样就行了。既然是小涛这么好的朋友,就别拿我当外人,以后叫我晓仪姐就行了。李楠点点头说,谢谢你,晓仪姐。我问古晓仪说,你安排他们干点什么呢!古晓仪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这里确实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职位适合男士。所以只有让小武做保卫值班人员了。你不会介意吧?小武忙说,不介意,不介意,能在晓仪姐的茶楼做保卫也是一种很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小武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雅了,难道是受茶的影响?古晓仪接着说,李楠就在大堂里做领班吧,李楠气质不错的。李楠说,我刚来就做领班,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古晓仪说,没什么不合适的,我们这儿的人很好相处的,你放心吧。李楠不再说话了。古晓仪一拍脑门说,你看,光顾着说了,忘了给你们泡茶了。说完后古晓仪走到门口推开门叫人泡四杯茶送上来。不一会就有一位小姐端着托盘送上了四杯茶来。茶香袅袅和栀子花一样清新却又有别于花香。它钻入人的脾部,在那儿化成一团真气温暖着人心。
之后,古晓仪领着小武和李楠去了他们住的房间,是一件雅客房。我知道古晓仪一定会尽心安排的,却没想到安排到那么好的地方去住。我说,这地方不是要接客人吗?找一个普通的房间就行。古晓仪说,这已经是最普通的了,我知道古晓仪那是在找借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任由着她。小武和李楠非常高兴,看过房间之后就领着他们去各自工作的岗位工作去了。我和古晓仪回到办公室,她顺手把门关上,然后就从后面搂着我并将脸贴在我的背上,我的手抓住她扣在我前面的手对她说,晓仪,谢谢你。古晓仪在后面说,小涛,我不许你以后再对我说谢谢。我们之间不要再那么客气好吗?我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脸说,好,我以后不再说了,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我们属于我们的。古晓仪笑了,笑的如此甜美,我吻着她散着栀子花香的头发,然后又吻了她的粉红色的唇。我的幸福感像电流一样瞬间流遍了我的全身,我鼻子的喘息与栀子花香相互融合,我被幸福感和清新的花香彻底包围了,但那种被束缚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以致我只想闭着眼睛去享受,不再去想之外的所有事情。
之后我请古晓仪去吃饭,但我没有给她买花,那样我会显得很俗。而她也确实不用我那样。我和古晓仪走出静仪茶楼,街上的喧闹立即包围了我们。车喇叭声、音像店的各种各样的声音包围了我们,我在迈出茶楼的那一刻就想赶紧回到静仪茶楼的安静中去。古晓仪似乎并不在乎这些,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反差,而我在老屋那边生活却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我陪着古晓仪,问道,我们该去哪个地方?古晓仪摇摇头说,不知道。脸上带着像阳光一样灿烂的微笑。我对古晓仪说,那我们总不能找个地摊凑合吧,这次我很郑重地请你吃饭的。古晓仪说,那也一样,反正我是随便了,你领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于是我们一直沿着右边的大街往前走,一直走,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唯一走到一个叫华安食府的地方,但古晓仪却不愿意去,我问古晓仪为什么,她说不为什么,就不喜欢那个名字。我很大度地迁就她。我转头问一直牵着我手的古晓仪说,是不是我们不应该向右走,应该向左走?古晓仪笑着用手比划着手势说,向左走?向右走?我看着古晓仪稍显滑稽的可爱模样儿哈哈大笑起来,古晓仪指着我说,就叫你笑我,你再笑我我就不理你了。说这些话的古晓仪一点也不像一位成功女性,就像个还在青春期的小女孩。
我和古晓仪掉转头向后走去,看到的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景象。我问古晓仪说,那你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都是怎么吃饭的啊?古晓仪说,我都是自己在家里做饭,又没有人请我吃饭。古晓仪接着说,不如我们回家我给你做饭吧。我说,你这个不想去,那个不想去的原因是不是就是想回家给我做饭呀!古晓仪咯咯地笑着不说话。我接着说,即使那样我也要付钱的啊!古晓仪两只手拽着我的一只手倒退着走,并说道,谁说是免费的,不仅要钱,而且价格还特别高呢!我说,那样好啊,我就喜欢吃价格贵的菜。古晓仪笑着说,我可是事先跟你说好了啊,如果你钱不够得话,今晚就把你押在我这儿。我说,这太好了!我钱肯定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