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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入新公司(2)

浩毅是他大学期间的好哥们。就是那种我们一生中总要交几个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可以穿一条裤子睡一张床的好哥们。他家是河北石家庄的。前天在网上刚跟郭小文说过因受不了家里那边公司里的官场或家族气氛,要来北京找工作投奔他。没想到郭小文随便答应了一下,他就真来了。小心翼翼的接起电话,另外那一头,立即传来像炸开了锅似的沸腾的声音:

“郭小文你住的地方在哪呢,我刚下火车。北京的火车站真火爆啊,无论上车和下车,我积极的跟领奖金似的。我都快被挤得的不成人形了。”

“哥,你真来了啊,你怎么不给我一点准备呢?”

“废话,我不真来我来个模拟的啊。再说了郭小文你什么意思啊,不欢迎我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拉着行李买张火车票返回去。”

“欢迎欢迎!怎么会不欢迎呢?”郭小文赶紧接道说:“只不过先跟你声明一下,兄弟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你现在来我这,我只能以吃苦来招待你了,到时候别喊苦。”

“我靠,你这说的是人话吗?还是兄弟不。是兄弟的话就从上到下都给我闭着。以前上大学喝酒时是谁喝醉了趴在桌子说浩毅你放心,以后无论混的怎么样,只要有我郭小文的一口水喝,就绝对不会让你吃饭。但是如果你有饭了,我也会不要脸的贴过去蹭的,到时候可别嫌弃啊!”

“呵呵,那就行。还是兄弟之间好办事。到时候吃不饱穿不暖了可别说我亏待你。你从火车站坐906到双泉堡下车。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趁这会我赶紧回去收拾一下,家里乱的跟猪窝似的,都不好意思对你们开放。”

“别别,先别着急!”里面浩毅立即打断说。“你还是先找个旅馆给我订间房吧,因为你弟妹夏雪也来了。”

……

郭小文顿时有那么一秒钟无言以对。夏雪也来了。这不正跟她的名字一样吗,好不容易快要入春的生活突然下雪了。然后紧接着说:

“哥,你好快活,你好幸福,你好……浪荡。”

“滚,少在这贫。赶紧去找房吧。”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俩去睡大街。不会又用我的身份证开房吧?”

“用我的你也没有啊。”

“这不扯淡吗,我怀疑自从你俩开始谈恋爱以后,就没有用自己的身份证开过饭。所有的坏事,全是顶着我的身份证号去做的。回来记得报销房钱。”

“呵呵,赶紧去吧文哥,我们一会就到你那了。”

郭小文到旁边最便宜的一家旅馆开了间房间后,回去赶紧收拾自己的猪窝去了。不然无法对外开放。自己一个人,怎么邋遢怎么狼狈都行。但是在朋友面前,再怎么潦倒也要穿上光鲜亮丽的西装,再怎么穷困也要装的想经常出入高档场所里那样。反正内在过的好与坏只有自己知道,只要表面上看上去年轻有为就行了。简称“装”。

只要有我的一口水喝,就绝对不会让你吃饭。这是以前上大学时郭小文对两个人的感情的调侃。两个人都是来自不发达的小城镇,虽然彼此的家庭都还没有穷到吃了上顿就找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下顿的地步,但也并不宽裕。每年两个人的学费就是家中不小的一笔支出。何况郭小文还有一个和他一样正在上学的妹妹。为此,两个人在大学里面算是做尽了可以挣毛爷爷的事情。什么卖袜子倒腾被子啊,就差没有开过成人用品店了。同时,两个人的感情也一步一步的积累了起来,日复一日,深厚的跟彼此的脸皮似的。

等一切都收拾完毕,摆放规整之后。已经七点了。初春的天空早已经黑的跟墨汁似的。但是城市里面有灯光,顺着这些靠电来发光的东西放眼望去,倒也是一片流光溢彩。郭小文看下手机后,锁上门去公交站台等他们小两口了。

郭小文跟浩毅说的是一会就到。事实上一个小时后能到就算是老天开眼了。谁知不知道北京的公交有多么的伟大。曾经有人这样形容过,建鸟巢筑央视大楼不叫牛逼,能把北京的公交完善的不拥挤才叫牛逼。可见,加强北京公交建设是一个多么大的工程。

一个小时后,陈浩毅和夏雪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终于出现在了他面前。浩毅下车后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靠,北京的公交真给力啊。在我们那边,我一直以为双脚快要离地了就是挤公交的最高境界。到了北京才发现,双手腾空什么都不扶却可以让自己的倾斜度保持在10度以内才是挤公交的最高境界。”

深有同感的郭小文赶紧接过去说:“你才发现啊,我对这种现场早就麻木了。在北京,据说能在上下班的时候挤上公交的人都会功夫。”

“哈哈哈……”一句话笑的旁边的夏雪差点把手中的包给扔了。郭小文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大美女,赶紧殷勤的去拎过包说“

“哟,从上次到现在一年多没见弟妹,长的又楚楚动人了。真是漂亮啊。”

夏雪:“拉倒吧你,就从你嘴里吐出来话,能有一句是真的也算我冤枉你了。”

郭小文:“什么啊,我说的都是发自己肺腑的好不好。天地可鉴、日月可证。要不要再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如有一句假话,就咒我上班挤不上公交,迟到就差那一秒钟。”

夏雪赶紧挥手制止他说:“别,天空不会说话,地球也不会开口。所以天地也给你证明不了,如果真想表达下自己的诚意。那拿出钱包,把今晚的饭钱给付了吧。”

……

郭小文听完差点崩溃,又一次的无言以对。尽管在平时自己也算是半个靠写稿子吃饭的人了。但还是没有想到的词穷了。郭小文扭过头去看浩毅的反应,浩毅面带微笑的说了句特不要脸的一句话:“我没意见。”

郭小文突然反应过来:“靠,我有意见啊。你们小两口不是合伙欺负我来了吧。”

虽然郭小文已经吃过简单的晚饭了,但是为尽地主之谊。郭小文带领他们去了一家在附近看起来最豪华的餐馆——山西茄汁面。不知道浩毅是怎么想的,反正在郭小文的眼里已经算是贵族般的待遇了。起码不是路边那些撑着一块布但实际上遮不住一点风的路边摊。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郭小文刚才吃的一点也不饱,顶多算是垫垫肚子。一直徘徊在贫困线上的他早就想找个机会改善下了,但是一直对自己的钱包下不了手。所以这次,生活终于有机会“被改善”了。

即使郭小文刚才已经吃了一笼包子。但是他依然一口气连着拿下了三碗米。直到把桌子上鱼香肉丝的菜汁都吃干净才肯放弃。夏雪惊奇的看着他说:“哥,你不是刚从劳教所里出来的吧。”

郭小文:“不是,妹子。哥是刚从不管食宿的公司里出来的。”

无论在任何地方、任何环境。只要我们没有突然离开这个世界。上天总要赐予我们一种生活方式和一群狐朋狗友的。在这些朋友面前,我们可以脱掉白天置身于都市里的外表。返回自己最本质的淳朴。不去装的自己事业有成很有品位,不去谈论房价车价黄金珠宝价。知道自己目前只是一个小职员,虽然也一直在努力着,但是目前离这些东西还有些遥远,还隔着一边汪洋。

几个人吃过饭后,时针已经快指到十点了,是上班族最适合的就寝时间。但是在每座城市的每一个端点,总有一些失眠的人用着各种办法在思念着另一些人。

陈佳楠躺在自己宽敞舒适的卧室里,在翻看着一本以前发表过郭小文的一篇文章的杂志。穷人和富人的条件就是不能相比。陈佳楠的卧室比人家的客厅都大,装修就更不用说了,尽量舒适的往死里温暖。住一晚上,估计做的全是美梦。如果让那些一直住着三四十平米的穷人看一眼,说不定能把自己给气死。

人只有在一个层次平静并且安逸了,才会思考另一个层次的问题。比如,那些整天趴在天桥上端着个破碗要饭的人肯定不会思考我怎样才能追上高中曾经暗恋的那个姑娘的问题。郭小文发表的那篇文章叫《我不相信,有善意的谎言》,里面有这样一段话:

在感情的世界里,我不相信有善意的谎言。爱就爱,不爱请坦诚的放开。不要虚伪的祝福,更不要编织一个个谎言来欺骗。我是很爱你,但并不代表我就离不开了你。没有了你,地球照样要绕着太阳转,我照样要围着生活转。我还没有贱到为了一个不在乎我的人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的一个谎言却足以让我将这些所有的原则推翻。所以,请不要以为你的谎言是善意的,是为了不让我受伤害。你不觉得,你在分手后的一句祝你幸福让人感觉很恶心吗?

陈佳楠以前听过小文说过自己会写文章,但是她都当吹牛听了。没想到,这小子还会有些才情的。怪不得平时斗嘴时那些尖酸刻薄的语言脱口就出呢。

但是,陈佳楠欣赏他的远远不只是这些。还有很多。虽然郭小文是一个穷困潦倒的或者没有钱文艺的文艺青年。但是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些这代人少有的精神和品质。第一,上进。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一点。在他身上,哪怕生活在困苦,就算是吃了上顿下顿连水喝都没有,他给人的感觉也永远都是挺胸抬头拥抱阳光的。整个一活生生的打不死的小强;第二,不浮躁。这是这代人最缺少的一点。如今,好玩的多了,挣钱的路多了。好多人也变的浮躁了。今天刚到公司入职,明天就想收入过万。今天刚开的公司,明天就想让它收入过亿。今天刚受了挫折,马上就觉得老天爷对他太不公了。一个总是欢拿老天爷说事的人,一辈子估计也等不到老天爷的眷顾。美好的生活不是海市蜃楼,会突然如同上天恩赐一样的出现在你的面前。而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的创造出来的。

郭小文就是这样的,对生活充满热情充满乐趣。即使现代的生活压力把我国年轻人压得像下雪后的树枝一样。郭小文也会高举旗帜大喊口号:为了money,向前冲。

直到想了一个晚上,陈佳楠也不知道对郭小文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了。是友情中萌发出的一丝暧昧,还是另外一种叫做类似爱情的东西在悄悄发芽。在男女的感情区域里总是有一条模糊不清的界线。当这条线在两个人中间的时候叫朋友,靠前一点时叫暧昧,再靠前一点时叫爱情。但是如果一旦退回来,就叫陌生人。

陈佳楠深知这个道理。二十四五的人了,肯定都要经历一些感情明白一些道理。然后再用这些道理再去选择接下来要遇到的人。长这么大,陈佳楠一共有过两次感情经历。第一次是跟一个拍广告的小明星,因为老爸大小也算是个北京商界的人物,所以陈佳楠总有很多机会和这些长的好看但就是怎么也红不起来的小明星接触。当时她还正处于青春朦胧的小年纪,十九岁,整天被青春偶像剧所毒害的一看见帅哥就想往上撞。所以,当他一看到那个来给自己老爸公司拍广告的小明星时,忍不住的情窦初开了。心中的小鹿朝着那个小明星跳啊跳。可是,她远远没有想到。这些小明星们都太自我了。整天满脑子都是当大明星怎么才能大红大紫的思想。根本就没有把自己这个富二代放在眼里。直到有一次小星星在外地拍广告,连着两个月都没有主动给自己打过一次电话慰问下时,陈佳楠终于忍不住的拨了过去。而那个小星星还是自己为是的说自己实在太忙了,抽不出时间。结果一直付出大于收获的陈佳楠把自己感情首付付完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发挥出富二代的豪放劲说:“恩,我知道你忙。但是我不知道你他妈忙的连个电话都没空打。”至此,陈佳楠的初恋火爆结束。不美好,不伤感,也不浪漫。却在她的心里钻了一个大大的洞。第一次被爱情所伤害的副作用在她的青春里整整蔓延了一个春夏秋冬。

第二段恋情说起来更扯淡,对方是一个也是一个富二代。是为了老爸公司的业务,和合作公司的老板的儿子谈的,典型的卖女赚钱型的。过程也很简单,因为利益的成分很多,所以双方家长随便找了个名义让两个人见面。见到对方都不丑不傻会说会笑后。恋爱就算是开始了,跟做买卖没啥区别。但是陈佳楠忽略了一个问题,对方是一个富二代,过的是一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所以身边总是不可避免的会沾染一些时代的恶习。陈佳楠和他交往了一段发现,那个富二代那里是脚踏两只船,简直就是踏着一个航空母舰。四周全是保驾护航高品高质的优良军舰。所以,在趁自己还没有陷得太深离开了就会死去活来的程度,陈佳楠赶紧找个借口毫不犹豫的和他分手了,以免时间久了让自己也陷入这种糜烂的生活。并且让陈佳楠感到这次做的最对的一点就是,当自己鼓足勇气像那个富二代发短信说“我们分手吧”时,对方毫不犹豫的连标点符号都懒得打的回过来说“恩 好的 那我就不送你了”。后来据陈佳楠的猜测,当时对方很有可能在某个酒吧里正抱着某个姑娘的大腿花花绿绿呢。

两场的爱情体验让陈佳楠明白,对于一个始终在追求着高品质男性的女性来说,男人的帅很重要,钱很重要,但是当这个男的对你根本就没有感觉的时候,你不重要。值得欣慰的是。自此之后,作为一个富二代。陈佳楠的老爸向陈佳楠发誓再也不会因为利益的关系而让自己的女儿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了。并且因为也看到了自己对方儿子的不成形,为了避免自己的女孩陈佳楠也走上富二代的骄奢腐朽之路,开始严格的要求自己的女儿,尤其是在个人生活方面。让她远离现代都市男女那些像毒药一样足以令人醉生梦死的生活。还在感情的方面教导他,找男朋友,可以没钱。但一定要懂得上进。当年老爸什么也什么都没有,但就是知道上进知道往上爬,所以现在也混的可以买车买房养你养家了。一个男人,如果不上进,他就不配做男人…… 就是这一段段精辟的理论,才成就了陈佳楠现在的这种品行双优的高质量富二代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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