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云更夸张,瞠大了眼瞪着那红衣人,桀骜的星目朝她一瞪,顿觉满屋子都是美人香,眼光上下扫了眼,身段绝妙,眉目似画,眼波含情,眉下的泪痣艳红媚人,红唇赤果果的写着诱/惑二字。
吞了吞口水,回了神拱手作翩翩君子状:“两位公子有礼了……”
舒子非吃吃一笑,皓齿轻启,惹得上官青云心里更是火烧全身,坐落在两人面前,“两位公子是这的老板?怎么我们姐妹俩从未见过,公子如此美貌,该是寻个好妻主嫁了,不用在这烟花之地受委屈呀……”
好个人间绝色,在这抛头露面太可惜了,这种人就该藏在家里为人暖被,受尽千宠,若是她,是绝舍不得让受苦的。
“公子,陪我们喝一杯吧……”
上官蓝诺轻笑着端起酒杯,为金凤斟满,微眯的凤眼竟是再移不开眼。
“两位小姐的要求,我们兄弟怎会拒绝,子非兄,还不快敬姑娘一杯?”
边说着,执起酒杯朝上官蓝诺干了一杯,嘴角勾起一笑,让上官蓝诺惊艳了好久。
舒子非更是笑得勾人,如兰花般的指尖轻轻刷着脸颊,朝上官青云眨了眨眼,握杯,“小姐,子非敬你一杯……”
上官青云被美色迷昏了头,未见他眼底的一抹阴狠划过。
手臂一伸就想揽住他的腰身,他轻笑着举杯躲过,又递上一杯放进她唇边,上官青云渐渐迷蒙了眼,越看面前一张脸越是心痒难耐,禄山之爪就要伸前去,舒子非眼神一沉,偏过身,她咚地一声倒下。
金凤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嘿嘿笑了声,拍了拍掌,内室里走出一抹釉色人影。
慕莲君冷脸看着上官青云,哼了声,金凤递过一粒黑色发着腥臭气息的药丸,语气说不出的邪恶:“慕兄,这可是天上地下仅此一粒,可是我收藏了数百年的宝贝,今儿,就送你了……”
“谢了!”
捏着药丸往上官青云嘴里塞去,又狠狠地一捏她的下颌,吞咽而下。
上官青云,惹谁不好,偏偏惹到我呢,我可是睚眦必报之人,听金凤说这东西当年可是神界一个有名的男人,为了报复他喜欢的女人而研制的。会让女人身体发生变异,呵呵,明日,你想必会十分惊喜的……
“会不会太狠了点?”
身后跟着的钟容轩皱着眉,前日里知道了二皇女对慕哥哥不利,虽然很可恨,可这……
“小轩轩,怎么会呢,咱们可是为天下男人除害呐!”
舒子非也说得异常冷酷,这钟公子太善良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明天她该哭了!”
金凤伸手在两人面上一拂,消了二人的记忆,省得惹来麻烦。慕莲君心里犹不解气,狠狠在上官青云胸前踹了一脚。又朝三人道:“这事儿,不要让晴知道了,以免节外生枝。”
众人点点头,舒子非吩咐几个女子将两人垃圾般的从后院扔在了大街上。行人一阵惊呼,却未有人上前,更有甚者干脆从两人身上踏过。
不到片刻,脸便被踩成了猪头般肿起。
此刻的风晚晴正眉头深锁的看着奏章,近日里大臣们也少有什么小事儿也上奏,但其中的一个折子却引起了她的兴趣,一个江南地区的知县的折子,写去年一场暴雨冲下,小镇后的山发生了怪事,露出黑呼呼的岩石来。
当地人们皆不知其物,知县认为是山土受了污染,希望朝廷下人去研查一番,只是这张折子被前女帝丢在了一边,并未重视。
风晚晴却是有些激动,黑色的岩石,极有可能是煤呀!
已按捺不住好奇了。这异世还未曾听说有人挖煤矿呢,要收入朝廷或流入百姓家,岂非好事。
再过几日便是狩猎大赛,过了这几天,她亲自下去。心里想着,面上不禁浮起笑来,这一笑,又让一旁的玄紫懵了,他的圣尊,真是越看越顺眼,虽然不是同一张脸,可感觉是那么熟悉……
风晚晴凌利的眼射了过去,怎么回事,最近总是感到有种被人窥视的不适感。问其它人,却遭舒子非嘲笑,说她莫不是亏心事多了,总疑神疑鬼。
玄紫已习惯看她偶尔如惊弓之鸟般地探视四周。看她总在披折子,有些无趣,朝自己的两个宝贝而去。
两个孩子正安睡在婴儿床中,床边坐着两个小侍人,两手托着脸,正打盹呢。
两个孩子睡在同一张床里,两只小手紧握着,嘴里吐着淡淡的气息,他颤抖地握着孩子的小手,如同无数个日夜般,孩子近在眼前,他却不能抱他,不能喊他,只能偷偷地看着,看着别人抱着他们。
心里涌起不甘又心酸,更深的是绵绵的痛意,如蚕丝般,一圈圈地勒紧了他的胸口,不能呼吸,无法哭泣。明明已不见了心,为何还难受到身裂骨碎。“若槿,修烨……”
骷髅手轻轻触着孩子软软的脸,两个孩子像是有感应般,睁开了眸子,黑眸晶亮,紫眸美丽,两双眼骨辘辘转着,嘴里哇哇叫着,两个小侍蓦然惊醒,忙抱起两个孩子细声诱哄着,玄紫只能在一边瞪着空洞的眼,沮丧地坐在椅上,心里又悲又痛。
现在的他身体已无妖的气息,两个孩子也无法感应到他,他们是彻底断了关系啊。
两个孩子在轻声细哄中又渐渐入睡,两个小侍却再不敢偷懒,悄声地议论起来。
“这两个皇子,听说不是两位主子的孩子呢……”
大点的小侍托着人瞅着两个宝宝,眼里有着怜惜。身边的侍人接口道:“是呀,这孩子哪点像慕主子和温主子呢,听说他们的爹爹生下来就抛弃他们了,可是两位主子却是当自己孩子般看待,要是我,可是做不到,别人家的孩子,哪有自己的亲,他们终究和宝儿殿下不同的……”
玄紫身体剧烈颤粟着,心尖都在发苦,是他,让他们受苦了。又听那大点的小侍说着:“可怜这两个孩子,现在还未所觉,等长大了懂事了,该有多难过啊,看他们多可爱,怎么能受这样的伤害呢……”
玄紫牙关都在发颤,两排骨头发着咯咯的声音,两个小侍的声音嘎然而止。两人惊恐地看了看四周,一人抖着声音道:“阿木,你有没有听到一种声音……”
那年纪小点的阿木更是一双杏眼四处转,感觉整个心都提了起来,摇了摇头:“刚刚听见一阵磨牙的声音,现在没了,好古怪……”
说完身体往婴儿床移动了些,颤声道:“已不是是第一次了,枫哥哥,我怀疑这屋里有脏东西,不知道会不会伤害两位小殿下……”
另一人也是面色凝重,瞟了四周,依然无人影,心还在扑嗵跳着,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些天总会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没证没据,谁会相信。
“还是先不要说,再观察一阵,说不得只是你我听错了……”
鬼神之说的他是不信的,但这屋里却实有些异常,他经常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可要是有人或是有鬼对皇子不利怎么办?咱们可绝不能让他们受伤!”
小侍人说着,更是老鸡护小鸡般的张开双臂挡着婴儿床,耳尖高高竖起。玄紫看得好笑,又感到感动,她身边的人,总是会这般不顾一切地守护着一切,是受她的影响吧。圣尊,我等候了数千年,你却不记得我,不过没关系,你我之间,有一条永远扯不断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