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也不知道为何,突然睁开眼间醒来,看了看表,还在早上八点--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时间,突兀而陌生的时间,好像一个大晴天突然下起了飞鱼。这一切也太奇怪了,一睁开眼,便没有一点睡意,精神抖擞的。
我本来是想赖一两分钟床的,而且我以往都是这样的。可是头脑里的清醒,厉声喝斥我!
窗外是一个晴天,天空万里无云的那种,尽管我知道天空的云彩大部分是人造的,可我还是用了这个词。谁都无法接受赤裸裸的阳光,谁也不愿永远的阴暗冷冰。
我跳下床,突然间想做一下运动。于是,我便做了二十个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已经汗流浃背。来到洗浴间洗了澡,感觉自己快要成为充满能量的“超人”了。来到厨房精心的做了早饭吃,其实早饭也无非是面条里面加了一个鸡蛋,和些许的肉丝。吃罢,我才发现,原来我今天没有播放《SUMMER》,百思不得其解,难怪自己总是隐隐觉得不对劲。
来到电脑前,打开主机和显示屏,在这电脑开机的这段时间里面,我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而不是咖啡。可是在我起身的时候,我脑袋里面想的还是泡咖啡的。
这改变的也太突然了,横空出世般,寻索不到一丝迹象。
我打开记录着老人讲的那个故事的文件夹,粗略的浏览一遍。随后,找出自己写的小说的那个文件夹。一缕阳光,落在我的桌台。没多久我便进入状态,并且自我感觉不错,而且越写越起劲,越写越想写,从来没有这么充满干劲、渴望过写作,甚至可以说是“饥渴”,我甚至怀疑自己背后是不是背着一个“能量盒”。
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我给自己做了午饭吃,午饭吃的是土豆,土豆被我切得极细极细的,因为,我也不自量力的想着要去穿针。饭后,突然想出去走走。想做便做,我收拾好碗筷,拿上钥匙锁了门出去。
来到大街,一切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独特。新鲜的就连路边防护栏都那么的亲切,人行道上黄色的盲人线也那么的吸引人,更别说路上的行人、马路上疾驰的车辆,天空穿梭的飞行器,和参天建筑,以及夕阳投落在它们身上的色彩斑斓的反光,多么的令人心情舒畅。
我独自一人没走多远,突然间,脑海中便飘过一个念头,一个使人激动不已的念头--灵感涌现,前些日子写小说遇到的阻塞畅通了。于是,我掉头匆匆回到家中,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我不断地敲击键盘,而且越敲越用力,甚至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咬紧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讲一个章写完,便觉得有些许累,累得连不愿走到床上睡觉,遂趴在桌子上面睡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曙色渐浓。我揉了揉眼睛,扭动脖梗,稍稍活动筋骨。来到窗前,微亮的晨曦从东方的天际射出,细细的,暖暖的。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些二十四小时的巴士来回穿梭,清楚的看见巴士里面的最后一排坐着无家可归的中年男子,正呼呼大睡。路边还有几个无家可归、也没有得到路边“自助房”的酒鬼,坐在墙角睡着,一个空空的酒瓶落在一旁,我似乎能闻到从中散发出来刺鼻的酒味。我看了看时间,使人立刻清醒的时间:早上六点。
我靠着窗户站了一会儿,只觉全身痒痒的使人难受,用手摸了一下自己脸,油乎乎的,而且胡茬刺手。遂来到洗浴间,洗了澡,刮了胡子。发现还有一大堆了衣服没有洗,便将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面清洗。
来到客厅,沙发上面乱乱的,一个枕头挨着悬崖边上,垫子已经彻底坠落,茶几上面杂乱的摆着一些杂志和书籍;来到自己房间,换衣服时候,床上凌乱不堪,难以入目。换好衣服,来到厨房,里面脏的、乱的简直使人没有勇气待下去。可是自己以前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而且几年来我一直是这样的过来的,--今天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或者某一对基因变异了,也许是昨晚我睡觉的时候收到外星人的生化攻击?如此奇怪,屋子里面看什么都不顺眼,恨不得将屋子清理个底朝天。我深呼一口气,耐着性子先将厨房收拾干净,把该扔的扔掉,该洗的洗,该换的换;收拾完了,来到客厅,把客厅也清理一边,末了,又将书架上面的书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正当自己心满意足的坐在上休息的时候,心里盘算着自己待会做什么好吃的犒劳自己的时候,想起自己的卧室还没有打扫,便来到自己房间,翻箱倒柜大扫除。
当我把屋子里面彻彻底底的清理后,已经又累又饿,遂扑进厨房,匆匆做了早饭,饥不择食的吃个精光。我舒服的坐在窗前享受晨辉的温暖,端着一杯热茶,热气不停的往上窜,茶香四溢。突然间好想找个人说说话。拿出通讯器,翻开里面通讯录,死死地盯着一个人的号码看着。我看着紫岚的号码以及个人信息和图片,心里犹疑不决。最后还是选择联线了她,整个心儿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喂!我现在洗澡!待会联系你。”是她的柔软的声音,说罢,便断了线。
“喂!”我的喉咙突然有些干涩。一秒钟后,又觉得吃了蜜桃一样。
我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面的景色。同样的人,同样的街道,同样的建筑,却是不一样的心情。不知道为何,我突然喜欢看着人们走路的样子、还有盼望着路的尽头、疾驰在道路上面的各式车辆,还有在高楼之间自由穿梭的飞信器,顶喜欢它那优美的流线型设计。
五分钟后,紫岚连线了我:“有什么事吗?”
“突然间好想找个人说话,便想起你来!”我如实的回答,并带着无限柔情。
“哦!想说话?”
“是的!”
“那说吧?我在擦头发。”
“嗯!”我霎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来着。
“呵呵,好吧!”她沉默一阵,“要不,我待会来你家?不会打扰到你吧?”
“不会!”我掩饰不住的激动,兴奋。
“嗯!待会见!”
“待会见!”我关上通讯器。喝了一大口茶,竟然忘记茶水是烫的,烫着了嘴巴,险些把茶杯也打碎了,茶水溅了一地,匆匆拿了抹布擦了干净。
半个小时候,门铃被按响了,来人正是紫岚。她穿着一件紫色的毛线衣、下身是一条蓝色紧身裤,白色休闲鞋。她见了我,抿着嘴笑着,嘴角的酒窝里面装着甜酒,使人痴醉。
我看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手心沁出了汗珠,不断地在裤边擦拭。
“屋子里面藏了宝贝吗?不让我进去?’她见我有点呆滞,问道。
“没有!”遂领着她进入房间。
她见我屋子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少不了要夸我一番的,尽管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的,可是我还是十分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