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缘知道公主这是撵自己走了,轻叹着,就是嘱咐墨尘:“公主凡事小心。莫要中了歹人奸计。”说到歹人时,吴缘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个外乡人。
外乡人不以为然的做在了那里,很是安之若素,好似吴缘所说的歹人并非自己一般,事实上自己也确实不是歹人。
吴缘走后,墨尘就又重新打量起了这外乡人,墨尘在心里好奇,这外乡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物,竟是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心事,看透了自己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
外乡人依旧是在笑,看似轻描淡写的一言,就是道破了其中的玄机:“公主眼角挂着泪痕,眼圈红肿,缘何不是遇到了不愉快之事?”
墨尘抱歉一笑:“让公子见笑了。我叫墨尘,不必公主公主的叫我,公主不过是虚来的名号罢了。”
外乡人的眼角闪过了一丝光芒,那是倾慕,是赞许,更是一种认定了的情感,念着墨尘的名字,外乡人也说了自己的名字与身份:“明飞,苗族族长,出门在外,追寻我族中叛徒。”
墨尘先是一怔,她从未想过刚见面的人,会将自己的一切交代的一清二楚。随即,墨尘也就释怀了,都言苗疆人心思淳朴,你若真心待他,他也会真心待你。
何况人与人之间,不就靠真心吗?
墨尘学着明飞的样子,重又介绍了自己:“墨尘,东来国公主,远赴西辞国,与三王爷方天宇和亲。”
旋即,墨尘又将话题转回到了先前的事情上:“明飞,你既是苗族族长,怎会落得要吃霸王餐的下场?”
明飞半是惭愧的摇了摇头:“钱袋被人偷去了。”
墨尘有些替明飞不值得:“那些人也太过小气了,为了一点钱,竟能将人打成那样。”说着,墨尘微微皱眉,似乎有些心疼明飞那一身的伤似的,打量着明飞的腿。
明飞依旧是超然物外,居然替那几个老板说起了话来:“他们也是有苦衷的,毕竟确实是我没钱付房钱,也吃了霸王餐。”说话间,明飞将先前吴缘塞给自己的钱,又重新推回给了墨尘。
墨尘眼中写满了疑惑,看向了明飞。他已然身无分文了,现在又退回了自己送去的钱,将来该是要如何过活才好?
墨尘还自疑惑时,明飞已然指了指墨尘的房门口:“何不等着看看会发生什么呢?”
明飞说话间,嘴角泛起了胸有成竹的笑容,似乎稍后就会有好戏上演一般。
果然,在明飞指了墨尘房间的房门后,就听到了敲门声。
门外传来吴缘的声音:“公主,驿馆外有人找明飞族长。”吴缘是一本正经的向墨尘禀告事情,待到说完后,就是好自奇怪的自言自语着:“明飞族长是谁啊?”
墨尘看明飞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的佩服,也不与吴缘解释谁是明飞,就是吩咐着:“叫那人进来吧。”
没多久,就听到门外又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很陌生,墨尘从未听过。
那男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听着他说话时,墨尘几乎都可以感觉到他在那里不停的擦着额角的汗珠。
“明、明飞族长,救、救命,小、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错、错偷了您的钱包,救命啊。”
随后,门外就传来了阵阵的惨叫声,听起来十分的撕心裂肺。
墨尘微笑的坐在那,就是要看明飞会如何处理此事。
明飞亦是微微一笑,就是道:“公主见谅,明飞反客为主,处理此事。”
打开房门,墨尘就看到门外一男人在那里跪着,却是痛苦万分的抱着自己的肚子。
那男人见门打开后,就是连连的哀嚎,求着明飞:“明、明飞族长。救、救命。小人错、错了,万不该偷您的钱。求、求您赐药,解蛊。”
蛊术,那偷了明飞钱袋男人的话引起了墨尘的注意力。苗疆神术,巫蛊之术,神奇万妙,天下无双。
偷了钱袋的男人,战战兢兢的从怀里取出了钱袋,亦是恭恭敬敬的高举过了头顶,递向了明飞。偷钱男人的手不停的颤抖着,半是因为惊恐,半是因为疼痛。
明飞接过了钱袋,就是拴在了腰间,连点都不曾点一点钱袋中的钱。
墨尘想,大概这是苗疆蛊术的神奇吧,只要触碰到钱袋,就知道钱中有多少钱吧。再细细看明飞的钱袋,却与普通人所用不同,钱袋上绣着五毒,一眼看去,多了几分的妖娆。
再看那小偷,墨尘就是暗自摇头,这人得多不开眼,才会错手偷了明飞的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