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在哪里,越过好几方高墙才站在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走了过去,在路上时被沈言一路抱着飞过来飞过去,我私心的希望时间可以过慢点。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时间再慢他也到了。
看着周围荒无人烟也没什么植物,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方圆十里除去刚刚类似于一个村子边的城墙的话,其余的都没什么生气了。这一飞飞了好远。
我和沈言就站在这茫茫了无人烟的荒地上,我不知道他说的那个给药方的人在哪里,而且站在这里那么久了他也不说话,我寻思着之前他迷路的经验,想着这次可能他又迷路了.....不远处走来个砍樵的老翁,我两步三步的跑上去询问这里是哪里时,那时天又没有下雨也没有出大太阳,偶尔有微风吹过这种天气实在舒适用不着斗篷,听见我叫他时,抬起头来。
“我的妈呀。”我捂着嘴往后面跳了几跳,觉得还不够安全跑到沈言身后抑制住自己不舒服的感觉。
斗篷下面那张脸,长满了数不清的圆形多余的不知道是肉疙瘩还是水泡,每颗的颜色都不尽相同,像是癞蛤蟆身上那种皮肤一般令人感觉到不舒服。
“不好意思,吓到姑娘真是老朽的错。”砍樵的老翁脸部皮肤虽是令人看到不舒服,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像能直接看到人的内心,似早晨刚升起的朝阳让人觉得舒心。他急忙的拉下斗篷,本来弯曲的背脊这时显得更弯曲了。
沈言拿着折扇静静地看着他,自己感觉到刚刚的反应太过激烈可能伤害到那个老翁,鼓起勇气走上前去:“不好意思,我......我反应过了,我只想问个路,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想去.....”搞了半天,我才发现我连目的地在哪里都不知道,转过头问沈言:“我们要去哪里找那个给药方的人?”
他走上前,从老翁身边将我拉过去,用一种难得听得到的语气说:“他就在这里,我们不用找他了。”
我正想得入神,不期然间再看站在我们不远处的老翁,放下身后的柴担子,沿着自己的鬓角似在撕扯什么东西,我一时间脑筋有些许的短路,随口问道:“他在干什么?”
沈言回到:“你说呢?”
我看着那张铺满圆形肉疙瘩的人皮就这样被那个老翁握在手中,惊讶的自问自答:“他是在扯人皮面具!”
不经意间听到那个老翁说:“真是憋死我了,你要在猜不出来我就演不下去了。”细细瞧见那张脸,竟是张剑眉入鬓的好看的男儿脸。
沈言挑了挑眉毛说:“那么几日不见,你的易容术果真跟你的身长一般,看来是没什么张进了。”
前面那个身着老翁服装的少年,提着与自己长相不符的粗布麻衣不服气的说:“就算我的易容术没什么长进,但是我确实长高了。”瞧见在沈言身后的我,不敢相信的望着我,眼神是比之前严肃且不敢相信的表情,“当初只以为你是玩笑话,你还果真做到了。”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的情绪。
我被第一次看到的扯人皮面具的模样给吓到了,平日里没怎么注意过沈言的身高,这时站在他身后才发现自己才到他的肩头,那个少年看起来跟我也差不到许多,身为一个男子果真算是矮的
了。
那个男子说到:“你是不是早就猜到是我了,一直不说出来只是为了看我装得到何时,你根本就是想憋死我是不是。”
沈言轻笑:“你到还聪明。”那个少年不解气的哼了两下,觉得还是不解气的又哼了两下。
我紧紧的依靠在沈言的身后,感觉不到他有什么情绪,但是这时候我却能自己感觉得到,他跟这个少年对话时不同于其余人,不过思考半晌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因为我的感知系统和神经一向都不太敏感,导致这时候我居然连惊讶都没有,取而代之竟然是疑惑这个少年为何那么矮。
我向前走了两步问到:“沈言,这位是?”
少年两步跳过来,制止住沈言说话自己来自我介绍:“哎,这位姑娘看着很是眼熟,不过我是看谁都眼熟,自来熟嘛,我?我叫文书。”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少年竟是文书?文书何许人也,以前哪本野史上说过王莽当政那年,因总觉自己是抢来的皇位而导致彻夜难眠,听闻在苍穹山里有天师一族可算知天命可为自己效劳,本是与世隔绝的天师,且听闻连当初秦始皇求得他们出山都未曾见得半分人影,不知道为何王莽那日求他们出山时,他们竟答允了派出自己族中最小但是最聪慧的文书为王莽效劳,平日里住在某处,当算知大王有危险时,不用人寻找他,他自会出现,王莽还特意封他为新朝天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果我不知道新朝那么短,我肯定也会疑惑为什么文书会来这,但是既然知道新朝短暂,那就能理解苍穹山天师的做法了。不过他就算来了也能算知天命就应该知道新朝不长久,他来了也于
事无补。
我眼皮一跳也不计后果的问一句:“新朝如今这个模样,就算你来了,也没用,因为.....”
文书惊讶的望着我,像是很疑惑我说的这番话怎这番奇怪,我才发现自己差点说出那段话自讨没趣的说道:“我是说,你的名号我也听过,不过我想知道你们族为何要派你来这。”
沈言依旧没怎么说话,文书看着他又看看我赞许的目光向我投来说:“诚然我不是为了王莽来的,不过到底为谁而来,这个事情姑娘倒是无法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