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影业开张,陶天佑邀请影后张曼曼影帝梁伟伟剪彩,连退休已久的“黄金右手”腾万山也前来助兴,好不热闹!
黄士郎跟着师傅前来,问:“师傅,你不理世事。怎么请得动你?”
腾万山一句道破:“出来充充场面,就有几年养老钱,何乐而不为?”
黄士郎竖起拇指:“怪不得贺孙两家婚礼请你,你却不去。那里是要送钱,这里却是收钱,相形见绌。”
“你这徒弟,古灵精怪!”腾万山横了他一眼,“比你还机灵的朋友呢?她不来凑凑热闹?”
说曹操曹操就到,孙熙远远地向他们招手:“热闹怎么少得了我?”
黄士郎吃醋:“师傅老记挂着孙熙,难道想踢了我,收她做徒弟不成?”
“你再这么吊儿郎当,我是要逐你出师门的!你最近有什么打算,下一个电影准备拍什么体裁?上部电影还算卖座,但你也不能骄傲,要再接再厉,知道吗?”
黄士郎假装捂住耳朵:“上吊也要喘口气。师傅,你这几句话,我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就是要你耳朵听出茧子来,这样你才能记住。最近我看报纸,听说你和你上部戏的女主角走得很近?自古红颜多祸水,你正值壮年,理当专心事业,而不是将时间荒废在情情爱爱之上。”
黄士郎打哈哈,孙熙帮他解围:“大导演谈恋爱,才有创作灵感。现在观众就喜欢看情情爱爱的事,这叫没什么看什么。”
黄士郎捂嘴笑:“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一身大红的陶天佑过来:“腾老,待会儿吉时剪裁,务必请你老人家站在正中。”
“不敢当不敢当。”
“这个位置非腾老不可,Q城电影同腾老一起蓬勃发展,腾老就是电影的活历史啊!”
两句话将腾万山斗得开心不已。
孙熙恭贺:“祝陶老板一本万利,风生水起。”黄士郎附和:“我祝陶老板财源滚滚,与Q城影业一同发展。”
大家笑口盈盈,吉时一到,众人就摆开架势。腾万山居中,张曼曼与梁伟伟一左一右,陶天佑、郑修洁等人站成一线,卡擦一声剪断了红线。两边舞龙舞狮队伍相交而行,锣鼓咚咚,一副喜悦生机。
下午的酒会宾客络绎不绝,足见陶天佑人缘极佳,连史博辛史督察都前来祝贺。
郑修洁在他耳边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也许人家不过来讨两杯水酒。”郑修洁迎上去,“史督察,好久不见。”
史博辛摸摸肚腩:“怎么是好久呢?刚刚在医院见过,我们两个之间还说什么客套话。”
“那是那是,史督察随便吃喝,我不招呼了。”
史博辛却还想和主人家多聊会儿:“陶老板,你开夜总会,开赌场,我都不奇怪。但你无缘无故,要开间电影公司,我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个人兴趣。”
史博辛深究:“电影这东西,就像一场赌博。有时候一两百万的投资,观众买账,票房上千上亿的都有;但有时候投资了几亿,却像打水漂。谁都说不准,陶老板怎么会做这么冒险的事?”
“也许我就爱向高难度挑战。”
史博辛眯着眼睛:“陶老板做人做事,向来高深莫测,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对不对?”
陶天佑在他耳边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来,是特意来调查一件伤人案。八天前,陶老板在医院信誓旦旦地说,要告贺攸清贺先生伤人。你没有忘记吧?”史博辛露齿而笑。
两人交手多年,他翘起尾巴,陶天佑就知道他的心思:“史博辛,你不至于要故意扫我面子,这个时候带我到警局协助调查吧。”
史博辛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拉开外衣露了露裤腰带上的手铐:“今天警局你是去定了。我也是没办法,收了纳税人的钱,办案一定要雷厉风行,片刻都不能耽搁。”
旁边的郑修洁捏着拳头,陶天佑拍拍他的手:“帮我好好招呼客人。”
郑修洁说:“我会请元律师去警局。”他口中的元律师,是Q城屈指可数的御用大律师元世昌,年届五十,专门为豪门贵族处理事务。
陶天佑点点头,转头对史博辛说:“请吧,史督察。好久没喝警局的咖啡,怪想念的。”
所幸此刻剪彩仪式已过,众人四处寒暄,只有几个眼尖的人发现主人家临时失场。
坐上警车,陶天佑盯着史博辛不放,史博辛虽然在开车也能感受到他的犀利眼神。
“陶老板,难道我脸上长了朵花吗?”
“史SIR,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吧。”
“十年零两个月十四天。”
他倒记得清楚,陶天佑失笑:“把我们相识的纪念日记得那么清楚。你对每个嫌疑犯都那么关怀备至吗?”
史博辛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紧,说:“那是我最好兄弟的死忌,我当然记得清楚。”
嬉皮笑脸只是他的面具,其实每次见到陶天佑他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我说过不止一遍,当日的劫匪不是我。”
史博辛来了一个急刹车,将陶天佑的衣领揪住:“法庭判你无罪,并不表示我也有眼无珠。当日你没有不在场证据,衣服也有硝烟反应,最后你的律师打法律漏洞,你才无罪释放。陶天佑,出庭那天我和你说过,今生今世我都会缠着你,我不是说说而已。”
陶天佑苦笑着说:“你那么痴缠,我也无可奈尔,是不是不准备放手了?”
这张玩世不恭的脸!史博辛放手,抚平他的衣领,说:“你放心,我是执法人员。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栽在法律上。”
来到警局,照例喝咖啡问案。史博辛问他:“你为什么打贺攸清,你们有什么过节?”
陶天佑双手交错在脑后,说:“大概我有预知能力,知道他即将偷袭我,所以先下手为强。”
标准的陶氏答案,旁边的小警员说:“你不要耍花样!”
此刻史博辛已恢复了震惊,戴上笑面虎的装束,问:“你一共打了他几下?”
陶天佑揉揉额头:“我不记得了。我的脑震荡发作了,我甚至不记得我打过他。”
小警员再也按捺不住:“警官你都敢耍!”他拍桌子站起来,将陶天佑一手提起。
陶天佑笑笑:“警官,你真的要打我?你可要考虑清楚,一拳下来你肩膀上的勋章就没有了,随时还可能会被逐出警队。Q城的法律都是拿来保障我这种良好市民的。”
小警员被他的话唬住,但骑虎难下,如果不打他脸上实在挂不住。
史博辛说:“小张,你先出去。”
“是,长官。”终于找到下台阶,小警员忙不迭地出了询问室,出门前怨恨地瞥了陶天佑一眼。
陶天佑整理衣冠,说:“史督察,你不用浪费时间,直接起诉我就是。这件事无非判个社会服务令,我当初要起诉贺攸清的时候,就准备和他一起为社会服务了。”
“在这个案子的细节还没调查清楚之前,我们警方有权扣留你四十八小时。”
“那我建议你过两天也去贺家的婚礼踩场,把新郎官也扣留四十八小时,那样城中热话也少不了你那一份啦。”
“这点不用你提醒。”
贺孙联姻一波三折,悬念迭起,剧情起伏,好看过连续剧,全城人茶余饭后都讨论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