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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9)

接生婆没有了,陈月香又痛得那么厉害,何大急得没了主张。

"抠......"陈月香说,"伸进去抠......"

何大蹲下去,把手伸进了陈月香的阴道,硬是将孩子抠了出来!

陈月香流了很多血。那时候没有"大出血"的概念,只知道陈月香比以前生孩子流的血多出几倍。何大用一块滤帕,滤帕里装着柴灰,夹在陈月香的腿间止血。一直换了十余次滤帕,血才勉强干了。陈月香说:"今后再也不生孩子了......"

按理,陈月香至少要休息两三个月才能下地劳动的,然而,何青还没满月,她就参加集体出工!那段时间,队里不论男女,都是往水田里背牛粪,陈月香一天要背十多花篮,一花篮一百多斤!当她把花篮往那吊在黄桷树枝桠上的木板上一压,秤杆立时像准备决斗的牛尾,高高翘起,过秤的年轻人笑道:"陈大娘,你是要把家里盘成金山还是银山?"陈月香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把几个娃儿鼻梁下那条口子填满也不错呢!"过秤的人开玩笑说:"小心把命搭进去哟!"陈月香全不以为意,一边哈哈哈笑,一边背着牛粪轻松自在地走向淹到小腿肚的水田深处。

牛粪背了三天,然后是办地;所谓办地,就是开荒。开荒的地方离村很远,就是鞍子寺上头的松林弯。十余亩茂密的松林,松果的油香和松针的清爽生动了远远近近的山岭,每到农历九月,被称为"九月香"的松菌子更是让天上的白云也舍不得离开。这是何家坡红腹锦鸡和白腹锦鸡最后的乐园。但这年上面来了指示,要深挖洞,广积粮,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学习××精神,开荒置田。何家坡人再一次有了美丽的畅想:如果把那一片松林伐去,种上苞谷或大豆,一年要收入多少粮食啊!队长何中宝开始决定砍掉那坡松树,但紧接着就改变了主意。砍的速度太慢,远远达不到上级要求,眼看工作组就要来检查,如果连荒地也没开出来(更莫说种上庄稼),何中宝如何交差?何中宝的父亲何华强,只交给儿子一个理念:凡事向自己交差,无论手段和目的,都只面向自己。通过这些年的磨练,何中宝早就明白了,向自己交差只能成为目的,而不能成为手段,手段是向上级交差!......为加快速度,何中宝说了一个字:烧!

不论过去多少年,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何家坡的孩子,生命里都有一个鲜明的印象:熊熊大火,烧红了整个天空,离松林弯很远的石头土块被烧裂了。山下鞍子寺学校和周子寺台的农舍在火光中晃晃荡荡,如在水中飘摇;此起彼伏的爆响,山崩地裂般,浓浓的粉屑与黑烟之中,时不时蹦出小罐大的石头或者不甘葬身火海的植物的疖疤;山猪、毛狗、狐狸......脚力健的,呈一团火球狂奔而出,刚刚跑出火海,就被守候它们的人一耙打死,脚力差的,只有哀鸣着接受肚爆肠裂的命运。最不可解的是这里的数百只锦鸡,竟一只也没有逃脱出来!这种形貌娇艳追求和平的生物,在我爷爷何地走向死亡的那天,曾无私地把大地的美丽展示给他,可自从松林弯被烧毁,整个何家坡就再也没有锦鸡的身影了。

大火燃了几天几夜,一片郁郁葱葱生龙活虎的山岗,变成了黑灰覆盖的丑陋的荒凉。

接下来的工作还相当复杂,也极为辛苦:要种粮,必须把树根尽数刨去,否则,那些顽强的生命就会在春风吹拂下重现生机,用来喂养人类的粮食,既无法跟它们争夺地气,也无法跟它们争夺阳光。树根如密密实实的血脉,牢牢地渗透进土地的心脏,尽管一天十五六个小时地干,进展还是相当缓慢。为抓紧时间,何中宝把地分成了若干小块,采取抓阄的方式,划分给户头,谁先干完,可以再领一块,工分自然就加一倍。

这种小孩子也会采用的简单方法,在当时被握有一定权力的成人运用,就不失为一种创举。我甚至可以说,何中宝以他农民似的精明和智慧,最先在中国大地开了"承包"的先河。

陈月香率领她的家人,一共刨了五块地,而比她家劳力多出几个的人家,最多也只有四块。

我的母亲陈月香,她不仅要多挣工分,还要做给别人看!她要让侮辱了她人格并把她打得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的何中宝明白:陈月香比你能干,陈月香瞧不起你!那些日子,她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连换洗的时间也没有。何青要吃奶了,也是我们把她背到山地里去,陈月香坐在分给自己的那一块地里,匆匆忙忙地打开奶膛,一团乳白色的热气便扑腾而出;即使在给何青喂奶的时候,她也没忘记腾出一只手,抓扯埋在身边的那些树根。

她是要付出代价的。跟妩媚动人心气刚强的许莲一样,是要付出代价的。

松林弯的荒地开出来,还没来得及种庄稼,秋天就到了。秋天是农民的季节,秋天交出自己的果实,就准备坦然面对大地和天空。可是陈月香却无法坦然,她累病了,先是咳,像是感冒,接着身上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烧,那么要强的人,却不得不躺到床上接受家人的侍候。

陈月香在床上躺了十余天,死了。

那时候,我外婆本来还很强健,头上很少有白发,听到女儿的死讯,她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痴痴傻傻地站在街檐下。可她邻居却说话了,邻居说:"你的头发为啥一下子就白完了?"

外婆说:"我的头发白完了吗?"

邻居说:"你的头发白完了!"

没过多久,外婆能够穿花针的眼睛,就瞎了,啥也看不见了......

陈月香埋在了许莲的旁边。在许莲的另一侧,躺着何地。何地与许莲都不认识陈月香。这三座坟不远的地方,是我曾祖父何兴能和曾祖母张氏的坟。除了何兴能和张氏的坟砌成了石山,其余几座都是土坟。何地与许莲坟头上的泥土早已陈旧,自然地、毫不夸张地长着野草,像住习惯了的家。只有陈月香坟头上的泥土是新的。唯其新,才显得分外凄凉。

凄凉总是留给活着的人。

少了母亲,家里突然间变得空空荡荡,除了何青声嘶力竭的哭叫,所有的声音都哑了。埋下母亲两天之后,火塘里没有一点火星子,入夜,不点煤油灯,大家枯坐在一起,看着不明确的方向。我们的脑子里,都在回想着母亲的死,回想着为母亲送葬的锣鼓声和唢呐声。

再不进食,何青就要饿死了。父亲抱着她,走东家窜西家,凡是乳房里可能挤出奶水的妇人,他都去走访过。我故乡那些女人们,用她们并不丰茂的浮汁,喂养了我的妹妹,把她从死亡线上争取过来。可那又是多么艰难哪!乳袋里有奶的,自己也便有吃奶的孩子,她们的孩子往往一边掬着发黑的乳头,一边可怜地啼哭,因为除了隐约的酸甜滋味,什么也没掬出来......若干年后,我从乡村走向城市,每每看见那些因奶水过多把乳房胀得发痛的妇人,看到那些因奶水过多湿了大半前襟的妇人,看到那些因奶水过多而心生抱怨不得不把上好的浮汁挤进卫生间的妇人,我就闻到了寂寞凄苦的气味,就听到小妹尖锐的哭声,就禁不住泪流满面......

何青就这样断断续续吃进一点东西。整个家庭,都被何青的哭声撕裂为碎片。

何本也开始哭。他的哭没有开头,也没有尾音,只是嘴巴一咧,直咄咄地喊几声:"妈!妈!妈!"何本瘦而黑,嘴一咧,脸上的血管就簇拥到一堆,像一只蛰伏着的蜘蛛。

我们全都哭了起来,有的抽泣,有的大哭。烟熏火燎的屋子里,像一个没有封口的坟场。

何大却没有哭。坡上人有一句话像绞绳一样捆缚着他的神经:"那家人完了!"

是谁在说这样的话?护送陈月香亡灵的鞭炮响起之后,人们这儿扎一堆,那儿扎一堆,好像都在这样说。他们认为,何大带不活那一大群儿女,"那是一包针啊!"何大的命本是捡来的,他生发出的这些枝桠,也会像割刈得光秃秃的麦田里留存在阴沟塄坎边的麦穗,要不了多久,不是被人割去,就是在阳光野风中自行萎地。何大厌恶这样的话,不信这样的话,可他没有一点力量来表达自己的厌恶和抗争,从发现妻子断气的一瞬,他就知道栋梁倾圮,这个家已成废墟。他多么希望有人来安慰他,把他从恐惧、悲伤、孤独和绝望之中拯救出来。可是,自从埋了陈月香,两天过去了,还没有人跨过他的门槛。

李篾匠的前妻王氏是不会来的,她已经嫁了汉子,她现在的丈夫最看不起的就是像何大这样身世大可怀疑的人;跟何大一起流浪过的何建申是不会来的,包括给陈月香把过脉的兽医何建高同样没有来。我们的亲戚,有外婆、舅舅、大姨、幺姨,外婆的眼睛怄瞎了,根本不能走动,至于舅舅、大姨和幺姨,既然我们母亲死了,我们之间也就说不上有多少联系了。母亲的三姐妹,大姨嫁得最近,跟舅舅一起,都在关门岩,从关门岩到何家坡,需下一段缓坡,渡过清溪河,再从凉桥左侧的无名山上来,大约有十来里路程;幺姨嫁到了侯家坝,也就是王维舟故乡王家坝的对河,一个"坝"字,证明了她的命运比大姨和我母亲都好,幺姨爹年轻时是清溪河上的纤夫,后来成为清溪场上一家国营供销社的推销员,是吃国家粮的,单这一条,就使其与我们家拉开了距离。幺姨看不起我们,因为我们住的山最高,我们家最穷,在她看来,一个人丑点脏点不怕,就怕穷,穷是最不可原谅的羞耻。

何大垂首在儿女之中,听着儿女们伤心断肠的呜咽,知道不会有人来拯救他了。他回味自己所有的生命历程,失父去母的哀痛,还像昨天一样,如果他支持不住也随妻子走了,这一窝儿女该怎么办哪!他无法想象孩子们逃荒要饭的苦情,无法想象幼小的何青与瘦弱的何本惨死的景象。这份尖锐的刺痛扎着他的灵与肉,他终于神情严峻地发出了命令:

"何口,弄饭!"

一切都在不可思议地发生着变化。陈月香在世的时候,我们家生活得有条不紊,吃的虽是粗粮,但能勉强吃饱,间或还可吃一顿加上稻米的红苕饭或苞谷籽饭,客人来了,我们还可以闻到肉香。母亲总是这么待客的,客人一来就要炒肉,她可不能让客人回去说陈月香家连肉也吃不上,肉就炒那么半小碗,还有大半是老盐菜,客人上桌吃饭,我们只能围在火儿石上吃,客人一边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肉,一边说:"细娃儿咋个不上桌?"我母亲就边往客人碗里扣白米饭(这是用一个小罐专为客人做的),边笑笑说:"莫管他们的。"接着喜滋滋地补充:"我这些娃娃听话,不像别人家的跟客人抢。"客人吃过,只把老盐菜剩下,我们一人分一点,因此只能闻到肉香了。自母亲一死,我们就没一顿吃饱过,最要命的是,粗粮细粮很快就清了仓!

那些不愿意来我们家的亲戚,我们却不得不主动去接近了。

何大去了大姨家,又去舅舅家,然后去幺姨家。除了大姨给了他一把挂面,别的地方都是空手而返。那把挂面让我们倍加珍惜,但是,不算何青也有七口人吃饭,一斤挂面,一顿就光了;何口没用吊罐煮那把面,也没用炒菜用的铁锅,而是用煮猪食的大锅,他先将满满一锅水烧开,再把挂面放进簸箕里捣成碎沫倾进沸水里,直到熬成了粥,才添进我们的碗里,七只碗一装,锅里就消下去许多,何口用生水把锅加满,并再次烧开,如此反复两次,当我们把锅底都刮得干干净净,才基本上算饱了。别看何本年龄小,饭量一点也不比我们差,即便是红苕稀饭,一顿也要吃上三四大碗,那次喝面糊糊汤,他舀了八碗。

何大只好又去求人。不管到哪一家,他都是上午去上午回,也就是说,连午饭也不吃他就回来了。他怕人笑话他,像贼似的走出村口,如果遇上人,问他:"哪儿去?"他说:"去朱氏板看看。""去朱氏板咋走这儿?"问话的人好像已看出究竟,话语里带着探听秘密的固执,何大只好骂自己一句:"对呢,咋个走这条路,我这人怕是癫了。"就返身回来,选择另一条路下山。当他终于走到凉桥,再不可能碰上何家坡人的时候,疲惫和忧伤就把他缠绕住了。之后的一长段平路,都被荒草遮断,身材矮小的何大,一脚踏进荒草,就被荒草吞没了。在他的身边,是忠实记录着这一带山民苦涩与悲愁的清溪河。他多想看到那条河,多想身子一纵跳进河里去!

是漫天的荒草挽救了他,漫天的荒草让他看不到河,就打消了他纵身急流的念头。他分开纷披的草棵,机械地向前迈步。他的背后是嗷嗷待乳的孩子,前面是无望的希望。

我深深地记得,我父亲何大回到坡上,在自家门外时还精精神神地同人打招呼,一进了门,就一屁股坐到柴屹崂里。

我们是多么不懂事啊,看到他空手回来,立即以响亮的哭声回报他的劳累和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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