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是于烈,声音轻快而愉快。
“你怎么知道?”阿离吓了一跳。
“我神机妙算。”于烈很得意,其实不过是巧合罢了,他这是想打电话叫醒阿离。
“唔。”阿离咕哝一声。
“现在你穿好衣服,去菜市场买菜,就是昨天去的那里,中午我要回家吃饭,我要四菜一汤,但是不要弄的马马虎虎的打发我,听到没有。”
“唔。”阿离再次咕哝一声,算是答应,可是看看时间,菜市场里这里很远,这一个来回下来,再做饭,恐怕来不及,但是没有说什么。
果然如阿离所料,于烈回来的时候要饿肚子,那时阿离还在厨房里忙碌。
阿离是起身后只洗脸刷牙,头发都没来得及梳理就往菜市场跑,所以现在在厨房里一边忙碌一边披头散发。
于烈倒是没有抱怨午餐晚了,只是闲闲的靠在厨房的门上闲闲的说:“现在的潮流总是变化很快,不知不觉中流行披着长长的头发在厨房了做饭了。”
阿离看他一眼,忙的顾不上说话。
于烈接着说道:“不过这样的厨娘很美,适合单身的人。”
汤在锅里煮开了,青菜要下锅了,糖醋排骨快要煨好了,阿离任由于烈打趣。
饭做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于烈吃的很香,阿离却一口也吃不下。
饭后阿离以为于烈会会办公室去,她就可以松一口气了,可以一个人梳头,喝点汤,但是饭后于烈没有走,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招呼阿离:“饭后,我喜欢一杯茶。”
阿离只好去找茶杯茶叶,于烈喜欢碧螺春,喜欢碧螺春在一个青花瓷盖碗的茶碗里绽放。
于烈品着茶,看着阿离,阿离随便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连身裙,剪裁最简洁,也没有任何的花边装饰品。
于烈想到的是阿离昨天夜里在露台上不穿衣服的样子,阿离看着于烈看的眼神,大概也猜得到他没有像什么好东西,不由得也想到了昨晚的露台。
“你那个样子很好看。”于烈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但是阿离明白他说的,他是说昨晚她在露台上不穿衣服的样子很好看,一种莫名的共鸣感,虽然共鸣的是这种事情。
阿离脸上泛起一阵阵的红晕。
于烈却也明白了阿离为什么会这样脸红,马上跟了一句:“今晚可以重现昨夜的美好。”
阿离的脸更红。
于烈却不肯罢休,紧接着又说:“到晚上还要好久,或许现在就可以。”
“不!”阿离惊呼。昨夜阿离已经知道了什么是于大少的喜怒无常,今天知道了于大少的雷厉风行。因为于烈已经走过来捉阿离上楼了。
缠绵不是一个下午或者一天的时间,那天起于烈就没有再去办公室,一直在家里,在家里的卧室里,在卧室里的床上,床上有个阿离。
很快都了于烈和阿离合约的最后一天,已是日上三竿,卧室的白色蕾丝窗帘还拉着。
室内阿离蜷在床边,几乎要掉下来了,于烈从她身后紧紧的抱着她,于烈身后是宽大松软的床,不知道怎么会睡成这个样子。
阿离是睡着的,于烈是醒着的。
于烈看着阿离睡,但是睡梦中的阿离也似乎感觉到了于烈灼灼的目光,醒了过来。
短短一个星期,对阿离来说似是好几百年,每一天醒来的时候都是腰酸背痛,脑海里是夜里的疯狂缠绵,身体也有疯狂的记忆。
阿离睁开眼睛,于烈似乎感觉到了,把头抵在阿离耳畔:“昨夜销hun……”
昨夜,这几天的每个夜晚,阿离不愿回忆,坐起身来穿衣,准备去做早餐,或者说是午餐。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阿离一边穿上一件青色的睡衣一边提醒于烈。
无需说明,于烈明白阿离指的是什么,看着阿离说:“你大概很高兴吧?”
阿离没有回到,或者说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看于烈的脸色有点阴沉,生怕自己一句话说的不好,再惹的于烈生出其他事端来。
看阿离不说话,于烈起身走到阿离跟前,面对面的再问:“肯定很高兴吧?”
阿离低下头。
于烈接着说:“这样你就可以不用见到我了,和你的小情人双宿双飞了,是不是?”
阿离猛地抬了一下头,看到于烈的目光冰冷的瞪着她,马上又低下头。
这时候,于烈哼了一声,“你做梦吧。”
阿离忽然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寒冷,一种莫名的恐惧。
“去做饭。”于烈的口气忽然缓和了下来。
阿离忙忙的跑下楼。
今天的天空格外干净,天蓝的可爱。
吃过饭,阿离收拾好碗筷,站在厨房门口长出一口气,靠在门框上。
于烈走过来,“上楼去换衣服。”
阿离上楼去,于烈跟着也上来。
阿离随便找了一件米色亚麻的连身裙,于烈站在她身后,“这件不好看,穿那件红色的。”
于烈所说的那件红色的是件晚礼服,露肩的,在裙摆处有珍珠的小装饰,非常鲜艳。
不知道大白天的穿这样的衣服做什么,阿离还是顺从的穿上了。
然后于烈又说:“拿上你的证件。”
阿离又收拾好自己的证件放进小手袋内。
于烈驾着车子直达市中心,停在婚姻登记处前。
“下车。”于烈喊愣神的阿离。
阿离有点茫然,于烈拉着阿离走进去。
在负责登记的办公室里,办公桌前。
“我们注册结婚。”于烈说道。
工作人员一脸端正,很职业的说:“证件。”
于烈拿出自己的证件,看阿离还在愣着,“你的证件呢?不是带来了吗?”
阿离紧握着自己的手袋,做梦也没想到于烈要来这里结婚。
“你确定,这里,我的意思是说,你带我来这里……”阿离有点口吃,表达不清楚自己要说的。
但是于烈听明白了,自信的微笑:“我头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早做什么,我是来这里和你结婚的,正式注册结婚。”
阿离目瞪口呆。
于烈催促:“快点,你的证件,记得哦,我们的约定,今天还是在约定之内呢,不要违约。”
阿离像个木头人一样,她以为熬过了这一个星期苦难就结束了,没想到,没想到,于烈会有这一手。
阿离还在吃惊中反应不过来,于烈已经自作主张的打开阿离的手袋帮她拿证件出来。
于烈把两个人的证件都交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很快拿出两份文件叫于烈和阿离签字,于烈很快签好字了,然后看着阿离:“到你了,这个我替不了你。”
于烈已经把签字笔塞到了阿离的手中,在阿离耳边轻声说:“我喜欢痛快,记得约定,明天也许会有个人锒铛入狱,但是要看你的选择了。”
阿离表情木然,心里却在滴血,常洛,那个用刀雕刻过的名字,那个名字刻在她的心里。
阿离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好名字,工作人员很利落的拿出两个红本本,结婚证。
于烈把结婚证收好,工作人员职业性的祝贺两个人:“恭喜恭喜。”
于烈微笑着。
阿离想起一次于烈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说过他的婚期照旧,说的时候很是自信,今天阿离终于明白了于烈当时已经胸有成竹了。
于烈挽着阿离的胳膊走出登记处。
来到车子前,于烈帮阿离打开车门,阿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里面走出来的,只觉得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像个躯壳一样,不知道灵魂去了哪里。
“去吃饭庆祝一下,地方你选,喜欢哪里?”上车后于烈握着方向盘问阿离。
阿离还是愣愣的回不过神来,就这样,就这么简单,她结婚了,而且结婚的对象是于烈。
一个星期的苦难,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一辈子。
但是,若能换的常洛安好,她不在乎,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晚上去哪里吃饭?”于烈还在问,心情好的不得了。
“我,我不饿。”阿离恍恍惚惚的说。
于烈看看表:“才三点钟,吃饭时早了点,我知道做什么了。”
于烈驱动车子,阿离把头靠在车窗的框子上,这时候太阳正是火花四射的时候,照的阿离的眼睛一片朦胧。
朦胧中好像看见小时候,那时候和常洛出去玩,是几岁的时候已经记不得了,去哪里玩也记不得了,只记得玩到后来天气很热,大太阳照得阿离想要中暑,常洛在路边买了冰镇的矿泉水给阿离冰额头降温,今天又是那样热的天气,好像又回到了过去,可是再也没有人给她用冰镇矿泉水冰额头了。
在强烈是阳光下,车里开着冷气,阿离怎么也舍不得关上窗子,只要关上窗子,就会沉浸在车子中的冷气了,于烈笑着看阿离:“关上窗子吧,不热吗?”
阿离茫然的摇摇头,关上了窗子就关住了常洛。
看阿离摇头,于烈一笑,拍拍阿离的头,“小心中暑。”
于烈停下车,想帮阿离把窗子关上,但是阿离靠在那里,实在懒得动,也懒得说话,于烈只好笑笑,不再坚持。反正现在阿离是他的妻子了,这是他最大的胜利。
车子开到了一家豪华的婚纱店。
婚纱店的橱窗里正展示着一件纯白色婚纱,婚纱的领口袖口以及裙摆的蕾丝纱边上镶嵌的是如假包换的钻石,一颗一颗,光彩夺目,在阳光下散发着异样的气息。来往的路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件价值连城的婚纱。
婚纱旁没有标明价格,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有幸能穿这样奢华的礼服。
于烈拉着阿离进婚纱店,在店门口就有里面的工作人员笑脸相迎的跑了出来,几乎是夹道欢迎于烈和阿离的。
进入店内,店长亲自上来,几乎是巴结讨好的神情:“于大少,您定制的结婚礼服已经制作好了。”
说话间,已经有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捧来一套男士礼服,纯黑色,很高贵的那种黑,样式看不出和其他男士礼服有什么不同,所不同的是质地剪彩和做工。